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象
“请说明的您的来意，如果只是小事，我可以做主答应您。若是大事，我也会尽快为您反馈。”
坐在陈言面前的联络员，公式化的笑着，并说着公式化的话。
或许是自知异能等级不如陈言，联络员话中还带着敬称。
陈言听完这话，简短的开口，“不是小事。”
安静的等了几秒，联络员的笑容逐渐僵在脸上。
这……就没了？
难道这事他肯定做不了主……所以懒得和他多说一遍，让他直接找上级？
似是看出了联络员的尴尬，陈言忍不住想要开口补充，然而满愿之灵却阻止他。
【小子，你想说的他肯定猜到了，没必要多解释。
你现在虽然不想死了，但也要维持住你刚开始展现出来的人设。
这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判。】
满愿之灵说完后，陈言听话的抑制了自己开口的欲望，然后低垂着眼眸开始玩手指。
陈言面前的人看着陈言将柔弱无骨的手指折成各种扭曲的形状，心里不禁瘆得慌。
他不过一个脑力得到强化的强化系异能者，还没怎么锻炼过身体，更是做了文职人员。
还是不要多置喙异能诡异的特质系大佬比较好。
“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便为您向上通报。不过，这肯定需要一些时间……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
陈言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按照满愿之灵的指示，淡淡开口。
“我都有空，快的话我现在能等，慢的话下午让他们来我的住处谈。”
陈言的话让联络员想到了陈言的住处。
陈言现在的住处，在一处真菌工厂。
这处真菌工厂不在化粪池边，而是寄生在一颗大树下。
陈言依附大树制造了双层结构，他便居住在真菌工厂上层。
除此之外，陈言的住处也给联络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光是想起就越发觉得瘆得慌。
眼前这大佬住处里的一切，都是由真菌制成的，包括一切生活用品。
他曾在一次黄昏的时候，前往过这位大佬的住处。
里面没有任何电器，包括点灯。
照明全靠幽绿色的荧光菇，阴森而诡异，如同鬼屋一般。
待在这样的房子里，他被吓得升起尿意，却连厕所都找不到。
后来他才知道，这大佬转换了类似元素之躯的异能躯体，整个人都如同非人。
不仅可以不进食和不排泄，连洗漱都可以直接由异能代劳。
整个人的日常生活也很无趣……
除了偶尔出门闲逛，找普通人问很多常识性问题。
就是待在真菌工厂里，看着普通人进进出出和雇来的工作人员忙碌。
活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古董！
对了，现在还要加上玩手指这样的爱好。
瞟了眼陈言扭曲的手指，再与陈言突然抬起的眼眸对视。
这人实在不想和陈言继续独处一屋，连忙道。
“肯定需要一些时间，还请您在家等候。
呃……您也不必一直在家等待，因为我的上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
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比如，晚饭前五点钟左右。
因为傍晚的时候，工作肯定都完成了。
我的上级可能会在那时候拜访您，还请您到时候务必在家。”
陈言听道这话有些疑惑。
老爷爷不是和他说，上次这人被吓得不轻吗？
为什么还要把时间定在傍晚？
不过陈言也没有深究，他只是淡淡回应：“好。”
……
陈言离开后，联络员也离开前去报告。
走在通报的路上，联络员心里暗暗得意。
上次他被陈言大佬的“鬼屋”吓到，向上级申请了一间附近的房子作为联络地点，却被嘲讽胆小。
是时候让上级也见识一下陈言大佬的鬼屋了！
然而在接近上级的办公室时，联络员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想，免得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出去。
【什么事？】
联络员甚至没能进入办公室，就站在门口和上级开始交流。
【陈言找您，说有大事。】
【是你啊……时间呢？】
【五点钟前后。】
【嗯？可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是。】
……
傍晚，两人在联络员的带领下，前往陈言的住处。
来到真菌工厂背后的大树下，三人踏上围绕着大树生长的真菌楼梯，走上了二楼。
随后三人便近距离看到了陈言的小屋。
联络员上前敲门。
柔软而有弹性的门，轻敲根本就敲不出什么声响。
然而不等联络员身后两人疑惑发问，门就自动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在联络员身后进入屋子。
出乎意料的是，进门后，不是什么玄关，或是客厅，而是一条走廊。
走廊上昏暗而阴森，唯有幽绿色的荧光菇在提供光线，看着有些瘆人。
依旧是联络员被吩咐着打头阵，两人跟在联络员身后，安静地走在走廊上。
走廊的地板是柔软的真菌，所有脚步声都被吸收，使得这一路除了呼吸声与不了摩擦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三人很快走到走廊的拐角。
然而让身后两人诧异的是……走廊后面还是走廊。
跟着联络员拐了好几次，才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两人看着惨绿荧光菇下照出的门框，心里无力吐槽。
怎么回事？陈言拒绝了他们提供的住处，就是为了住在这样的地方？
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发言。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家做成迷宫吗？连走廊上都设置拐角？】
要不是某些走廊上的荧光菇没有亮，他们大概连路都找不到。
【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他……大概精神不太正常？】
【用你说……具体点呢？】
【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想把敌人困在迷宫里？】
两人边聊天边缓解内心的压抑。
然而还是有些不敢进入，这个突然打开，里面昏暗，唯有点点鬼火般荧光菇照明的房间。
他们在心里下决定。
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战斗人员随行，给自己也提供点安全感！
不！下次绝对再也不来这里谈事情了！
不过来都来了，也走到这里了，两人也不会真的被吓到打退堂鼓。
瞥了眼一路上一眼不发，仿佛在刻意烘托氛围的联络员，两人收回目光，就要进入房间，却被联络员拦了下来。
不等两人发问，联络员就指了指边上的凹槽，然后走了进去。
进入后，还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一同进入。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木着脸按照指示做了。
站到联络员身边后，两人察觉联络员跺了跺脚。
接着，两人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缓缓抬升，这里竟然有一个类似电梯的装置。
等等，这里莫非还有第三层？
可是外面没有看到第三层啊……
莫非，第三层其实在树干里？
就在两人心里思索的时候，他们察觉“电梯”的真菌壁突然长出众多菌丝，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真菌电梯里，非常拥挤，所以他们都贴着真菌壁站着。
这一下，三人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束缚在墙上，脚下也有真菌将他们的脚束缚起来。
要不是这束缚力很快就消失，两人差点以为陈言图谋不轨，要谋害他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刚才“电梯”似乎反而下降了。
所以……这所谓的“第三层”其实在地下？
小心谨慎到这种程度，这个陈言还真是没有安全感啊！
不过也是，他们其实也担心，诗残梦会不会利用空间异能进入基地，甚至刺杀高层。
要不是他们从来没有暴露过异能，甚至连卧底都不知他们是谁。
他们现在也绝对跟着其他高层被一起保护了。
不过现在，他们自然不能不打自招。
来到地下后，周围反而明亮起来。
电梯门打开后，眼前走廊的真菌壁仿佛融合了荧光菇，都散发着荧光。
这比起上面那朵朵荧光菇提供的光线，可要更让人舒适。
走进走廊，三人借助微光，发现各自身上都多了一件真菌大衣，还有一双雨鞋一样的真菌鞋。
“这是怎么回事？”一人向联络员问道。
“陈言大佬有洁癖，他不希望我们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
这一点联络员还是知道的。
上次他来这里，就是在这个电梯的位置，被换上了真菌大衣和真菌鞋。
只不过上次他就在第二层与陈言见面，没有电梯这回事。
那时候第二层也并非都是走廊，还有其他房间。
虽然同样诡异，但却比现在要正常的多。
也不知陈言大佬什么时候有给自己建了个地下空间。
另两人得到这回答有些无语，不过很快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走廊上墙壁的一部份突然暗淡，然后不发光的部位显现为一个箭头。
很明显，这是陈言在指示他们。
他们随着箭头，又在这个地下空间七扭八拐，直到晕头转向之时，才再一个房间里见到了陈言。
此时的陈言，正缩在一张有些像床的单人沙发上。
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这沙发若是短一些，就是一张单人沙发，若是去掉靠背和扶手，就是一张小床。
更别说陈言此时正抱着被子，很明显，这沙发就是陈言平时睡觉的地方。
光是看着，这沙发就给人很有安全感的样子，也显示出，陈言确实很没有安全感。
这时，三人发现陈言正对面的地面突然菌丝涌动，随后一张三人座的长沙发生长出来。
想来这是给他们的座位。
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
联络员本想在沙发边站着，却也被上级招招手示意坐下。
三人坐下后，陈言就直接开口了。
“我的真菌寄生能力，想来你们已经了解了。
除了引发真菌感染和窃取异能本源的能力之外。
我最近开发出了新能力，可以为被寄生的人提升躯体潜力。”
说着，陈言还伸出手，将手臂上的肉都化作菌丝。
“另外，被真菌寄生的人，还能转化真菌之躯。
这种转化和元素之躯不一样，可以恢复残疾的肢体。
所以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允许，能让我为普通人提供真菌寄生。
另外，也希望能允许我雇佣残疾的异能者，转化真菌之躯护卫我的安全。
我找你们就是为了这些事。”
三人听完陈言的话，皆是心里震动。
没想到陈言的异能竟然还能开发出这样的能力。
如此诡异，甚至……还有些像诗残梦的异能！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开口问道：“那么……副作用呢？”
陈言似乎早料到两人会问这样的问题，自若地回答。
“真菌寄生没有副作用，硬要说有的话，背叛我的人全身都会出现真菌感染的病状。
真菌之躯的副作用有两个……
第一，转化真菌之躯后，躯体强度只和真菌材质有关，再无提升潜力，只能随我的异能提升而提升。
第二，拥有真菌之躯的人，若是背叛我，就会变成植物人，嗯……真菌人，再也无法控制躯体，我死亡也会这样。”
听了陈言坦诚的话，一人提出疑问。
“能不能只用真菌之躯补齐残疾的肢体，不将身体全部转化？”
“诶？”
陈言惊疑一声，似乎之前没想到这提点。
不过得到提醒后，他立马反应过来，并回答。
“可以的，不过这样就无法免疫诗残梦的异能控制，还会不怎么协调。
手臂也就算了，一只真菌脚，一只正常脚，走路肯定很难受，跑步还容易摔倒。”
听完陈言认真的回答，两人却暂时没有开口。
他们在心里开始讨论。
【从表象看，看起来很正常，你怎么看？】
【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这样的大事我们可没资格答应。】
【确实，这能力总让我想起诗残梦，也不知沾化真菌之躯的人，会不会受到陈言的操控。
要是贸然答应下来，那几个人肯定会闹出事来。】
【不过，其实我们答应不答应，他暗地里都能做啊……】
【算了，还是回去开完会再说吧。】
【嗯】
两人快速在心里交流完，一人就开口道。
“这样的大事我们没资格直接答应你，还要回去开完会才能告诉你答案。”
说着，两人见昏暗荧光下的陈言委屈地皱起了眉头。
另一人忍不住补充道：“不过我们个人对你的要求不排斥，若是有人反对，我们也会站在你那边。
而且，招募普通人的事通过概率很大，只有雇佣残疾异能者的事会有争议。
还有，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若是成了，明天就会派人通知你，并辅助你做事。
你尽可以放心。”
坐在陈言面前的联络员，公式化的笑着，并说着公式化的话。
或许是自知异能等级不如陈言，联络员话中还带着敬称。
陈言听完这话，简短的开口，“不是小事。”
安静的等了几秒，联络员的笑容逐渐僵在脸上。
这……就没了？
难道这事他肯定做不了主……所以懒得和他多说一遍，让他直接找上级？
似是看出了联络员的尴尬，陈言忍不住想要开口补充，然而满愿之灵却阻止他。
【小子，你想说的他肯定猜到了，没必要多解释。
你现在虽然不想死了，但也要维持住你刚开始展现出来的人设。
这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判。】
满愿之灵说完后，陈言听话的抑制了自己开口的欲望，然后低垂着眼眸开始玩手指。
陈言面前的人看着陈言将柔弱无骨的手指折成各种扭曲的形状，心里不禁瘆得慌。
他不过一个脑力得到强化的强化系异能者，还没怎么锻炼过身体，更是做了文职人员。
还是不要多置喙异能诡异的特质系大佬比较好。
“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便为您向上通报。不过，这肯定需要一些时间……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
陈言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按照满愿之灵的指示，淡淡开口。
“我都有空，快的话我现在能等，慢的话下午让他们来我的住处谈。”
陈言的话让联络员想到了陈言的住处。
陈言现在的住处，在一处真菌工厂。
这处真菌工厂不在化粪池边，而是寄生在一颗大树下。
陈言依附大树制造了双层结构，他便居住在真菌工厂上层。
除此之外，陈言的住处也给联络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光是想起就越发觉得瘆得慌。
眼前这大佬住处里的一切，都是由真菌制成的，包括一切生活用品。
他曾在一次黄昏的时候，前往过这位大佬的住处。
里面没有任何电器，包括点灯。
照明全靠幽绿色的荧光菇，阴森而诡异，如同鬼屋一般。
待在这样的房子里，他被吓得升起尿意，却连厕所都找不到。
后来他才知道，这大佬转换了类似元素之躯的异能躯体，整个人都如同非人。
不仅可以不进食和不排泄，连洗漱都可以直接由异能代劳。
整个人的日常生活也很无趣……
除了偶尔出门闲逛，找普通人问很多常识性问题。
就是待在真菌工厂里，看着普通人进进出出和雇来的工作人员忙碌。
活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古董！
对了，现在还要加上玩手指这样的爱好。
瞟了眼陈言扭曲的手指，再与陈言突然抬起的眼眸对视。
这人实在不想和陈言继续独处一屋，连忙道。
“肯定需要一些时间，还请您在家等候。
呃……您也不必一直在家等待，因为我的上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
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比如，晚饭前五点钟左右。
因为傍晚的时候，工作肯定都完成了。
我的上级可能会在那时候拜访您，还请您到时候务必在家。”
陈言听道这话有些疑惑。
老爷爷不是和他说，上次这人被吓得不轻吗？
为什么还要把时间定在傍晚？
不过陈言也没有深究，他只是淡淡回应：“好。”
……
陈言离开后，联络员也离开前去报告。
走在通报的路上，联络员心里暗暗得意。
上次他被陈言大佬的“鬼屋”吓到，向上级申请了一间附近的房子作为联络地点，却被嘲讽胆小。
是时候让上级也见识一下陈言大佬的鬼屋了！
然而在接近上级的办公室时，联络员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想，免得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出去。
【什么事？】
联络员甚至没能进入办公室，就站在门口和上级开始交流。
【陈言找您，说有大事。】
【是你啊……时间呢？】
【五点钟前后。】
【嗯？可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是。】
……
傍晚，两人在联络员的带领下，前往陈言的住处。
来到真菌工厂背后的大树下，三人踏上围绕着大树生长的真菌楼梯，走上了二楼。
随后三人便近距离看到了陈言的小屋。
联络员上前敲门。
柔软而有弹性的门，轻敲根本就敲不出什么声响。
然而不等联络员身后两人疑惑发问，门就自动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在联络员身后进入屋子。
出乎意料的是，进门后，不是什么玄关，或是客厅，而是一条走廊。
走廊上昏暗而阴森，唯有幽绿色的荧光菇在提供光线，看着有些瘆人。
依旧是联络员被吩咐着打头阵，两人跟在联络员身后，安静地走在走廊上。
走廊的地板是柔软的真菌，所有脚步声都被吸收，使得这一路除了呼吸声与不了摩擦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三人很快走到走廊的拐角。
然而让身后两人诧异的是……走廊后面还是走廊。
跟着联络员拐了好几次，才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两人看着惨绿荧光菇下照出的门框，心里无力吐槽。
怎么回事？陈言拒绝了他们提供的住处，就是为了住在这样的地方？
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发言。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家做成迷宫吗？连走廊上都设置拐角？】
要不是某些走廊上的荧光菇没有亮，他们大概连路都找不到。
【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他……大概精神不太正常？】
【用你说……具体点呢？】
【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想把敌人困在迷宫里？】
两人边聊天边缓解内心的压抑。
然而还是有些不敢进入，这个突然打开，里面昏暗，唯有点点鬼火般荧光菇照明的房间。
他们在心里下决定。
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战斗人员随行，给自己也提供点安全感！
不！下次绝对再也不来这里谈事情了！
不过来都来了，也走到这里了，两人也不会真的被吓到打退堂鼓。
瞥了眼一路上一眼不发，仿佛在刻意烘托氛围的联络员，两人收回目光，就要进入房间，却被联络员拦了下来。
不等两人发问，联络员就指了指边上的凹槽，然后走了进去。
进入后，还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一同进入。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木着脸按照指示做了。
站到联络员身边后，两人察觉联络员跺了跺脚。
接着，两人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缓缓抬升，这里竟然有一个类似电梯的装置。
等等，这里莫非还有第三层？
可是外面没有看到第三层啊……
莫非，第三层其实在树干里？
就在两人心里思索的时候，他们察觉“电梯”的真菌壁突然长出众多菌丝，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真菌电梯里，非常拥挤，所以他们都贴着真菌壁站着。
这一下，三人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束缚在墙上，脚下也有真菌将他们的脚束缚起来。
要不是这束缚力很快就消失，两人差点以为陈言图谋不轨，要谋害他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刚才“电梯”似乎反而下降了。
所以……这所谓的“第三层”其实在地下？
小心谨慎到这种程度，这个陈言还真是没有安全感啊！
不过也是，他们其实也担心，诗残梦会不会利用空间异能进入基地，甚至刺杀高层。
要不是他们从来没有暴露过异能，甚至连卧底都不知他们是谁。
他们现在也绝对跟着其他高层被一起保护了。
不过现在，他们自然不能不打自招。
来到地下后，周围反而明亮起来。
电梯门打开后，眼前走廊的真菌壁仿佛融合了荧光菇，都散发着荧光。
这比起上面那朵朵荧光菇提供的光线，可要更让人舒适。
走进走廊，三人借助微光，发现各自身上都多了一件真菌大衣，还有一双雨鞋一样的真菌鞋。
“这是怎么回事？”一人向联络员问道。
“陈言大佬有洁癖，他不希望我们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
这一点联络员还是知道的。
上次他来这里，就是在这个电梯的位置，被换上了真菌大衣和真菌鞋。
只不过上次他就在第二层与陈言见面，没有电梯这回事。
那时候第二层也并非都是走廊，还有其他房间。
虽然同样诡异，但却比现在要正常的多。
也不知陈言大佬什么时候有给自己建了个地下空间。
另两人得到这回答有些无语，不过很快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走廊上墙壁的一部份突然暗淡，然后不发光的部位显现为一个箭头。
很明显，这是陈言在指示他们。
他们随着箭头，又在这个地下空间七扭八拐，直到晕头转向之时，才再一个房间里见到了陈言。
此时的陈言，正缩在一张有些像床的单人沙发上。
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这沙发若是短一些，就是一张单人沙发，若是去掉靠背和扶手，就是一张小床。
更别说陈言此时正抱着被子，很明显，这沙发就是陈言平时睡觉的地方。
光是看着，这沙发就给人很有安全感的样子，也显示出，陈言确实很没有安全感。
这时，三人发现陈言正对面的地面突然菌丝涌动，随后一张三人座的长沙发生长出来。
想来这是给他们的座位。
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
联络员本想在沙发边站着，却也被上级招招手示意坐下。
三人坐下后，陈言就直接开口了。
“我的真菌寄生能力，想来你们已经了解了。
除了引发真菌感染和窃取异能本源的能力之外。
我最近开发出了新能力，可以为被寄生的人提升躯体潜力。”
说着，陈言还伸出手，将手臂上的肉都化作菌丝。
“另外，被真菌寄生的人，还能转化真菌之躯。
这种转化和元素之躯不一样，可以恢复残疾的肢体。
所以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允许，能让我为普通人提供真菌寄生。
另外，也希望能允许我雇佣残疾的异能者，转化真菌之躯护卫我的安全。
我找你们就是为了这些事。”
三人听完陈言的话，皆是心里震动。
没想到陈言的异能竟然还能开发出这样的能力。
如此诡异，甚至……还有些像诗残梦的异能！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开口问道：“那么……副作用呢？”
陈言似乎早料到两人会问这样的问题，自若地回答。
“真菌寄生没有副作用，硬要说有的话，背叛我的人全身都会出现真菌感染的病状。
真菌之躯的副作用有两个……
第一，转化真菌之躯后，躯体强度只和真菌材质有关，再无提升潜力，只能随我的异能提升而提升。
第二，拥有真菌之躯的人，若是背叛我，就会变成植物人，嗯……真菌人，再也无法控制躯体，我死亡也会这样。”
听了陈言坦诚的话，一人提出疑问。
“能不能只用真菌之躯补齐残疾的肢体，不将身体全部转化？”
“诶？”
陈言惊疑一声，似乎之前没想到这提点。
不过得到提醒后，他立马反应过来，并回答。
“可以的，不过这样就无法免疫诗残梦的异能控制，还会不怎么协调。
手臂也就算了，一只真菌脚，一只正常脚，走路肯定很难受，跑步还容易摔倒。”
听完陈言认真的回答，两人却暂时没有开口。
他们在心里开始讨论。
【从表象看，看起来很正常，你怎么看？】
【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这样的大事我们可没资格答应。】
【确实，这能力总让我想起诗残梦，也不知沾化真菌之躯的人，会不会受到陈言的操控。
要是贸然答应下来，那几个人肯定会闹出事来。】
【不过，其实我们答应不答应，他暗地里都能做啊……】
【算了，还是回去开完会再说吧。】
【嗯】
两人快速在心里交流完，一人就开口道。
“这样的大事我们没资格直接答应你，还要回去开完会才能告诉你答案。”
说着，两人见昏暗荧光下的陈言委屈地皱起了眉头。
另一人忍不住补充道：“不过我们个人对你的要求不排斥，若是有人反对，我们也会站在你那边。
而且，招募普通人的事通过概率很大，只有雇佣残疾异能者的事会有争议。
还有，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若是成了，明天就会派人通知你，并辅助你做事。
你尽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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