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县兵起义
韩信、周市二人在达成一致抗秦的目标后，便将各自骨干下属召来一起商议战术打法，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决定就以吴集乡为战场，引诱秦军来攻。
随后周市下令士兵将所有县兵带到乡中心集合。
很快，农民军和县兵一共近两千人集结在乡中心的空地上。
被农民军围在空地中心的千余县兵正一脸茫然望着站在土台上的韩信、周市等人。
“押上来！”韩信一声令下，一众县兵屯长、百夫长被赵虎、陈庆等人押到土台前，并一一绑在木桩上。
其中一个百夫长扭过头冲着韩信大骂：“韩信，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勾结反贼，县尉大人定饶不了——”
“噗呲！”，这名百夫长话还未说完，胸口便已被韩信用一杆长矛贯穿，其余被缚军官此时已然酒醒，脸上写满惊骇之色。
韩信将长矛递给吴衣，迈步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对着空地上的县兵们喊道：“淮阴同乡们！兄弟们！大家不用害怕！从今天起，没有人可以再随便欺压你们、打骂你们！”
众县兵们大都面面相觑，一时还不知该怎么理解眼前的状况。
韩信接着说道：“大家一时弄不明白不要紧，我就想问问大伙儿——在场有谁的家人被县府强征过徭役？他们到现在回家了没有？有谁的家里因为交不上各种苛捐杂税而被迫卖儿卖女？又有谁是迫于无奈以身抵税被征为县卒？”
韩信提出的一个个问题，犹如千斤重锤般砸进县兵们的心里，也勾起了大伙儿最沉痛的记忆……
“弟兄们！有韩都尉和农民军兄弟帮助，咱们都反了吧！”县兵队伍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当初在梨园为义士们送行的老伍长。
“反了！！”
“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县兵下定决心，大声喊出了自己内心埋藏许久的声音，全场爆发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这是他们决心向命运发起抗争的怒吼！
或许是被眼前这些县兵们释放出的情绪所感染，又或许是预感到他们中的一些人不久就要在这里战死，一行热泪不经意间从韩信脸颊上滑落……
这时，几十个村民挑过来一筐筐的布衣，这些衣服都来自乡亲们的捐献。
县兵们逐渐安静下来，想看看这是要做什么。
韩信握拳高声说道：“大家既然要反抗暴秦，就应该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划清界线！脱下身上的秦衣，穿上百姓衣，为乡亲父老而战！为淮阴百姓而战！”
“好——！”县兵们齐声欢呼，纷纷开始脱下身上的秦兵外衣，村民们则一一给他们发去干净的布衣换上。
接着是几队农民军士兵推着一辆辆木板车将长矛、刀剑等兵器运过来发放给他们。
看着眼前这些精气神已经焕然一新的县兵们，韩信高兴喊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助纣为虐的县兵，而是我们淮阴百姓自己的子弟兵！你们将是淮阴打响反秦起义斗争的第一军！”
“好——！好——！好——！”脱胎换骨的淮阴新军士兵们连声叫好，一个个激动得反复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
韩信用手指了指那些被绑在木桩上的县兵军官，对新军士兵们喊道：“这些为虎作伥的恶吏，他们背叛了淮阴百姓，自甘沦为县尉压榨百姓、奴役百姓的走狗，大家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杀了这些禽兽！”
新军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就冲上去将恶吏们碎尸万段。
“锵！”
韩信拔出佩剑：“好！新军既立，必要歃血！今日就以这些恶吏的鲜血，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淮阴百姓！所有人，拿出你们的武器，杀！”说完挥剑指向台前恶吏。
“兄弟们，杀呀！”老伍长跑到队伍最前面，举剑向身后众人喊道。
轰！千余名新军士兵瞬间炸锅，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冲到台前将一众恶吏围住，接着便是用力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利刃一齐刺向这些曾经疯狂压榨、奴役过他们的仇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使得周市与农民军士兵们都紧张不已，生怕这些新兵蛋子热血上头陷入失控状态。
“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竹哨声吹响。
“所有人回到原位集合——！”韩信一脸严厉地吼道，手里还握着从周市那里借来的竹哨。
新军士兵们先是被哨音吸引，紧接着被韩信的吼声镇住，复仇狂欢的热血劲头瞬间消退，纷纷走回空地站好。
韩信收剑入鞘，在台上一边踱步一边厉声说道：“这些恶吏虽然死了，但罪魁祸首的县令、县尉还在！你们的家人们、乡亲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下县城！铲除狗官！”老伍长在队伍中起头喊道。
“打下县城！铲除狗官！”新军士兵们纷纷高举武器喊道。
“大家能有这样的斗志，很好！但光有斗志，没有方法可不行！”韩信伸手接过提前让吴衣准备好的鸡蛋和石头，向台下士兵们举例道：“淮阴城防坚固，而我们又训练不足，加上缺乏攻城器械，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说罢便将鸡蛋与石头相碰，蛋液流了一地。
台下士兵们面面相觑，又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韩信将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而我们要想获得胜利，就得攻守易势，将自己变成石头，让对方变成以卵击石的鸡蛋！”
“我们将在这里、在街巷内、在房屋中、在每一处敌人可能经过的地方去战斗！我们要让敌人彻底有来无回！”
“好——！”士兵们欢呼道。
……
三树里军营，正坐镇此处等待前方战报的薄昭已经等得有些焦躁不耐了，军营里粗糙的坐垫也让他感到难受，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向身边人询问时辰和消息。
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东海郡郡尉已多次派人来催促援兵，但他不愿交出自己手里这支花费巨资才掌控的秦军部队，这是他未来趁乱崛起的资本。
迟迟不出兵响应郡尉是需要理由的，上次已经假借屠村平叛来糊弄过去，可毕竟没有缴获到可以证明是农民军的旗鼓军器，郡尉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战果。
而吴集乡这次由农民军领导的叛乱正是自己最好的机会，斥候回报对方兵力十分有限，若能拿下这伙反贼，料那郡尉再无话可说。
“报——！”一名斥候飞马回营。
薄昭闻声急匆匆跑到帐外：“前方情形如何？快讲！”
“启禀县尉，县兵与反贼激战一夜，双方均伤亡惨重！”
薄昭大喜，向身旁传令兵喊道：“传令各营即刻开拔，出征吴集！”
……
随后周市下令士兵将所有县兵带到乡中心集合。
很快，农民军和县兵一共近两千人集结在乡中心的空地上。
被农民军围在空地中心的千余县兵正一脸茫然望着站在土台上的韩信、周市等人。
“押上来！”韩信一声令下，一众县兵屯长、百夫长被赵虎、陈庆等人押到土台前，并一一绑在木桩上。
其中一个百夫长扭过头冲着韩信大骂：“韩信，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勾结反贼，县尉大人定饶不了——”
“噗呲！”，这名百夫长话还未说完，胸口便已被韩信用一杆长矛贯穿，其余被缚军官此时已然酒醒，脸上写满惊骇之色。
韩信将长矛递给吴衣，迈步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对着空地上的县兵们喊道：“淮阴同乡们！兄弟们！大家不用害怕！从今天起，没有人可以再随便欺压你们、打骂你们！”
众县兵们大都面面相觑，一时还不知该怎么理解眼前的状况。
韩信接着说道：“大家一时弄不明白不要紧，我就想问问大伙儿——在场有谁的家人被县府强征过徭役？他们到现在回家了没有？有谁的家里因为交不上各种苛捐杂税而被迫卖儿卖女？又有谁是迫于无奈以身抵税被征为县卒？”
韩信提出的一个个问题，犹如千斤重锤般砸进县兵们的心里，也勾起了大伙儿最沉痛的记忆……
“弟兄们！有韩都尉和农民军兄弟帮助，咱们都反了吧！”县兵队伍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当初在梨园为义士们送行的老伍长。
“反了！！”
“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县兵下定决心，大声喊出了自己内心埋藏许久的声音，全场爆发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这是他们决心向命运发起抗争的怒吼！
或许是被眼前这些县兵们释放出的情绪所感染，又或许是预感到他们中的一些人不久就要在这里战死，一行热泪不经意间从韩信脸颊上滑落……
这时，几十个村民挑过来一筐筐的布衣，这些衣服都来自乡亲们的捐献。
县兵们逐渐安静下来，想看看这是要做什么。
韩信握拳高声说道：“大家既然要反抗暴秦，就应该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划清界线！脱下身上的秦衣，穿上百姓衣，为乡亲父老而战！为淮阴百姓而战！”
“好——！”县兵们齐声欢呼，纷纷开始脱下身上的秦兵外衣，村民们则一一给他们发去干净的布衣换上。
接着是几队农民军士兵推着一辆辆木板车将长矛、刀剑等兵器运过来发放给他们。
看着眼前这些精气神已经焕然一新的县兵们，韩信高兴喊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助纣为虐的县兵，而是我们淮阴百姓自己的子弟兵！你们将是淮阴打响反秦起义斗争的第一军！”
“好——！好——！好——！”脱胎换骨的淮阴新军士兵们连声叫好，一个个激动得反复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
韩信用手指了指那些被绑在木桩上的县兵军官，对新军士兵们喊道：“这些为虎作伥的恶吏，他们背叛了淮阴百姓，自甘沦为县尉压榨百姓、奴役百姓的走狗，大家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杀了这些禽兽！”
新军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就冲上去将恶吏们碎尸万段。
“锵！”
韩信拔出佩剑：“好！新军既立，必要歃血！今日就以这些恶吏的鲜血，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淮阴百姓！所有人，拿出你们的武器，杀！”说完挥剑指向台前恶吏。
“兄弟们，杀呀！”老伍长跑到队伍最前面，举剑向身后众人喊道。
轰！千余名新军士兵瞬间炸锅，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冲到台前将一众恶吏围住，接着便是用力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利刃一齐刺向这些曾经疯狂压榨、奴役过他们的仇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使得周市与农民军士兵们都紧张不已，生怕这些新兵蛋子热血上头陷入失控状态。
“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竹哨声吹响。
“所有人回到原位集合——！”韩信一脸严厉地吼道，手里还握着从周市那里借来的竹哨。
新军士兵们先是被哨音吸引，紧接着被韩信的吼声镇住，复仇狂欢的热血劲头瞬间消退，纷纷走回空地站好。
韩信收剑入鞘，在台上一边踱步一边厉声说道：“这些恶吏虽然死了，但罪魁祸首的县令、县尉还在！你们的家人们、乡亲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下县城！铲除狗官！”老伍长在队伍中起头喊道。
“打下县城！铲除狗官！”新军士兵们纷纷高举武器喊道。
“大家能有这样的斗志，很好！但光有斗志，没有方法可不行！”韩信伸手接过提前让吴衣准备好的鸡蛋和石头，向台下士兵们举例道：“淮阴城防坚固，而我们又训练不足，加上缺乏攻城器械，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说罢便将鸡蛋与石头相碰，蛋液流了一地。
台下士兵们面面相觑，又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韩信将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而我们要想获得胜利，就得攻守易势，将自己变成石头，让对方变成以卵击石的鸡蛋！”
“我们将在这里、在街巷内、在房屋中、在每一处敌人可能经过的地方去战斗！我们要让敌人彻底有来无回！”
“好——！”士兵们欢呼道。
……
三树里军营，正坐镇此处等待前方战报的薄昭已经等得有些焦躁不耐了，军营里粗糙的坐垫也让他感到难受，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向身边人询问时辰和消息。
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东海郡郡尉已多次派人来催促援兵，但他不愿交出自己手里这支花费巨资才掌控的秦军部队，这是他未来趁乱崛起的资本。
迟迟不出兵响应郡尉是需要理由的，上次已经假借屠村平叛来糊弄过去，可毕竟没有缴获到可以证明是农民军的旗鼓军器，郡尉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战果。
而吴集乡这次由农民军领导的叛乱正是自己最好的机会，斥候回报对方兵力十分有限，若能拿下这伙反贼，料那郡尉再无话可说。
“报——！”一名斥候飞马回营。
薄昭闻声急匆匆跑到帐外：“前方情形如何？快讲！”
“启禀县尉，县兵与反贼激战一夜，双方均伤亡惨重！”
薄昭大喜，向身旁传令兵喊道：“传令各营即刻开拔，出征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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