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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讲点道理

    娄晓娥她爸直接给了四百块钱嫁妆,在这个年代,可谓是相当豪横。

    本来何雨柱还在愁大学学费的事情。

    现在自然也不用愁了。

    不过干休所那边的工作肯定还是要继续干,能上一天班是一天。

    毕竟这也是正儿八经的城镇职工编制,算是铁饭碗。

    以后他和娄晓娥生个儿子,也能跟着顶班去钢厂混日子。

    只是何雨柱虽然舍不得这个工作,但大学那边说不定匀不出时间来。

    这件事具体要怎么权衡,还需要他再琢磨琢磨。

    工作和上大学的事,暂时还没定下来,他这边和娄晓娥的小日子倒是过得很悠哉。

    一方面,老丈人给了不少生活费,暂时算是吃喝不愁。

    再者,他和娄晓娥毕竟是新婚头几个月,正是腻味的时候。

    这一天到晚,有时间就抱在一起,嘴儿上两口。

    平时走在路上,偷偷摸摸的也要在娄晓娥的屁股上拍两下。

    小两口闹得这么腻味,院儿里的街坊邻居看在眼里,虽然偶尔议论几句,但也没有多大的意见。

    唯独有两家人,对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意见可不小。

    一个自然就是许大茂了。

    这孙子本来还眼巴巴的盼着娄晓娥嫁给他,没想到半路被何雨柱给截胡了。

    这四合院里的老一辈,其实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娄晓娥家里的底细。

    许大茂的爸妈自然也跟许大茂说过,娄晓娥家里有钱。

    许大茂对这件事一直很上心。

    一开始娄家也谈得好好的,娄晓娥她爸妈和许大茂爸妈都已经是亲家见面,喝茶聊天的地步了。

    没想到娄晓娥不声不响的大半年没给回复,到了这年关,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和何雨柱结婚了。

    这让许大茂怎么能忍?

    这院儿里年轻一辈的几个人,一个何雨柱、一个许大茂、一个三大爷家的阎解成,基本都是认识的。

    何雨柱和许大茂也算是老冤家了。

    许大茂顶了他爸的班,是个电影放映员。

    这个工作在五六十年代,本来就是明星行业。

    这年头本身娱乐方式就缺乏,凡是能和电影、广播沾边的职业,基本都是香饽饽。

    这孙子平时在乡下借着放映员这个好工作,偷偷摸摸的祸害了不少年轻姑娘。

    祸害完不算,他还回来嘚瑟两句。

    正好何雨柱是个老光棍。

    所以两人很早之前就不对付了。

    这次娄晓娥被何雨柱半路抢亲,许大茂自然是恨得不行。

    不过许大茂本身自己有正经的班上,和何雨柱家又是隔了个前后院,所以平时许大茂也不会故意来找茬。

    真正一天到晚找麻烦的,还是和何雨柱家,隔门隔户的秦淮茹家。

    何雨柱和娄晓娥本来就是刚结婚的甜蜜夫妻。

    每天晚上都要整两下,不可避免的会有点声响。

    隔壁的正牌寡妇秦淮茹都没吱声。

    她那婆家老娘贾张氏就已经忍不了了。

    一开始贾张氏还是指桑骂槐的教孩子骂何雨柱。

    到了后来见何雨柱压根没理睬他,干脆每天晚上何雨柱和娄晓娥睡觉的时候,就隔着墙壁“嘭嘭嘭”的捶墙。

    贾张氏这么一闹,何雨柱没什么所谓,娄晓娥可不乐意了。

    她脸皮薄,哪受到了这个?

    何雨柱每次抱着她刚想做点什么,她就赶紧推开他,再补上一脚。

    这么一连闹了十来天。

    何雨柱愣是当了大半个月的和尚。

    他这眼看着都要去上大学了,要是燕京大学只能读住校,不能走读的话,那不是好几个月见不着自己这新媳妇儿?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想了想,还是打算去隔壁找贾张氏,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的话,他还真不太想去找贾张氏说这些。

    毕竟贾张氏那张嘴也是尖酸刻薄得要命,何雨柱还真吵不过她。

    问题是他和娄晓娥确实是刚结婚,也需要有自己这小两口的个人生活。

    这一天天的,贾张氏在隔壁“嘭嘭嘭”的捶墙,谁受得了?

    这天。

    何雨柱从干休所下班之后,没有去粮站搞倒卖粮票的偏门,提前回了家。

    他本来赶着回来,就是想找贾张氏谈谈。

    没想到一回到院子里,贾张氏没见着,倒是看到秦淮茹在水井旁边洗衣服。

    此时此刻的场景和他当初第一次见到秦淮茹的情形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时他不了解情况,只觉得脑海中的记忆翻涌,突然回想起了傻柱以前的记忆,心中顿时为原来的傻柱觉得挺不值的。

    一时气愤之下,他就把秦淮茹骗进屋里收拾了一顿。

    毕竟傻柱一开始也是被秦淮茹钓了五六年。

    明明每天洗衣服收拾屋子,看起来好像两口子一样,其实连手都没摸过。

    秦淮茹自己在外面,倒是为了两个白面馒头,就能让许大茂摸她的手。

    只是如今再见秦淮茹在院儿里洗衣服,何雨柱心里倒是没那么气愤了。

    毕竟他之前是记错了时间,现在才61年,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也才死多久,她那最小的闺女小槐花都还不会说话呢。

    真要说起来,还是何雨柱不讲究,把这个新寡妇给祸害了。

    何雨柱自然也知道之前闹了误会,所以在干休所上班之后,有点什么好的鸡鸭鹅肉都会给秦淮茹拿回来。

    虽然没有明着说一句对不起,倒也算是一种道歉了。

    当然,何雨柱也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秦淮茹,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秦淮茹没那么老实。

    正当何雨柱站在院儿门口,看着秦淮茹发呆的时候。

    秦淮茹拿起捶衣服的棒槌,在衣服上捶打了两下,正好换手歇气,一抬头就看到了何雨柱,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

    “……”

    两人谁都没说话,连个招呼也没打。

    最后还是秦淮茹低头又捶了两下衣服,随手理了理耳朵的乱发,装作没看见似的,算是表明了态度。

    何雨柱见她不搭理自己了,说是好不容易甩掉了一个包袱,但心里莫名又感觉有点不爽快,便故意走过去找茬儿道。

    “哟,秦寡妇,你还挺勤快的。在洗衣服啊?”

    “……”秦淮茹没有吭声,自顾自的把衣服泡在水桶里洗了洗。

    何雨柱见她不理睬自己,突然泛起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他四下看了一眼,见院里没有人,突然走过去,在秦淮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淮茹又惊又恼,禁不住恼恨道。

    “傻柱!你要翻天啦!你别以为我就好欺负!”

    “别这么大火气嘛。”

    何雨柱吊儿郎当的坏笑道。

    “你婆家那老娘带着棒梗出去遛弯了?”

    “傻柱,你再跟我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娄晓娥!”

    “你去找她啊,她现在就在后院她爸那儿呢。你去跟她告状,说是我和你有一腿,你赶紧去跟她说。”

    “何雨柱!!!”

    秦淮茹气得真想抄起捶衣服的棒槌,直接给何雨柱来一下。

    以前感觉他还挺老实敦厚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

    何雨柱故意逗了秦淮茹两句,说是很得意,但秦淮茹这个时间段的确没怎么得罪他。

    他也不好继续嘴贱,便转过话题道。

    “行了,不开玩笑了。我本来想找你婆家老娘说两句的,但是你今天正好在这儿,我就跟你说一声。你让那婆家的那个老娘别半夜三更不睡觉,天天在那儿捶墙了。”

    秦淮茹俏脸一歪,侧过脸去,继续洗衣服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婆家那老娘天天晚上,捶得那墙“嘭嘭嘭”的,你能不知道?大家都隔墙隔户的,她这么闹,我还怎么睡觉啊?”

    “我管你怎么睡觉,又不是我的事。”

    “嘿,秦寡妇,你这话还真像是你们家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别人的事不叫事,别人的东西那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就你们自己家的孩子需要养,就你自己日子难,全世界都该围着你秦淮茹转。”

    “何雨柱!你再说一句试试!”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还能有这么嘴贱的时候,这一口一句,句句都戳她心窝子。

    直说得秦淮茹脸色涨红。

    偏偏何雨柱却嬉皮笑脸的笑道。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自私自利也没什么,这年头经济这么困难,谁家也没有大度到拿钱不当钱的地步。”

    “……”秦淮茹不声不响的端起水盆。

    何雨柱继续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大家都自私,你秦淮茹自私,我何雨柱也自私,但是凡事都得有个规矩,你不能凡事都依着你自己的喜好来,这个世界也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

    “你看,就拿你婆家老娘天天晚上敲墙的事来说。她自己半夜三更爬起来敲墙,她自己也睡不好,我们家也睡不好,这有意思吗?”

    秦淮茹冷着脸道,“那你就没错?就我们家有毛病?”

    何雨柱气极反笑,双手一摊。

    “我有什么错?我和娄晓娥刚结婚的时候,闹的动静大了一点。你婆家老娘隔着墙都在咒我,后来我和娄晓娥也没怎么出声了,她还是要敲墙。敢情自己是个寡妇,就见不到别人是两口子?”

    “我就是见不得了!怎么样?”

    秦淮茹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还生气了。

    何雨柱本来也没想到和秦淮茹吵架,他其实是想找秦淮茹婆家的那个贾张氏的。

    但是这聊了没几句,秦淮茹倒像是个生气的小母鸡似的,气鼓鼓的追着他跑。

    眼看着这话聊不下去了,何雨柱干脆摆了摆手道。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你们一家子反正都是这种人,我也说不过你们。”

    说罢,何雨柱直接转身就想走。

    没想到他现在想走了,秦淮茹还不依了。

    秦淮茹端着个水盆追着他,追问道。

    “何雨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们家是什么人了?我们家怎么了?吃你的用你的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转身笑了笑。

    “嘿,秦寡妇,你这话还真说对了。你忘了前两个月,是谁帮你养着你家那几个小崽子了?”

    “两个月?!何雨柱,我吃你家一顿剩饭,你怕是能记一辈子!”

    “一顿剩饭那倒是不至于,问题是你要是吃我几十年的饭,那我确实是要记你一辈子的。”

    “几十年?我秦淮茹什么时候吃了你家几十年的饭了?”

    “现在倒是没吃,再过几年就难说了。”

    何雨柱顺口这么嘲讽一句,这话刚说完,秦淮茹直接就一盆水泼了过来。

    偏偏刚才秦淮茹追得太近,两人现在就隔了两步远。

    秦淮茹端着水盆,刚要泼水。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何雨柱下意识的抬手一挡,直接把水盆打翻了回去,一下子就扣在秦淮茹脑袋上。

    “哗啦”一下泼了秦淮茹一身。

    这一下,别说秦淮茹自己,就连何雨柱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别看他刚才对秦淮茹冷嘲热讽,极尽戏谑。

    其实他和这小寡妇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至少这两年还没有。

    何雨柱口口声声说秦淮茹吃他的用他的,那也是过两年的事,现在人家秦淮茹还挺硬气的。

    不过眼下别的事都无所谓了,怎么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才是正事。

    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随便闹出点什么动静,都会被街坊邻居议论好久。

    偏偏何雨柱刚和娄晓娥结婚,这转头就和秦淮茹这个寡妇在院儿里,泼了她一身水。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种说法。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劝道。

    “你……你赶紧先回去把衣服换了。”

    “换衣服?我为什么要换?我秦淮茹见不得人?!”

    其实他不催着秦淮茹去换衣服还好,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把秦淮茹给气急眼了。

    何雨柱眼看着她要撒泼打滚,情急之下,下意识的四下看了一眼,突然直接把秦淮茹横抱在怀里,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屋里抱。

    秦淮茹说是气急眼了,但是突然被何雨柱抱在怀里,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紧张之下,竟然下意识的没有哭闹。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被何雨柱抱回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