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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贾珍来信

    贾璞双手撑着。微微喘气,看着霍夫人盈盈汪汪的眼眸。

    霍夫人一手抓住他的要害,喜道:“好个宝贝。”

    此时,贾璞的脚心却传来异动,痒得厉害,他一回首,那雪白猫儿正舔着他的脚。

    “不要管它。”霍夫人说道,声音诱惑宛若沧海夜雾中的塞壬。

    “喵呜~”猫儿果然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你太客气了。”霍夫人说道。

    “这还算客气?”贾璞有点意乱神迷:“怎么才算不客气?”

    “你是在治我的病呢。”霍夫人道:“我来教你。”咬着贾璞的耳朵说道:“雀入海为蛤,你这宝贝该放在另外一个极乐的好地方。”

    于是,贾璞兴起了风,霍夫人作起了浪。

    烈日炎炎,鸦聒蝉噪,池塘里漂浮着柔长水草,时近中午,张翠眉皱起了眉头。

    她母亲这般寡妇失业的贵妇人豢养几个男宠,这不算什么,只是母亲这下把这么一个仁义君子施了手段,哄睡一处,叫他以后可怎么见这三爷的面。

    三爷是个好汉,母亲未必就得手了。可是随之时间推移,张翠眉也就不做如是观了。

    哎,可怜的三爷。

    亏得自己方才还自称什么哥哥,结果却把他....

    水气冉冉,游鱼在绿水中时隐时现,张翠眉一时惘然。

    ···

    璎珞端来肴馔,贾璞和霍夫人到中场时间。

    贾璞挑眉问道:“你这话哄了多少人陪你睡?”

    霍夫人嫣然一笑:“大概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两条丰腴雪白的臂膊边说边比划。

    贾璞笑道:“和我也差不多嘛,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弱水三千,我一瓢一瓢饮。”

    “那我可真要吃醋了。”

    “你我之前素昧平生,你又吃哪门子醋呢?”

    “造化不公,你那么好的一个人儿,却让我现在才遇着你,怎么能不吃一缸子醋。”两只眉毛弯起,眼睛似乎受了莫大委屈,正待宣泄。

    “你要是哭了,我这就走。”

    “你怕了?”霍夫人笑道。

    贾璞微笑着摇头:“我已发了誓了,这辈子不入极乐世界,没什么是我怕的。”

    霍夫人一双眼睛笑吟吟望向贾璞,心道:真是个要人魂的妙人儿,忽地眉梢一动:“人家都盼着极乐,你怎么说这些怪话。”

    贾璞笑道:“似你这般,能入极乐世界么?”

    霍夫人大笑:“原来是为了我。”

    “你不算什么,那平阳公主就以为她很了不起,我就把她给甩了。”贾璞的手勾着霍夫人的下巴。

    霍夫人感觉在接受一次严肃的挑战,她吸吮手指,问道:“我和她比怎么样?”

    “你?”贾璞忽然浑身一颤:“很润。”

    欲望来如春驹野火,吞噬了二人,立时滚起一场大战,随着肌肤愈发亲密,二人之间失掉了一切的界限。

    ······

    黄昏将近,贾璞从床上下来,系衣穿鞋,看着靴子上绑着的冰冷匕首,贾璞想起了出门时候的担忧。

    霍夫人瘫软在床上,目送贾璞起身,她问道:“何日君再来?”

    贾璞转身,看着霍夫人那大泄的春光,肃然道:“你当心着凉了。”

    见他真要走,霍夫人撒娇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再来呢。”

    “我再不来了。”

    一听他这么说,霍夫人道:“你舍不得。”贾璞却立时走了出去。

    霍夫人见此,想握紧拳头,可惜骨头又酥筋儿又软,只得咬牙含恨。

    史无前例的挫败感涌上她的心头。

    俄尔,她见贾璞又出现在她面前,她嘟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贾璞说了一句:“路上当心。”就走了。

    他是什么意思?

    霍夫人有心里解不开的谜团,仿佛她只是一位客人而已,现在该她出去了。

    贾璞对张翠眉说他与霍夫人论说一天佛经时,脸有些微烫,张翠眉却不得不信,送贾璞出门。

    张元有、陈晨、樊广等方才在担心和无聊交织的心境中度过了一日,纵马跟着贾璞的马车而回,此时方才快活。

    车厢内的另两人,一个就是那袁巧云,她生得花样妖娆,但贾璞却无心思,阖上眼帘,还有一个是她的丫鬟拙儿。

    马车自东行到宁荣街,贾璞先下了车。

    他想散散心。

    张元有等听了吩咐,都先行回去,太阳落下,凤有些凉了,吹在贾璞脸上。

    才走过宁府,贾璞就见小巷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丫鬟,只是走路姿势颇怪异,一瘸一拐,贾璞道:‘站住。’

    那丫鬟立在原地,贾璞问道:“是不是潘又安?”

    那丫鬟忙转身,如听轰雷,跪下磕头道:“求三爷超生。”

    她正是司棋。

    她这无疑是对贾迎春的背叛,她和潘又安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旁人就该传潘又安和迎春的事儿了。

    贾璞道:“你起来吧,你和他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婚事。”

    司棋不敢相信,旋即感激涕零,这一切都来得太梦幻了,先是潘又安说生病了,她给他断药,后来...

    司棋先进去和潘又安说了这好事,后来和贾璞一起进了荣府,一晚上对迎春说了贾璞一筐子的好话。

    迎春只觉得司棋奇怪,但贾璞在她心中本就是顶好的,只是听司棋说伤了腿,让她好生休息。

    袁巧云进了听风馆,如意和晴雯见了她的模样,都紧张起来,

    拙儿一路张望,嘀咕道:“大名鼎鼎的贾三爷就住这么个地方。”

    袁巧云道:“少说这话,我如今从良了,就是平日里也不该背后说人长段,何况,这是你主子的家。”

    “知道知道,姑娘怕还要说什么孔子曰:‘何陋之有’的话。”

    袁巧云一笑。

    如意拉着晴雯道:“我瞧出来,又是个婊子,不过又是待个几日的事情。”二人这才略微放了些心。

    贾璞进屋,袁巧云行礼,贾璞摆手道:“我这里用不着太拘着。”旋即问晴雯道:“那车夫有什么亲戚没有?”

    晴雯道:“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

    贾璞颔首,贾璞被绑架那日的车夫再也不见回来,想来大抵是死了,他道:“拿二十五两去,找这孩子的亲戚保管,这孩子要是没有人养,我来养。”

    吃了饭,袁巧云的房间也整理好了,她和拙儿在贾璞隔壁安歇,贾璞当夜早早睡了。

    翌日,贾珍差人送来一封约架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