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会恨我吗？
“裴总，再见老师这个项目已经制作完成可以上架了，您打算定价多少？”
吕明亮有些忐忑地问道。
“最终名称都决定了吗？我看看。”
裴谦接过U盘，把游戏装进了电脑。
游戏的开场剧情是一个年轻但有些枯瘦的男人坐着绿皮火车，在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份签署了姓名的志愿者协议。
进入游戏，裴谦随意点了点，然后不多时就进入了一段动画。
...
裴谦端着下巴，叉掉了游戏进程，要看动画电影，我为啥不去电影院呢？游戏本身也没什么玩法，就是点点点，做选择题一样，完美符合自己的预期。
不过这种游戏内容极度有限的游戏，裴谦觉得应该吸纳过去的失败教训，必须得卖高价，而像非人哉这种能长期游玩支撑得起新鲜感的，才应该卖底价。
光卖高价还不行，还得让买了的人在后悔感觉上当受骗以后退款，裴谦敲了敲桌面。
“这游戏就卖501元吧，然后跟平台那边商量一下，这游戏三天内无条件退款。”
裴谦从系统里试探了一下，当即把决定告诉了吕明亮。
“501？”
吕明亮虽然感觉这价格是否有些太高，但毕竟是裴总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游戏一如既往，悄悄滴上线了，ESRO的审核人员感觉有些无语，腾达怎么每次都是不宣传就上线，正常来讲不应该先拉满热度再发售吗？
“这个价格有点贵啊，不过这个三天无条件退款是认真的么。”
审核员吐槽了一句，随后游玩了一下游戏内容。
半晌后，审核员红着眼将游戏通过了，501是贵了些，兴许那位裴总有特殊的安排吧。
在游戏上架的第一时间，乔梁就收到了平台的通知。
看了眼价格，乔梁感觉有些蛋疼，腾达咋开始走高端路线了，先是888的史诗武器，现在又变成了501的单机游戏。
算了，买了，进了游戏，游戏正中出现了一行大字。
【如对本作不满或经济条件有限，可于三天内无条件退款。】
“呃...这算是误会他们了？”
乔梁挠了挠头，开始了游戏。
游戏的引导很快，这种简陋的操作模式，确实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引导。
作为玩过上千款游戏的视屏博主，乔梁很快上手，主角不需要起名，不过要起姓，乔梁用了自己的姓，于是主角就被称呼为乔老师。
网名乔老湿，游戏名乔老师，还挺合适的，乔梁会心一笑。
乔老师来到了郊区的一所特殊学院，最开始，被分配到了三个随机的学生。
点开几个学生的介绍，第一位，王健，先天心脏病，第二位，马福，肝硬化，第三位，李忠年，身体僵硬，记性差，但可以说是三个人里头最健康那个。
这三个学生，王健最擅长理科，马福最擅长文科，李忠年啥也不擅长。
在摸索了一阵，乔梁大致理解了教学形式的一些效果，他决定，这三个学生一个都不放弃，平均分配时间根据他们的擅长事件进行教学。
前面几回合都很正常，甚至有些枯燥，唯一的反馈就是看到这些学生的一些数值在成长，在第五回合的时候，乔梁照常操纵着乔老师走出教室的门。
但下个回合并没有开始，在闪烁的黑暗中，一段动画开始播放，是马福，放学整理物品的她突然捂着肚子倒地，作为主角的乔老师很快骑着自行车把马福送到了城区的公立医院。
“这孩子的肝硬化迅速恶化，如今已经形成了癌症，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医生严肃地指着X光片说道。
马福的父母站在一侧，明显的穷农形象，他们对着主角摇了摇头，示意放弃治疗。
一个选择跳了出来。
【垫付医药费，通过额外打工还债，接下来的时间条上限变少。】
【不垫付医药费，听天由命。】
乔梁想了想，觉得人命关天，想要好结局，于情于理都要救，他选择了垫付医药费。
乔老师垫付了医药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马福都需要为就医做准备，而乔老师也在城区中找了份工作。
回到游戏，可用的时间条只有原先的一半，教室里也只剩下了两个学生。
乔梁有些感慨，但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理念，不放弃任何一位学生。
又是三个回合，走出门后画面一黑，乔梁知道，是动画开始了。
马福躺在手术床上，本就枯瘦的脸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一个画面并没有继续，而是采用一种电影过度手法变为了报纸上的一张照片。
马福的不幸为大众所知，于是一场募捐开始了，乔老师也不用还债了。
乔梁点了点头，果然，不放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动画还在继续，马福从手术室里被医生们推了出来。
几位医生对着马福的父母和乔老师摇了摇头。
“节哀，癌细胞扩散过快，已经晚期了，按照预计，这位小姑娘只剩一个月的生命了。”
医生的话语让屏幕外的乔梁一顿。
怎么会？按照正常的游戏包括电影套路，不应该是马福这个小姑娘在大众的捐赠下治疗成功吗？
游戏继续，学生又变回了三个，虽然马福的生命只剩下了一个月，但穷人家的孩子又有什么地方能去。
乔梁吐了一口气，马福既然回来了，那或许还有转机？他照常的分配着时间给三位学生。
动画开始，伴随着动画，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入眼的是一张老旧的课桌，桥梁辨别出了，这是学校的课桌。
课桌上刻着这样一段字。
【假如生命的终点就在眼前，那么有必要在终点之人的身旁弥留吗？】
画面变化，一个小女孩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奄奄一息。
“老师，你会恨我吗？”
小女孩扭过头，弱弱地问道。
两个选项出现，乔梁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不恨。
小女孩露出几分迷茫。
“你怎么会不恨我呢？当爱换不来结果，你怎么会不憎恨呢？”
马福喃喃道。
“再见，老师...”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又似乎是这份爱带回的答案，四个字包含了一切。】
一段字幕伴随着音符的延长，就像逐渐平息的心率，马福闭上了眼，画面转向天空。
乔梁呆住了，一个学生，就这样没了？
没有刻意营造悲伤，就像是为了强调生活还要继续，又进入了游戏回合之中。
乔梁失神片刻，看着剩下的两位学生，肝硬化都走了，先天心脏病活下来的几率也很小吧，这腾达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不能看天赋？必须将精力放在相对健康的学生身上？
乔梁沉默着改变了策略，在李忠年的身上花了更多的时间条教导。
“老师，太阳和地球隔了多远呢？”
动画开始，乔梁知道，进入了剧情，教室里王健举手问道。
选项出现，乔梁选择了回答。
“大约一亿四千九百五十九万七千八百七十千米。”
动画中的乔老师回答道。
“149597870，好长的一个数字，总有一天，我会去太阳。”
王健小声说道，动画结束。
游戏继续，果不其然，再又一次进入剧情时，王健因心脏病发死去了。
屏幕一片漆黑，画外音是乔老师和王健父母的交谈，对话间平淡地宣告了王健的离去。
画面逐渐亮起，是王健的课桌，上面刻画着一串数字还有一段字——149597870，在太阳上，再见，老师！
乔梁感觉沉闷闷的，吐了口气，游戏继续，只剩一个学生了。
剧情里，学生的接连死去然乔老师有些不安，于是带着李忠年去做了检查。
医生表示李忠年有罕见的病症，需要多锻炼，不然有性命之忧。
这次没有选项，只有一条提示，李忠年的体育属性会不断降低，过低时会死亡。
这能怎么办，乔梁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回合在教学时都选择了体育方面的。
剧情来了，李忠年的父母拉着他辍学了。
“如果没有希望，为什么要继续？如果没有价值，为什么要继续？”
李忠年的父母连连发问，乔老师攥着成绩单无法反驳。
这也太难了，如果不把时间条花在体育上面的话，到时候李忠年可能会死亡，乔梁有些无奈，难道说只能等着剧情杀么。
“我恨你，老师，爸爸说了，我以后只能当个苦力。”
李忠年站在乔老师面前指责道，随后被父母拉扯走了。
“再见，老师。”
【带着几分对你抉择的愤怒，又有几分对学堂的不舍，李忠年最后扭头说了一句。】
接下来的动画里，因为没有了学生，乔老师难得的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动画结束后，新的一轮里面，又是三个学生。
这一次似乎运气不错，有两个学生都只是一些小毛病，唯独第三个学生得了白血病。
乔梁整理了一下心情，发现这个得白血病的不就王健么，长得一模一样...
好吧，人家只是长得一样，姓名和属性偏向都有区别，这学生叫马立，王健是化学天赋强，马立则是物理天赋强。
乔梁觉着，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走极端路线？
这一轮游戏，乔梁选择了一个相对健康的学生，从一至终，只教那一位。
伴随着这一抉择，另外两位学生接连倒下，这位学生的属性则是慢慢增长，终于，迎来了结局。
这位学生考上了高中，但又因为天资跟不上学校进度，连毕业都做不到，最后因为压力选择了自杀。
回到乔老师手上的，只有一封简短的信。
【丑小鸭再怎么努力，可能也只是丑小鸭，能变成天鹅的，本来就是天鹅，再见，老师。】
乔梁抹了抹脸，这样也不行，这游戏怎么才能打出好结局呢。
或许反着来？这一轮被分配到了两位学生，一个患了渐冻症，一个患了脑肿瘤。
乔梁选择教那我叫孙岩的脑肿瘤学生。
孙岩因为脑肿瘤，握不住笔，但理科的能力很强。
所以在通过剧情得知这一点以后乔梁也是不管这学生的文科了，全部教理科。
结局开始，病床上的孙岩吃力的呢喃着，举起自己的笔记本。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与公式。
剧情中的乔老师看不懂，现实中的乔梁也看不懂。
“未...来...再...见...老...师...”
【因为肿瘤，孙岩含糊不清，但乔老师还是听清楚了孙岩的话。】
孙岩用最后的力气把笔记本扔给了乔老师，乔老师买了个书柜，将这本笔记珍重地放了进去。
乔梁突然意识到，这些学生虽然短命，但未必不能留下一些东西，那么到底是极端的分配还是平等的分配教学时间呢？
又是一轮，这一次，乔梁依旧选择理科最好的学生专心教导。
果不其然，这位学生看到了上一位留下的笔记，于是，这位学生也在终亡之际留下了一本笔记。
可是又一轮，当乔梁复刻这一操作时发现，学生的理科属性一直没有增长。
后来仔细观察结合剧情，乔梁发现主要是文科里面的语文属性太低导致不识字了。
乔梁灵光一闪，教好学生的关键点是不是每个属性的下限和上限。
为了有更多的例子，乔梁开始有规划的根据学生的属性给每一位学生分配时间。
这一轮是三位学生，乔梁分别照着他们的身体状况，文理天赋，教导不同的专深知识，并使全部属性都保持一个下限。
考试的时候，学生们的成绩极度片刻，包括那个养成体魄的学生，成绩更加惨不忍睹。
乔梁误了捂脸，有些心虚，自己不会做错了吧。
然而下一段剧情出乎了乔梁的预料。
理科好的那位学生拿着笔记在作解释，文科好的学生将理解的内容展开写了下来。
最后，体魄好的那位学生在文科好的学生的指导下，利用废品建造出了一个小型机器。
这是最好的一次结局，因为三个学生都活到了中考。
但可能也是最差的一次，三个人都没考上高中。
夕阳下，三个学生把这段时间不断完善的小型机器递给了乔老师，说了声再见，便离去了。
乔梁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真正玩法，下限决定了合作的基础，上限决定了合作带来的成就。
任何一个科目都是不可或缺的，但对于这些残缺的人来说，根本无法达到十全十美，不是天赋不够就是生命太短。
因此，需要根据天赋分配专精，再通过合作弥补其他方面的不足。
吕明亮有些忐忑地问道。
“最终名称都决定了吗？我看看。”
裴谦接过U盘，把游戏装进了电脑。
游戏的开场剧情是一个年轻但有些枯瘦的男人坐着绿皮火车，在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份签署了姓名的志愿者协议。
进入游戏，裴谦随意点了点，然后不多时就进入了一段动画。
...
裴谦端着下巴，叉掉了游戏进程，要看动画电影，我为啥不去电影院呢？游戏本身也没什么玩法，就是点点点，做选择题一样，完美符合自己的预期。
不过这种游戏内容极度有限的游戏，裴谦觉得应该吸纳过去的失败教训，必须得卖高价，而像非人哉这种能长期游玩支撑得起新鲜感的，才应该卖底价。
光卖高价还不行，还得让买了的人在后悔感觉上当受骗以后退款，裴谦敲了敲桌面。
“这游戏就卖501元吧，然后跟平台那边商量一下，这游戏三天内无条件退款。”
裴谦从系统里试探了一下，当即把决定告诉了吕明亮。
“501？”
吕明亮虽然感觉这价格是否有些太高，但毕竟是裴总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游戏一如既往，悄悄滴上线了，ESRO的审核人员感觉有些无语，腾达怎么每次都是不宣传就上线，正常来讲不应该先拉满热度再发售吗？
“这个价格有点贵啊，不过这个三天无条件退款是认真的么。”
审核员吐槽了一句，随后游玩了一下游戏内容。
半晌后，审核员红着眼将游戏通过了，501是贵了些，兴许那位裴总有特殊的安排吧。
在游戏上架的第一时间，乔梁就收到了平台的通知。
看了眼价格，乔梁感觉有些蛋疼，腾达咋开始走高端路线了，先是888的史诗武器，现在又变成了501的单机游戏。
算了，买了，进了游戏，游戏正中出现了一行大字。
【如对本作不满或经济条件有限，可于三天内无条件退款。】
“呃...这算是误会他们了？”
乔梁挠了挠头，开始了游戏。
游戏的引导很快，这种简陋的操作模式，确实也不需要多复杂的引导。
作为玩过上千款游戏的视屏博主，乔梁很快上手，主角不需要起名，不过要起姓，乔梁用了自己的姓，于是主角就被称呼为乔老师。
网名乔老湿，游戏名乔老师，还挺合适的，乔梁会心一笑。
乔老师来到了郊区的一所特殊学院，最开始，被分配到了三个随机的学生。
点开几个学生的介绍，第一位，王健，先天心脏病，第二位，马福，肝硬化，第三位，李忠年，身体僵硬，记性差，但可以说是三个人里头最健康那个。
这三个学生，王健最擅长理科，马福最擅长文科，李忠年啥也不擅长。
在摸索了一阵，乔梁大致理解了教学形式的一些效果，他决定，这三个学生一个都不放弃，平均分配时间根据他们的擅长事件进行教学。
前面几回合都很正常，甚至有些枯燥，唯一的反馈就是看到这些学生的一些数值在成长，在第五回合的时候，乔梁照常操纵着乔老师走出教室的门。
但下个回合并没有开始，在闪烁的黑暗中，一段动画开始播放，是马福，放学整理物品的她突然捂着肚子倒地，作为主角的乔老师很快骑着自行车把马福送到了城区的公立医院。
“这孩子的肝硬化迅速恶化，如今已经形成了癌症，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医生严肃地指着X光片说道。
马福的父母站在一侧，明显的穷农形象，他们对着主角摇了摇头，示意放弃治疗。
一个选择跳了出来。
【垫付医药费，通过额外打工还债，接下来的时间条上限变少。】
【不垫付医药费，听天由命。】
乔梁想了想，觉得人命关天，想要好结局，于情于理都要救，他选择了垫付医药费。
乔老师垫付了医药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马福都需要为就医做准备，而乔老师也在城区中找了份工作。
回到游戏，可用的时间条只有原先的一半，教室里也只剩下了两个学生。
乔梁有些感慨，但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理念，不放弃任何一位学生。
又是三个回合，走出门后画面一黑，乔梁知道，是动画开始了。
马福躺在手术床上，本就枯瘦的脸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一个画面并没有继续，而是采用一种电影过度手法变为了报纸上的一张照片。
马福的不幸为大众所知，于是一场募捐开始了，乔老师也不用还债了。
乔梁点了点头，果然，不放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动画还在继续，马福从手术室里被医生们推了出来。
几位医生对着马福的父母和乔老师摇了摇头。
“节哀，癌细胞扩散过快，已经晚期了，按照预计，这位小姑娘只剩一个月的生命了。”
医生的话语让屏幕外的乔梁一顿。
怎么会？按照正常的游戏包括电影套路，不应该是马福这个小姑娘在大众的捐赠下治疗成功吗？
游戏继续，学生又变回了三个，虽然马福的生命只剩下了一个月，但穷人家的孩子又有什么地方能去。
乔梁吐了一口气，马福既然回来了，那或许还有转机？他照常的分配着时间给三位学生。
动画开始，伴随着动画，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入眼的是一张老旧的课桌，桥梁辨别出了，这是学校的课桌。
课桌上刻着这样一段字。
【假如生命的终点就在眼前，那么有必要在终点之人的身旁弥留吗？】
画面变化，一个小女孩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奄奄一息。
“老师，你会恨我吗？”
小女孩扭过头，弱弱地问道。
两个选项出现，乔梁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不恨。
小女孩露出几分迷茫。
“你怎么会不恨我呢？当爱换不来结果，你怎么会不憎恨呢？”
马福喃喃道。
“再见，老师...”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又似乎是这份爱带回的答案，四个字包含了一切。】
一段字幕伴随着音符的延长，就像逐渐平息的心率，马福闭上了眼，画面转向天空。
乔梁呆住了，一个学生，就这样没了？
没有刻意营造悲伤，就像是为了强调生活还要继续，又进入了游戏回合之中。
乔梁失神片刻，看着剩下的两位学生，肝硬化都走了，先天心脏病活下来的几率也很小吧，这腾达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不能看天赋？必须将精力放在相对健康的学生身上？
乔梁沉默着改变了策略，在李忠年的身上花了更多的时间条教导。
“老师，太阳和地球隔了多远呢？”
动画开始，乔梁知道，进入了剧情，教室里王健举手问道。
选项出现，乔梁选择了回答。
“大约一亿四千九百五十九万七千八百七十千米。”
动画中的乔老师回答道。
“149597870，好长的一个数字，总有一天，我会去太阳。”
王健小声说道，动画结束。
游戏继续，果不其然，再又一次进入剧情时，王健因心脏病发死去了。
屏幕一片漆黑，画外音是乔老师和王健父母的交谈，对话间平淡地宣告了王健的离去。
画面逐渐亮起，是王健的课桌，上面刻画着一串数字还有一段字——149597870，在太阳上，再见，老师！
乔梁感觉沉闷闷的，吐了口气，游戏继续，只剩一个学生了。
剧情里，学生的接连死去然乔老师有些不安，于是带着李忠年去做了检查。
医生表示李忠年有罕见的病症，需要多锻炼，不然有性命之忧。
这次没有选项，只有一条提示，李忠年的体育属性会不断降低，过低时会死亡。
这能怎么办，乔梁叹了口气，接下来的回合在教学时都选择了体育方面的。
剧情来了，李忠年的父母拉着他辍学了。
“如果没有希望，为什么要继续？如果没有价值，为什么要继续？”
李忠年的父母连连发问，乔老师攥着成绩单无法反驳。
这也太难了，如果不把时间条花在体育上面的话，到时候李忠年可能会死亡，乔梁有些无奈，难道说只能等着剧情杀么。
“我恨你，老师，爸爸说了，我以后只能当个苦力。”
李忠年站在乔老师面前指责道，随后被父母拉扯走了。
“再见，老师。”
【带着几分对你抉择的愤怒，又有几分对学堂的不舍，李忠年最后扭头说了一句。】
接下来的动画里，因为没有了学生，乔老师难得的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动画结束后，新的一轮里面，又是三个学生。
这一次似乎运气不错，有两个学生都只是一些小毛病，唯独第三个学生得了白血病。
乔梁整理了一下心情，发现这个得白血病的不就王健么，长得一模一样...
好吧，人家只是长得一样，姓名和属性偏向都有区别，这学生叫马立，王健是化学天赋强，马立则是物理天赋强。
乔梁觉着，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走极端路线？
这一轮游戏，乔梁选择了一个相对健康的学生，从一至终，只教那一位。
伴随着这一抉择，另外两位学生接连倒下，这位学生的属性则是慢慢增长，终于，迎来了结局。
这位学生考上了高中，但又因为天资跟不上学校进度，连毕业都做不到，最后因为压力选择了自杀。
回到乔老师手上的，只有一封简短的信。
【丑小鸭再怎么努力，可能也只是丑小鸭，能变成天鹅的，本来就是天鹅，再见，老师。】
乔梁抹了抹脸，这样也不行，这游戏怎么才能打出好结局呢。
或许反着来？这一轮被分配到了两位学生，一个患了渐冻症，一个患了脑肿瘤。
乔梁选择教那我叫孙岩的脑肿瘤学生。
孙岩因为脑肿瘤，握不住笔，但理科的能力很强。
所以在通过剧情得知这一点以后乔梁也是不管这学生的文科了，全部教理科。
结局开始，病床上的孙岩吃力的呢喃着，举起自己的笔记本。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与公式。
剧情中的乔老师看不懂，现实中的乔梁也看不懂。
“未...来...再...见...老...师...”
【因为肿瘤，孙岩含糊不清，但乔老师还是听清楚了孙岩的话。】
孙岩用最后的力气把笔记本扔给了乔老师，乔老师买了个书柜，将这本笔记珍重地放了进去。
乔梁突然意识到，这些学生虽然短命，但未必不能留下一些东西，那么到底是极端的分配还是平等的分配教学时间呢？
又是一轮，这一次，乔梁依旧选择理科最好的学生专心教导。
果不其然，这位学生看到了上一位留下的笔记，于是，这位学生也在终亡之际留下了一本笔记。
可是又一轮，当乔梁复刻这一操作时发现，学生的理科属性一直没有增长。
后来仔细观察结合剧情，乔梁发现主要是文科里面的语文属性太低导致不识字了。
乔梁灵光一闪，教好学生的关键点是不是每个属性的下限和上限。
为了有更多的例子，乔梁开始有规划的根据学生的属性给每一位学生分配时间。
这一轮是三位学生，乔梁分别照着他们的身体状况，文理天赋，教导不同的专深知识，并使全部属性都保持一个下限。
考试的时候，学生们的成绩极度片刻，包括那个养成体魄的学生，成绩更加惨不忍睹。
乔梁误了捂脸，有些心虚，自己不会做错了吧。
然而下一段剧情出乎了乔梁的预料。
理科好的那位学生拿着笔记在作解释，文科好的学生将理解的内容展开写了下来。
最后，体魄好的那位学生在文科好的学生的指导下，利用废品建造出了一个小型机器。
这是最好的一次结局，因为三个学生都活到了中考。
但可能也是最差的一次，三个人都没考上高中。
夕阳下，三个学生把这段时间不断完善的小型机器递给了乔老师，说了声再见，便离去了。
乔梁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真正玩法，下限决定了合作的基础，上限决定了合作带来的成就。
任何一个科目都是不可或缺的，但对于这些残缺的人来说，根本无法达到十全十美，不是天赋不够就是生命太短。
因此，需要根据天赋分配专精，再通过合作弥补其他方面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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