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结局已定
太后姜氏笑得越发癫狂。
“呵，我丧心病狂？皇上宁愿二十几年不理朝政也非要娶你！为了给你儿子铺路，还要夺了我儿的太子之位，如今怎么样？哈哈哈......皇位终究还是我儿子的！”
她还有另一半话藏在心里并未说出口。
她与周许安的入宫前就情意深重，若不是家里非要把她送到宫中选秀，她与周许安就不会分开。
她又何必到宫里遭受这样的罪？
这些年，她心底唯一的盼头和暖意都是周许安给的。
她孤注一掷的找到周许安提出谋逆这样九死一生的想法，周许安更是连眉头都没皱便应下了她。
她最嫉妒舒念的是，舒念能与心爱之人日日相伴、携手到老；她和周许安却只能隔着人海远远相望。
正想着，姜氏忽然感到胸口一热，一丝暖意顺着胸口泄露而出，胸口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消散远去。
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胸口的血洞，她口吐鲜血，竭力的喘着气，颤抖地指着舒太妃，“你...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经倒了下去，直到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周许安还在她眼前流转。
太后的话如一把把刀子，精准的刺在了舒念的心窝上。
舒念猜到姜氏所作所为时，就做好了让她给皇上赔命的准备。
她与皇上相守了大半辈子，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死讯，舒念哆嗦地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皇上，念儿为你报仇了！念儿没本事，救不出我们的儿子。你别怪我，我们来寻你了。”
舒念嘴角带着嗤笑，她推倒了帷幕旁的蜡烛。
火烛顷刻点燃了围帘，她微笑着将手里的刀送到脖子上。
精神涣散之时，她看见了光亮之中，先皇一如从前，伸着手笑着来迎接她。
她嘴角挂上了笑意，恍惚中朝着先皇跑去，先皇挽住了她的手，嗔怪的责骂她，“哎，该怎么说你才好？”
舒念含笑地阖上了眼睛。
天泉宫冒出的漫天大火，瞬间吞没了两抹倩影，这些牵扯不清的爱恨纠葛也随着大火消失殆尽。
天泉宫被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侍卫们都急于救火，单东笙、布伽也随着人流，挽起了袖子救火。
可火势太大，等火熄灭之时，正殿已经烧得乌黑一片。
等宫人将太后、太妃抬出来时，两人已经被烧得焦黑如炭。
单东笙失魂落魄地跪在焦尸面前。
他鼻头一酸。他被压得无法呼吸的沉重的心，竟在看到了太后的尸身后，变得轻松了一些。
单东笙无声地抹掉了眼角的泪，对浑身湿透的布伽说道。
“布伽，我没有母后了。”
布伽眼泪‘哗哗’往下掉。
一个是她的婆母，一个是单商锦的亲娘。布伽肩膀上下起伏着小声抽泣。
阿锦没了父皇，如今亲娘也没了！他又该怎么面对？
布伽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舒太妃，你放心，我一定救他出来！”
景崇帝率华荣皇后等人守灵三天，恭仁太后、孝昭皇太妃下葬。
皇帝昭告天下：恭仁太后、孝昭皇太妃先后为先皇舍身殉葬，情谊深沉、感人至深，特此告天下万民知。
御书房中
芬霜有事求见，单东笙屏退左右，芬霜一进门便跪在单东笙面前。
单东笙见势扶起芬霜，“乳母，你这是做什么？”
“您是天子，老奴拜您自是应当。”
芬霜扶着单东笙起身，看见桌上的诏书，问道，“皇上，您这事是准备无罪释放二殿下？”
诏书上写的除了释放单商锦之外，还有让位之事。
单东笙怕芬霜看见，赶紧收了起来。他这个乳母，跟他母后一样，定不会容许他这般做。
芬霜以为诏书之上仅仅是无罪释放单商锦，再次跪地不起，“皇上，万万不可！”
单东笙又连忙去扶，“我知道乳母要说什么，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哥。”
太后姜氏刚下葬，芬霜紧赶慢赶的来找单东笙，生怕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皇上，老奴今日前来，正是要与您说这一切的真相，先太后走了，您须得知道这些事了。待老奴说完，您再行定夺，老奴定不会再加阻拦。”
单东笙将乳母扶到靠椅上，给芬霜倒了茶。“您说吧，我听着呢。”
原先单东笙心不在此，姜氏当他还是孩子，都是姜氏一力为他筹谋。
姜氏走的突然，却幸有芬霜知道全部的始末，她今日才有机会跟单东笙诉说。
“老奴斗胆一问，皇上可知先太后为了您如今的位置都做了什么吗？”
单东笙从来两手清风、不管一事，“不知道。”
即便屋内无人。芬霜还是压低了声音，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够丢了九族性命的话。
“先帝是先太后杀的。”
单东笙正喝着茶，闻言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他母后到底做了些什么。此事他母后也亲口向他承认过。
只是除此之外，他再也不敢多想了，他不敢去想到他的皇位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
芬霜继续说道。
“太后血洗京城、绞杀宗室。联合主管太监苏太、三大营统领周许安、内阁大学士礼初明挟制京师，才将单商锦下狱定罪。除此之外，太后还违祖制立布伽为后，布将军不肯接上将军之兵权，先太后还是越级封布将军为定国公，虽有名无权，却也有安四方之效。就连您的册位诏书都是叫人伪造的！”
单东笙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这一切好似一场梦，他母后比他想象中还残暴、狠毒。
他不禁怀疑太妃之死与他母后的关系，连带着对眼前的乳母也生起了厌恶，“这与我放二哥有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芬霜没想到单东笙还能不为所动！
芬霜终于有些体会到了姜氏平日对牛弹琴的焦急心情，只好将事揉碎了一点一点的给单东笙分析道。
“二殿下根基深厚，皇上若是这样放了他，太后为您所作的一切，您都要承受百倍的报复！不光如此，先帝的真正死因也将大白于天下！皇上忍心让太后身后也不得安宁吗？”
单东笙嗤之以鼻。
他母后做了那么多坏事，身后名难听些，这过分吗？
若不是有她母后摁着，这便宜皇帝他一天也不想做！
他说了多少遍不做储君，他母后这样孤注一掷的为皇位搭上了这么多人的命，连她自己都给折进去了！
与布伽的约定还犹在单东笙的耳畔，他满不在乎道。
“那不能因此枉杀了我二哥呀！”
芬霜想死的心都有了，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单东笙就是不着急！
“他若不死，你、我、您的所有后宫美人、和参与此事的一应人等皆得尽数去死。您外祖父年事已高、一辈子也不曾享过几天清福，皇上忍心叫他受尽天下唾弃、屈辱而死吗？”
见单东笙眼神动摇，芬霜立刻再加一把火。
“二殿下一人之死，可换皇上江山稳固太平！更可换殿下身侧所有人的命！”
身侧所有人的命吗？
单东笙缓缓闭上了眼睛。
七月，前朝传来单商锦定罪的消息。
因单商锦一事牵连甚广，宫廷禁军、前朝臣子、宫人共三百四十人，尽数判了死刑等不同程度的极刑，于七月十二于菜市口行刑。
全宫内外口径空前一致，无一人敢为此求情、求情的也都在杀头名单之内了。
布伽全然相信单东笙，这些日子只等单商锦无罪释放。
为此事她终日没睡过一天好觉。消息传来时布伽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刻功夫之后，布伽站在清凉宫门前等着通报进门。
单东笙的太监苏太点头哈腰的给布伽说好话。
“皇后娘娘，皇上有要事在忙，您先回去吧。”
布伽压了一路的脾气，来了单东笙居然连见都不见，布伽骂道，“他能有什么事忙？忙着与美人嬉戏？叫他现在出来！”
正说着，梁妃摇曳着身姿、一脸喜色的从门内而出。
见布伽在此，刚晋了妃位的梁妩挑衅的走到布伽身旁，笑盈盈的说道。
“皇后娘娘，您在这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臣子侍卫们都看笑话呢。”
布伽头上冒烟，此刻没心情理梁妩，问苏太道。
“这就是你主子在忙的要事？”
梁妩走到布伽身侧，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清的话跟布伽说。
“皇后，你以为就凭你这副乡野悍妇的德行，也配为中宫皇后？要不是你有一个好父亲，先太后早就把你废了，岂容你在此放肆？”
布伽本就在气头上，梁妩这等诛心之言，说得她火气化作一个响亮的巴掌，糊在了梁妃的脸上。
梁妃脸上立刻起了一只红彤彤的巴掌印。
布伽往前走了一步，吓得梁妩大叫着躲到苏太身后。
布伽说，“我还是皇后一天，你就放肆不到我头上。”
梁妩哭着冲进殿内。
“皇上...臣妾不活了...”
布伽正要趁机进门，侍者将布伽拦在殿外。
经梁妩这么一气，布伽也不急了，很有耐心的在外面就等着单东笙出来为他爱妃做主，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出来。
“梁妩，有种你别躲着，就算今天你躲过去了，下次我见你一次也打你一次！”
布伽挑衅的在外面示威，狠狠的戳着单东笙的心窝，她就不信，单东笙能这么看她欺负她的爱妃？
“呵，我丧心病狂？皇上宁愿二十几年不理朝政也非要娶你！为了给你儿子铺路，还要夺了我儿的太子之位，如今怎么样？哈哈哈......皇位终究还是我儿子的！”
她还有另一半话藏在心里并未说出口。
她与周许安的入宫前就情意深重，若不是家里非要把她送到宫中选秀，她与周许安就不会分开。
她又何必到宫里遭受这样的罪？
这些年，她心底唯一的盼头和暖意都是周许安给的。
她孤注一掷的找到周许安提出谋逆这样九死一生的想法，周许安更是连眉头都没皱便应下了她。
她最嫉妒舒念的是，舒念能与心爱之人日日相伴、携手到老；她和周许安却只能隔着人海远远相望。
正想着，姜氏忽然感到胸口一热，一丝暖意顺着胸口泄露而出，胸口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消散远去。
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胸口的血洞，她口吐鲜血，竭力的喘着气，颤抖地指着舒太妃，“你...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经倒了下去，直到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周许安还在她眼前流转。
太后的话如一把把刀子，精准的刺在了舒念的心窝上。
舒念猜到姜氏所作所为时，就做好了让她给皇上赔命的准备。
她与皇上相守了大半辈子，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死讯，舒念哆嗦地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皇上，念儿为你报仇了！念儿没本事，救不出我们的儿子。你别怪我，我们来寻你了。”
舒念嘴角带着嗤笑，她推倒了帷幕旁的蜡烛。
火烛顷刻点燃了围帘，她微笑着将手里的刀送到脖子上。
精神涣散之时，她看见了光亮之中，先皇一如从前，伸着手笑着来迎接她。
她嘴角挂上了笑意，恍惚中朝着先皇跑去，先皇挽住了她的手，嗔怪的责骂她，“哎，该怎么说你才好？”
舒念含笑地阖上了眼睛。
天泉宫冒出的漫天大火，瞬间吞没了两抹倩影，这些牵扯不清的爱恨纠葛也随着大火消失殆尽。
天泉宫被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侍卫们都急于救火，单东笙、布伽也随着人流，挽起了袖子救火。
可火势太大，等火熄灭之时，正殿已经烧得乌黑一片。
等宫人将太后、太妃抬出来时，两人已经被烧得焦黑如炭。
单东笙失魂落魄地跪在焦尸面前。
他鼻头一酸。他被压得无法呼吸的沉重的心，竟在看到了太后的尸身后，变得轻松了一些。
单东笙无声地抹掉了眼角的泪，对浑身湿透的布伽说道。
“布伽，我没有母后了。”
布伽眼泪‘哗哗’往下掉。
一个是她的婆母，一个是单商锦的亲娘。布伽肩膀上下起伏着小声抽泣。
阿锦没了父皇，如今亲娘也没了！他又该怎么面对？
布伽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舒太妃，你放心，我一定救他出来！”
景崇帝率华荣皇后等人守灵三天，恭仁太后、孝昭皇太妃下葬。
皇帝昭告天下：恭仁太后、孝昭皇太妃先后为先皇舍身殉葬，情谊深沉、感人至深，特此告天下万民知。
御书房中
芬霜有事求见，单东笙屏退左右，芬霜一进门便跪在单东笙面前。
单东笙见势扶起芬霜，“乳母，你这是做什么？”
“您是天子，老奴拜您自是应当。”
芬霜扶着单东笙起身，看见桌上的诏书，问道，“皇上，您这事是准备无罪释放二殿下？”
诏书上写的除了释放单商锦之外，还有让位之事。
单东笙怕芬霜看见，赶紧收了起来。他这个乳母，跟他母后一样，定不会容许他这般做。
芬霜以为诏书之上仅仅是无罪释放单商锦，再次跪地不起，“皇上，万万不可！”
单东笙又连忙去扶，“我知道乳母要说什么，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哥。”
太后姜氏刚下葬，芬霜紧赶慢赶的来找单东笙，生怕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皇上，老奴今日前来，正是要与您说这一切的真相，先太后走了，您须得知道这些事了。待老奴说完，您再行定夺，老奴定不会再加阻拦。”
单东笙将乳母扶到靠椅上，给芬霜倒了茶。“您说吧，我听着呢。”
原先单东笙心不在此，姜氏当他还是孩子，都是姜氏一力为他筹谋。
姜氏走的突然，却幸有芬霜知道全部的始末，她今日才有机会跟单东笙诉说。
“老奴斗胆一问，皇上可知先太后为了您如今的位置都做了什么吗？”
单东笙从来两手清风、不管一事，“不知道。”
即便屋内无人。芬霜还是压低了声音，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够丢了九族性命的话。
“先帝是先太后杀的。”
单东笙正喝着茶，闻言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他母后到底做了些什么。此事他母后也亲口向他承认过。
只是除此之外，他再也不敢多想了，他不敢去想到他的皇位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
芬霜继续说道。
“太后血洗京城、绞杀宗室。联合主管太监苏太、三大营统领周许安、内阁大学士礼初明挟制京师，才将单商锦下狱定罪。除此之外，太后还违祖制立布伽为后，布将军不肯接上将军之兵权，先太后还是越级封布将军为定国公，虽有名无权，却也有安四方之效。就连您的册位诏书都是叫人伪造的！”
单东笙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这一切好似一场梦，他母后比他想象中还残暴、狠毒。
他不禁怀疑太妃之死与他母后的关系，连带着对眼前的乳母也生起了厌恶，“这与我放二哥有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芬霜没想到单东笙还能不为所动！
芬霜终于有些体会到了姜氏平日对牛弹琴的焦急心情，只好将事揉碎了一点一点的给单东笙分析道。
“二殿下根基深厚，皇上若是这样放了他，太后为您所作的一切，您都要承受百倍的报复！不光如此，先帝的真正死因也将大白于天下！皇上忍心让太后身后也不得安宁吗？”
单东笙嗤之以鼻。
他母后做了那么多坏事，身后名难听些，这过分吗？
若不是有她母后摁着，这便宜皇帝他一天也不想做！
他说了多少遍不做储君，他母后这样孤注一掷的为皇位搭上了这么多人的命，连她自己都给折进去了！
与布伽的约定还犹在单东笙的耳畔，他满不在乎道。
“那不能因此枉杀了我二哥呀！”
芬霜想死的心都有了，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单东笙就是不着急！
“他若不死，你、我、您的所有后宫美人、和参与此事的一应人等皆得尽数去死。您外祖父年事已高、一辈子也不曾享过几天清福，皇上忍心叫他受尽天下唾弃、屈辱而死吗？”
见单东笙眼神动摇，芬霜立刻再加一把火。
“二殿下一人之死，可换皇上江山稳固太平！更可换殿下身侧所有人的命！”
身侧所有人的命吗？
单东笙缓缓闭上了眼睛。
七月，前朝传来单商锦定罪的消息。
因单商锦一事牵连甚广，宫廷禁军、前朝臣子、宫人共三百四十人，尽数判了死刑等不同程度的极刑，于七月十二于菜市口行刑。
全宫内外口径空前一致，无一人敢为此求情、求情的也都在杀头名单之内了。
布伽全然相信单东笙，这些日子只等单商锦无罪释放。
为此事她终日没睡过一天好觉。消息传来时布伽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刻功夫之后，布伽站在清凉宫门前等着通报进门。
单东笙的太监苏太点头哈腰的给布伽说好话。
“皇后娘娘，皇上有要事在忙，您先回去吧。”
布伽压了一路的脾气，来了单东笙居然连见都不见，布伽骂道，“他能有什么事忙？忙着与美人嬉戏？叫他现在出来！”
正说着，梁妃摇曳着身姿、一脸喜色的从门内而出。
见布伽在此，刚晋了妃位的梁妩挑衅的走到布伽身旁，笑盈盈的说道。
“皇后娘娘，您在这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臣子侍卫们都看笑话呢。”
布伽头上冒烟，此刻没心情理梁妩，问苏太道。
“这就是你主子在忙的要事？”
梁妩走到布伽身侧，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清的话跟布伽说。
“皇后，你以为就凭你这副乡野悍妇的德行，也配为中宫皇后？要不是你有一个好父亲，先太后早就把你废了，岂容你在此放肆？”
布伽本就在气头上，梁妩这等诛心之言，说得她火气化作一个响亮的巴掌，糊在了梁妃的脸上。
梁妃脸上立刻起了一只红彤彤的巴掌印。
布伽往前走了一步，吓得梁妩大叫着躲到苏太身后。
布伽说，“我还是皇后一天，你就放肆不到我头上。”
梁妩哭着冲进殿内。
“皇上...臣妾不活了...”
布伽正要趁机进门，侍者将布伽拦在殿外。
经梁妩这么一气，布伽也不急了，很有耐心的在外面就等着单东笙出来为他爱妃做主，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出来。
“梁妩，有种你别躲着，就算今天你躲过去了，下次我见你一次也打你一次！”
布伽挑衅的在外面示威，狠狠的戳着单东笙的心窝，她就不信，单东笙能这么看她欺负她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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