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瘫了
这天，依遮送了洗杀好的鸡来，还邀请她们过两天去寨子过歌婆节。也就是“三月三”了。
可是她们都没去过大山，不知道僮人的寨子怎么走。依遮才想起确实如此。于是约好三月三那天早上来接她们。
小芳忙完早上的事就回村里了。刚刚村里来了人找她，她爹昨晚摔下悬崖，今早喊叫才被路人发现，把他救了上来。她倒不是担心他爹会死，就怕他爹没什么问题。
听到村里大夫说她爹腰骨断了，以后估计要躺着了，意思就是瘫痪了！小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娘却哭天喊娘的。以后再也打不了她们了，不知道有啥好哭的。
“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哦！”小芳娘坐在地上大哭。
小芳不耐说到：“还不是一样过！这个家有他没他不都一样吗？”
小芳娘一脸不自信地看着小芳，“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可是你爹！你爹以后再也起不来了！”
“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再也不用被打了！”小芳指着一旁的小妹说：“你看小妹身上，被他被他打得还有一块好地方不？”
听了她的话，小芳娘愣了，她正沉浸在当家的倒下的伤心中，但是小芳的话也有道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娘，你放心，就算他瘫了，家里还是一样过，而且少了一个赌钱喝酒的，家里还能省点钱。以后你在家照顾田地，照看着他。我带着小妹去东家那里干活，东家说了，店里还缺个洗完的丫头。小妹去正合适。到时候我们两姐妹挣了钱，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盖过，绝对比以前过得好！”
小芳安慰着她娘，顺便说了把小妹带走，练练手说不定还能挣些工钱。
她不这么说，怕她娘不同意。果然一说小妹也能挣钱她娘就同意了。
实际上跟着小姐，哪怕是一文工钱都没有，都比在家里好。看娟娟和香丫就知道了。
她拿出回来时小姐预支的工钱，让她娘去付郎中的诊金和药钱。
“我们还没发工钱，我问东家借了这点钱，能用多久就多久吧。以前我们家可是一个月二十文钱都没有的，以后我每月送二百文回来，足够你们两个用了，剩下的你还能攒着点。我的工钱就这么多，再说我和小妹也要留几文吃喝。”
小芳娘拿着钱，倒是不哭了。听到每月能有两百文，她心里就乐开花了。没想到小芳每月能挣这么多钱，比这死鬼能干多了。
她现在觉得小芳长大了，自己是越来越掌控不了她了。不过她这个女儿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量她也不敢私自藏钱，挣了钱肯定是要给她的。姑娘家家的，能用什么钱。
想到这，她便擦擦眼泪，笑着对小芳说：“好，你放心做工去，我来照顾你爹就行了。小妹带去让她多做点事，东家见她勤快也会发她工钱……”
“行了，你拿着钱去郎中那里抓药吧。”小芳不想听这些啰嗦，小妹才五岁，能做什么。她娘真是为了钱，就把女儿当挣钱工具。想到了她心里虽然心寒，倒也不觉得难过。
“好，好！我去抓药了。”
连小芳娘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不知不觉就对这个女儿的话言听计从了。
小妹可高兴了：“姐，我真的能和你去县城？”
“是的，你可要乖乖听话哦。”小芳摸摸她红肿的脸说。“快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小妹脚上的草鞋都烂了。一年到头就那一身衣服，还穿了两三年，早就打满了补丁。
“嗯嗯，我会乖的！”小妹笑嘻嘻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看小妹出去了，小芳走到她爹床前。她端起桌边的水碗就淋上去！
莫水旺被淋醒来，看到小芳，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要死啊！”
小芳放下碗不紧不慢地说：“是郎中说要把你弄醒的，不能让你昏睡过去。我刚刚叫你叫你几声，你都没醒，我只能这样了。”
莫水旺怀疑到：“真的？”
“当然是真的。”
莫水旺倒是没有怀疑。但依然凶恶：“是你！是你推我下去是不是？”
小芳心一跳，他竟然还记得。那说明他根本就是清醒的！在清醒的时候都对她做那种事！
想起这些她不怕了，只剩下满腔怒火：“对！就是我推的！你怎么不去死？哈哈哈，也好，你现在生不如死，更好！”
“你！你这畜生！你敢害你亲爹！”莫水旺又气又惊，小芳竟然真的会害他！
“等老子好起来，打死你个畜生！”
小芳眼神越来越冷，嘲讽道：“哼！你这样子活该！你放心，你是好不起来了的！以后你就瘫在这张床上了！哈哈哈，报应！活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爹！”莫水旺心里怕了，他真的变瘫子了？
“我呸！我没有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为了一点钱就要卖女儿！”小芳一气，把手里的碗往床上的人头上一砸！
“啊！”莫水旺头被砸破，他怕了，又动弹不得。只能捂着头，狠狠盯着小芳。
“莫这样看我，你以后还要我养呢！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水都没得喝！”小芳得意地笑了，“要是我娘说你打骂她，那我们就把你丢到猪栏里去！”
“老子去报官抓起你个贱人……”
“你去啊！我被抓了饿死你！这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我说不养你，你绝对挨饿死！”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我一定会好的，这个畜生骗我！我肯定会好起来的！”莫水旺心想。
等小芳娘回来，两个女儿已经走了。就听见房里的男人“哎哟哎哟”地喊叫。
“她爹醒了？”
莫水旺看到老婆，张嘴就骂：“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
小芳娘看到他一头的血，吓了一跳。
“你怎么搞的？”
“你还说，还不是你生的畜生想害死我！”莫水旺把事情一说，本以为她娘会骂小芳。不料她只是摇摇头，说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就是她推我下山的！你去哪里？你个贱货，还不帮我擦掉血！”
莫水旺满嘴恶语，可是小芳娘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出去熬药去了。其实并不是她不信，她只是无所谓了。
摸摸怀里的袋子，钱满满的。都是小芳给的，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女儿。就像小芳说的那样，这个家有男人没男人都一样。所以她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今天莫小琴和珍珍也回村了。
今天是圩日，她们买了几筐小鸭子，一文一只，足足买了一千只。以及几百斤谷糠。
还花了三十文雇两辆板车帮运回村里。
板车上小鸭仔在竹筐里叫个不停。一路上引来不少眼光。
板车师傅忍不住问道：“大姐，你买这么多鸭子是自己养的？”
“是呢。”
“这么多鸭子得吃不少粮食哦。”师傅眼里露出羡慕。“养了以后能卖掉不？”
“现在还不知道呢，养了再说吧。家里父母反正没事做，养养鸭子还算清闲。”
师傅点点头，他也想买上几十个养养。吃不完还可以拿去集市上卖。
鸭子运到村里时，村里人也都围上来观看。
村里也有养鸭子的人家。只是一家就养个十多只过节的时候杀来吃，哪有一下子养这么多的！莫老四家是要闷声发财啊？
惊奇的、稀罕的、疑惑的、羡慕的都有。当然也有听说了以后不屑的。
“小琴啊，你这是要让你爹养鸭子了？”福神子凑上来问。
“对的。”
“你和婶子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销路啊？咋养这么多？”
莫小琴只好笑笑，耐心和她们解释。说好要是等着一批鸭子卖出去能挣钱一定拉她们一起养。
对村里人她倒是不会藏着掖着。从小生活在村里，村上人大多非常好。就拿村长家来说，村里的事向来是尽心尽力的。要是她的店开起来，是需要大量鸭子的。
也要看看生意如何吧。
可是她们都没去过大山，不知道僮人的寨子怎么走。依遮才想起确实如此。于是约好三月三那天早上来接她们。
小芳忙完早上的事就回村里了。刚刚村里来了人找她，她爹昨晚摔下悬崖，今早喊叫才被路人发现，把他救了上来。她倒不是担心他爹会死，就怕他爹没什么问题。
听到村里大夫说她爹腰骨断了，以后估计要躺着了，意思就是瘫痪了！小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娘却哭天喊娘的。以后再也打不了她们了，不知道有啥好哭的。
“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哦！”小芳娘坐在地上大哭。
小芳不耐说到：“还不是一样过！这个家有他没他不都一样吗？”
小芳娘一脸不自信地看着小芳，“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可是你爹！你爹以后再也起不来了！”
“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再也不用被打了！”小芳指着一旁的小妹说：“你看小妹身上，被他被他打得还有一块好地方不？”
听了她的话，小芳娘愣了，她正沉浸在当家的倒下的伤心中，但是小芳的话也有道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娘，你放心，就算他瘫了，家里还是一样过，而且少了一个赌钱喝酒的，家里还能省点钱。以后你在家照顾田地，照看着他。我带着小妹去东家那里干活，东家说了，店里还缺个洗完的丫头。小妹去正合适。到时候我们两姐妹挣了钱，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盖过，绝对比以前过得好！”
小芳安慰着她娘，顺便说了把小妹带走，练练手说不定还能挣些工钱。
她不这么说，怕她娘不同意。果然一说小妹也能挣钱她娘就同意了。
实际上跟着小姐，哪怕是一文工钱都没有，都比在家里好。看娟娟和香丫就知道了。
她拿出回来时小姐预支的工钱，让她娘去付郎中的诊金和药钱。
“我们还没发工钱，我问东家借了这点钱，能用多久就多久吧。以前我们家可是一个月二十文钱都没有的，以后我每月送二百文回来，足够你们两个用了，剩下的你还能攒着点。我的工钱就这么多，再说我和小妹也要留几文吃喝。”
小芳娘拿着钱，倒是不哭了。听到每月能有两百文，她心里就乐开花了。没想到小芳每月能挣这么多钱，比这死鬼能干多了。
她现在觉得小芳长大了，自己是越来越掌控不了她了。不过她这个女儿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量她也不敢私自藏钱，挣了钱肯定是要给她的。姑娘家家的，能用什么钱。
想到这，她便擦擦眼泪，笑着对小芳说：“好，你放心做工去，我来照顾你爹就行了。小妹带去让她多做点事，东家见她勤快也会发她工钱……”
“行了，你拿着钱去郎中那里抓药吧。”小芳不想听这些啰嗦，小妹才五岁，能做什么。她娘真是为了钱，就把女儿当挣钱工具。想到了她心里虽然心寒，倒也不觉得难过。
“好，好！我去抓药了。”
连小芳娘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不知不觉就对这个女儿的话言听计从了。
小妹可高兴了：“姐，我真的能和你去县城？”
“是的，你可要乖乖听话哦。”小芳摸摸她红肿的脸说。“快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小妹脚上的草鞋都烂了。一年到头就那一身衣服，还穿了两三年，早就打满了补丁。
“嗯嗯，我会乖的！”小妹笑嘻嘻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看小妹出去了，小芳走到她爹床前。她端起桌边的水碗就淋上去！
莫水旺被淋醒来，看到小芳，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要死啊！”
小芳放下碗不紧不慢地说：“是郎中说要把你弄醒的，不能让你昏睡过去。我刚刚叫你叫你几声，你都没醒，我只能这样了。”
莫水旺怀疑到：“真的？”
“当然是真的。”
莫水旺倒是没有怀疑。但依然凶恶：“是你！是你推我下去是不是？”
小芳心一跳，他竟然还记得。那说明他根本就是清醒的！在清醒的时候都对她做那种事！
想起这些她不怕了，只剩下满腔怒火：“对！就是我推的！你怎么不去死？哈哈哈，也好，你现在生不如死，更好！”
“你！你这畜生！你敢害你亲爹！”莫水旺又气又惊，小芳竟然真的会害他！
“等老子好起来，打死你个畜生！”
小芳眼神越来越冷，嘲讽道：“哼！你这样子活该！你放心，你是好不起来了的！以后你就瘫在这张床上了！哈哈哈，报应！活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爹！”莫水旺心里怕了，他真的变瘫子了？
“我呸！我没有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为了一点钱就要卖女儿！”小芳一气，把手里的碗往床上的人头上一砸！
“啊！”莫水旺头被砸破，他怕了，又动弹不得。只能捂着头，狠狠盯着小芳。
“莫这样看我，你以后还要我养呢！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水都没得喝！”小芳得意地笑了，“要是我娘说你打骂她，那我们就把你丢到猪栏里去！”
“老子去报官抓起你个贱人……”
“你去啊！我被抓了饿死你！这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我说不养你，你绝对挨饿死！”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我一定会好的，这个畜生骗我！我肯定会好起来的！”莫水旺心想。
等小芳娘回来，两个女儿已经走了。就听见房里的男人“哎哟哎哟”地喊叫。
“她爹醒了？”
莫水旺看到老婆，张嘴就骂：“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
小芳娘看到他一头的血，吓了一跳。
“你怎么搞的？”
“你还说，还不是你生的畜生想害死我！”莫水旺把事情一说，本以为她娘会骂小芳。不料她只是摇摇头，说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就是她推我下山的！你去哪里？你个贱货，还不帮我擦掉血！”
莫水旺满嘴恶语，可是小芳娘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出去熬药去了。其实并不是她不信，她只是无所谓了。
摸摸怀里的袋子，钱满满的。都是小芳给的，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女儿。就像小芳说的那样，这个家有男人没男人都一样。所以她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今天莫小琴和珍珍也回村了。
今天是圩日，她们买了几筐小鸭子，一文一只，足足买了一千只。以及几百斤谷糠。
还花了三十文雇两辆板车帮运回村里。
板车上小鸭仔在竹筐里叫个不停。一路上引来不少眼光。
板车师傅忍不住问道：“大姐，你买这么多鸭子是自己养的？”
“是呢。”
“这么多鸭子得吃不少粮食哦。”师傅眼里露出羡慕。“养了以后能卖掉不？”
“现在还不知道呢，养了再说吧。家里父母反正没事做，养养鸭子还算清闲。”
师傅点点头，他也想买上几十个养养。吃不完还可以拿去集市上卖。
鸭子运到村里时，村里人也都围上来观看。
村里也有养鸭子的人家。只是一家就养个十多只过节的时候杀来吃，哪有一下子养这么多的！莫老四家是要闷声发财啊？
惊奇的、稀罕的、疑惑的、羡慕的都有。当然也有听说了以后不屑的。
“小琴啊，你这是要让你爹养鸭子了？”福神子凑上来问。
“对的。”
“你和婶子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销路啊？咋养这么多？”
莫小琴只好笑笑，耐心和她们解释。说好要是等着一批鸭子卖出去能挣钱一定拉她们一起养。
对村里人她倒是不会藏着掖着。从小生活在村里，村上人大多非常好。就拿村长家来说，村里的事向来是尽心尽力的。要是她的店开起来，是需要大量鸭子的。
也要看看生意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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