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从银行大楼离开许世杰便赶回警队找师傅和他一起去向晚春家。
“合着我成你小子的司机了是吧？”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是我当上刑警参与的第一个案子，我哪敢离开您自己行动啊？”
“行了吧你，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赶到向晚春家时正好是晚饭时间，一路走上楼全是饭菜香味。向晚春家门口放着一大袋的菜和肉还有很多水果，但是两人上楼没有碰见有人下去，送东西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许世杰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加大力度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难道没有人在家？”许世杰回头看向师傅。
“你使劲多敲几下”
许世杰一连敲了很多下，终于听见向晚春在里面喊到：“我都说了不要再给我送了，别再麻烦了”
“向阿姨您好，我是刑警队的小许”
打开门，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屋子里黑漆漆的。
“进来吧”向晚春打开门后，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许世杰拎着地上的东西进了屋子。
“真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
“你们今天来有事吗？”
“我们查到一些和沈桂柳有关的事情，想过来跟你求证一下”
“她的事我都不知道，不用向我求证”
“我们就是查到沈桂柳之前在单位转移了很多客户的钱，后来是您去把那些钱都还了？”
“啊，这件事，是我去还的”
“根据我们了解她当时的涉案资金高达近四十万”
“我没有存款，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也只凑了几千块，我知道她肯定跑了，不然早就回家了。她朋友来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说是柳柳之前给她的店投资了，这些钱都是柳柳投资赚到的。她还以我的名义买了套房，我拖她朋友帮我把那套房子卖了”
“但这不是还钱就能解决的事”
“我知道她这是犯罪，但是我能做的只有帮她还钱，还好她有良心知道给她老娘留条后路”向晚春眼眶又红了，“每个月柳柳的朋友都会来给我送钱，我都还给银行了。还完之后我就不再收她送来的钱，她塞给我，我就等她下楼后从楼上再扔给她，后来她就给我送这些东西”她看向刚刚门口放的东西。
“她朋友的联系方式您有吗？”
“我有她的电话，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
“阿姨，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个事，就是征求您的同意让我们解剖尸体”
“为什么？”
“我们觉得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
向晚春沉思片刻走进房间拿出一张照片，是两个女孩的合照，除了长相和衣服不同，神态和发型都一样，像是亲姐妹。她坐到许世杰旁边说：“这是我刚刚说的柳柳的朋友，她在市里开了几家服装店。我还以为她是畏罪自杀，想赶紧把她带回来埋了别在那里躺着丢人现眼的。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希望你们可以帮帮她”，说完她握着许世杰的手随着抽泣开始抖动。
许世杰轻拍她的肩说到：“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从向晚春家出来，许世杰一路上面色沉重，一句话都没说。
“你认识沈桂柳？”
“啊？”许世杰很惊讶。
“猜的，不然为什么她握你的手不握我的”
“啊？”
“开玩笑的”
“...”
“看来我猜中了，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别影响工作就行，咱们可是警察”
“知道了师傅”
第二天临近中午高队带着两人又去了银行，走到银行门口，高队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让李知诚去打听中午工作人员一般都在哪里吃饭，下午一般几点下班。
“高队，他们说那边背后就是食堂，中午十一点半就开了，下午下班时间不一定，反正五点就不对外营业了”
“去食堂看看吧”高队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刚走到员工通道的楼梯口，三人就看见昨天接待他们的那个工作人员。
“缘分啊”高队努力伸展开他的面部肌肉，扬起两边嘴角走了过去。
“您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您还记得我们吗？”
“记得记得”或许是还有别的同事在，也或许是因为休息时间被打扰，那位女员工表情明显不悦。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有些问题还想请教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我和他们也不熟，可能回答不了你们的问题，不好意思我先去吃饭了”她没再给几人回答的机会，拉着旁边同事快步走向了食堂，剩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好，请问你们是来调查沈桂柳的事的吗？”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身上，突然被三个大男人注视，她显得有些错愕和紧张。
“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你好”
“我有些事想给你们说”她自顾自走在三人前面，带着三人去了两条街外的一家小饭馆。
“这里不会碰见熟人”
“咱们边吃边聊吧”高队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几个小菜。
“沈桂柳刚来工作时我们就认识了，她是小地方来的，一个人在这儿很不容易。她工作很努力，是我们行的技能高手，每年比赛都能获奖。”她拿着筷子不停地在碗周围摩擦。
“她在储蓄所的时候和大家相处都特别好，因为她自己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什么事，大家有需要的时候经常找她帮忙顶班，她也从不推辞，我记得她刚来那年秋天连续上了接近一个月的班”
“她是合同工进来的，工作很努力，同事和直系领导对她都很满意，但那个转正名额就是落不到她头上。头两年她还挺有干劲，落选的是她，我们替她抱不平，她还反过来安慰我们，第三年眼看着机会要来了，最后来了个转业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呆呆的什么都不会还老是犯错，家里不知道是哪个大领导的亲戚”
“正好那年又碰上我们单位分房子，只有正式工有名额，转不了正就没有房子。前两次沈桂柳没转成也没见她怎么样，但是那次她明显消沉了很多，上班时经常都心不在焉的，犯了很多平时都不会犯的小差错”
“沈桂柳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那些领导又不愿意给人家转正，看她经常出错就怕她因为这事不好好干了，把她从原来的储蓄所调到了支行”
“她去了之后，楼上有个部门的领导确实挺喜欢她，对她特别好。她长得漂亮，人又机灵，那领导就是看上了她想让她当她儿媳妇，还找人帮忙介绍。介绍人回来说沈桂柳瞧不上人家领导的儿子，闹得还挺尴尬的”
“沈桂柳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和同事之间的关系都处得不错，但是大家似乎都打着关系好的旗号欺负她，老是找她顶班，一开始顶班还会还给她，后来慢慢就不还了。自己不想做的事就找她，说只有她才能做好，她也从来都不拒绝”
“后来我们上新系统，需要熟悉业务的人先去测试，每天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去，大家都不愿意去找各种理由请假，只有她每次都按时去”
“那个系统比我们以前全人工方便多了，省了不少事，好多东西都不用人工计算了。沈桂柳业务能力本来就出色，加上这个系统，她更厉害了，一天能办几十个客户，好多客户都认准她的队排”
“出事前大概半年，沈桂柳就开始不休假了，大家也没在意，只要有人上班，谁管她休不休息呢”
“要是她一直上班不休息，估计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我听说是有一天她没请假突然就不来上班了，领导到处找人找不到，她在单位登记的家庭住址早就换了。碰巧有个客户来取定期存单，还没到期要提前取出来，系统里看怎么都没找到，一开始大家以为是系统出了问题安抚了客户，让他回家等等查到了通知他。他在银行的时候没说什么，但是没想到他回去之后到处说银行偷钱，存进去的钱取不出来，下午就来了好多人全是来取钱的，我们就发现只要是沈桂柳存的单子全都取不出来，其他同事存的就没问题”
“后来查出来，沈桂柳把那些客户的钱全都存到了孙兴国的账户上。之后的事我听说的就只有她妈妈来把钱都补上了，但沈桂柳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在单位有特别要好的同事吗？或者你们有听说过她谈恋爱吗？”
“特别要好的同事没有，虽然她和大家关系都不错，但没见过她和谁走得特别近。我知道她谈过恋爱，但对象我不认识，她也从来不说”
“那您知道她和孙兴国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们应该就是测试系统认识的吧，因为孙兴国就是负责这个的”
“那您知道他们两人什么关系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她调去支行以后的事我几乎都是听别人说的，还有偶尔开会的时候碰见她会和我聊一些”
“那您是？”
“哦，我算是她的师傅吧，她刚进单位的时候就是我带的她”
“您今天主动找我们因该不只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吧”
“昨天我过来办退休手续，你们在会议室说的内容我听到了一些，我就是想说柳柳是个好孩子，她一定是被人强迫的，她又不懂那些东西，要是没人教她，她怎么可能会”
“您说的这个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查，但是她已经死了，我们很难找到证据证明她是被人强迫的”
“她死了？”
“是的，我们在郊区发现了她和孙兴国的尸体”
女人努力克制住发抖的双手，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沉默片刻后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好，谢谢配合，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小许，留个联系方式”高队喝了口茶站起来夹起他的公文包去门口找老板付钱。
“回去之后你们把刚刚她说的都给大家转达一下，千万别说岔了”
“好的高队”
“合着我成你小子的司机了是吧？”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是我当上刑警参与的第一个案子，我哪敢离开您自己行动啊？”
“行了吧你，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赶到向晚春家时正好是晚饭时间，一路走上楼全是饭菜香味。向晚春家门口放着一大袋的菜和肉还有很多水果，但是两人上楼没有碰见有人下去，送东西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许世杰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加大力度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难道没有人在家？”许世杰回头看向师傅。
“你使劲多敲几下”
许世杰一连敲了很多下，终于听见向晚春在里面喊到：“我都说了不要再给我送了，别再麻烦了”
“向阿姨您好，我是刑警队的小许”
打开门，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屋子里黑漆漆的。
“进来吧”向晚春打开门后，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许世杰拎着地上的东西进了屋子。
“真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
“你们今天来有事吗？”
“我们查到一些和沈桂柳有关的事情，想过来跟你求证一下”
“她的事我都不知道，不用向我求证”
“我们就是查到沈桂柳之前在单位转移了很多客户的钱，后来是您去把那些钱都还了？”
“啊，这件事，是我去还的”
“根据我们了解她当时的涉案资金高达近四十万”
“我没有存款，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也只凑了几千块，我知道她肯定跑了，不然早就回家了。她朋友来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说是柳柳之前给她的店投资了，这些钱都是柳柳投资赚到的。她还以我的名义买了套房，我拖她朋友帮我把那套房子卖了”
“但这不是还钱就能解决的事”
“我知道她这是犯罪，但是我能做的只有帮她还钱，还好她有良心知道给她老娘留条后路”向晚春眼眶又红了，“每个月柳柳的朋友都会来给我送钱，我都还给银行了。还完之后我就不再收她送来的钱，她塞给我，我就等她下楼后从楼上再扔给她，后来她就给我送这些东西”她看向刚刚门口放的东西。
“她朋友的联系方式您有吗？”
“我有她的电话，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
“阿姨，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个事，就是征求您的同意让我们解剖尸体”
“为什么？”
“我们觉得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
向晚春沉思片刻走进房间拿出一张照片，是两个女孩的合照，除了长相和衣服不同，神态和发型都一样，像是亲姐妹。她坐到许世杰旁边说：“这是我刚刚说的柳柳的朋友，她在市里开了几家服装店。我还以为她是畏罪自杀，想赶紧把她带回来埋了别在那里躺着丢人现眼的。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希望你们可以帮帮她”，说完她握着许世杰的手随着抽泣开始抖动。
许世杰轻拍她的肩说到：“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从向晚春家出来，许世杰一路上面色沉重，一句话都没说。
“你认识沈桂柳？”
“啊？”许世杰很惊讶。
“猜的，不然为什么她握你的手不握我的”
“啊？”
“开玩笑的”
“...”
“看来我猜中了，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别影响工作就行，咱们可是警察”
“知道了师傅”
第二天临近中午高队带着两人又去了银行，走到银行门口，高队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让李知诚去打听中午工作人员一般都在哪里吃饭，下午一般几点下班。
“高队，他们说那边背后就是食堂，中午十一点半就开了，下午下班时间不一定，反正五点就不对外营业了”
“去食堂看看吧”高队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刚走到员工通道的楼梯口，三人就看见昨天接待他们的那个工作人员。
“缘分啊”高队努力伸展开他的面部肌肉，扬起两边嘴角走了过去。
“您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您还记得我们吗？”
“记得记得”或许是还有别的同事在，也或许是因为休息时间被打扰，那位女员工表情明显不悦。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有些问题还想请教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我和他们也不熟，可能回答不了你们的问题，不好意思我先去吃饭了”她没再给几人回答的机会，拉着旁边同事快步走向了食堂，剩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好，请问你们是来调查沈桂柳的事的吗？”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身上，突然被三个大男人注视，她显得有些错愕和紧张。
“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你好”
“我有些事想给你们说”她自顾自走在三人前面，带着三人去了两条街外的一家小饭馆。
“这里不会碰见熟人”
“咱们边吃边聊吧”高队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几个小菜。
“沈桂柳刚来工作时我们就认识了，她是小地方来的，一个人在这儿很不容易。她工作很努力，是我们行的技能高手，每年比赛都能获奖。”她拿着筷子不停地在碗周围摩擦。
“她在储蓄所的时候和大家相处都特别好，因为她自己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什么事，大家有需要的时候经常找她帮忙顶班，她也从不推辞，我记得她刚来那年秋天连续上了接近一个月的班”
“她是合同工进来的，工作很努力，同事和直系领导对她都很满意，但那个转正名额就是落不到她头上。头两年她还挺有干劲，落选的是她，我们替她抱不平，她还反过来安慰我们，第三年眼看着机会要来了，最后来了个转业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呆呆的什么都不会还老是犯错，家里不知道是哪个大领导的亲戚”
“正好那年又碰上我们单位分房子，只有正式工有名额，转不了正就没有房子。前两次沈桂柳没转成也没见她怎么样，但是那次她明显消沉了很多，上班时经常都心不在焉的，犯了很多平时都不会犯的小差错”
“沈桂柳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那些领导又不愿意给人家转正，看她经常出错就怕她因为这事不好好干了，把她从原来的储蓄所调到了支行”
“她去了之后，楼上有个部门的领导确实挺喜欢她，对她特别好。她长得漂亮，人又机灵，那领导就是看上了她想让她当她儿媳妇，还找人帮忙介绍。介绍人回来说沈桂柳瞧不上人家领导的儿子，闹得还挺尴尬的”
“沈桂柳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和同事之间的关系都处得不错，但是大家似乎都打着关系好的旗号欺负她，老是找她顶班，一开始顶班还会还给她，后来慢慢就不还了。自己不想做的事就找她，说只有她才能做好，她也从来都不拒绝”
“后来我们上新系统，需要熟悉业务的人先去测试，每天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去，大家都不愿意去找各种理由请假，只有她每次都按时去”
“那个系统比我们以前全人工方便多了，省了不少事，好多东西都不用人工计算了。沈桂柳业务能力本来就出色，加上这个系统，她更厉害了，一天能办几十个客户，好多客户都认准她的队排”
“出事前大概半年，沈桂柳就开始不休假了，大家也没在意，只要有人上班，谁管她休不休息呢”
“要是她一直上班不休息，估计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我听说是有一天她没请假突然就不来上班了，领导到处找人找不到，她在单位登记的家庭住址早就换了。碰巧有个客户来取定期存单，还没到期要提前取出来，系统里看怎么都没找到，一开始大家以为是系统出了问题安抚了客户，让他回家等等查到了通知他。他在银行的时候没说什么，但是没想到他回去之后到处说银行偷钱，存进去的钱取不出来，下午就来了好多人全是来取钱的，我们就发现只要是沈桂柳存的单子全都取不出来，其他同事存的就没问题”
“后来查出来，沈桂柳把那些客户的钱全都存到了孙兴国的账户上。之后的事我听说的就只有她妈妈来把钱都补上了，但沈桂柳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在单位有特别要好的同事吗？或者你们有听说过她谈恋爱吗？”
“特别要好的同事没有，虽然她和大家关系都不错，但没见过她和谁走得特别近。我知道她谈过恋爱，但对象我不认识，她也从来不说”
“那您知道她和孙兴国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们应该就是测试系统认识的吧，因为孙兴国就是负责这个的”
“那您知道他们两人什么关系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她调去支行以后的事我几乎都是听别人说的，还有偶尔开会的时候碰见她会和我聊一些”
“那您是？”
“哦，我算是她的师傅吧，她刚进单位的时候就是我带的她”
“您今天主动找我们因该不只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吧”
“昨天我过来办退休手续，你们在会议室说的内容我听到了一些，我就是想说柳柳是个好孩子，她一定是被人强迫的，她又不懂那些东西，要是没人教她，她怎么可能会”
“您说的这个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查，但是她已经死了，我们很难找到证据证明她是被人强迫的”
“她死了？”
“是的，我们在郊区发现了她和孙兴国的尸体”
女人努力克制住发抖的双手，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沉默片刻后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好，谢谢配合，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小许，留个联系方式”高队喝了口茶站起来夹起他的公文包去门口找老板付钱。
“回去之后你们把刚刚她说的都给大家转达一下，千万别说岔了”
“好的高队”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