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寄生
墨钥自然知道……确实是满愿之灵做了足够多的事，事情才会这么顺利。
昨天，满愿之灵让陈言改造居所，可不是在白费心思。
居所那幽暗而给人心里压力的环境，还有复杂的迷宫走廊，以及地下空间……都是为了给那几个人施加心理暗示。
不过其目的却并非像陈言想的那样简单。
满愿之灵施加心理压力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构建精神通道，以此传递心魔之种。
这是心魔能力的一种使用技巧。
用压抑的环境使人集中注意力，再让心魔宿主吸引注意力，替代成为集中注意力的目标。
这也能构建精神通道，传递心魔之种。
以心魔之种为媒介，满愿之灵动用心魔低语远程影响目标，才为陈言赢得了这样的条件。
……
下午。
尚未到两点，就有许多人已经聚集到了巨树下。
通过遍布在泥土里的菌丝感知，陈言分析巨树周围，大概已经聚集了数百人。
陈言耐心很好，他不顾有人敲他家门，硬是等到两点左右，才走出屋子。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面露不耐烦的年轻人，和站在一边老神在在的联络员。
联络员见到陈言点头示意，口中也说着礼貌的问候。
面露不耐烦的年轻人强忍着没有说冒犯陈言的话，但也只是瞥了陈言一眼没有言语。
陈言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不是联络员口中来“帮忙”的人，反正他也懒得搭理他。
陈言也只是向联络员点了点头，然后理也不理这年轻人，转身朝一个平台走去。
这平台和真菌楼梯一样，寄生在树干上向外延伸，还带着护栏，可以居高临下俯视树下所有人。
陈言走到平台边，手搭着护栏向下望。
下方吵杂浮躁的人也渐渐注意到了陈言，很快就安静下来。
安静的氛围扩散开来，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陈言，仿佛在等待陈言发话。
不过陈言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因为，他紧张！
陈言本就有轻微的社交障碍，外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紧张自然是免不了的。
所以他很快就向满愿之灵求助。
【老爷爷，怎么办？】
满愿之灵给予答复。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按照之前说的做就好了。】
【嗯】
陈言如释重负。
接着，陈言按照之前说好的开始使用异能。
大量颜色各异的霉菌，在巨树的树干上开始生长。
下方的众人都猜到，这是二次筛选开始了……这一点已经写进了贴在真菌工厂外的告示里，倒是不难猜。
他们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陈言什么都没说，就开始这么做了。
霉菌很快就生长成熟，并开始喷发出孢子。
淡淡的孢子烟气开始扩散，有看热闹的人见此，连忙转身离开。
大部分人却留了下来，将自己沐浴在孢子烟气里。
正当一些人开始疑惑的时候。
何为二次筛选，就明显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沐浴在孢子烟气里的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两类。
一类人非常受孢子欢迎，身上吸附了密密麻麻的孢子，把整个人都染成了彩色。
一类人却怎么手舞足蹈，都无法从烟气中抓下多少孢子。
见此众人也是明白，无法吸引孢子，肯定就是被淘汰了。
有被选中的人，惊喜望向陈言所在的平台，也有被淘汰的人，皱着眉头望向哪里。
结果发现陈言已经消失。
这下，人群就像离了老师的学生，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是告示里的描述的真菌寄生？”
“不会变成怪物吧？”
“反正你又没被选中，担心什么？”
“告示里不是说了吗？被选中的人只要携带异植真菌孢子十分钟，就能完成寄生。
就是不知道十分钟后，这些孢子需要我们自己清理还是会自动脱落。”
“原来这就是异植孢子？”“切，说是说能强化躯体、增强躯体潜力，谁知道作用能有多少，没准还有什么未知的副作用。”
“这么担心你还留下来做什么？刚才有的是时间让你离开。”
“一看就是没被选中，才这么酸。”
普通人议论纷纷，然而不止他们在讨论，几个躲在远处窥探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议论。
“他这时什么意思？”
“感觉……很任性啊……”
“确实有点孩子气……情报里说，末日降临不久，他就觉醒了异能，然后就被青岩基地圈养起来，大概就是这些经历，让他心性没能增长。”
……
另一边，联络员也满怀着疑惑为陈言领路，却不敢询问。
不过就算他问了，陈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陈言对此也一知半解，很多知道的也被老爷爷勒令不能说。
陈言只知道，真菌寄生升级后衍生出了异能真菌。
寄生速度更快，效果更强，还能借助普通人的躯体积累异能本源。
另外，所谓的二次筛选完全由老爷爷主持。
他只知道被选中者，都是吃了他的真菌，并心怀感激的人，也就是提供了大量正能量的人。
老爷爷说，只有懂得感恩的人，才会在获得提升的时候，再为他提供正能量。
虽然真菌寄生只消耗异能力量，不消耗异能本源。
但就像真菌泛滥会烂大街没价值一样，真菌寄生也是一样。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不能做。
平白降低了正能量的收益。
陈言对此表示理解。
……
陈言跟随联络员走路上。
他们接下来的目的，是去找愿意接受真菌之躯的异能者和普通人。
其实也不用联络员领路，因为目的地就在下方的真菌工厂里。
所以陈言很快就“凡客为主”，在真菌工厂上方开了个洞，提着联络员跳了下去。
他可不想下去绕一圈，再被人围观。
这洞很快就愈合，独留那个年轻人一脸懵逼的待在上面。
真菌工厂里的某个房间。
联络员对陈言说道：“这些人都是愿意答应您条件的异能者和普通人。”
根据陈言的条件所描述……
接受真菌之躯的人，都默认成为陈言的属下。
要给陈言跑腿，做陈言吩咐他们做的事。
这样的属下，其他高等级异能者也都有，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陈言的异能虽然在同阶里没什么战斗力，但也好歹是四阶异能者。
真正值得这些人顾虑的，反而是转化真菌之躯后，他们的生死完全在陈言的掌控之中。
不过愿意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不在意这一点了。
陈言没有多问什么，就要对这些人进行真菌寄生。
众人看着陈言手上长出菌丝，并化为颜色艳丽的霉菌，都有些愕然。
他们没料到陈言来之后，一句话都不出，就要开始。
见此，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我可以只进行肢体的修复吗？完全转化，会让我变弱吧？”
开口之人是个浑身腱子肉的大汉，他失去的是双腿，上半身却没有因此减少锻炼。
陈言闻言一言不发的走向大汉。
然后在联络员欲言又止，大汉微微紧张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大汉手臂上的肌肉。
“三阶巅峰力量系异能者？可以。”
陈言似乎通过抚摸确认了什么，如是道。
实际上，这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陈言其实是在心里和满愿之灵交流了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老爷爷，怎么办？】
【答应他。】
【可是，这样不是就不能抵御诗残梦的异能了吗？】
【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我和你说的，有关人体细胞的知识？
只要你的神经细胞没有被全部转化为菌丝，你就会受到诗残梦的异能影响。
因为大脑指令被截断，无法传达到全身，他们自然也是一样的。
所以昨天让你说给他们听的话，也只是说给他们听听的。
实际上，不管这人有没有转化真菌之躯，受到诗残梦影响之后，也只能靠你控制他的躯体。
而你能控制他们躯体的事，是不能随便暴露的。】
【可是，一碰到诗残梦，不是就露馅了吗？而且，没有转换真菌之躯的人，我怎么控制。】
【这一点我等会而在和你讲，你先答应这个人的要求。】
……
除了大汉之外，还有几个低阶的异能者也提出了一样的要求。
不过陈言却没有拒绝。
虽然大汉能获得同意，是因为他拥有超过真菌之躯的躯体强度。
那些一阶二阶，甚至异能不是强化系的异能者，转化真菌之躯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陈言在知道……不管完不完全转化，被真菌寄生的人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时。
他就无所谓答不答应了。
答应了他并不亏什么，拒绝了却有可能减少收集到的正能量。
该怎么选不必多说。
最重要的是……真菌之躯的转化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要先从重铸断肢起，再将真菌之躯从一阶开始强化。
等他们知道了具体情况，可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
就在与这些人交流的同时，陈言已经从老爷爷的解释里，知道了具体原因。
上次老爷爷把异能的变化说得很简单，实际上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讲明白。
那就是真菌之躯的定义，并非是指大部分躯体转化为真菌，才算真菌之躯。
实际上，真菌之躯和真菌寄生，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菌丝。
真菌寄生所代表的菌丝，只需要使用异能力量来制造。
而真菌之躯所代表的菌丝，则需要通过异能本源来升级真菌寄生所代表的菌丝。
据老爷爷所举例……
真菌寄生的菌丝，类似电视里的天材地宝，可以提升躯体，但属于外物。
而真菌之躯的菌丝，则直接替换人体的一部份，比方说神经细胞。
只要替换了部分神经细胞，他就可以直接像诗残梦一样，操控这些人。
这才是异能融合的真正效果！
诗残梦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另外，老爷爷还和他说。
真菌之躯菌丝所替换的神经细胞，还可以在他的授权下，由被寄生者自己操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诗残梦截断大脑指令的时候。
真菌之躯菌丝替换的神经细胞，也无法接受到被寄生者大脑的指令。
只能通过他的异能来发布指令。
但他的菌丝可以部分寄生在脑子里，获取被寄生者的思维。
然后这指令可以在他身上中转，再被被寄生者身上的菌丝接收。
这就能让被寄生者自己控制自己，不会因为碰到诗残梦而瘫痪，也不会因为他控制不过来而暴露。
……
一番交流过后，陈言开始再次施展异能。
与此同时，陈言还在心里询问满愿之灵。
【老爷爷，为什么诗残梦可以操控那么多人啊？他怎么操控的过来？】
听到陈言的问题，满愿之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反问。
【你玩过电子游戏吗？】
陈言乖巧回答。
【电脑和游戏机上的游戏吗？玩过。】
说着，陈言莫名就想到了答案。
【难道诗残梦控制所有人的方法，就是把所有人都当做游戏里的人物，让其他人以她的异能为中转来控制？】
【没错】
得到确认，陈言一惊，瞬间想到了更多。
【这么说，丧尸也是人在控制？诗残梦还在基地里养了其他人，专门用来控制异能者和丧尸！那么说……我也可以？】
【确实可以，不过却不能做。】
满愿之灵道。
【你要走的不是诗残梦的道路……所以一些事，即使能做到，你也不能去做。
另外，所有通过你来中转的指令，老夫都会进行过滤，还有不好心思的人，老夫就会让他瘫痪。
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对哦。】
正好就在陈言与满愿之灵对话结束时，陈言察觉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
陈言扭头看去，是哪个被他丢下的年轻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久，他才来这里。
陈言扭回头没有搭理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正事上。
不过让陈言尴尬的是……真菌寄生在他走神和老爷爷交流的时候，已经完成。
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点，还傻愣愣得在等着。
“好了。”
陈言木着脸说道，然后解释其他更具体的事。
“我不会为了你们耗费太多异能本源，接下来的断肢重生，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异能者只要消耗异能本源刺激断肢处的菌丝，就能断肢再生。
普通人多吃真菌，可以生长出无法操控的真菌假肢。
不过假肢的结构与身体一模一样，就和瘫痪了一样，不能控制。
你们若是能立功，我就会赐予异能本源，让你的假肢活性化。
当然，你们也可以寻求其他异能者的帮助。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
说完，陈言转身就想走。
“陈言大人，等等。”
这时，那个之前首先开口的大汉，却阻止道。
昨天，满愿之灵让陈言改造居所，可不是在白费心思。
居所那幽暗而给人心里压力的环境，还有复杂的迷宫走廊，以及地下空间……都是为了给那几个人施加心理暗示。
不过其目的却并非像陈言想的那样简单。
满愿之灵施加心理压力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构建精神通道，以此传递心魔之种。
这是心魔能力的一种使用技巧。
用压抑的环境使人集中注意力，再让心魔宿主吸引注意力，替代成为集中注意力的目标。
这也能构建精神通道，传递心魔之种。
以心魔之种为媒介，满愿之灵动用心魔低语远程影响目标，才为陈言赢得了这样的条件。
……
下午。
尚未到两点，就有许多人已经聚集到了巨树下。
通过遍布在泥土里的菌丝感知，陈言分析巨树周围，大概已经聚集了数百人。
陈言耐心很好，他不顾有人敲他家门，硬是等到两点左右，才走出屋子。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面露不耐烦的年轻人，和站在一边老神在在的联络员。
联络员见到陈言点头示意，口中也说着礼貌的问候。
面露不耐烦的年轻人强忍着没有说冒犯陈言的话，但也只是瞥了陈言一眼没有言语。
陈言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不是联络员口中来“帮忙”的人，反正他也懒得搭理他。
陈言也只是向联络员点了点头，然后理也不理这年轻人，转身朝一个平台走去。
这平台和真菌楼梯一样，寄生在树干上向外延伸，还带着护栏，可以居高临下俯视树下所有人。
陈言走到平台边，手搭着护栏向下望。
下方吵杂浮躁的人也渐渐注意到了陈言，很快就安静下来。
安静的氛围扩散开来，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陈言，仿佛在等待陈言发话。
不过陈言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因为，他紧张！
陈言本就有轻微的社交障碍，外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紧张自然是免不了的。
所以他很快就向满愿之灵求助。
【老爷爷，怎么办？】
满愿之灵给予答复。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按照之前说的做就好了。】
【嗯】
陈言如释重负。
接着，陈言按照之前说好的开始使用异能。
大量颜色各异的霉菌，在巨树的树干上开始生长。
下方的众人都猜到，这是二次筛选开始了……这一点已经写进了贴在真菌工厂外的告示里，倒是不难猜。
他们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陈言什么都没说，就开始这么做了。
霉菌很快就生长成熟，并开始喷发出孢子。
淡淡的孢子烟气开始扩散，有看热闹的人见此，连忙转身离开。
大部分人却留了下来，将自己沐浴在孢子烟气里。
正当一些人开始疑惑的时候。
何为二次筛选，就明显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沐浴在孢子烟气里的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两类。
一类人非常受孢子欢迎，身上吸附了密密麻麻的孢子，把整个人都染成了彩色。
一类人却怎么手舞足蹈，都无法从烟气中抓下多少孢子。
见此众人也是明白，无法吸引孢子，肯定就是被淘汰了。
有被选中的人，惊喜望向陈言所在的平台，也有被淘汰的人，皱着眉头望向哪里。
结果发现陈言已经消失。
这下，人群就像离了老师的学生，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是告示里的描述的真菌寄生？”
“不会变成怪物吧？”
“反正你又没被选中，担心什么？”
“告示里不是说了吗？被选中的人只要携带异植真菌孢子十分钟，就能完成寄生。
就是不知道十分钟后，这些孢子需要我们自己清理还是会自动脱落。”
“原来这就是异植孢子？”“切，说是说能强化躯体、增强躯体潜力，谁知道作用能有多少，没准还有什么未知的副作用。”
“这么担心你还留下来做什么？刚才有的是时间让你离开。”
“一看就是没被选中，才这么酸。”
普通人议论纷纷，然而不止他们在讨论，几个躲在远处窥探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议论。
“他这时什么意思？”
“感觉……很任性啊……”
“确实有点孩子气……情报里说，末日降临不久，他就觉醒了异能，然后就被青岩基地圈养起来，大概就是这些经历，让他心性没能增长。”
……
另一边，联络员也满怀着疑惑为陈言领路，却不敢询问。
不过就算他问了，陈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陈言对此也一知半解，很多知道的也被老爷爷勒令不能说。
陈言只知道，真菌寄生升级后衍生出了异能真菌。
寄生速度更快，效果更强，还能借助普通人的躯体积累异能本源。
另外，所谓的二次筛选完全由老爷爷主持。
他只知道被选中者，都是吃了他的真菌，并心怀感激的人，也就是提供了大量正能量的人。
老爷爷说，只有懂得感恩的人，才会在获得提升的时候，再为他提供正能量。
虽然真菌寄生只消耗异能力量，不消耗异能本源。
但就像真菌泛滥会烂大街没价值一样，真菌寄生也是一样。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不能做。
平白降低了正能量的收益。
陈言对此表示理解。
……
陈言跟随联络员走路上。
他们接下来的目的，是去找愿意接受真菌之躯的异能者和普通人。
其实也不用联络员领路，因为目的地就在下方的真菌工厂里。
所以陈言很快就“凡客为主”，在真菌工厂上方开了个洞，提着联络员跳了下去。
他可不想下去绕一圈，再被人围观。
这洞很快就愈合，独留那个年轻人一脸懵逼的待在上面。
真菌工厂里的某个房间。
联络员对陈言说道：“这些人都是愿意答应您条件的异能者和普通人。”
根据陈言的条件所描述……
接受真菌之躯的人，都默认成为陈言的属下。
要给陈言跑腿，做陈言吩咐他们做的事。
这样的属下，其他高等级异能者也都有，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陈言的异能虽然在同阶里没什么战斗力，但也好歹是四阶异能者。
真正值得这些人顾虑的，反而是转化真菌之躯后，他们的生死完全在陈言的掌控之中。
不过愿意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不在意这一点了。
陈言没有多问什么，就要对这些人进行真菌寄生。
众人看着陈言手上长出菌丝，并化为颜色艳丽的霉菌，都有些愕然。
他们没料到陈言来之后，一句话都不出，就要开始。
见此，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我可以只进行肢体的修复吗？完全转化，会让我变弱吧？”
开口之人是个浑身腱子肉的大汉，他失去的是双腿，上半身却没有因此减少锻炼。
陈言闻言一言不发的走向大汉。
然后在联络员欲言又止，大汉微微紧张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大汉手臂上的肌肉。
“三阶巅峰力量系异能者？可以。”
陈言似乎通过抚摸确认了什么，如是道。
实际上，这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陈言其实是在心里和满愿之灵交流了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老爷爷，怎么办？】
【答应他。】
【可是，这样不是就不能抵御诗残梦的异能了吗？】
【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我和你说的，有关人体细胞的知识？
只要你的神经细胞没有被全部转化为菌丝，你就会受到诗残梦的异能影响。
因为大脑指令被截断，无法传达到全身，他们自然也是一样的。
所以昨天让你说给他们听的话，也只是说给他们听听的。
实际上，不管这人有没有转化真菌之躯，受到诗残梦影响之后，也只能靠你控制他的躯体。
而你能控制他们躯体的事，是不能随便暴露的。】
【可是，一碰到诗残梦，不是就露馅了吗？而且，没有转换真菌之躯的人，我怎么控制。】
【这一点我等会而在和你讲，你先答应这个人的要求。】
……
除了大汉之外，还有几个低阶的异能者也提出了一样的要求。
不过陈言却没有拒绝。
虽然大汉能获得同意，是因为他拥有超过真菌之躯的躯体强度。
那些一阶二阶，甚至异能不是强化系的异能者，转化真菌之躯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陈言在知道……不管完不完全转化，被真菌寄生的人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时。
他就无所谓答不答应了。
答应了他并不亏什么，拒绝了却有可能减少收集到的正能量。
该怎么选不必多说。
最重要的是……真菌之躯的转化并非一蹴而就的事。
要先从重铸断肢起，再将真菌之躯从一阶开始强化。
等他们知道了具体情况，可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
就在与这些人交流的同时，陈言已经从老爷爷的解释里，知道了具体原因。
上次老爷爷把异能的变化说得很简单，实际上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讲明白。
那就是真菌之躯的定义，并非是指大部分躯体转化为真菌，才算真菌之躯。
实际上，真菌之躯和真菌寄生，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菌丝。
真菌寄生所代表的菌丝，只需要使用异能力量来制造。
而真菌之躯所代表的菌丝，则需要通过异能本源来升级真菌寄生所代表的菌丝。
据老爷爷所举例……
真菌寄生的菌丝，类似电视里的天材地宝，可以提升躯体，但属于外物。
而真菌之躯的菌丝，则直接替换人体的一部份，比方说神经细胞。
只要替换了部分神经细胞，他就可以直接像诗残梦一样，操控这些人。
这才是异能融合的真正效果！
诗残梦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另外，老爷爷还和他说。
真菌之躯菌丝所替换的神经细胞，还可以在他的授权下，由被寄生者自己操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诗残梦截断大脑指令的时候。
真菌之躯菌丝替换的神经细胞，也无法接受到被寄生者大脑的指令。
只能通过他的异能来发布指令。
但他的菌丝可以部分寄生在脑子里，获取被寄生者的思维。
然后这指令可以在他身上中转，再被被寄生者身上的菌丝接收。
这就能让被寄生者自己控制自己，不会因为碰到诗残梦而瘫痪，也不会因为他控制不过来而暴露。
……
一番交流过后，陈言开始再次施展异能。
与此同时，陈言还在心里询问满愿之灵。
【老爷爷，为什么诗残梦可以操控那么多人啊？他怎么操控的过来？】
听到陈言的问题，满愿之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反问。
【你玩过电子游戏吗？】
陈言乖巧回答。
【电脑和游戏机上的游戏吗？玩过。】
说着，陈言莫名就想到了答案。
【难道诗残梦控制所有人的方法，就是把所有人都当做游戏里的人物，让其他人以她的异能为中转来控制？】
【没错】
得到确认，陈言一惊，瞬间想到了更多。
【这么说，丧尸也是人在控制？诗残梦还在基地里养了其他人，专门用来控制异能者和丧尸！那么说……我也可以？】
【确实可以，不过却不能做。】
满愿之灵道。
【你要走的不是诗残梦的道路……所以一些事，即使能做到，你也不能去做。
另外，所有通过你来中转的指令，老夫都会进行过滤，还有不好心思的人，老夫就会让他瘫痪。
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对哦。】
正好就在陈言与满愿之灵对话结束时，陈言察觉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
陈言扭头看去，是哪个被他丢下的年轻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久，他才来这里。
陈言扭回头没有搭理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正事上。
不过让陈言尴尬的是……真菌寄生在他走神和老爷爷交流的时候，已经完成。
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点，还傻愣愣得在等着。
“好了。”
陈言木着脸说道，然后解释其他更具体的事。
“我不会为了你们耗费太多异能本源，接下来的断肢重生，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异能者只要消耗异能本源刺激断肢处的菌丝，就能断肢再生。
普通人多吃真菌，可以生长出无法操控的真菌假肢。
不过假肢的结构与身体一模一样，就和瘫痪了一样，不能控制。
你们若是能立功，我就会赐予异能本源，让你的假肢活性化。
当然，你们也可以寻求其他异能者的帮助。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
说完，陈言转身就想走。
“陈言大人，等等。”
这时，那个之前首先开口的大汉，却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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