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夫的诊断
……
“你这病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近来天气导致的虚火旺盛，你回去吃副药，这些日子好好修养，别动怒上火。”
说完，老爷子就在纸上写起了药方，写完后喊过一旁正在观看的女子去抓药，女子带着一副精致的斗笠，薄纱遮住了面容，瞧不出模样。
见病人去柜前拿药，廖管家才急步上前，挡在了排队的人群前面，先是向着后方人群作了一礼，解释道:“各位，万分抱歉，家里病人十万火急，还请各位见谅。”
人群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大夫先上了火，骂道:“就算是人要躺进棺材了，这儿也得排队！”
见朱大夫发飙，廖管家心知得罪不起这人，急忙解释道:“朱老爷子您见谅，还请看在我家仙去老爷的薄面上救救我家二爷。”
朱大夫冷哼一声，说道:“你家老爷又是哪家老爷？”
廖管家回道:“城西沈员外。”
朱大夫一听，先前还有些不屑的脸上瞬间敛去，看热闹的人群也立马安静下来，看来沈员外在江城的名声不错。
“二小子怎么了？”
廖管家见朱大夫脸色急切，看了一眼人群，然后才附身贴耳道:“可能……失心疯。”
朱大夫听后，身子一震，得了失心疯的人活着跟死去没什么两样，觉察事态严重，他连忙站起身来对后面排队的人群拱手说道:“各位，万分抱歉，老朽现在要出诊了，还请各位明日再来。”
排队人群对这番变化没有不满，反而是其中一位老人回礼道:“沈员外家事大，我们不急，您先去。”
朱大夫感激的又朝人群作了一礼，便准备去拿药箱，不料抓完药的女子已经率先将药箱挂在了肩上。
“你这是干什么？”
女子回道:“师父要去出诊，徒弟也想去见识见识。”
朱大夫脸色有些难看，喝道:“胡闹，女孩子家家的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女子不为所动，反而先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我戴着斗笠呢，不算抛头露面。”
朱大夫无奈，只得跟上。
廖管家看着这一切，倒是有些疑惑，心想这朱大夫啥时候找了这么一个不守纲常的女学徒。
马车上，朱大夫询问道:“你给我说说，你家少爷具体有哪些表现？”
廖管家瞧了一眼女子，见朱大夫没有解释什么，只得轻声讲起了今日二爷的种种怪异。
说的越多，朱大夫的眉头就越深，直到说起二爷扔书的事儿，一旁的女子却是轻轻“嗯”了一声，而朱大夫的脸色已经铁青，不知心中想的什么。
不久，三人就到了沈家大院，下了马车就直奔沈谦川的小院。
此时，沈家大爷还在小院门口徘徊，一旁站着两个丫鬟，见廖管家带着朱大夫来了，这才急忙迎了上去。
双方作完礼后，沈家大爷急道:“朱大叔您可来了，刚才二弟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朱大夫忙问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沈家大爷看了一眼朱大夫身边的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看出了沈家大爷的顾虑，说道:“沈员外请放心，今日之事，小女子绝对守密。”
沈家大爷看向朱大夫，表情依旧。
朱大夫点点头，回应道:“她说的话能作数，答应了保密，就不会乱说，你相信我。”
“哎呀。”
沈家大爷这才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着急忙慌说道:“听丫鬟说，我们刚出来，他就开始胡言乱语，最后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回事，又指责丫鬟长得不好看，可这两个丫鬟都跟着他五六年了，以前从未提过这些胡话，后来上了头，甚至把丫鬟都赶了出来，还让给他换几个好看的。”
“他在里头说了些什么？”
丫鬟见朱大夫看向自己二人，其中一个高一点的丫鬟回道:“二爷好像在唱歌，但是又不像，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
“具体唱了什么？”
丫鬟见大夫有些不耐烦，于是赶紧回道:“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
朱大夫没听过这些离谱的调调，只觉得这些词有种家庭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思索片刻后便对沈家大爷说道:“二小子这病可能与你家老爷子病逝有些关系，你还是带我去看看再说。”
沈家大爷听完这话，点了点头，随后就对廖管家说道:“你去找大管家，让他派几个家丁过来。”
“这是作甚？”
见朱大夫一脸疑惑，沈家大爷解释道:“二弟现在性情狂躁，之前甚至要抄起棍子打我，您这样进去，我担心……”
“我还不信，二小子现在这么能耐了！”
说完，朱大夫一把推开沈家大爷，径直向院内走去。
进了院子，只见沈家二爷四仰八叉的躺在小院中间，衣服凌乱，跟个小叫花差不多。眼睛则是盯着天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听见有人来了，他也没有起身，反而笑骂道:“哟，这次人来得还不少，怎么，担心打不过我？”
“二弟住口，朱大叔听说你不舒服，特地来给你看看。”
梁潢仰头，看了一眼一行人，笑道:“剧组果然好本事，还找了一个有模有样的老头，这是笃定我打了没钱陪是不是？”
朱大夫没有说话，然后就不顾沈家大爷阻拦，走到梁潢身边蹲了下去，几人担心朱大夫安危，也急忙跟上。
朱大夫笑容可掬，说道:“二小子，你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看，随便看，好好瞧瞧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好让节目效果更好。”
朱大夫闻言，没有理会这些恶言，只是示意女子将药箱递过来。
女子会意，将脉枕取了出来，送到了朱大夫手中，人也蹲在了一旁。
梁潢也注意到了女子，见对方戴个斗笠故作高深的样子，原本烦躁的心中更是不舒服，趁着朱大夫把脉的空隙忽然起身掀开了斗笠。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在场之人一惊，女子赶紧以袖遮面，朱大夫则是护在了女子身前。沈家大爷和廖管家急忙上前，死死抱住梁潢，生怕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梁潢反抗了两下，见没有什么用处，于是干脆身子一瘫，任由他们去。
“老头，看出什么问题没？”
朱大夫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梁潢冷笑道:“谅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连你身后这女的青春痘都没治好，还来治我？”
朱大夫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女子的面疮确实让他头疼不已，所以梁潢的这番话又让他多了几分好奇。
一旁本是怒容满面的女子听到这话，倒是极为在意:“你知道这种病？”
梁潢一脸不屑，说道:“青春痘而已，又不是什么病！”
女子闻言，犹豫片刻，随即露出整个面容，走到朱大夫身前:“这确实不是什么病，但是我这个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
梁潢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到二九年华，如果不是一脸的痘痘，这张脸也极为标致。
“朱叔，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说？”
沈家大爷一直抱着梁潢，双手已经有些使不上劲，于是开口说道。
“等等。”
朱大夫还没有说话，女子先开口了:“大夫给我用了白芷、白术、白僵蚕这些药试了，也用了珍珠粉、牛奶……这些都没有什么效果，你怎么看？”
梁潢想了想以前自己长痘痘的经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用过，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大概也是有用的，我不是大夫，不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病的？”
梁潢心想这些人还真能装，随口说道:“这玩意儿许多人都会长，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女子听后，有些低落，原本以为困扰自己这许久的难题有了希望，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没用的答案。
见女子心情低落，梁潢也有些愧疚，于是说道:“这玩意儿就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的，你除了用药之外，可以试试每天保持充足睡眠，然后多运动，少吃荤腥，时常有个好心情。”
这话说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真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朱大夫问道:“二小子，这些是谁教你的？”
“你这病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近来天气导致的虚火旺盛，你回去吃副药，这些日子好好修养，别动怒上火。”
说完，老爷子就在纸上写起了药方，写完后喊过一旁正在观看的女子去抓药，女子带着一副精致的斗笠，薄纱遮住了面容，瞧不出模样。
见病人去柜前拿药，廖管家才急步上前，挡在了排队的人群前面，先是向着后方人群作了一礼，解释道:“各位，万分抱歉，家里病人十万火急，还请各位见谅。”
人群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大夫先上了火，骂道:“就算是人要躺进棺材了，这儿也得排队！”
见朱大夫发飙，廖管家心知得罪不起这人，急忙解释道:“朱老爷子您见谅，还请看在我家仙去老爷的薄面上救救我家二爷。”
朱大夫冷哼一声，说道:“你家老爷又是哪家老爷？”
廖管家回道:“城西沈员外。”
朱大夫一听，先前还有些不屑的脸上瞬间敛去，看热闹的人群也立马安静下来，看来沈员外在江城的名声不错。
“二小子怎么了？”
廖管家见朱大夫脸色急切，看了一眼人群，然后才附身贴耳道:“可能……失心疯。”
朱大夫听后，身子一震，得了失心疯的人活着跟死去没什么两样，觉察事态严重，他连忙站起身来对后面排队的人群拱手说道:“各位，万分抱歉，老朽现在要出诊了，还请各位明日再来。”
排队人群对这番变化没有不满，反而是其中一位老人回礼道:“沈员外家事大，我们不急，您先去。”
朱大夫感激的又朝人群作了一礼，便准备去拿药箱，不料抓完药的女子已经率先将药箱挂在了肩上。
“你这是干什么？”
女子回道:“师父要去出诊，徒弟也想去见识见识。”
朱大夫脸色有些难看，喝道:“胡闹，女孩子家家的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女子不为所动，反而先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我戴着斗笠呢，不算抛头露面。”
朱大夫无奈，只得跟上。
廖管家看着这一切，倒是有些疑惑，心想这朱大夫啥时候找了这么一个不守纲常的女学徒。
马车上，朱大夫询问道:“你给我说说，你家少爷具体有哪些表现？”
廖管家瞧了一眼女子，见朱大夫没有解释什么，只得轻声讲起了今日二爷的种种怪异。
说的越多，朱大夫的眉头就越深，直到说起二爷扔书的事儿，一旁的女子却是轻轻“嗯”了一声，而朱大夫的脸色已经铁青，不知心中想的什么。
不久，三人就到了沈家大院，下了马车就直奔沈谦川的小院。
此时，沈家大爷还在小院门口徘徊，一旁站着两个丫鬟，见廖管家带着朱大夫来了，这才急忙迎了上去。
双方作完礼后，沈家大爷急道:“朱大叔您可来了，刚才二弟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朱大夫忙问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沈家大爷看了一眼朱大夫身边的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看出了沈家大爷的顾虑，说道:“沈员外请放心，今日之事，小女子绝对守密。”
沈家大爷看向朱大夫，表情依旧。
朱大夫点点头，回应道:“她说的话能作数，答应了保密，就不会乱说，你相信我。”
“哎呀。”
沈家大爷这才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着急忙慌说道:“听丫鬟说，我们刚出来，他就开始胡言乱语，最后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回事，又指责丫鬟长得不好看，可这两个丫鬟都跟着他五六年了，以前从未提过这些胡话，后来上了头，甚至把丫鬟都赶了出来，还让给他换几个好看的。”
“他在里头说了些什么？”
丫鬟见朱大夫看向自己二人，其中一个高一点的丫鬟回道:“二爷好像在唱歌，但是又不像，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
“具体唱了什么？”
丫鬟见大夫有些不耐烦，于是赶紧回道:“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
朱大夫没听过这些离谱的调调，只觉得这些词有种家庭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思索片刻后便对沈家大爷说道:“二小子这病可能与你家老爷子病逝有些关系，你还是带我去看看再说。”
沈家大爷听完这话，点了点头，随后就对廖管家说道:“你去找大管家，让他派几个家丁过来。”
“这是作甚？”
见朱大夫一脸疑惑，沈家大爷解释道:“二弟现在性情狂躁，之前甚至要抄起棍子打我，您这样进去，我担心……”
“我还不信，二小子现在这么能耐了！”
说完，朱大夫一把推开沈家大爷，径直向院内走去。
进了院子，只见沈家二爷四仰八叉的躺在小院中间，衣服凌乱，跟个小叫花差不多。眼睛则是盯着天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听见有人来了，他也没有起身，反而笑骂道:“哟，这次人来得还不少，怎么，担心打不过我？”
“二弟住口，朱大叔听说你不舒服，特地来给你看看。”
梁潢仰头，看了一眼一行人，笑道:“剧组果然好本事，还找了一个有模有样的老头，这是笃定我打了没钱陪是不是？”
朱大夫没有说话，然后就不顾沈家大爷阻拦，走到梁潢身边蹲了下去，几人担心朱大夫安危，也急忙跟上。
朱大夫笑容可掬，说道:“二小子，你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看，随便看，好好瞧瞧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好让节目效果更好。”
朱大夫闻言，没有理会这些恶言，只是示意女子将药箱递过来。
女子会意，将脉枕取了出来，送到了朱大夫手中，人也蹲在了一旁。
梁潢也注意到了女子，见对方戴个斗笠故作高深的样子，原本烦躁的心中更是不舒服，趁着朱大夫把脉的空隙忽然起身掀开了斗笠。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在场之人一惊，女子赶紧以袖遮面，朱大夫则是护在了女子身前。沈家大爷和廖管家急忙上前，死死抱住梁潢，生怕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梁潢反抗了两下，见没有什么用处，于是干脆身子一瘫，任由他们去。
“老头，看出什么问题没？”
朱大夫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梁潢冷笑道:“谅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连你身后这女的青春痘都没治好，还来治我？”
朱大夫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女子的面疮确实让他头疼不已，所以梁潢的这番话又让他多了几分好奇。
一旁本是怒容满面的女子听到这话，倒是极为在意:“你知道这种病？”
梁潢一脸不屑，说道:“青春痘而已，又不是什么病！”
女子闻言，犹豫片刻，随即露出整个面容，走到朱大夫身前:“这确实不是什么病，但是我这个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
梁潢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到二九年华，如果不是一脸的痘痘，这张脸也极为标致。
“朱叔，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说？”
沈家大爷一直抱着梁潢，双手已经有些使不上劲，于是开口说道。
“等等。”
朱大夫还没有说话，女子先开口了:“大夫给我用了白芷、白术、白僵蚕这些药试了，也用了珍珠粉、牛奶……这些都没有什么效果，你怎么看？”
梁潢想了想以前自己长痘痘的经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用过，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大概也是有用的，我不是大夫，不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病的？”
梁潢心想这些人还真能装，随口说道:“这玩意儿许多人都会长，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女子听后，有些低落，原本以为困扰自己这许久的难题有了希望，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没用的答案。
见女子心情低落，梁潢也有些愧疚，于是说道:“这玩意儿就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的，你除了用药之外，可以试试每天保持充足睡眠，然后多运动，少吃荤腥，时常有个好心情。”
这话说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真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朱大夫问道:“二小子，这些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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