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贸易协定
格里菲兹领的丛蔓种植区旁，听着耳边被“风语术”送来的声音，已调转马头打算逃离的塞卡立刻停了下来，埃里克也露出了笑容，他和塞卡都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于是催马上前，共同迎接车队。
整支车队有4辆马车，这些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十分宽敞坚固，最重要的是马车旁看似无意游弋的骑手都是最精锐的骑兵，埃里克在稍远处就能觉察到他们的精锐，待他们行近之后，更是估量着这群骑兵普遍都有4级以上的实力。
“哪里来的精锐骑兵？嗯，看上去像是贵族麾下的私人卫队呢……”
埃里克心中想着，率先接近了车队。
第一辆马车停下，车厢里走下一位身穿骑士便服的金发男子，他有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宽厚结实的肩膀、刀劈斧凿般深邃的五官，一副典型的北地人相貌。
他便是埃里克的父亲，前塔恩王国皇家骑士团团长，格里菲兹领男爵，埃德加·杜·格里菲兹。
埃德加男爵向埃里克和塞卡点点头，又转过身帮助车厢里的女士下车。
车厢里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轻轻搭在男爵的小臂上。塞卡农业官几乎是眼中放光的看着，在他的心中，这只手的主人便如同明月沙利尔般纯洁耀眼，又如寒月切尔般清冷难近……
这位女士身形轻盈的下了车，只见她戴着一顶浅绿色的帷帽，穿着深绿色镶有白边的德鲁伊法袍，正是艾米莉·妮丝女士，一位半精灵德鲁伊，是埃德加男爵亡妻的双胞胎妹妹，也是领地能够如此富饶的最大功臣。
由于半精灵的美貌常常在人类社会引起麻烦，因此艾米莉出门时都会戴着帷帽。
浅绿色的帽身像一片亭亭的荷叶，帷帽边缘垂下的白色丝絮，就像雨天荷叶下渐渐晕开的水雾，朦胧而神秘……
塞卡在直面艾米莉时，大概都是现在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埃德加男爵和艾米莉似乎都习惯了，只有一旁的埃里克皱起了眉头：
不论是面对高级职业者，还是上位者的家眷，又或是一位尚未出嫁的女士，塞卡这样直接的注视都是极为失礼的行为，让埃里克心中升起了不满，对塞卡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埃里克，这次来领地的是托德男爵、法卡斯勋爵、尼恩勋爵，以及一位尊贵的大奥术师萨鲁·席德尔阁下。”埃德加男爵继续说道：
“这位大奥术师代表奥法之家的意志前来，与我们附近几个领地的领主共同商谈联合贸易的事。”
埃德加正说着，其他几辆马车中的客人也陆续下来了，果然是附近几个领地的领主，埃里克都曾在宴会上见过，只有最后下来的一位相貌普通、身穿灰色长袍的人不认识，应该就是那位大奥术师。
接下来就是贵族间的寒暄，几乎都围绕着对埃里克年轻有为的称赞进行着，埃里克只好敷衍的应答着。
与此同时，这位来自奥法之家的魔法师一言不发的站在艾米莉身边，用探究和激动的目光，仔细看着眼前的丛蔓种植区，直接无视了在场的其他领主。
就在埃里克以为贵族间毫无意义的寒暄还要持续一会儿时，魔法师突然拍了拍手，直截了当的说道：
“先生们，我们奥法之家收到了这份意义重大的合作邀约，艾米莉阁下发现并引种了3种全新的作物：丛蔓、白榧树、蓝枝木，并发明了全新的魔法纸制作工艺。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安静下来，听听艾米莉阁下介绍一下这些新作物的事，毕竟我们都是因此而来，不是吗？”
被突然打断对话，来自其他领地的贵族们心中都有些气愤，却丝毫不敢露出生气的表情：
这位大奥术师是11级魔法职业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值得尊敬的强者，虽然他们这次为了撑脸面，都把自己领地上最好的骑兵带了过来，但万一产生了冲突，11级奥术师就是把他们全杀光，也消耗不了一半的法力。
“幸好埃德加男爵能够压制他！”在场的贵族们不约而同想着：
“也只有埃德加男爵这样强大的骑士，才有底气和法师组织进行贸易……”
对于这些传世百年以上的实地贵族来说，家族能够快速发展固然很好，但最重要的是保持稳定、保证家族的延续。
因此，如果没有埃德加男爵出面主导，他们绝不会与奥法之家开展贸易，哪怕贸易的利益再大，他们也不会跟超出自身掌控的、神秘的法师组织合作。
“这是我的荣幸，萨鲁阁下。”艾米莉一边介绍农作物的基本情况，一边带领众人往种植区内走去。
“众位眼前看到的就是丛蔓，原本是黑暗森林中的一种攀援大树而生的藤蔓植物，根茎坚韧、叶片狭长，生长的很快。”
艾米莉拿起一株丛蔓让众人看得更清楚：
“眼前的是我经过63次魔法改良后，较为成熟的第64号丛蔓品种，和野生丛蔓相比，它的叶片变得更加细嫩，口味上去除了微小的毒素和酸涩的口感，以便领民们食用，这也是我改良丛蔓的初衷，跟其他蔬菜相比，丛蔓更加耐寒、生命力更强、生长更快……”
听完介绍，贵族们纷纷点头称赞，有些人心中却不以为然：魔法力量是宝贵的，怎么能浪费在为领民找食上？
萨鲁法师接过丛蔓，眼中和手上都发出淡紫色的光芒，他在使用魔法分析植物的内部结构。
片刻之后，他将这颗丛蔓收起，说道：
“洛尔历前117年，精灵大德鲁伊菲丽茜雅成功引种了沙斯果，数百年间沙斯果的种植方法在整个大陆传播开来，极大提升了人类觉醒斗气的成功率，改变了整个世界……
如今，艾米莉阁下正在做着与菲丽茜雅一样的事。多次魔法改造后的丛蔓叶子很适合人类食用，它能耐低温的特性，可以在火炉之月向普通家庭供给蔬菜。而且我发现发现，它的根部含有极其微弱的魔力？难道它也是魔法植物？”
艾米莉有些惊讶于萨鲁法师的敏锐，一般的鉴别类魔法可没有这样强大。不过她还是坦然回答：
“确实如此，丛蔓的根茎，尤其是底层根部和厚茎中含有微量魔力，正是对这些微量魔力部位的研究，产生了我下面要说的另一项成果——魔法纸，也是我邀请奥法之家来领地洽谈合作的最重要原因……”
萨鲁法师的眼中闪过精光：魔法纸的稀缺一直是制约魔法发展普及的一大瓶颈，不仅是魔法卷轴的制作需要大量的魔法纸，更重要的是，绝大多数法术书都需要刻印在魔法纸上，才能算是真正的法术书，毕竟再详细的公式和文字描述也没有最简单的法术演示来的直观。
因此，想要更加直观的将法术知识呈现出来，让更多天赋不那么突出的法师学徒们能够更好的领悟学习，就必须要有大量能够承载法力的魔法纸！
只听艾米莉继续介绍道：“诸位贵族先生们可能不了解，目前最廉价且能够批量制作的魔法纸，是用成年三年左右的独角山羊颈皮制成，这种魔法纸不仅面积不大、不够平整，而且对制作工艺的要求很高，剥皮、脱水、硝制、平整、切割、压印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无法制成合格的魔法纸……”
萨鲁法师笑道：“艾米莉阁下对魔法羊皮纸的制作流程很熟悉嘛！”
艾米莉同样微笑回答：“因为我曾在这样一个制纸作坊里工作了6年。”
萨鲁沉默了，艾米莉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次我们准备和奥法之家贸易的魔法纸，就是用丛蔓的厚茎和白榧树的树皮混合制成的，魔法承载力比羊皮纸弱，但胜在更便宜、更平整，而且能够做的更大……”
“这种魔法纸我们奥法之家内部已经试验过了，纸面平整意味着绘制魔法的误差会减小，纸张更大则意味着绘制难度降低。
目前，艾米莉阁下您的提供的样品魔法纸，承载3级及以下的魔法没有问题，我们预估还有改进提升的空间，如果能承载5级魔法将是质变，如果能承载6级魔法，那将完全取代现行的魔法羊皮纸……”
萨鲁有些兴奋的继续发表着长篇大论：
“这种魔法纸虽然限于材质，承载法力的流失率比羊皮纸更高，且短时间难以改进。但是，我认为这种魔法纸潜力无穷！我们奥法之家的首席魔法师——修格斯冕下，更是用‘开创性的伟大成果’来形容它！不知道艾米莉阁下有没有给这种魔法纸命名？我想阁下应该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它。”
“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格里菲兹魔法纸，既可表明产地，又能表达我对格里菲兹男爵的感谢。至于我自己，我将制纸过程中唯一需要用到的独创法术命名为‘艾米莉中和术’，是一个耗能为2萨安的2级自然系法术。”
“奥法之家尊重您的意见。哎，真可惜啊，艾米莉阁下，如果‘艾米莉中和术’是一个零级自然法术，或者是2级元素系法术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萨鲁十分惋惜，但很快又情绪激昂的大声说道：
“毫无疑问，艾米莉阁下，你将拥有这项魔法纸技术在100年内的专利权，以及这项独创法术200年内的使用收费权，这会真正让你成为全大陆最顶尖的富豪！而且，所有低级的德鲁伊学徒的价值和生活面貌都将因此而大幅提升，他们一定会为您顶礼欢呼！”
萨鲁法师话音才落，就敏锐觉察到在场几位贵族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艾米莉阁下的利益已经受到奥法之家的保障，并在知识之神的神殿中得以见证。随着这项技术的真正推广，艾米莉阁下很可能会蒙受吾神波尔·杰特（知识之神）的神恩！”
“神恩！”在场的人都被这个词镇住了：神恩如海，神威如狱。任何不好的念头都迅速掐灭了。
眼看场间的气氛越发凝重，艾米莉不得不开口缓和气氛：
“萨鲁法师说的太严重了，格里菲兹魔法纸的制造是由我本人主导的，大家只是提供原料和人手，其他事都不用担心！”
托德男爵与法卡斯勋爵、尼恩勋爵对视了几眼，诚恳的说：
“艾米莉阁下，我之前对魔法纸的认识还不够，听到萨鲁阁下的话才明白，之前我们间达成的协议对您来说不够公平，我们愿意再让出一成的利润，凡是用我领地原料和人手产出的魔法纸，只需要售后利润的2成就足够了！”
听到托德男爵这样说，其他两位勋爵也纷纷赞同。
艾米莉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一旁的萨鲁法师暗中好笑：这些贵族还真以为自己的原料和人手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格里菲兹男爵明显是想借此拉拢这些贵族形成联盟，何必要跟他们签订什么协议呢？光靠奥法之家就能提供全部材料和人手，利润都好谈，关键的要求就是魔法纸的优先供应权。
“诸位，白榧树和丛蔓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贸易的细节我觉得晚宴之前大家就能达成共识，让我们尽快达成契约吧。”
萨鲁再次拍了拍手，打断了贵族们对领地种植计划和未来利润的热烈讨论，以奥法之家惯常的直接方式说道：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还要向艾米莉阁下请教其他农作物的知识呢！”
于是贵族们纷纷告退，埃德加男爵身为主人，也和他们一起乘车返回绿堡。
塞卡农业官刚想跟着埃里克以及贵族们一起离开，就被艾米莉叫住。
“所以说，你就是那个在指导领民进行农业种植过程中，自发觉醒的德鲁伊学徒？现在已经2级了？”
萨鲁法师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农业官，似乎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整支车队有4辆马车，这些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十分宽敞坚固，最重要的是马车旁看似无意游弋的骑手都是最精锐的骑兵，埃里克在稍远处就能觉察到他们的精锐，待他们行近之后，更是估量着这群骑兵普遍都有4级以上的实力。
“哪里来的精锐骑兵？嗯，看上去像是贵族麾下的私人卫队呢……”
埃里克心中想着，率先接近了车队。
第一辆马车停下，车厢里走下一位身穿骑士便服的金发男子，他有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宽厚结实的肩膀、刀劈斧凿般深邃的五官，一副典型的北地人相貌。
他便是埃里克的父亲，前塔恩王国皇家骑士团团长，格里菲兹领男爵，埃德加·杜·格里菲兹。
埃德加男爵向埃里克和塞卡点点头，又转过身帮助车厢里的女士下车。
车厢里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轻轻搭在男爵的小臂上。塞卡农业官几乎是眼中放光的看着，在他的心中，这只手的主人便如同明月沙利尔般纯洁耀眼，又如寒月切尔般清冷难近……
这位女士身形轻盈的下了车，只见她戴着一顶浅绿色的帷帽，穿着深绿色镶有白边的德鲁伊法袍，正是艾米莉·妮丝女士，一位半精灵德鲁伊，是埃德加男爵亡妻的双胞胎妹妹，也是领地能够如此富饶的最大功臣。
由于半精灵的美貌常常在人类社会引起麻烦，因此艾米莉出门时都会戴着帷帽。
浅绿色的帽身像一片亭亭的荷叶，帷帽边缘垂下的白色丝絮，就像雨天荷叶下渐渐晕开的水雾，朦胧而神秘……
塞卡在直面艾米莉时，大概都是现在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埃德加男爵和艾米莉似乎都习惯了，只有一旁的埃里克皱起了眉头：
不论是面对高级职业者，还是上位者的家眷，又或是一位尚未出嫁的女士，塞卡这样直接的注视都是极为失礼的行为，让埃里克心中升起了不满，对塞卡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埃里克，这次来领地的是托德男爵、法卡斯勋爵、尼恩勋爵，以及一位尊贵的大奥术师萨鲁·席德尔阁下。”埃德加男爵继续说道：
“这位大奥术师代表奥法之家的意志前来，与我们附近几个领地的领主共同商谈联合贸易的事。”
埃德加正说着，其他几辆马车中的客人也陆续下来了，果然是附近几个领地的领主，埃里克都曾在宴会上见过，只有最后下来的一位相貌普通、身穿灰色长袍的人不认识，应该就是那位大奥术师。
接下来就是贵族间的寒暄，几乎都围绕着对埃里克年轻有为的称赞进行着，埃里克只好敷衍的应答着。
与此同时，这位来自奥法之家的魔法师一言不发的站在艾米莉身边，用探究和激动的目光，仔细看着眼前的丛蔓种植区，直接无视了在场的其他领主。
就在埃里克以为贵族间毫无意义的寒暄还要持续一会儿时，魔法师突然拍了拍手，直截了当的说道：
“先生们，我们奥法之家收到了这份意义重大的合作邀约，艾米莉阁下发现并引种了3种全新的作物：丛蔓、白榧树、蓝枝木，并发明了全新的魔法纸制作工艺。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安静下来，听听艾米莉阁下介绍一下这些新作物的事，毕竟我们都是因此而来，不是吗？”
被突然打断对话，来自其他领地的贵族们心中都有些气愤，却丝毫不敢露出生气的表情：
这位大奥术师是11级魔法职业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值得尊敬的强者，虽然他们这次为了撑脸面，都把自己领地上最好的骑兵带了过来，但万一产生了冲突，11级奥术师就是把他们全杀光，也消耗不了一半的法力。
“幸好埃德加男爵能够压制他！”在场的贵族们不约而同想着：
“也只有埃德加男爵这样强大的骑士，才有底气和法师组织进行贸易……”
对于这些传世百年以上的实地贵族来说，家族能够快速发展固然很好，但最重要的是保持稳定、保证家族的延续。
因此，如果没有埃德加男爵出面主导，他们绝不会与奥法之家开展贸易，哪怕贸易的利益再大，他们也不会跟超出自身掌控的、神秘的法师组织合作。
“这是我的荣幸，萨鲁阁下。”艾米莉一边介绍农作物的基本情况，一边带领众人往种植区内走去。
“众位眼前看到的就是丛蔓，原本是黑暗森林中的一种攀援大树而生的藤蔓植物，根茎坚韧、叶片狭长，生长的很快。”
艾米莉拿起一株丛蔓让众人看得更清楚：
“眼前的是我经过63次魔法改良后，较为成熟的第64号丛蔓品种，和野生丛蔓相比，它的叶片变得更加细嫩，口味上去除了微小的毒素和酸涩的口感，以便领民们食用，这也是我改良丛蔓的初衷，跟其他蔬菜相比，丛蔓更加耐寒、生命力更强、生长更快……”
听完介绍，贵族们纷纷点头称赞，有些人心中却不以为然：魔法力量是宝贵的，怎么能浪费在为领民找食上？
萨鲁法师接过丛蔓，眼中和手上都发出淡紫色的光芒，他在使用魔法分析植物的内部结构。
片刻之后，他将这颗丛蔓收起，说道：
“洛尔历前117年，精灵大德鲁伊菲丽茜雅成功引种了沙斯果，数百年间沙斯果的种植方法在整个大陆传播开来，极大提升了人类觉醒斗气的成功率，改变了整个世界……
如今，艾米莉阁下正在做着与菲丽茜雅一样的事。多次魔法改造后的丛蔓叶子很适合人类食用，它能耐低温的特性，可以在火炉之月向普通家庭供给蔬菜。而且我发现发现，它的根部含有极其微弱的魔力？难道它也是魔法植物？”
艾米莉有些惊讶于萨鲁法师的敏锐，一般的鉴别类魔法可没有这样强大。不过她还是坦然回答：
“确实如此，丛蔓的根茎，尤其是底层根部和厚茎中含有微量魔力，正是对这些微量魔力部位的研究，产生了我下面要说的另一项成果——魔法纸，也是我邀请奥法之家来领地洽谈合作的最重要原因……”
萨鲁法师的眼中闪过精光：魔法纸的稀缺一直是制约魔法发展普及的一大瓶颈，不仅是魔法卷轴的制作需要大量的魔法纸，更重要的是，绝大多数法术书都需要刻印在魔法纸上，才能算是真正的法术书，毕竟再详细的公式和文字描述也没有最简单的法术演示来的直观。
因此，想要更加直观的将法术知识呈现出来，让更多天赋不那么突出的法师学徒们能够更好的领悟学习，就必须要有大量能够承载法力的魔法纸！
只听艾米莉继续介绍道：“诸位贵族先生们可能不了解，目前最廉价且能够批量制作的魔法纸，是用成年三年左右的独角山羊颈皮制成，这种魔法纸不仅面积不大、不够平整，而且对制作工艺的要求很高，剥皮、脱水、硝制、平整、切割、压印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无法制成合格的魔法纸……”
萨鲁法师笑道：“艾米莉阁下对魔法羊皮纸的制作流程很熟悉嘛！”
艾米莉同样微笑回答：“因为我曾在这样一个制纸作坊里工作了6年。”
萨鲁沉默了，艾米莉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次我们准备和奥法之家贸易的魔法纸，就是用丛蔓的厚茎和白榧树的树皮混合制成的，魔法承载力比羊皮纸弱，但胜在更便宜、更平整，而且能够做的更大……”
“这种魔法纸我们奥法之家内部已经试验过了，纸面平整意味着绘制魔法的误差会减小，纸张更大则意味着绘制难度降低。
目前，艾米莉阁下您的提供的样品魔法纸，承载3级及以下的魔法没有问题，我们预估还有改进提升的空间，如果能承载5级魔法将是质变，如果能承载6级魔法，那将完全取代现行的魔法羊皮纸……”
萨鲁有些兴奋的继续发表着长篇大论：
“这种魔法纸虽然限于材质，承载法力的流失率比羊皮纸更高，且短时间难以改进。但是，我认为这种魔法纸潜力无穷！我们奥法之家的首席魔法师——修格斯冕下，更是用‘开创性的伟大成果’来形容它！不知道艾米莉阁下有没有给这种魔法纸命名？我想阁下应该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它。”
“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格里菲兹魔法纸，既可表明产地，又能表达我对格里菲兹男爵的感谢。至于我自己，我将制纸过程中唯一需要用到的独创法术命名为‘艾米莉中和术’，是一个耗能为2萨安的2级自然系法术。”
“奥法之家尊重您的意见。哎，真可惜啊，艾米莉阁下，如果‘艾米莉中和术’是一个零级自然法术，或者是2级元素系法术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萨鲁十分惋惜，但很快又情绪激昂的大声说道：
“毫无疑问，艾米莉阁下，你将拥有这项魔法纸技术在100年内的专利权，以及这项独创法术200年内的使用收费权，这会真正让你成为全大陆最顶尖的富豪！而且，所有低级的德鲁伊学徒的价值和生活面貌都将因此而大幅提升，他们一定会为您顶礼欢呼！”
萨鲁法师话音才落，就敏锐觉察到在场几位贵族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艾米莉阁下的利益已经受到奥法之家的保障，并在知识之神的神殿中得以见证。随着这项技术的真正推广，艾米莉阁下很可能会蒙受吾神波尔·杰特（知识之神）的神恩！”
“神恩！”在场的人都被这个词镇住了：神恩如海，神威如狱。任何不好的念头都迅速掐灭了。
眼看场间的气氛越发凝重，艾米莉不得不开口缓和气氛：
“萨鲁法师说的太严重了，格里菲兹魔法纸的制造是由我本人主导的，大家只是提供原料和人手，其他事都不用担心！”
托德男爵与法卡斯勋爵、尼恩勋爵对视了几眼，诚恳的说：
“艾米莉阁下，我之前对魔法纸的认识还不够，听到萨鲁阁下的话才明白，之前我们间达成的协议对您来说不够公平，我们愿意再让出一成的利润，凡是用我领地原料和人手产出的魔法纸，只需要售后利润的2成就足够了！”
听到托德男爵这样说，其他两位勋爵也纷纷赞同。
艾米莉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一旁的萨鲁法师暗中好笑：这些贵族还真以为自己的原料和人手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格里菲兹男爵明显是想借此拉拢这些贵族形成联盟，何必要跟他们签订什么协议呢？光靠奥法之家就能提供全部材料和人手，利润都好谈，关键的要求就是魔法纸的优先供应权。
“诸位，白榧树和丛蔓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贸易的细节我觉得晚宴之前大家就能达成共识，让我们尽快达成契约吧。”
萨鲁再次拍了拍手，打断了贵族们对领地种植计划和未来利润的热烈讨论，以奥法之家惯常的直接方式说道：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还要向艾米莉阁下请教其他农作物的知识呢！”
于是贵族们纷纷告退，埃德加男爵身为主人，也和他们一起乘车返回绿堡。
塞卡农业官刚想跟着埃里克以及贵族们一起离开，就被艾米莉叫住。
“所以说，你就是那个在指导领民进行农业种植过程中，自发觉醒的德鲁伊学徒？现在已经2级了？”
萨鲁法师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农业官，似乎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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