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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一哭二闹三上...

    晨起梳妆,司棋向来起得早,今天就更是如此。

    贾迎春还在床上酣睡,她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绿叶茂盛,花草芬芳,天上飘荡的白云似乎也触手可及。

    心思飘忽的司棋在游廊长椅上岁月静好。

    她的母亲听她说了这件事。

    “你这是犯什么错了?”司棋的母亲问道,潘又安虽是个亲戚,但不过是个小厮而已,司棋可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

    司棋道:“三爷....三爷许我的。”

    司棋的母亲竖起眉毛:“你怎么和环三爷认识了!”

    “不是这个三爷,是做客的璞三爷!”

    司棋母亲骂道:“他既是客人,怎么又管起你的事儿来了!”

    司棋道:“我反正定了主意了,必跟着他的,一个女人一辈子就是一个男人。”

    司棋母亲骂道:“不害臊的东西,你还没嫁呢,就说这样一辈子的话,咱们都是奴几,向来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难不成是被我养了二十四个月,才说这样的话!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一想到什么,司棋母亲更怒,“好啊,好啊,干出这样没廉耻的事儿!”抓住司棋就打。

    迎春听见了动静,出来道:‘这是怎么了?’

    司棋母亲道:“她做了些错事,我教训她呢。”说着,走了。

    迎春问司棋怎么了,司棋就把和潘又安的事儿说了。

    “她是几时得罪的璞哥哥?”迎春如是想到,她想和贾璞说说,司棋和她毕竟有些感情。

    司棋面对迎春时,自然说不出已失身给他的事儿。

    二人就这么各怀心思。

    ······

    约战的时间是贾璞纳秦可卿为妾的前一天。

    贾珍指定是没安好心,但贾璞没理由会怕。

    他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一品将军而已,而他,怎么着,现在也算是太上皇后的姐姐霍夫人的姘头。

    论背景,贾璞简直深不可测。

    又是宰相遗孤,虽然是被灭门的吧;和太上皇也算是半个连襟,虽然太上皇也不见得认识他。

    “你会吹笛子?”

    袁巧云道:“从人学过,不过略有声名。”很多人见她,总会闻这个笛子。

    贾璞颔首,拿起一杯香茗:“惜载,昨夜没请你吹一首。”

    “来日方长。”袁巧云听了贾璞这话,知道他是懂她的,吹笛必待气肃天清,凤微月明,方可。

    贾璞在心中点评起柳莺娇和袁巧云,柳莺娇没有风尘气,袁巧云长得却很媚,如果不是吹得一手好笛子,名声绝乎高不起来。

    那些文人骚客为了显着自己的格调高,不是很喜欢有这种媚态的,越是名妓越是长得小家碧玉。

    贾璞瞧着袁巧云这丰韵嫣然,让她在自己的双腿上坐了,搂在怀里。把玩着她那玉笋搬的纤纤手指,亲吻她眉毛上的痣。

    袁巧云被他这个花坛老手撩拨得春潮暗涌,霞飞双颊,一双亮晶晶的眼儿,眼神迷离。

    如意进屋,瞧见二人唇齿相依,不免要骂袁巧云狐狸精。

    “也不知这个多久才走呢。”

    如意心道,面上还是微笑:“爷,二姑娘来了。”

    贾璞忙把袁巧云推到一边,让她走了,拿着帕子擦嘴,喝茶清口。

    “璞哥哥,这司棋是怎么回事?”

    听迎春来问,贾璞说道:“这茶烫,当心....这是她的心思。”

    迎春蹙眉道:“她的性子直,若是无意冒犯了哥哥,还请哥哥看在我的面上,饶她一饶。”

    贾璞看着迎春白皙的脸蛋,颔首:“有情人成眷属,我这是帮她呢,她难道还有什么不高兴么?”

    “这倒没有。”旋即,她皱起眉头:“哥哥,你的屋内好像又多了个女人。”

    贾璞闻了闻,笑道:“寿宁侯送我的一个女人,会吹笛子。”

    原来如此。迎春又默然了。

    “那妹妹知道这个消息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迎春抬起头来,旋即又低下了头——

    这和我又什么关系呢?

    贾璞的手却包裹这了她的手,她的脸瞬间红了,起身,一径走了,头也不回。

    贾璞感受手心的余好,惬意得很,凝定的看向门外。

    宋大今儿来了一遭,把股子的转让书递来,贾璞画了押,拿了两成的股,宋大说没几天就要在梧桐街上市了。

    “可喜可贺。”

    贾璞和宋大喝了几杯酒,宋大便告辞离开。

    张元有听了贾璞的指使,去外头招兵买马,和贾珍比试,阵仗不能输,陈晨在看樊广开锁,因为樊广吹牛说,他什么锁都能开。

    当锁舌又一次被打开,陈晨的表情又目瞪口呆变成了鄙夷:“你是飞贼?”

    樊广连忙摇头:“我不是飞贼,我是个好汉。”

    “哼。”

    樊广受不住这轻蔑,一拳朝陈晨打来。

    陈晨叉开五指,抓住樊广的手腕,一拉,樊广却从他的手心滑走了。

    “这小子怎么跟泥鳅似的。”

    樊广在太阳光下,一道艳跑了,陈晨追去,日影里上下左右却瞧不见樊广的踪迹:“这小子当真是个贼。”

    正思索着,忽然一个圈套飞来,套着了他的脖子,只听一声:“怕你的不算好汉。”陈晨认得是樊广的声音,吼了一声,拉着脖子上的绳子,却似有千斤重,转头头去,原来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那大槐树上。

    陈晨青筋暴起,扯断绳索,朝樊广追去,追至一件空房中,樊广忽一个反身,陈晨只见门关了,再去开,门已经是上了锁,再不开不得。

    “要你认得我手段!”樊广在门外的笑声传来,陈晨大怒,这空屋也没有后门,陈晨气得一脚踹开了门,怒冲冲出去,一脚却踏进了套索里,让樊广一拽,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两个是做什么呢?打坏了我这好门。”听贾璞的问话,陈晨怒气先消了斜,说道;“这小子使诈,把我关在门里。”

    “他诽谤我,说我是飞贼。”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好汉三个帮,明儿就是和贾珍赌斗的时候,如今为了这事儿,闹成这样,你们原本无愁无恨,到了我这儿,反倒坏了事儿,奈何?”

    见贾璞眼泪流出,二人连忙磕头,赔不是,又相互赔不是。

    贾璞擦擦眼泪,见二人这诚恳的样子,心里暗喜:

    这法子就是好使啊。

    一哭二闹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