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争阴霾
格里菲兹领，城堡的主人会客厅中，埃里克、凯兰与管家塔伯一起来到了埃德加男爵面前。
塔伯管家行礼后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男爵深吸一口气，看着塔伯略显佝偻的身体，淡淡问道：“塔伯，你在我家已经服务超过40年了吧？”
“已经41年零两个月了，老爷。”
管家露出思索的表情：“当年我服务于德兰老爷时才15岁，您还没有出生，家族只是北地的普通骑士家庭。”
“塔伯，感谢你41年来的奉献。可是，你为什么要出卖家族呢？”
“什么？”塔伯震惊的看向男爵：“老爷，塔伯从未出卖家族！”
男爵亮出了手中的密信，淡淡的说道：
“虫翅纸这种东西，是塔恩王国炼金协会的独特产品，外人很难仿造，而且华而不实没有仿造的必要。另外，它还必须在冷库中保存，城堡中知晓很多秘密，又能自由出入冷库，不怕被人发现的，只有塔伯你了。”
塔伯眼含热泪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老爷您说的虫翅纸是什么，也没有出卖家族！我服侍了格里菲兹家族三代人，怎么会做出卖家族的事情呢？”
“作为圣骑士，我能分辨与我说话之人的情绪。塔伯，你现在的情绪在恐惧中带有冷静，完全不是蒙受冤屈的人应有的情绪表现。”男爵语气平淡的说道：
“算了，塔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以及维护家族的安全，请你配合喝下吐真药剂，如果你没有背叛家族，我将郑重向你道歉！”
“老爷！我愿意以死……”
塔伯管家激动的说着，眨眼间抽出一柄匕首，利落的往自己胸口刺去。
“呃呃呃……”
就在埃里克大惊失色，而凯兰早有准备、想要出手制服塔伯管家的时候，塔伯的身体顿住了，只能徒然发出阵阵含糊压抑的声音，匕首应声落地。
“塔伯，从你进门开始，我的斗气已经接管你的身体了。”男爵淡淡的说着：“原本我还不能肯定，现在看来真的是你了！”
片刻后，艾米莉带着克利夫赶来。在男爵的要求下，克利夫将一瓶淡绿色、冒着气泡的吐真药剂灌入塔伯的喉咙，艾米莉施法予以配合，她一边施法一边教导克利夫：
“吐真药剂是一种6级自然魔药，再辅以心灵引导法术使用，能够混淆感知，让人如在梦境一般说出下意识的想法，只能保证说的是内心真实的想法，却不能保证正确……”
这时，男爵语调平淡的补充道：“对于不是法师、术士、牧师等锻炼精神力的职业者而言，只要未到6级，在面对魅惑、恐惧、暗示等法术和药剂会显得非常脆弱。”
片刻之后，塔伯管家的身体软了下来，眼角泛出淡绿色的光芒，面部呈现出掺杂着放松的呆滞表情。
艾米莉又检查了一遍，示意男爵药剂已经生效了，便想拉着克利夫离开。
“艾米莉，你和克利夫也留在这里听一听吧。”
男爵深吸一口气：“在这里的都是家族核心成员。我有预感，风暴将至，领地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说着，男爵走向软倒在地的塔伯管家，居高临下的问道：
“塔伯，你为什么背叛家族？”
塔伯神情呆滞，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布里斯国王的‘毒牙’密探找到我，用我的儿子威胁我，用勋爵的爵位利诱我，同时向我展示了与比尔博大公联合的证据……
只要我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毒牙’就能保证我的儿子在王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成为职业者。如果能积攒足够多的功绩，甚至能让我的儿子受封为宫廷贵族。”
埃德加男爵追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儿子？”
“以前我也不知道，是我在王都办事时留下的私生子。‘毒牙’密探找到了他和他的母亲，还让我用血脉做了验证。”
“只有这些原因了吗？作为熟知贵族秉性的管家，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布里斯王国密探的承诺？”
“我觉得格里菲兹领被一位国王和一位大公盯上了，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且，就算没有外力，格里菲兹家族也注定覆灭了……”
男爵听到前半句，不为所动，听到后半句倒是扬了扬眉，问道：“塔伯，你为什么觉得格里菲兹家族注定覆灭？”
塔伯似乎激动起来，用更高的声调回答道：
“因为老爷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和半精灵结合。半精灵是不能产生后代的，所以那个半精灵女人生下埃里克后就死了！死了！但是老爷你又不愿意再找人类女人，格里菲兹家族，就在老爷你的手上断绝后裔了！老爷还想着培养埃里克作为继承人？他也是个半精灵！哈哈，一个半精灵，想当人类王国的领主，太可笑了！”
在场的三兄弟突然听到这样的秘闻，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艾米莉更是担心的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的母亲凯瑟琳正是艾米莉的姐姐，她俩是一对半精灵双胞胎，是人类与精灵跨物种结合的产物，天生有着这样的缺陷。
当年，凯瑟琳不顾埃德加的强烈反对，执意用自身的生命力和自然魔力强行诞下埃里克，随后不久就因为生命力耗尽和魔力反噬而死……
非自然诞生的埃里克，算是精灵血统更加稀薄的特殊半精灵。
按照传统的人类贵族继承观点，埃里克确实不能继承埃德加的爵位，即使他勉强继承了，最终领地也会后继无人。
埃里克难以置信的看着男爵，希望男爵能够驳斥塔伯管家，但是男爵只是淡淡的继续问道：
“关于布里斯和比尔博的联盟，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塔伯恢复了呆滞的语调：
“布里斯国王特别关注埃里克和凯兰两位少爷，千方百计要得到两人的血液，还承诺了巨大好处，但是由于老爷平时对这方面非常谨慎，我不敢贸然做什么。比尔博大公对领地的军事布防和经济情况更加关注，想摸清老爷的实力，以及与勇气之神教会的关系……
我觉得布里斯国王更加在乎两位少爷的身份，即使我说了埃里克少爷的身份，对方也并不确信，还在多方查证。
而比尔博大公主要应该是想吞并领地，毕竟格里菲兹领以及周边好几个领地都是前塔恩国王的直属封地，最初分封在这里就是为了遏制比尔博领的扩张，而现在塔恩王国早已覆灭，格里菲兹领是周边实力最强大的领，也是塔恩王国的死忠派，只要彻底消灭格里菲兹领，其他领主很可能会转而向比尔博大公宣誓效忠，在比尔博领完成整合后，未必不能谋求实质上的独立，建立比尔博公国……”
“嗯，塔伯，你对大局的分析还算可以，但是就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对强敌的恐惧，你就背叛了曾经发下的誓言？背叛了家族？”
男爵看着眼前蜷在地上的老人，眼中有些怜悯。
塔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对不起德兰老爷，他将我从平民中选出来作为骑士侍从，三次在战场上救我性命，又把家族管家的重任交给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如果我死了就能保全格里菲兹家族，我一定会这样做的，一定会的。但是，小小的男爵领，怎么跟一位国王和一位大公爵对抗呢？埃德加老爷绝不会屈服的，即使我把真相全部说出来，老爷也会誓死抵抗，整个领地难逃毁灭的结局啊。”
男爵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塔伯，你背叛家族，向敌人传递了这么多家族消息，你说，该如何处罚你？”
“老爷，塔伯罪不可恕，老爷可以随时处死我，但是念在我为格里菲兹家族服务了一生，能不能放过我的儿子和女儿？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塔伯哀求着。
这时，凯兰忍不住打断了他：
“塔伯！你身为家族仆役，背叛和出卖家族，罪大恶极！直系血亲都要被处以极刑，才能以儆效尤！”
埃里克求情说道：“塔伯固然犯了大错，可是念在他为家族服务了41年，不然就把他终身囚禁吧……”
“你这是感情用事！管家这样可耻的背叛，要是还能保全性命和血脉，那将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凯兰大声反驳，向父亲极力争取要全部处死。
两人争辩时，塔伯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看着埃德加男爵，男爵注视着瘫在地上的管家，接着问道：
“你今天的密信没有传出去，你觉得会产生什么后果？”
“今天是约定的重要消息日，消息没有传递出去，‘毒牙’密探一定知晓我暴露了。我告诉了他们绿堡的魔法防御植物会在染血之月时更加难以对付，我猜测两方联军可能会在染血之月前攻击领地……”
埃里克心中吃惊，没想到领地危机已经近在眼前了：
现在已是繁花之月的尾声，繁花之月结束后便是收获之月和染血之月，现在距离染血之月开始仅有32天。
“对领地的军事情报你告诉了对方多少？”埃里克大声追问。
“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但我仅了解城堡附近驻扎的军队情况。家族还有在隐藏的军事的实力，我并不知晓，从家族支出侧面反映，规模还比较庞大……”
许久之后，问话结束。只见男爵亮出随身携带的家族纹章戒指，以拇指扣住食指上戒指的侧边，对着地上的塔伯管家郑重宣布：
“塔伯，你犯下的罪行不适宜公开审判，我以格里菲兹男爵的名义，宣布对你的审判：你在服务于格里菲兹家族期间，对敌人泄露了大量秘密情报，对家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将被判以绞刑，在你的女儿爱莲娜明天探望之后立即行刑。爱莲娜，将继承你除房屋和土地外的私有财产，但被格里菲兹领永久驱逐。至于你的儿子，格里菲兹家族将以背叛者直系血亲的罪名，将他作为家族永远的敌人，直至他的生命与血脉全部断绝。”
“呜呜呜……多谢……老爷的仁慈……”塔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这时，凯兰自告奋勇，且喊上了克利夫，一起将软倒的塔伯带去了监牢。
在他们走后，埃里克看向父亲，正准备说话，就听见男爵发话了：
“埃里克，明早你去通知领地的所有行政长官，在市政厅三楼召开紧急会议。至于你想问的事，直接问你的艾米莉阿姨吧，她全部知道。我只有一句话，想想你的骑士道路，问一问自己的心。”
说罢，男爵对艾米莉点点头，走回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塔伯管家行礼后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男爵深吸一口气，看着塔伯略显佝偻的身体，淡淡问道：“塔伯，你在我家已经服务超过40年了吧？”
“已经41年零两个月了，老爷。”
管家露出思索的表情：“当年我服务于德兰老爷时才15岁，您还没有出生，家族只是北地的普通骑士家庭。”
“塔伯，感谢你41年来的奉献。可是，你为什么要出卖家族呢？”
“什么？”塔伯震惊的看向男爵：“老爷，塔伯从未出卖家族！”
男爵亮出了手中的密信，淡淡的说道：
“虫翅纸这种东西，是塔恩王国炼金协会的独特产品，外人很难仿造，而且华而不实没有仿造的必要。另外，它还必须在冷库中保存，城堡中知晓很多秘密，又能自由出入冷库，不怕被人发现的，只有塔伯你了。”
塔伯眼含热泪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老爷您说的虫翅纸是什么，也没有出卖家族！我服侍了格里菲兹家族三代人，怎么会做出卖家族的事情呢？”
“作为圣骑士，我能分辨与我说话之人的情绪。塔伯，你现在的情绪在恐惧中带有冷静，完全不是蒙受冤屈的人应有的情绪表现。”男爵语气平淡的说道：
“算了，塔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以及维护家族的安全，请你配合喝下吐真药剂，如果你没有背叛家族，我将郑重向你道歉！”
“老爷！我愿意以死……”
塔伯管家激动的说着，眨眼间抽出一柄匕首，利落的往自己胸口刺去。
“呃呃呃……”
就在埃里克大惊失色，而凯兰早有准备、想要出手制服塔伯管家的时候，塔伯的身体顿住了，只能徒然发出阵阵含糊压抑的声音，匕首应声落地。
“塔伯，从你进门开始，我的斗气已经接管你的身体了。”男爵淡淡的说着：“原本我还不能肯定，现在看来真的是你了！”
片刻后，艾米莉带着克利夫赶来。在男爵的要求下，克利夫将一瓶淡绿色、冒着气泡的吐真药剂灌入塔伯的喉咙，艾米莉施法予以配合，她一边施法一边教导克利夫：
“吐真药剂是一种6级自然魔药，再辅以心灵引导法术使用，能够混淆感知，让人如在梦境一般说出下意识的想法，只能保证说的是内心真实的想法，却不能保证正确……”
这时，男爵语调平淡的补充道：“对于不是法师、术士、牧师等锻炼精神力的职业者而言，只要未到6级，在面对魅惑、恐惧、暗示等法术和药剂会显得非常脆弱。”
片刻之后，塔伯管家的身体软了下来，眼角泛出淡绿色的光芒，面部呈现出掺杂着放松的呆滞表情。
艾米莉又检查了一遍，示意男爵药剂已经生效了，便想拉着克利夫离开。
“艾米莉，你和克利夫也留在这里听一听吧。”
男爵深吸一口气：“在这里的都是家族核心成员。我有预感，风暴将至，领地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说着，男爵走向软倒在地的塔伯管家，居高临下的问道：
“塔伯，你为什么背叛家族？”
塔伯神情呆滞，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布里斯国王的‘毒牙’密探找到我，用我的儿子威胁我，用勋爵的爵位利诱我，同时向我展示了与比尔博大公联合的证据……
只要我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毒牙’就能保证我的儿子在王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成为职业者。如果能积攒足够多的功绩，甚至能让我的儿子受封为宫廷贵族。”
埃德加男爵追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儿子？”
“以前我也不知道，是我在王都办事时留下的私生子。‘毒牙’密探找到了他和他的母亲，还让我用血脉做了验证。”
“只有这些原因了吗？作为熟知贵族秉性的管家，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布里斯王国密探的承诺？”
“我觉得格里菲兹领被一位国王和一位大公盯上了，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且，就算没有外力，格里菲兹家族也注定覆灭了……”
男爵听到前半句，不为所动，听到后半句倒是扬了扬眉，问道：“塔伯，你为什么觉得格里菲兹家族注定覆灭？”
塔伯似乎激动起来，用更高的声调回答道：
“因为老爷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和半精灵结合。半精灵是不能产生后代的，所以那个半精灵女人生下埃里克后就死了！死了！但是老爷你又不愿意再找人类女人，格里菲兹家族，就在老爷你的手上断绝后裔了！老爷还想着培养埃里克作为继承人？他也是个半精灵！哈哈，一个半精灵，想当人类王国的领主，太可笑了！”
在场的三兄弟突然听到这样的秘闻，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艾米莉更是担心的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的母亲凯瑟琳正是艾米莉的姐姐，她俩是一对半精灵双胞胎，是人类与精灵跨物种结合的产物，天生有着这样的缺陷。
当年，凯瑟琳不顾埃德加的强烈反对，执意用自身的生命力和自然魔力强行诞下埃里克，随后不久就因为生命力耗尽和魔力反噬而死……
非自然诞生的埃里克，算是精灵血统更加稀薄的特殊半精灵。
按照传统的人类贵族继承观点，埃里克确实不能继承埃德加的爵位，即使他勉强继承了，最终领地也会后继无人。
埃里克难以置信的看着男爵，希望男爵能够驳斥塔伯管家，但是男爵只是淡淡的继续问道：
“关于布里斯和比尔博的联盟，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塔伯恢复了呆滞的语调：
“布里斯国王特别关注埃里克和凯兰两位少爷，千方百计要得到两人的血液，还承诺了巨大好处，但是由于老爷平时对这方面非常谨慎，我不敢贸然做什么。比尔博大公对领地的军事布防和经济情况更加关注，想摸清老爷的实力，以及与勇气之神教会的关系……
我觉得布里斯国王更加在乎两位少爷的身份，即使我说了埃里克少爷的身份，对方也并不确信，还在多方查证。
而比尔博大公主要应该是想吞并领地，毕竟格里菲兹领以及周边好几个领地都是前塔恩国王的直属封地，最初分封在这里就是为了遏制比尔博领的扩张，而现在塔恩王国早已覆灭，格里菲兹领是周边实力最强大的领，也是塔恩王国的死忠派，只要彻底消灭格里菲兹领，其他领主很可能会转而向比尔博大公宣誓效忠，在比尔博领完成整合后，未必不能谋求实质上的独立，建立比尔博公国……”
“嗯，塔伯，你对大局的分析还算可以，但是就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对强敌的恐惧，你就背叛了曾经发下的誓言？背叛了家族？”
男爵看着眼前蜷在地上的老人，眼中有些怜悯。
塔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对不起德兰老爷，他将我从平民中选出来作为骑士侍从，三次在战场上救我性命，又把家族管家的重任交给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如果我死了就能保全格里菲兹家族，我一定会这样做的，一定会的。但是，小小的男爵领，怎么跟一位国王和一位大公爵对抗呢？埃德加老爷绝不会屈服的，即使我把真相全部说出来，老爷也会誓死抵抗，整个领地难逃毁灭的结局啊。”
男爵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塔伯，你背叛家族，向敌人传递了这么多家族消息，你说，该如何处罚你？”
“老爷，塔伯罪不可恕，老爷可以随时处死我，但是念在我为格里菲兹家族服务了一生，能不能放过我的儿子和女儿？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塔伯哀求着。
这时，凯兰忍不住打断了他：
“塔伯！你身为家族仆役，背叛和出卖家族，罪大恶极！直系血亲都要被处以极刑，才能以儆效尤！”
埃里克求情说道：“塔伯固然犯了大错，可是念在他为家族服务了41年，不然就把他终身囚禁吧……”
“你这是感情用事！管家这样可耻的背叛，要是还能保全性命和血脉，那将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凯兰大声反驳，向父亲极力争取要全部处死。
两人争辩时，塔伯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看着埃德加男爵，男爵注视着瘫在地上的管家，接着问道：
“你今天的密信没有传出去，你觉得会产生什么后果？”
“今天是约定的重要消息日，消息没有传递出去，‘毒牙’密探一定知晓我暴露了。我告诉了他们绿堡的魔法防御植物会在染血之月时更加难以对付，我猜测两方联军可能会在染血之月前攻击领地……”
埃里克心中吃惊，没想到领地危机已经近在眼前了：
现在已是繁花之月的尾声，繁花之月结束后便是收获之月和染血之月，现在距离染血之月开始仅有32天。
“对领地的军事情报你告诉了对方多少？”埃里克大声追问。
“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但我仅了解城堡附近驻扎的军队情况。家族还有在隐藏的军事的实力，我并不知晓，从家族支出侧面反映，规模还比较庞大……”
许久之后，问话结束。只见男爵亮出随身携带的家族纹章戒指，以拇指扣住食指上戒指的侧边，对着地上的塔伯管家郑重宣布：
“塔伯，你犯下的罪行不适宜公开审判，我以格里菲兹男爵的名义，宣布对你的审判：你在服务于格里菲兹家族期间，对敌人泄露了大量秘密情报，对家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将被判以绞刑，在你的女儿爱莲娜明天探望之后立即行刑。爱莲娜，将继承你除房屋和土地外的私有财产，但被格里菲兹领永久驱逐。至于你的儿子，格里菲兹家族将以背叛者直系血亲的罪名，将他作为家族永远的敌人，直至他的生命与血脉全部断绝。”
“呜呜呜……多谢……老爷的仁慈……”塔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这时，凯兰自告奋勇，且喊上了克利夫，一起将软倒的塔伯带去了监牢。
在他们走后，埃里克看向父亲，正准备说话，就听见男爵发话了：
“埃里克，明早你去通知领地的所有行政长官，在市政厅三楼召开紧急会议。至于你想问的事，直接问你的艾米莉阿姨吧，她全部知道。我只有一句话，想想你的骑士道路，问一问自己的心。”
说罢，男爵对艾米莉点点头，走回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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