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
“内特，你为何如此的鲁莽？”
教皇格里高利的声音和平时一样的平静而温和。
“冕下，您也看了巴斯蒂安递交的报告了吧。我相信，这个孩子必将重振我主的荣光！”
瓦莱尔主教沉声回答道。
“我明白，之前一切的造势都是你的安排吧，其实真的大可不必。”
“王庭已经凌驾于我主太久了，异教徒也在窥伺神的权柄。”
格里高利沉默了一会儿：“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既然开了头，剩下的交给主吧。”
瓦莱尔主教低下头颅：“冕下放心，所有的罪我来承担！”
格里高利微笑道：“傻孩子，我，才是教皇！”
……
昨日的繁花似锦似乎还在眼前，今天就有一大堆事情亟待解决。
林伯特初入王都安诺，很多人对他的情况还是两眼一抹黑。
谣言都已经开始起飞了，什么国王的私生子，什么教皇的私生子，虽然这谣言实在太过离谱信的人很少，但架不住老百姓爱听啊。
教会收到了很多邀请函，或是借讲经布道的名义或是以捐赠善款的借口，想找机会见一见这个被教皇第一顺位继承人当众亲吻的神眷者。
其中不乏有一些背景深厚的大贵族或是大商人。
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四岁，唔，按梅丽莎的说法，过了五月就十五岁了。有什么好见的？也就是帅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哼哼……
话说自离开萨卡，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得找个时间请巴斯蒂安帮个忙，把他们母女俩接来。
林伯特现在思考问题已经不再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了，现在更多的是以一个原住民的视角。
“嘿，我的小林伯特，昨晚休息得如何？”
“杜博瓦老师，日安。”林伯特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得了，这里是你的房间，又没外人，这么正经干嘛？”如果巴斯蒂安不是侯爵家的孩子，估计他不知道得挨多少鞭子。
“好吧，杜博瓦老师……不要瞪我，万一我在人前说漏了嘴，挨鞭子的是我不是你。”林伯特一脸无奈。
“呵，真是无趣。旅途上那个有有意思的小家伙去哪儿了？我的眼前会不会是一个未来的老古板？唔，我是不是早点跟你断交算了。”
“好了好了，巴斯蒂安，你比我大二十岁，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和我一样大？”
“古板和教条永远是扼杀天份的刽子手不是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得承认，古板和教条可以让大多数人安稳的过下去，毕竟拥有天份的只是一小撮。”
“你可是一小撮中的一小撮！”巴斯蒂安揶揄他，“别把自己弄得像小老头子一样。”
出了林伯特住宿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脚步和动作循规蹈矩起来。
要知道，真正的聪明人其实都非常清楚什么地方该干什么不是么？
林伯特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第一条就是认字。没错，认字。
这个世界只有大城市的人才有相对较高的识字率，毕竟商店雇佣伙计需要写写算算，码头装卸货物需要认得标记，大字不识一个连报纸和告示牌上的招工广告都看不了。
但在萨卡这种小地方，只有贵族和教会才有机会认字读书。林伯特虽然八岁就被教会收养，但是念经和祷告都是听人念一句自己跟一句背会的，书本从来没翻过。
对于神眷者，没有必要按照既定的时间安排教授知识，巴斯蒂安决定让林伯特在学神术的同时认字。
林伯特智力+5的满级天赋让巴斯蒂安在一段时间后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一名很棒的老师。
当然这种幻象的气泡在他回家面对自己的儿女之后被无情地戳破了，这导致他有一次竟然不顾场合地向林伯特吐槽：“你能不能学慢点？哪怕装一下？你让我感觉我的孩子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嘿，孩子们都爱自己的父母，您这样会伤他们的心的！”林伯特没好气地回答，还没忘记在外面用上敬语。
时光在飞速的流逝，林伯特每天的生活就是学神术、认字、祷告。间隔着堆起公式化的笑容和礼仪应付那些有身份的人。
让他牵挂的佩蒂婶婶和梅丽莎那里，自己也请求巴斯蒂安帮忙寄了一些钱过去，并带了书信和口信。
当初自己还妄想把她们接到王都来生活，但是他没考虑除了金钱的成本外，她们娘俩连适应这里的生存技能可能都不具备。
在这里，最让林伯特感兴趣的不是什么神术法术之类的超出自己原有认知的戏法样的玩意儿，而是教会的宗教裁判所。
和原来自己世界的宗教裁判所大不一样，虽然它也半独立于瓦多诺的司法体系，有独立执法权，但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按个异端的罪名就可以放火的那种。
它有严格的管制界限，不可以审判非教会信徒。了解到这里林伯特有点惊讶，自诩为真神代言人的教会这么温和的吗？
不过当他知道除了宗教裁判所以外，还有个异端裁判所之后，唔，解释权归本教会所有的即视感。
三年来，林伯特除了学习必修课之外，最多的就是跟着巴斯蒂安·杜博瓦这个亦师亦友的九阶大牧师到处浪。顺便给穷人布施点免费的治疗，再挣一点富人老爷们的保养费。
教会里的不少神职人员刚开始对此颇有微词，巴斯蒂安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乡下小子的眼界可不是光课堂能够提高的。”
“嘿，您不能委婉点吗？虽然我是乡下小子，但我也明白站的高才能看得远的道理。”
“哎呀，小林伯特，你的话都好有哲理的样子，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我和宫廷法师安卓的关系很不错，这个可是个非常好的研究对象，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您的记性真糟糕，上次您带我觐见国王陛下的时候已经认识了。啊，也对，您毕竟要四十岁了，我觉得他对您才更感兴趣，如果研究出影响记忆力的原因，真的是名利双收呢。”
这两个忘年交经常没大没小地相互开玩笑，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朋友吧。
不过，他们也忽略了一个问题，作为教会的核心成员，如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一直都会安安稳稳的，但如果像他们那样三天两头东跑西窜，麻烦事总会找上门的。
教皇格里高利的声音和平时一样的平静而温和。
“冕下，您也看了巴斯蒂安递交的报告了吧。我相信，这个孩子必将重振我主的荣光！”
瓦莱尔主教沉声回答道。
“我明白，之前一切的造势都是你的安排吧，其实真的大可不必。”
“王庭已经凌驾于我主太久了，异教徒也在窥伺神的权柄。”
格里高利沉默了一会儿：“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既然开了头，剩下的交给主吧。”
瓦莱尔主教低下头颅：“冕下放心，所有的罪我来承担！”
格里高利微笑道：“傻孩子，我，才是教皇！”
……
昨日的繁花似锦似乎还在眼前，今天就有一大堆事情亟待解决。
林伯特初入王都安诺，很多人对他的情况还是两眼一抹黑。
谣言都已经开始起飞了，什么国王的私生子，什么教皇的私生子，虽然这谣言实在太过离谱信的人很少，但架不住老百姓爱听啊。
教会收到了很多邀请函，或是借讲经布道的名义或是以捐赠善款的借口，想找机会见一见这个被教皇第一顺位继承人当众亲吻的神眷者。
其中不乏有一些背景深厚的大贵族或是大商人。
自己这具身体才十四岁，唔，按梅丽莎的说法，过了五月就十五岁了。有什么好见的？也就是帅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哼哼……
话说自离开萨卡，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得找个时间请巴斯蒂安帮个忙，把他们母女俩接来。
林伯特现在思考问题已经不再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了，现在更多的是以一个原住民的视角。
“嘿，我的小林伯特，昨晚休息得如何？”
“杜博瓦老师，日安。”林伯特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得了，这里是你的房间，又没外人，这么正经干嘛？”如果巴斯蒂安不是侯爵家的孩子，估计他不知道得挨多少鞭子。
“好吧，杜博瓦老师……不要瞪我，万一我在人前说漏了嘴，挨鞭子的是我不是你。”林伯特一脸无奈。
“呵，真是无趣。旅途上那个有有意思的小家伙去哪儿了？我的眼前会不会是一个未来的老古板？唔，我是不是早点跟你断交算了。”
“好了好了，巴斯蒂安，你比我大二十岁，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和我一样大？”
“古板和教条永远是扼杀天份的刽子手不是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得承认，古板和教条可以让大多数人安稳的过下去，毕竟拥有天份的只是一小撮。”
“你可是一小撮中的一小撮！”巴斯蒂安揶揄他，“别把自己弄得像小老头子一样。”
出了林伯特住宿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脚步和动作循规蹈矩起来。
要知道，真正的聪明人其实都非常清楚什么地方该干什么不是么？
林伯特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第一条就是认字。没错，认字。
这个世界只有大城市的人才有相对较高的识字率，毕竟商店雇佣伙计需要写写算算，码头装卸货物需要认得标记，大字不识一个连报纸和告示牌上的招工广告都看不了。
但在萨卡这种小地方，只有贵族和教会才有机会认字读书。林伯特虽然八岁就被教会收养，但是念经和祷告都是听人念一句自己跟一句背会的，书本从来没翻过。
对于神眷者，没有必要按照既定的时间安排教授知识，巴斯蒂安决定让林伯特在学神术的同时认字。
林伯特智力+5的满级天赋让巴斯蒂安在一段时间后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一名很棒的老师。
当然这种幻象的气泡在他回家面对自己的儿女之后被无情地戳破了，这导致他有一次竟然不顾场合地向林伯特吐槽：“你能不能学慢点？哪怕装一下？你让我感觉我的孩子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嘿，孩子们都爱自己的父母，您这样会伤他们的心的！”林伯特没好气地回答，还没忘记在外面用上敬语。
时光在飞速的流逝，林伯特每天的生活就是学神术、认字、祷告。间隔着堆起公式化的笑容和礼仪应付那些有身份的人。
让他牵挂的佩蒂婶婶和梅丽莎那里，自己也请求巴斯蒂安帮忙寄了一些钱过去，并带了书信和口信。
当初自己还妄想把她们接到王都来生活，但是他没考虑除了金钱的成本外，她们娘俩连适应这里的生存技能可能都不具备。
在这里，最让林伯特感兴趣的不是什么神术法术之类的超出自己原有认知的戏法样的玩意儿，而是教会的宗教裁判所。
和原来自己世界的宗教裁判所大不一样，虽然它也半独立于瓦多诺的司法体系，有独立执法权，但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按个异端的罪名就可以放火的那种。
它有严格的管制界限，不可以审判非教会信徒。了解到这里林伯特有点惊讶，自诩为真神代言人的教会这么温和的吗？
不过当他知道除了宗教裁判所以外，还有个异端裁判所之后，唔，解释权归本教会所有的即视感。
三年来，林伯特除了学习必修课之外，最多的就是跟着巴斯蒂安·杜博瓦这个亦师亦友的九阶大牧师到处浪。顺便给穷人布施点免费的治疗，再挣一点富人老爷们的保养费。
教会里的不少神职人员刚开始对此颇有微词，巴斯蒂安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乡下小子的眼界可不是光课堂能够提高的。”
“嘿，您不能委婉点吗？虽然我是乡下小子，但我也明白站的高才能看得远的道理。”
“哎呀，小林伯特，你的话都好有哲理的样子，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我和宫廷法师安卓的关系很不错，这个可是个非常好的研究对象，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您的记性真糟糕，上次您带我觐见国王陛下的时候已经认识了。啊，也对，您毕竟要四十岁了，我觉得他对您才更感兴趣，如果研究出影响记忆力的原因，真的是名利双收呢。”
这两个忘年交经常没大没小地相互开玩笑，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朋友吧。
不过，他们也忽略了一个问题，作为教会的核心成员，如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一直都会安安稳稳的，但如果像他们那样三天两头东跑西窜，麻烦事总会找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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