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尘埃落定，再拜良师
“我方才说了，帝国根基未稳，才给了那些贼人以及北漠蛮子机会，导致帝国内忧外患一直没有解决。”
余埠辩解。
“只要再给帝国一段时间，待那些贼人全部消灭，内忧解除，帝国根基稳定，便可继续扫平北漠，建立千秋功业。”
夏雨仇笑了。
“以公子之见，只要贼人消灭，帝国根基就能稳定。什么时候，治理国家变得这么容易了？”
“帝国的根基稳不稳，难道是要看有没有贼人？而不是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不是看兵农工商等是否稳定运行吗？”
“还有，公子可知道，帝国一共有多少人口，一年需要消耗多少粮食？眼下帝国又有多少耕地，年产多少粮食？”
“公子可知道，帝国一年的各项支出需要消耗多少白银？帝国国库一年又能收纳多少白银？”
“这些事情，是统御司能够解决的？还是各地官兵能够解决的？”
“以武治国？统御司和各地军队难道不需要吃喝？战马兵器也不需要更换吗？这些银子又从哪里出？”
余埠哑口无言，唐洛风朝夏雨仇伸出大拇指，一众楼师也默默赞许。
曲蔚来看着夏雨仇口若悬河，众人也面露赞同，却忙开口引导。
“夏公子伶牙俐齿，我等无法反驳，若以夏公子高见，我承天帝国应该以文治国吗？”
曲蔚来又看向李齐道。
“弄墨楼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齐道没有开口，一众楼师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们知道二皇子让弄墨楼证道论学的目的，也知道如今弄墨楼的处境，虽很想说就应该以文治国，但终究无法开口。
夏雨仇也没让众人为难，对曲蔚来问道。
“曲公子，这么着急下定义吗？在下何时说过应该以文治国？”
众人都疑惑的看向夏雨仇，曲蔚来笑了笑，心中觉得夏雨仇不过如此。
“那不知夏公子是何意思？”
夏雨仇没有回答曲蔚来，转身朝左侧的老楼师躬身拱手。
“尊师说的不错，北漠连年侵扰，东海阴奉阳违，南狄虎视眈眈，帝国内部纷乱不断，这些都需要武力镇压，没有足够强的武力，帝国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曲蔚来眼睛一亮，心中对夏雨仇更是轻视，想要趁机发难，但老楼师已经兴奋开口。
“你说的对，需要足够强的武力，而不是足够多的武力。”
众人都不由点头，曲蔚来也听出了老楼师和夏雨仇的话中意思，只不过他选择无视，对夏雨仇追问道。
“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帝国应该文武共治吗？”
老楼师面色微变，想要开口替夏雨仇解围，却见李齐道悄悄对他压了压手掌，老楼师疑惑，不过还是选择缄口不言，关心的看着夏雨仇。
夏雨仇看向曲蔚来，将曲蔚来看的心中发毛。
“曲公子，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话？”，曲蔚来下意识问道。
“文凭坚贞造金笔，
武以精忠铸银枪；
圣手执笔书盛世，
御驾持枪定国疆。”
夏雨仇娓娓道。
众皆哗然，老楼师微笑的松了口气，李齐道则欣慰的点点头。
曲蔚来面色大变，夏雨仇的这句话，简直是对国主那句‘我到底应该听你们谁的主意？’最好的回应。
而且坚贞造笔，精忠铸枪，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否则就是否认坚贞、精忠，要掉脑袋的。
他想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不甘心的挣扎一下。
“这是哪本典籍中的话，我怎么没听过？”
夏雨仇微微笑起。
“在下知道去曲公子没有听过，所以才说给曲公子听。”
“至于这句话，是在下说的。”
“好了！”
李齐道起身，一众楼师也跟着起身，众人纷纷兴奋的看向李齐道。
“老夫认为，这便是此次证道论学最好的答案，诸位可有异议？”
“没有！”
众楼师笑着摇头，唐洛风带头起哄高喊，众人纷纷应和。
李齐道抬手，众人立即噤声，李齐道看向曲蔚来。
“既然如此，就劳烦曲公子将此结果回禀国主吧，老夫等人，就恕不奉陪了。”
众人大笑，曲蔚来面色铁青的紧紧握着手中折扇，双目几欲喷火，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夏——！”
可惜，他不知道夏雨仇的名字。
……
下了高台，李齐道招呼夏雨仇跟自己上楼，夏雨仇和邢昀韬三人作别，跟着李齐道上楼。
“老李，这就是你在落峡府收的那个天才弟子？”
方才台上左侧的老楼师也跟着李齐道一起上楼，对李齐道羡慕道。
“果然不凡！”
李齐道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老楼师也不在意，转头看向夏雨仇，朝夏雨仇善意微笑。
夏雨仇忙躬身见礼，“见过南师。”，雨落雨婷也跟着行礼。
老楼师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愈发灿烂。
“你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吧，怎么认识老夫？”
“常听老师提起，与南师关系莫逆。”
夏雨仇回答，方才对方问话，李齐道只点头没有回复，若是别人，即使这种小礼数，李齐道也不会有失。
“不错！不错！”
老楼师哈哈笑着，也不知是说夏雨仇不错，还是说李齐道不错。
老楼师和李齐道都不再说话，夏雨仇和雨落雨婷也默默跟着。
夏雨仇是五年前和李齐道相识，李齐道虽是文学大家，却并非闭门造车之人，相反，李齐道深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常在各州府游走，若有闲情逸致，偶尔还会在某一个地方小住一段时间，或是精心修研文学，或是开堂讲学。
路过落峡府时，李齐道便在落峡府开堂讲了一个月的学问，那一个月里，夏雨仇天天前去听讲，自然而然，勤学好问，天赋过人的夏雨仇便闯进李齐道视线。
从最开始的略有好奇和稍感兴趣，到最后被夏雨仇的才学和天赋所惊艳，李齐道起了深深的爱才之心，顺理成章将夏雨仇收为学生。
为此，李齐道在落峡府夏家整整待了一年之久，日日对夏雨仇言传身教，毫不藏私。
直到后来弄墨楼传唤，外加夏雨仇学习能力惊人，李齐道有些无力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可再教给夏雨仇，方才离开夏家。
当时李齐道便想将夏雨仇带回弄墨楼，因为弄墨楼有无数藏书，能够为夏雨仇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
不过那时夏家正好遇麻烦，只好和夏雨仇约定处理完夏家事情后，再来弄墨楼。
进入弄墨楼，成为弄墨楼楼子，能为夏雨仇带来很多好处，尤其是能改变夏雨仇的出身，这一点至关重要。
回到弄墨楼后，李齐道一直担心夏雨仇的学习进度，每过月余便会给夏雨仇写信询问，寄一些精挑细选的典籍。
这种情况，一持续便是整整三年多，直到现在夏家麻烦已经解决，夏雨仇也觉得时机成熟，才离开落峡府来到弄墨楼。
……
弄墨楼楼师的房间都很大，卧室、书房、客厅一样俱全，只是房内摆设有些单调。
推开门是一间足有六七十平的客厅，客厅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山水画，山水画下摆放着一张红里透亮的八仙桌，放着两张同样品相不俗的太师椅。
在八仙桌下，一左一右也对称摆放着四套八张稍小一些的太师椅，小桌子上摆放着四盆形态不一的小型迎客松。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物。
进入房间，李齐道和老楼师一右一左主位落座，李齐道招手让夏雨仇在自己下首落座，雨落雨婷自觉绕到夏雨仇身后站定，李齐道笑了笑没有强求，任由两女在夏雨仇身后俏生生的站着。
“听说你们兄弟这一路走来，动静闹得可是不小。”
李齐道又端量了夏雨仇几眼，笑着开口。
“天下纷乱，不过跨越四府之地，便遭遇数十波山匪，属实令人寒心。”
夏雨仇语气微怅。
李齐道叹了口气，旁边老楼师点点头，对夏雨仇印象更是好了几分，感慨道。
“世道如此，确实是莫大悲哀。”
“雨仇，还记得为师信中与你说的事情吗？”，李齐道接着开口。
夏雨仇摇摇头，李齐道在信中对自己说的事情太多，不知道对方突然开口说的是哪一件。
李齐道指指老楼师。
“关于拜这个老家伙为师的事情。”
夏雨仇有点发愣，没想到李齐道会如此突然和直接，连个缓冲和过度都没有，不过这也正是李齐道的性格。
夏雨仇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看李齐道之后又看看老楼师。老楼师叫南丰邑，同样是一位乙等楼师。
南丰邑见夏雨仇看向自己，装作不满的笑着开口。
“怎么？觉得拜老夫为师吃亏？”
“你老师擅长研学注释，对文学典籍专研较深，而老夫擅长文化思想的研究，各家流派都颇有心得，能教你的东西可不一样。”
夏雨仇苦笑，然后再次看向李齐道，夏雨仇敢肯定，李齐道绝对没有告诉南丰邑，自己知道南丰邑想要收自己为学生的目的，否则南丰邑就不会如此自信了。
李齐道没有强求，只是说了句，“看你自己！”。
话已至此，夏雨仇也不矫情，起身来到南丰邑面前，郑重跪拜。
“学生夏雨仇，拜见老师！”
“哈哈，好！”，南丰邑很是高兴，忙起身将夏雨仇扶起。
“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学生了！”
“你老师虽然号称桃李满天下，但真能记住他教诲之情的人，谁也不知到底有几个，别人对他的忌惮，更多是他的影响力。”
“而为师不同，不仅学生中有一名二品和两名三品大员，南家也是文学世家，影响深远。”
“所以，以后你若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为师，为师帮你解决。”
“当然，如果将来南家或者是你的师兄们，有什么困难寻求你的帮助，你也要尽力而为。”
夏雨仇看着南丰邑，这就是南丰邑收自己为学生的目的，他觉得自己潜力很大，将来会成为一方大员。
现在南丰邑为自己的成长提供帮助，希望将来夏雨仇也能够帮助南家。
说是拜师，更像是一场交易，只不过，目前看来，是夏雨仇赚了大便宜。
“老师放心，学生铭记于心！”，
余埠辩解。
“只要再给帝国一段时间，待那些贼人全部消灭，内忧解除，帝国根基稳定，便可继续扫平北漠，建立千秋功业。”
夏雨仇笑了。
“以公子之见，只要贼人消灭，帝国根基就能稳定。什么时候，治理国家变得这么容易了？”
“帝国的根基稳不稳，难道是要看有没有贼人？而不是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不是看兵农工商等是否稳定运行吗？”
“还有，公子可知道，帝国一共有多少人口，一年需要消耗多少粮食？眼下帝国又有多少耕地，年产多少粮食？”
“公子可知道，帝国一年的各项支出需要消耗多少白银？帝国国库一年又能收纳多少白银？”
“这些事情，是统御司能够解决的？还是各地官兵能够解决的？”
“以武治国？统御司和各地军队难道不需要吃喝？战马兵器也不需要更换吗？这些银子又从哪里出？”
余埠哑口无言，唐洛风朝夏雨仇伸出大拇指，一众楼师也默默赞许。
曲蔚来看着夏雨仇口若悬河，众人也面露赞同，却忙开口引导。
“夏公子伶牙俐齿，我等无法反驳，若以夏公子高见，我承天帝国应该以文治国吗？”
曲蔚来又看向李齐道。
“弄墨楼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齐道没有开口，一众楼师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们知道二皇子让弄墨楼证道论学的目的，也知道如今弄墨楼的处境，虽很想说就应该以文治国，但终究无法开口。
夏雨仇也没让众人为难，对曲蔚来问道。
“曲公子，这么着急下定义吗？在下何时说过应该以文治国？”
众人都疑惑的看向夏雨仇，曲蔚来笑了笑，心中觉得夏雨仇不过如此。
“那不知夏公子是何意思？”
夏雨仇没有回答曲蔚来，转身朝左侧的老楼师躬身拱手。
“尊师说的不错，北漠连年侵扰，东海阴奉阳违，南狄虎视眈眈，帝国内部纷乱不断，这些都需要武力镇压，没有足够强的武力，帝国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曲蔚来眼睛一亮，心中对夏雨仇更是轻视，想要趁机发难，但老楼师已经兴奋开口。
“你说的对，需要足够强的武力，而不是足够多的武力。”
众人都不由点头，曲蔚来也听出了老楼师和夏雨仇的话中意思，只不过他选择无视，对夏雨仇追问道。
“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帝国应该文武共治吗？”
老楼师面色微变，想要开口替夏雨仇解围，却见李齐道悄悄对他压了压手掌，老楼师疑惑，不过还是选择缄口不言，关心的看着夏雨仇。
夏雨仇看向曲蔚来，将曲蔚来看的心中发毛。
“曲公子，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话？”，曲蔚来下意识问道。
“文凭坚贞造金笔，
武以精忠铸银枪；
圣手执笔书盛世，
御驾持枪定国疆。”
夏雨仇娓娓道。
众皆哗然，老楼师微笑的松了口气，李齐道则欣慰的点点头。
曲蔚来面色大变，夏雨仇的这句话，简直是对国主那句‘我到底应该听你们谁的主意？’最好的回应。
而且坚贞造笔，精忠铸枪，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否则就是否认坚贞、精忠，要掉脑袋的。
他想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不甘心的挣扎一下。
“这是哪本典籍中的话，我怎么没听过？”
夏雨仇微微笑起。
“在下知道去曲公子没有听过，所以才说给曲公子听。”
“至于这句话，是在下说的。”
“好了！”
李齐道起身，一众楼师也跟着起身，众人纷纷兴奋的看向李齐道。
“老夫认为，这便是此次证道论学最好的答案，诸位可有异议？”
“没有！”
众楼师笑着摇头，唐洛风带头起哄高喊，众人纷纷应和。
李齐道抬手，众人立即噤声，李齐道看向曲蔚来。
“既然如此，就劳烦曲公子将此结果回禀国主吧，老夫等人，就恕不奉陪了。”
众人大笑，曲蔚来面色铁青的紧紧握着手中折扇，双目几欲喷火，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夏——！”
可惜，他不知道夏雨仇的名字。
……
下了高台，李齐道招呼夏雨仇跟自己上楼，夏雨仇和邢昀韬三人作别，跟着李齐道上楼。
“老李，这就是你在落峡府收的那个天才弟子？”
方才台上左侧的老楼师也跟着李齐道一起上楼，对李齐道羡慕道。
“果然不凡！”
李齐道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老楼师也不在意，转头看向夏雨仇，朝夏雨仇善意微笑。
夏雨仇忙躬身见礼，“见过南师。”，雨落雨婷也跟着行礼。
老楼师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愈发灿烂。
“你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吧，怎么认识老夫？”
“常听老师提起，与南师关系莫逆。”
夏雨仇回答，方才对方问话，李齐道只点头没有回复，若是别人，即使这种小礼数，李齐道也不会有失。
“不错！不错！”
老楼师哈哈笑着，也不知是说夏雨仇不错，还是说李齐道不错。
老楼师和李齐道都不再说话，夏雨仇和雨落雨婷也默默跟着。
夏雨仇是五年前和李齐道相识，李齐道虽是文学大家，却并非闭门造车之人，相反，李齐道深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常在各州府游走，若有闲情逸致，偶尔还会在某一个地方小住一段时间，或是精心修研文学，或是开堂讲学。
路过落峡府时，李齐道便在落峡府开堂讲了一个月的学问，那一个月里，夏雨仇天天前去听讲，自然而然，勤学好问，天赋过人的夏雨仇便闯进李齐道视线。
从最开始的略有好奇和稍感兴趣，到最后被夏雨仇的才学和天赋所惊艳，李齐道起了深深的爱才之心，顺理成章将夏雨仇收为学生。
为此，李齐道在落峡府夏家整整待了一年之久，日日对夏雨仇言传身教，毫不藏私。
直到后来弄墨楼传唤，外加夏雨仇学习能力惊人，李齐道有些无力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可再教给夏雨仇，方才离开夏家。
当时李齐道便想将夏雨仇带回弄墨楼，因为弄墨楼有无数藏书，能够为夏雨仇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
不过那时夏家正好遇麻烦，只好和夏雨仇约定处理完夏家事情后，再来弄墨楼。
进入弄墨楼，成为弄墨楼楼子，能为夏雨仇带来很多好处，尤其是能改变夏雨仇的出身，这一点至关重要。
回到弄墨楼后，李齐道一直担心夏雨仇的学习进度，每过月余便会给夏雨仇写信询问，寄一些精挑细选的典籍。
这种情况，一持续便是整整三年多，直到现在夏家麻烦已经解决，夏雨仇也觉得时机成熟，才离开落峡府来到弄墨楼。
……
弄墨楼楼师的房间都很大，卧室、书房、客厅一样俱全，只是房内摆设有些单调。
推开门是一间足有六七十平的客厅，客厅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山水画，山水画下摆放着一张红里透亮的八仙桌，放着两张同样品相不俗的太师椅。
在八仙桌下，一左一右也对称摆放着四套八张稍小一些的太师椅，小桌子上摆放着四盆形态不一的小型迎客松。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物。
进入房间，李齐道和老楼师一右一左主位落座，李齐道招手让夏雨仇在自己下首落座，雨落雨婷自觉绕到夏雨仇身后站定，李齐道笑了笑没有强求，任由两女在夏雨仇身后俏生生的站着。
“听说你们兄弟这一路走来，动静闹得可是不小。”
李齐道又端量了夏雨仇几眼，笑着开口。
“天下纷乱，不过跨越四府之地，便遭遇数十波山匪，属实令人寒心。”
夏雨仇语气微怅。
李齐道叹了口气，旁边老楼师点点头，对夏雨仇印象更是好了几分，感慨道。
“世道如此，确实是莫大悲哀。”
“雨仇，还记得为师信中与你说的事情吗？”，李齐道接着开口。
夏雨仇摇摇头，李齐道在信中对自己说的事情太多，不知道对方突然开口说的是哪一件。
李齐道指指老楼师。
“关于拜这个老家伙为师的事情。”
夏雨仇有点发愣，没想到李齐道会如此突然和直接，连个缓冲和过度都没有，不过这也正是李齐道的性格。
夏雨仇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看李齐道之后又看看老楼师。老楼师叫南丰邑，同样是一位乙等楼师。
南丰邑见夏雨仇看向自己，装作不满的笑着开口。
“怎么？觉得拜老夫为师吃亏？”
“你老师擅长研学注释，对文学典籍专研较深，而老夫擅长文化思想的研究，各家流派都颇有心得，能教你的东西可不一样。”
夏雨仇苦笑，然后再次看向李齐道，夏雨仇敢肯定，李齐道绝对没有告诉南丰邑，自己知道南丰邑想要收自己为学生的目的，否则南丰邑就不会如此自信了。
李齐道没有强求，只是说了句，“看你自己！”。
话已至此，夏雨仇也不矫情，起身来到南丰邑面前，郑重跪拜。
“学生夏雨仇，拜见老师！”
“哈哈，好！”，南丰邑很是高兴，忙起身将夏雨仇扶起。
“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学生了！”
“你老师虽然号称桃李满天下，但真能记住他教诲之情的人，谁也不知到底有几个，别人对他的忌惮，更多是他的影响力。”
“而为师不同，不仅学生中有一名二品和两名三品大员，南家也是文学世家，影响深远。”
“所以，以后你若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为师，为师帮你解决。”
“当然，如果将来南家或者是你的师兄们，有什么困难寻求你的帮助，你也要尽力而为。”
夏雨仇看着南丰邑，这就是南丰邑收自己为学生的目的，他觉得自己潜力很大，将来会成为一方大员。
现在南丰邑为自己的成长提供帮助，希望将来夏雨仇也能够帮助南家。
说是拜师，更像是一场交易，只不过，目前看来，是夏雨仇赚了大便宜。
“老师放心，学生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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