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滨海谍影（6）
燕于飞看到先前的那两个军人又折返回来。
他们径直走向一群拿着相机和话筒的记者。
中校对那群记者说，“非常抱歉，各位，这里不便接受新闻采访，我仅以我个人的名义，请大家回去，各位请回吧。”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记者听到这话，情绪有些激动，“我们有新闻自由！你们无权驱赶我们！”
少尉一听这话，火气也冲了上来，“我们的人死了！要是死的是你们的家人！你们也围在这拍照！再回去写个不疼不痒的报道来！”
中校拦住了愤怒的少尉。他环视四周，找到了现场警察们的头头。
中校与头头一碰，得知头头也是当过兵的人，那就更好办了。
中校说：“死的是我们战友的亲属，我们是来送阵亡通知单的。亲属由于过于悲痛，自杀了。”
头头叹息道：“哎，我说呢，教师能有啥压力，怎么好端端的就吞枪自尽了，还留下一个七岁大的儿子。”
说完，两人的目光落在燕于飞身上。
中校：“所以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们不希望这件事被报道出来。”
头头爽快的答应了，“放心吧，这的记者我都熟。我来搞定。”说完，头头向那群记者走去。
在跟记者们寒暄了几句后，头头接过记者们的相机亲自删掉了照片。
中校处理完记者的事后向站在太阳地里的燕于飞走来。
中校蹲下来，刮了一下燕于飞的鼻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中校脸上的皮肤由于长期的风吹日晒，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他脸上的皮肤干裂出一道道的皱纹，黝黑黝黑的，因此，中校的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中校将自己的大檐帽扣在燕于飞的头上，“燕于飞？”
“我叫燕于飞。”
中校叹了口气，眯起眼睛仰起头，也不知道是在看树叶还是那背后的蓝天。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中校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过了一会儿，中校终于下定了决心。
“跟我走吧。”他对燕于飞说，那语气无奈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燕于飞被中校抱到一辆越野车的后座上。驾驶员正是那名少尉，少尉回过头看着燕于飞，过了几秒，少尉什么也没说，回头开动了汽车。
在颠簸的汽车里，燕于飞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兽，他将身体蜷缩起来。车里的气氛压抑极了，燕于飞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也不问。
过了许久，少尉才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确定要带他去吗？”
中校没有回答，少尉又说：“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寄养家庭，现在也该上小学了。等到初中开始逃课打架谈恋爱，上高中了就要管的严一点。最后找个大学上上，大学毕业了，买套房子有辆车有个工作，也就行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停车。”中校的声音不大，像是在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伴随着双闪打开时的哒哒声，汽车停在了路边。
中校扭头看着窗外，也许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滑落的眼泪。
少尉回头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良久，中校说：“如果死的是我们，把我们换作燕立，燕立也会这样做的。开车吧。”
少尉听到这话，终于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了眼泪。这使得车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好在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小型军用机场。
他们在这里换乘飞机，三人跟着飞行员蹭了顿晚饭，飞行员的伙食是真的好，燕于飞经过一路的颠簸也确实饿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中校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三人吃完饭，上了一架飞机，中校给燕于飞裹了一张军绿色的毯子。西北工业局生产的运8是一款十分经典的运输机，迄今为止已经服役三十年，依照星海联合军方的一贯操作，由其改装的加油机，预警机，反潜机等等多达几十种型号。
运8飞行时，四台螺旋桨发动机噪音大的惊人，低空低速适合进行空投作战。该机起降距离短，可在简易的野外机场进行起降。
三人这次等于是搭了个便机，机舱里堆满了货物，三人坐在机舱壁上的椅子上，忍受着螺旋桨发动机巨大噪音的折磨。燕于飞看见一个货箱上写着：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
中校对燕于飞说：“睡吧，还要飞十几个小时呢！”
两名军官闭上眼睛，十几秒不到，便已睡去。职业军人就是这样，可以在自己想睡的时间睡去，在自己想要醒来的时间醒来。
暮色苍茫中，那架运8运输机闪烁着灯光向着被夕阳点燃的天空飞去，在天空中留下四道黑色的尾迹。
一路辗转颠簸，两个军人带着燕于飞在路上走了好几天，光是各式各样的飞机都换了很多架，到最后，那些飞行员，司机都变成了白种人。
五天后，他们来到了罗刹帝国一处位于深山野林中的军事基地，更准确的说，这里是一所国际军校。
在办完移交手续后，中校和少尉分别蹲下来抱了抱燕于飞。
“坚强点。”中校说。
“别让你老子失望，你老子可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少尉的声音有些哽咽。
两人告别完燕于飞，便离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罗刹人抱着一个篮子走到燕于飞的身边：“跟我来！”
那人在前面走着，燕于飞就乖乖的跟在后面。看他的军衔，应该是一名中尉。这个罗刹中尉健硕的跟一座小山似的，遮挡了燕于飞大部分的视线。他带着燕于飞来到一间浴室，把手中的篮子塞给燕于飞，“去里面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燕于飞看到篮子里有一套洗浴用品，还有一套专门为他准备的袖珍型95式作训服。
燕于飞洗完了澡，换上崭新的作训服。中尉带他来到医务室，身高，体重，视力，抽血，化验。一整套的体检流程走下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中尉对燕于飞说：“从今往后，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忘掉你的过去！你将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学成之后，你将会为你的祖国效力，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明白吗？”
燕于飞点了点头。
中尉对于燕于飞的表现很不满意，他吼道：“明白吗？！”
燕于飞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到：“明白！”
“这才像话！现在，你没有身份！没有过去！没有名字！你只有一个代号：五十二！明白吗？！”
“明白！”
“很好！”
中尉带着燕于飞来到一间篮球场大小的作训室。燕于飞看到作训室里大约有五十多个同龄人，五十二，也许自己是第五十二个到这里的吧。燕于飞心想。
燕于飞看到每个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操作台，操作台上放满了各种枪械的零件。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熟练的从那堆零件里组装出一把手枪，又组装出一把四七式突击步枪。这把步枪对这个女孩来说有些沉重，以至于她组装起来显得比组装手枪时吃力的多。
六岁，能知道些什么呢？可能画上一张简笔画都要学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可她却如此娴熟的组装着一把杀人工具。
陆陆续续的有人将桌子上的零件还原出不同的枪械，直到最后一个人组装完毕。
中尉：“立正！”
啪！整齐的脚后跟磕打声响起。
“稍息！”
“今天，来了新伙伴！代号五十二！大家欢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三段非常有节奏感的掌声响起，每段三次，清脆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五十一！”
“到！”一个稚嫩的女童音传来，稚嫩却响亮。听得出，她是榨干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来回答。
“今后，你就是五十二的见习教官！由你来带领五十二熟悉这里的一切！”
“是！”
“四十七！”
“到！”
“为什么没有装撞针！俯卧撑五十个！”
“是！”一名八岁的男孩趴在地上边数数边做起俯卧撑，“1，2，3……”
“解散！”
啪！大家拍手之后迅速散开。只留下那个男孩在场地里做着俯卧撑。
用过晚饭后，燕于飞跟在五十二的后面，听她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食堂，这里是医务室，这里是第一作训室，这里是第二作训室。接下来的三个月将由我带领你进行新兵的基本训练。听说明天有野外训练，但只有前四十号可以去。明天我们十二个人将陪你进行基本训练。”女孩介绍着，“好了，这里是男生宿舍，早些休息！”
在那所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虽然说燕于飞在那里呆了整整十年，但是他确实记不清那每天几乎都是重复着的生活的具体细节。
燕于飞只记得自己刚到那里的时候就是站军姿，一站一天的那种。然后是齐步走，正步走，每一个动作一步一步的分解，一定格就是两个小时起步的那种。至于体能训练，就是半夜突然被闪光弹炸起来然后被直升机扔在罗刹帝国西西里亚的雪原上来个五公里的那种，或者是早上起床被子没叠好上面有一点褶皱原地俯卧撑五十个的那种。
在基本的队列训练完成之后，他开始学习全世界所有轻武器的拆解与组装，练习射击的时候打靶打到肩膀失去知觉。
白天学习近身搏击术被人打肿了眼眶，晚上还要顶着肿起的眼眶学习各种军事理论，什么运动战，遭遇战，阵地战，步炮协同，步坦协同，闪击战。
从中亚的阿尔泰语系到西方的拉丁语系，各国语言都学了个遍。开坦克要学会车长，炮手，驾驶员的全部技能。运输机，直升机，主要民航客机也都样样精通。
时间过得很快，军校的生活也相当枯燥，他们这个班级后面又来了八个人，六十个人算是一个满编班了。再来的就要编入后面的班级。这里的人性格大多孤僻，很难交上什么朋友。他们或许也不需要朋友。但是燕于飞一直跟五十一相处的不错。他们闲暇时经常在一起聊天。
燕于飞得知，五十一原名叫做叶卡琳娜波耶娃。罗刹联盟还没有解体的时候，他的父亲是一名英勇的联盟战士，母亲就职于米高阳设计局。后来联盟解体，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大家的日子都非常的艰难。她的母亲被西斯联邦用十万联邦币挖走了。她的父亲去当了雇佣兵，战死在格罗市，就是死在那场举世闻名的巷战之中。叶卡琳娜波耶娃就此成为了孤儿，同燕于飞一样，被她父亲的战友送到了这所军校。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二零零七年。这年，十三岁的燕于飞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考验。
他们径直走向一群拿着相机和话筒的记者。
中校对那群记者说，“非常抱歉，各位，这里不便接受新闻采访，我仅以我个人的名义，请大家回去，各位请回吧。”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记者听到这话，情绪有些激动，“我们有新闻自由！你们无权驱赶我们！”
少尉一听这话，火气也冲了上来，“我们的人死了！要是死的是你们的家人！你们也围在这拍照！再回去写个不疼不痒的报道来！”
中校拦住了愤怒的少尉。他环视四周，找到了现场警察们的头头。
中校与头头一碰，得知头头也是当过兵的人，那就更好办了。
中校说：“死的是我们战友的亲属，我们是来送阵亡通知单的。亲属由于过于悲痛，自杀了。”
头头叹息道：“哎，我说呢，教师能有啥压力，怎么好端端的就吞枪自尽了，还留下一个七岁大的儿子。”
说完，两人的目光落在燕于飞身上。
中校：“所以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们不希望这件事被报道出来。”
头头爽快的答应了，“放心吧，这的记者我都熟。我来搞定。”说完，头头向那群记者走去。
在跟记者们寒暄了几句后，头头接过记者们的相机亲自删掉了照片。
中校处理完记者的事后向站在太阳地里的燕于飞走来。
中校蹲下来，刮了一下燕于飞的鼻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中校脸上的皮肤由于长期的风吹日晒，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他脸上的皮肤干裂出一道道的皱纹，黝黑黝黑的，因此，中校的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中校将自己的大檐帽扣在燕于飞的头上，“燕于飞？”
“我叫燕于飞。”
中校叹了口气，眯起眼睛仰起头，也不知道是在看树叶还是那背后的蓝天。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中校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过了一会儿，中校终于下定了决心。
“跟我走吧。”他对燕于飞说，那语气无奈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燕于飞被中校抱到一辆越野车的后座上。驾驶员正是那名少尉，少尉回过头看着燕于飞，过了几秒，少尉什么也没说，回头开动了汽车。
在颠簸的汽车里，燕于飞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兽，他将身体蜷缩起来。车里的气氛压抑极了，燕于飞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也不问。
过了许久，少尉才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确定要带他去吗？”
中校没有回答，少尉又说：“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寄养家庭，现在也该上小学了。等到初中开始逃课打架谈恋爱，上高中了就要管的严一点。最后找个大学上上，大学毕业了，买套房子有辆车有个工作，也就行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停车。”中校的声音不大，像是在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伴随着双闪打开时的哒哒声，汽车停在了路边。
中校扭头看着窗外，也许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滑落的眼泪。
少尉回头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良久，中校说：“如果死的是我们，把我们换作燕立，燕立也会这样做的。开车吧。”
少尉听到这话，终于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了眼泪。这使得车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好在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小型军用机场。
他们在这里换乘飞机，三人跟着飞行员蹭了顿晚饭，飞行员的伙食是真的好，燕于飞经过一路的颠簸也确实饿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中校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三人吃完饭，上了一架飞机，中校给燕于飞裹了一张军绿色的毯子。西北工业局生产的运8是一款十分经典的运输机，迄今为止已经服役三十年，依照星海联合军方的一贯操作，由其改装的加油机，预警机，反潜机等等多达几十种型号。
运8飞行时，四台螺旋桨发动机噪音大的惊人，低空低速适合进行空投作战。该机起降距离短，可在简易的野外机场进行起降。
三人这次等于是搭了个便机，机舱里堆满了货物，三人坐在机舱壁上的椅子上，忍受着螺旋桨发动机巨大噪音的折磨。燕于飞看见一个货箱上写着：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
中校对燕于飞说：“睡吧，还要飞十几个小时呢！”
两名军官闭上眼睛，十几秒不到，便已睡去。职业军人就是这样，可以在自己想睡的时间睡去，在自己想要醒来的时间醒来。
暮色苍茫中，那架运8运输机闪烁着灯光向着被夕阳点燃的天空飞去，在天空中留下四道黑色的尾迹。
一路辗转颠簸，两个军人带着燕于飞在路上走了好几天，光是各式各样的飞机都换了很多架，到最后，那些飞行员，司机都变成了白种人。
五天后，他们来到了罗刹帝国一处位于深山野林中的军事基地，更准确的说，这里是一所国际军校。
在办完移交手续后，中校和少尉分别蹲下来抱了抱燕于飞。
“坚强点。”中校说。
“别让你老子失望，你老子可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少尉的声音有些哽咽。
两人告别完燕于飞，便离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罗刹人抱着一个篮子走到燕于飞的身边：“跟我来！”
那人在前面走着，燕于飞就乖乖的跟在后面。看他的军衔，应该是一名中尉。这个罗刹中尉健硕的跟一座小山似的，遮挡了燕于飞大部分的视线。他带着燕于飞来到一间浴室，把手中的篮子塞给燕于飞，“去里面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燕于飞看到篮子里有一套洗浴用品，还有一套专门为他准备的袖珍型95式作训服。
燕于飞洗完了澡，换上崭新的作训服。中尉带他来到医务室，身高，体重，视力，抽血，化验。一整套的体检流程走下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中尉对燕于飞说：“从今往后，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忘掉你的过去！你将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学成之后，你将会为你的祖国效力，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明白吗？”
燕于飞点了点头。
中尉对于燕于飞的表现很不满意，他吼道：“明白吗？！”
燕于飞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到：“明白！”
“这才像话！现在，你没有身份！没有过去！没有名字！你只有一个代号：五十二！明白吗？！”
“明白！”
“很好！”
中尉带着燕于飞来到一间篮球场大小的作训室。燕于飞看到作训室里大约有五十多个同龄人，五十二，也许自己是第五十二个到这里的吧。燕于飞心想。
燕于飞看到每个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操作台，操作台上放满了各种枪械的零件。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熟练的从那堆零件里组装出一把手枪，又组装出一把四七式突击步枪。这把步枪对这个女孩来说有些沉重，以至于她组装起来显得比组装手枪时吃力的多。
六岁，能知道些什么呢？可能画上一张简笔画都要学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可她却如此娴熟的组装着一把杀人工具。
陆陆续续的有人将桌子上的零件还原出不同的枪械，直到最后一个人组装完毕。
中尉：“立正！”
啪！整齐的脚后跟磕打声响起。
“稍息！”
“今天，来了新伙伴！代号五十二！大家欢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三段非常有节奏感的掌声响起，每段三次，清脆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五十一！”
“到！”一个稚嫩的女童音传来，稚嫩却响亮。听得出，她是榨干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来回答。
“今后，你就是五十二的见习教官！由你来带领五十二熟悉这里的一切！”
“是！”
“四十七！”
“到！”
“为什么没有装撞针！俯卧撑五十个！”
“是！”一名八岁的男孩趴在地上边数数边做起俯卧撑，“1，2，3……”
“解散！”
啪！大家拍手之后迅速散开。只留下那个男孩在场地里做着俯卧撑。
用过晚饭后，燕于飞跟在五十二的后面，听她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食堂，这里是医务室，这里是第一作训室，这里是第二作训室。接下来的三个月将由我带领你进行新兵的基本训练。听说明天有野外训练，但只有前四十号可以去。明天我们十二个人将陪你进行基本训练。”女孩介绍着，“好了，这里是男生宿舍，早些休息！”
在那所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虽然说燕于飞在那里呆了整整十年，但是他确实记不清那每天几乎都是重复着的生活的具体细节。
燕于飞只记得自己刚到那里的时候就是站军姿，一站一天的那种。然后是齐步走，正步走，每一个动作一步一步的分解，一定格就是两个小时起步的那种。至于体能训练，就是半夜突然被闪光弹炸起来然后被直升机扔在罗刹帝国西西里亚的雪原上来个五公里的那种，或者是早上起床被子没叠好上面有一点褶皱原地俯卧撑五十个的那种。
在基本的队列训练完成之后，他开始学习全世界所有轻武器的拆解与组装，练习射击的时候打靶打到肩膀失去知觉。
白天学习近身搏击术被人打肿了眼眶，晚上还要顶着肿起的眼眶学习各种军事理论，什么运动战，遭遇战，阵地战，步炮协同，步坦协同，闪击战。
从中亚的阿尔泰语系到西方的拉丁语系，各国语言都学了个遍。开坦克要学会车长，炮手，驾驶员的全部技能。运输机，直升机，主要民航客机也都样样精通。
时间过得很快，军校的生活也相当枯燥，他们这个班级后面又来了八个人，六十个人算是一个满编班了。再来的就要编入后面的班级。这里的人性格大多孤僻，很难交上什么朋友。他们或许也不需要朋友。但是燕于飞一直跟五十一相处的不错。他们闲暇时经常在一起聊天。
燕于飞得知，五十一原名叫做叶卡琳娜波耶娃。罗刹联盟还没有解体的时候，他的父亲是一名英勇的联盟战士，母亲就职于米高阳设计局。后来联盟解体，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大家的日子都非常的艰难。她的母亲被西斯联邦用十万联邦币挖走了。她的父亲去当了雇佣兵，战死在格罗市，就是死在那场举世闻名的巷战之中。叶卡琳娜波耶娃就此成为了孤儿，同燕于飞一样，被她父亲的战友送到了这所军校。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二零零七年。这年，十三岁的燕于飞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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