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变！
这一招虽然旗鼓相当，莫北南却并未放弃，扫刀再上。
他需要一战！
他渴求着一战！
他需要这一战来平他恨！
平他的怒！
平他的愤！
他喝道：“古羽为何仍不出鞘？”
古邪剑势如狂风反扑，莫北南手腕疾翻，劲走巧道，刀似无力柳条，灵活多变将剑势尽卸于体外。
赫然正是狂刀六式第三式桃柳夭夭。
古邪边挡边答：“不见莫狂，古羽出鞘又有何意？”
莫北南瞪目道：“你雄踞天南，本在于古羽与邪云剑法配合无间，若再不出剑，此战必败！”
对！适才一式“羽翼未丰”，剑未出鞘已能绽放眩目豪光；倘若出鞘，配合古羽剑锋邪异红芒，威力必定倍增。
怕也不是平手收手了罢！
古邪镇定如常，道：“未必！”
二字甫出，“铮”，剑穗竟然回挥拍向莫北南，莫北南不虞有此巧招，右颊顿遭鞭中，剧痛！
古邪持剑伫立，俨然一代宗师风范，傲然道：“古某不须神锋之利，单是真功夫已可胜你！”
莫北南稍微受挫，双目兽性更狂，战意更旺，如负伤狂兽。
哈哈笑道：“好！我莫北南不带莫狂，正是不想倚仗神锋，要以真功夫彻底把你击败，想不到你我心意如一，痛快呀！痛快！”
骇人心弦的笑声中，莫北南蓦地脸色一沉！刀，再动！
这场刀剑死决，双方势均力敌，会否两败俱亡？
没有人能够预知，也许仅得道一佛那双长逾丈五，看破一切的佛眼才能预知……
或许这场决战的结果，将会使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是若无人知晓，怕是只能尘埃入土！
“水淹…火没，佛沉，…天崩！”
这句话看上去工整，骤眼看来并无不妥，实际上却十分不妥当。
中间似乎还被人刻意划掉一部分字迹。
莫予定定看着道一佛膝上的这个山洞，问古云道：“这个就是地窟？”
古云点了点头，答：“是啊！此带江水经常波涛起伏，水位时降时升，变换不定。传说若有天江水淹过大佛膝时，地窟就会便会喷火而焚，且还会有奇事发生。”
莫予眉头轻蹙：“奇怪，倘若江水能淹过大佛膝，那大佛膝上的地窟势必同遭殃及，遭水淹没，怎会有反给火烧之理？”
古云耸了耸肩，道：“我也想过此间细节，亦是不明白。但我们古家历代便是为此传说而留居天山，而且每代都要经常量度江水，以推断水位升降……”
“那，这传说是与你们古家有渊源了？”
古云道：“我想是吧！不过每当我问爹究竟这传说是关于什么，以及地窟若着火后会发生什么奇事，他总是支吾以对，说我年纪尚少，说了也不明白，待我长大后才——告诉我！”
“这些大人总是这样以为我们还小什么也不告诉我们，却又怎么明白我们已经很大了！”
莫予此时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进地窟内，静心一听，只听得石子撞地面声是朝下堕去，可知此洞地势倾斜，深不见底……
莫予心下更是好奇，再问古云：“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娘？难道连她也不肯说？”
古云灵动的眉目略现忧色，垂目道：“没有，我娘自我生下来后便即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莫予瞥见古云趣致的小脸满是凄然，心知自己出言唐突，没有考虑周全歉疚道：“古云，对不起……”
“不，也没什么啦！都这样过来了。”
“是了，那莫予你呢？你的娘亲又是怎样的？她一定长得很美了？”
莫予一愕：“你……你怎会这样想？”
古云笑道：“不是吗？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和你爹简直是两样人，可想而知，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亲了。她必是个举世无双地大美人无疑！”
莫予闻言乍露一抹哀愁，甚至比适才的古云更愁，幽幽的道：“她……她确实美得很，不过……”
他欲言又止。
古云大奇，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一般，只是他却不太容易明白。
于是追问：“不过怎样？难道当中有什缘故？那她在哪里呀？怎不与你父子一起？三人其乐融融，有何不好。”
莫予语意悲凉，低首答：“只是，只是……有时候，美丽……只会令人伤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居然落下了泪。古云觉得其中定有故事。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绝世美人的样子，只是很模糊，她还有一个名字吟殷！
“红颜祸水女吟殷，淫乱豪杰不知耻！”
这是莫予的母亲？
淫乱？
这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记忆，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有。
古云越发觉得他的前世李清醒的人生不一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记忆，让古云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也是因为古云目前精神无法承受住李清醒完整的记忆和灵魂，所以总是无法一窥全豹。
偶有外在刺激才会复苏那么一点。
不过还好古云才八岁，但李清醒的灵魂传承下来的记忆已经到15岁，看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明白前世到底是如何了。
是以古云虽比莫予阅历较浅，但其心里年龄早就不知有多大。
他知晓在莫予心里这必定是一个巨大地内心伤痕。
他有心安慰，却不知道应该如此才可。
看来他的前世对于这些也不甚擅长，既然这样就用他这一世擅长的好了！
古云看着莫予圆圆的大眼睛，美丽虽会令人赏心悦目，但也是一把双刃之剑。
然而他虽好胜，但见莫予如此伤心，也并没有再出言话语。
古云正想出手偷袭莫予，再来一个破绽，从而将莫予逗笑。
正欲出手。
倏地，莫予在一片浓浓的哀愁中翘首，讶然道：“古云，你听见没有？”
古云本来没什注意，听到莫予提醒庞大的感知力立刻感觉到浪涛的沸腾！
惊恐地问道：“这是浪？！”
莫予的眼睛睁大，像是确认一般点头：“是的，是……浪声！”
“浪声？”
古云连忙走到边上，低头看向江河。
“哇，不得了了。水位涨的太厉害了！要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这一看，还未看得真切，赫闻周遭水声隆隆，霍地眼前一花！
一道巨浪遽从江中冲天而起，竟达十多丈高，汹涌澎湃，席卷佛膝！
变生肘腋，古云一惊，几乎是身体本能脚下用力立刻施展逃离！
“莫予快跑！”
古云急速向莫予奔去，想要带他一同离开。
事实上莫予也无从闪避，盖巨浪之高之猛，迅即淹没整个佛膝，当然佛膝上的地窟亦难幸免。
莫予饶是身手敏捷，亦难避此凛然天威，给巨浪当头打个正着，身形再难稳持。
结果当场与古云被怒涛一并吞噬！两个小孩齐被卷进江中，江水仍是一片惊涛骇浪，此起彼伏。
两人身处如此恶劣形势，依然不忘对方，一手紧紧抓着对方，生怕对方被水冲走。
在这生死关头，两人的双手握的是如此的紧！
古云倍受感动，没想到莫予轻功如此之高，他如果想逃应该很容易可以做到，却一起掉了下来。
他自出娘胎以来，除了古邪因斩不开的父子血缘对他关怀外，世上其他孩童仅会像那群村童般取笑他，蔑视他。
而他自负天资过人，也不屑与一般孩童玩耍。
可是眼前的莫予虽属萍水相逢，刚才助他退敌，此刻又无私地对他施以援手、关怀。
古云虽才八岁，也明了莫予一番热心，私下暗自感动。
古云又怎知莫予心中抑是同样。
莫予从小随父亲东走西奔，看遍了人世间的冷暖世情。
刚才那一瞬间，古云看到巨浪并未自己想跑，反而是提醒莫予，甚至是过来拉住莫予带他一起跑掉。
那一瞬间，古云是完全忘却了他的轻功比莫予差上不少，莫予都逃不掉，他又怎会逃的掉。
只是越是如此，那一瞬间的感动越是深沉。
莫予相信在那一瞬古云忘却了彼此轻功差距，只是一心想要救助莫予。
这才是真性情！
然而适才巨浪势狂未竭，一道刚退，一道又来，人力再强又怎么敌的过千层浪，天地之威！
浪关一涌，朝天一冲，水力千钧，无异于巨锤打击，两人苦不堪言，尽皆身不由己，复又被浪涛抛上半空。
巨浪滔天，这次卷势更猛，一卷便达十丈，高逾佛顶。
与此同时，浪头忽又势尽，闪电向下疾退，霎时两名小孩乍失依靠，身形急速下堕，但这回却非堕到江中如此侥幸，而是直向数十丈下的佛足堕去。
佛足坚硬无比，恐怕二人甫坠下必会变成肉酱。
古云眼见必死无疑，心下却更是镇定！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的记忆闪过飞快，只是太快，他看不清楚里面的画面。
但他相信他绝对不会死，莫予也不会！
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对命运的绝对信念！
古云想起了什么，立刻呼喊：“莫予用莫狂！刀插石壁，或可救！”
而莫予面对死亡也异常镇定，听到古云言语心下有了主意！
千钧一发间，莫予陡然放开古云，跟着手反握莫狂，喝：“古云，抱紧我！”
古云听到此语，自然是明白莫予懂了他的提醒。
古云从容松手，旋即又立刻以双手把莫予拦腰一抱。
就在同一时间内，二人已急堕至佛膝之旁。
刻不容缓！
莫予狠狠咬牙，迳施全身气力，重重把莫狂往佛膝边一插。
“铮”的一声！
二人下坠之势登时顿止。
岂料劫后余生，二人还未来得及感叹，还未及攀回佛膝上。
两人蓦又听得佛顶上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刀声又变，狂砍猛劈！锋芒毕露，剑势不秒，难以圆转。
刀声激荡而频，铿锵明亮，而剑声却若断若续，迟缓窒慢。
刀势愈强，剑势就愈弱。
孰弱孰强，已见高低！
放眼一看，赫见刀影纵横，原来莫北南与古邪已斗至佛顶边缘。
莫北南手上的虽是破柴刀，但古邪的古羽剑并未出鞘，仍以剑鞘苦苦抵拦。
由于邪云剑法必须配以古羽剑才能发挥最高威力，故单论招式，古邪明显吃尽大亏，节节后退。
而且邪云剑法的邪气没有古羽剑的压制抑会增强！
莫予、古云瞥见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战，连忙攀回佛膝。古云更是忧心如焚，高呼：“爹！”
可是纵使叫破了喉，声音还是给江中的滚滚浪声盖过，还是给凛冽的风声盖过！
古邪处境凶险，古云心急如焚，手足并用想要快速到达峰顶。
浪在咆哮，风在怒号，人在惊惶！
上天下地，仿佛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诞生！一个强者的诞生！
他需要一战！
他渴求着一战！
他需要这一战来平他恨！
平他的怒！
平他的愤！
他喝道：“古羽为何仍不出鞘？”
古邪剑势如狂风反扑，莫北南手腕疾翻，劲走巧道，刀似无力柳条，灵活多变将剑势尽卸于体外。
赫然正是狂刀六式第三式桃柳夭夭。
古邪边挡边答：“不见莫狂，古羽出鞘又有何意？”
莫北南瞪目道：“你雄踞天南，本在于古羽与邪云剑法配合无间，若再不出剑，此战必败！”
对！适才一式“羽翼未丰”，剑未出鞘已能绽放眩目豪光；倘若出鞘，配合古羽剑锋邪异红芒，威力必定倍增。
怕也不是平手收手了罢！
古邪镇定如常，道：“未必！”
二字甫出，“铮”，剑穗竟然回挥拍向莫北南，莫北南不虞有此巧招，右颊顿遭鞭中，剧痛！
古邪持剑伫立，俨然一代宗师风范，傲然道：“古某不须神锋之利，单是真功夫已可胜你！”
莫北南稍微受挫，双目兽性更狂，战意更旺，如负伤狂兽。
哈哈笑道：“好！我莫北南不带莫狂，正是不想倚仗神锋，要以真功夫彻底把你击败，想不到你我心意如一，痛快呀！痛快！”
骇人心弦的笑声中，莫北南蓦地脸色一沉！刀，再动！
这场刀剑死决，双方势均力敌，会否两败俱亡？
没有人能够预知，也许仅得道一佛那双长逾丈五，看破一切的佛眼才能预知……
或许这场决战的结果，将会使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是若无人知晓，怕是只能尘埃入土！
“水淹…火没，佛沉，…天崩！”
这句话看上去工整，骤眼看来并无不妥，实际上却十分不妥当。
中间似乎还被人刻意划掉一部分字迹。
莫予定定看着道一佛膝上的这个山洞，问古云道：“这个就是地窟？”
古云点了点头，答：“是啊！此带江水经常波涛起伏，水位时降时升，变换不定。传说若有天江水淹过大佛膝时，地窟就会便会喷火而焚，且还会有奇事发生。”
莫予眉头轻蹙：“奇怪，倘若江水能淹过大佛膝，那大佛膝上的地窟势必同遭殃及，遭水淹没，怎会有反给火烧之理？”
古云耸了耸肩，道：“我也想过此间细节，亦是不明白。但我们古家历代便是为此传说而留居天山，而且每代都要经常量度江水，以推断水位升降……”
“那，这传说是与你们古家有渊源了？”
古云道：“我想是吧！不过每当我问爹究竟这传说是关于什么，以及地窟若着火后会发生什么奇事，他总是支吾以对，说我年纪尚少，说了也不明白，待我长大后才——告诉我！”
“这些大人总是这样以为我们还小什么也不告诉我们，却又怎么明白我们已经很大了！”
莫予此时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进地窟内，静心一听，只听得石子撞地面声是朝下堕去，可知此洞地势倾斜，深不见底……
莫予心下更是好奇，再问古云：“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娘？难道连她也不肯说？”
古云灵动的眉目略现忧色，垂目道：“没有，我娘自我生下来后便即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莫予瞥见古云趣致的小脸满是凄然，心知自己出言唐突，没有考虑周全歉疚道：“古云，对不起……”
“不，也没什么啦！都这样过来了。”
“是了，那莫予你呢？你的娘亲又是怎样的？她一定长得很美了？”
莫予一愕：“你……你怎会这样想？”
古云笑道：“不是吗？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和你爹简直是两样人，可想而知，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亲了。她必是个举世无双地大美人无疑！”
莫予闻言乍露一抹哀愁，甚至比适才的古云更愁，幽幽的道：“她……她确实美得很，不过……”
他欲言又止。
古云大奇，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一般，只是他却不太容易明白。
于是追问：“不过怎样？难道当中有什缘故？那她在哪里呀？怎不与你父子一起？三人其乐融融，有何不好。”
莫予语意悲凉，低首答：“只是，只是……有时候，美丽……只会令人伤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居然落下了泪。古云觉得其中定有故事。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绝世美人的样子，只是很模糊，她还有一个名字吟殷！
“红颜祸水女吟殷，淫乱豪杰不知耻！”
这是莫予的母亲？
淫乱？
这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记忆，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有。
古云越发觉得他的前世李清醒的人生不一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记忆，让古云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也是因为古云目前精神无法承受住李清醒完整的记忆和灵魂，所以总是无法一窥全豹。
偶有外在刺激才会复苏那么一点。
不过还好古云才八岁，但李清醒的灵魂传承下来的记忆已经到15岁，看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明白前世到底是如何了。
是以古云虽比莫予阅历较浅，但其心里年龄早就不知有多大。
他知晓在莫予心里这必定是一个巨大地内心伤痕。
他有心安慰，却不知道应该如此才可。
看来他的前世对于这些也不甚擅长，既然这样就用他这一世擅长的好了！
古云看着莫予圆圆的大眼睛，美丽虽会令人赏心悦目，但也是一把双刃之剑。
然而他虽好胜，但见莫予如此伤心，也并没有再出言话语。
古云正想出手偷袭莫予，再来一个破绽，从而将莫予逗笑。
正欲出手。
倏地，莫予在一片浓浓的哀愁中翘首，讶然道：“古云，你听见没有？”
古云本来没什注意，听到莫予提醒庞大的感知力立刻感觉到浪涛的沸腾！
惊恐地问道：“这是浪？！”
莫予的眼睛睁大，像是确认一般点头：“是的，是……浪声！”
“浪声？”
古云连忙走到边上，低头看向江河。
“哇，不得了了。水位涨的太厉害了！要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这一看，还未看得真切，赫闻周遭水声隆隆，霍地眼前一花！
一道巨浪遽从江中冲天而起，竟达十多丈高，汹涌澎湃，席卷佛膝！
变生肘腋，古云一惊，几乎是身体本能脚下用力立刻施展逃离！
“莫予快跑！”
古云急速向莫予奔去，想要带他一同离开。
事实上莫予也无从闪避，盖巨浪之高之猛，迅即淹没整个佛膝，当然佛膝上的地窟亦难幸免。
莫予饶是身手敏捷，亦难避此凛然天威，给巨浪当头打个正着，身形再难稳持。
结果当场与古云被怒涛一并吞噬！两个小孩齐被卷进江中，江水仍是一片惊涛骇浪，此起彼伏。
两人身处如此恶劣形势，依然不忘对方，一手紧紧抓着对方，生怕对方被水冲走。
在这生死关头，两人的双手握的是如此的紧！
古云倍受感动，没想到莫予轻功如此之高，他如果想逃应该很容易可以做到，却一起掉了下来。
他自出娘胎以来，除了古邪因斩不开的父子血缘对他关怀外，世上其他孩童仅会像那群村童般取笑他，蔑视他。
而他自负天资过人，也不屑与一般孩童玩耍。
可是眼前的莫予虽属萍水相逢，刚才助他退敌，此刻又无私地对他施以援手、关怀。
古云虽才八岁，也明了莫予一番热心，私下暗自感动。
古云又怎知莫予心中抑是同样。
莫予从小随父亲东走西奔，看遍了人世间的冷暖世情。
刚才那一瞬间，古云看到巨浪并未自己想跑，反而是提醒莫予，甚至是过来拉住莫予带他一起跑掉。
那一瞬间，古云是完全忘却了他的轻功比莫予差上不少，莫予都逃不掉，他又怎会逃的掉。
只是越是如此，那一瞬间的感动越是深沉。
莫予相信在那一瞬古云忘却了彼此轻功差距，只是一心想要救助莫予。
这才是真性情！
然而适才巨浪势狂未竭，一道刚退，一道又来，人力再强又怎么敌的过千层浪，天地之威！
浪关一涌，朝天一冲，水力千钧，无异于巨锤打击，两人苦不堪言，尽皆身不由己，复又被浪涛抛上半空。
巨浪滔天，这次卷势更猛，一卷便达十丈，高逾佛顶。
与此同时，浪头忽又势尽，闪电向下疾退，霎时两名小孩乍失依靠，身形急速下堕，但这回却非堕到江中如此侥幸，而是直向数十丈下的佛足堕去。
佛足坚硬无比，恐怕二人甫坠下必会变成肉酱。
古云眼见必死无疑，心下却更是镇定！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的记忆闪过飞快，只是太快，他看不清楚里面的画面。
但他相信他绝对不会死，莫予也不会！
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对命运的绝对信念！
古云想起了什么，立刻呼喊：“莫予用莫狂！刀插石壁，或可救！”
而莫予面对死亡也异常镇定，听到古云言语心下有了主意！
千钧一发间，莫予陡然放开古云，跟着手反握莫狂，喝：“古云，抱紧我！”
古云听到此语，自然是明白莫予懂了他的提醒。
古云从容松手，旋即又立刻以双手把莫予拦腰一抱。
就在同一时间内，二人已急堕至佛膝之旁。
刻不容缓！
莫予狠狠咬牙，迳施全身气力，重重把莫狂往佛膝边一插。
“铮”的一声！
二人下坠之势登时顿止。
岂料劫后余生，二人还未来得及感叹，还未及攀回佛膝上。
两人蓦又听得佛顶上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刀声又变，狂砍猛劈！锋芒毕露，剑势不秒，难以圆转。
刀声激荡而频，铿锵明亮，而剑声却若断若续，迟缓窒慢。
刀势愈强，剑势就愈弱。
孰弱孰强，已见高低！
放眼一看，赫见刀影纵横，原来莫北南与古邪已斗至佛顶边缘。
莫北南手上的虽是破柴刀，但古邪的古羽剑并未出鞘，仍以剑鞘苦苦抵拦。
由于邪云剑法必须配以古羽剑才能发挥最高威力，故单论招式，古邪明显吃尽大亏，节节后退。
而且邪云剑法的邪气没有古羽剑的压制抑会增强！
莫予、古云瞥见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战，连忙攀回佛膝。古云更是忧心如焚，高呼：“爹！”
可是纵使叫破了喉，声音还是给江中的滚滚浪声盖过，还是给凛冽的风声盖过！
古邪处境凶险，古云心急如焚，手足并用想要快速到达峰顶。
浪在咆哮，风在怒号，人在惊惶！
上天下地，仿佛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诞生！一个强者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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