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街巷混战
原来，早在农民军发动夜袭之前，吴集乡的青壮年们就已经在周市的指导下，在附近相邻村落和田野之间建立起各种明哨、暗哨，县尉手下的斥候要么无法渗透、要么直接被捉了俘虏。
而刚刚给县尉报信的这名斥候，属于被俘的那一拨。
当农民军审问后得知他是淮阴本地农民子弟，周市连夜对其进行了策反教育，而他也对县府的种种恶行早就不满，索性便弃暗投明了……
薄昭率领麾下千余秦军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吴集乡外。
秦军在千夫长的指挥下整齐列开阵型戒备，等待着薄昭的下一步指令。
远处，几名农民军士兵正推着板车将一些身着秦军黑色布衣的尸体扔到村外，天上几只乌鸦一路跟随盘旋。
薄昭皱了皱眉：“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千夫长挥动令旗，一队秦军骑兵旋即向村口飞驰而去。
农民军士兵见状，扔下板车就连滚带爬地逃回村里。
骑兵们在尸体周围打了几转后便拍马而回。
其中一人向薄昭回应道：“禀报县尉，是几名县兵百夫长。”
“什么！？这些天杀的贼徒！竟然敢杀我的人！进攻！都给我进攻！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给我通通杀光！”薄昭气得面色胀红、青筋暴起，双手捶着战车扶手咆哮道。
那些百夫长都是追随薄昭多年的心腹，如今却被一群他视作草芥的贱民杀害，如何不大动肝火？
千夫长得令开始连连挥舞令旗，鼓手奋力擂响战鼓，除了护卫薄昭的中军以及不适合巷战的骑兵没动，其余靠前的近千名秦军步卒、百余弓弩手皆闻鼓而动，徐徐向吴集乡内开进……
秦兵们在路过村口时都忍不住瞥了边上的尸体一眼，其中一具正大张着嘴巴，似乎在警告着里面的危险。
街巷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人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其他动静。
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房屋。
“嘎——！嘎——！”几只讨厌的乌鸦突然从士兵们头上掠过，把本就紧张的众人吓了一跳。
为了鼓劲，各秦兵百夫长催促士兵们加速前进，众人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乡中间空荡荡的十字路口。
咦？难道反贼们都撤了？可刚才不还有好几个推车的贼兵出现在村口吗？几个领头的军官相互交流着内心的疑惑。
既然斥候来报说农民军经过一夜激战已经损失惨重，那活着的一定是藏在哪个房子里！
对！一定是这样！
搜！分头行动！
于是百夫长们各自带领麾下士卒往不同方向的街道而去。
秦兵们一个个像在做贼一样，走街穿巷，一会儿敲敲这扇门、一会儿去摇摇那扇门。
有些士兵试图撞开街道旁一些房屋前院的大门，用力试了几下没撞开，看来房屋主人离开时用重物将门给抵住了……
等等！人在外边锁门，是怎么用重物在里面把门给抵住的？不对劲！
这位好奇的士兵在同伴的协助下想要翻上院墙看看里面的情况……
嗯？很普通的院子，就是在墙边堆了不少杂物，那边还蹲着几个人……
！！！
“噗！”一杆长矛突然自院内墙根底下刺出，正好从这名翻墙士兵的下颚处刺入，直顶脑门。
“来人啊！这里有反贼！！”看着翻墙同伴直挺挺倒了下来当场毙命，几个秦兵赶忙向左右发出惊呼。
“这里也有！啊！！”又有其他正在翻越院墙的秦兵被院内的长矛刺翻坠地。
“院子里面有反贼！！”越来越多的秦兵发现敌情高声喊道。
在发现敌人后，反倒不那么紧张了，秦兵们很快便组织起来开始互相协助翻越院墙，但同时也不断传来有人被长矛刺中的惨叫声。
原来那些淮阴新兵们都被韩信安置在了一个个院落里，大概十个人一组，由一两名有经验的农民军士兵带领。他们先用重物将大门彻底堵死，然后又用许多杂物作为掩护堆放在距离墙根一两步远的地方。有些秦兵虽然成功翻越围墙，但刚一落地，却发现身前还有一道障碍阻拦着自己，结果在进退两难中被淮阴新兵们利用杂物之间的空隙给刺中，当真是一群新兵乱枪捅死老师傅。
当然，也有一些院落的攻防是秦兵占优势，毕竟翻进来的秦兵一多，里面的守军就来不及阻挡了，这时候农民军士兵会吹响竹哨呼叫增援。
“嘀——！嘀——！”尖锐的竹哨声在各处街巷院落响起。
听到求援信号，一个个架设在屋顶上的简易箭台被迅速掀开茅草伪装，台上的农民军弓箭手开始对着街道上的秦军放箭，不少正在排队翻墙的秦兵猝不及防的身后中箭，倒地哀嚎不止。
秦军长矛手纷纷转移到拐角处躲避，刀盾手则利用盾牌为翻墙的队友提供掩护，弓弩手开始对着箭台上的农民军还击，但由于箭台都装了木板用来挡箭，所以并不能有效打击到里面的农民军。
秦兵毕竟人多势众，开始陆续攻陷一个个院落，但往往要付出比守军更大的代价，这让他们气愤不已。因为这些院落里的守军大部分的兵器格斗水平还很业余，如果没有这些障碍物的干扰，秦兵们有信心可以一个打他们好几个。
混乱的街巷战斗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秦兵们逐渐感到疲惫，伤亡也不小。有些体力不支的秦兵索性与伤兵们一起靠坐在街边休息，没有继续跟随队伍转战下一条街巷。
就在这时，从另一条巷子走过来几十名秦兵，这些人手里的兵器和衣服都很干净，看上去还没有投入过战斗的样子。
县尉继续往里增兵了？
“这里已经清理完了，你们上那边看看吧。”一名正在路边歇息的秦兵伍长往还有喊杀声的方向指了指。
这群路过的秦兵冲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可就当这些人走过他身前时，突然二话不说纷纷挥剑砍来！还坐在地上休息的秦兵们哪里能料到会被自己人攻击？一个个来不及拿起武器进行招架就已被对方砍翻刺倒。
眨眼间，路边几十名秦兵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而刚刚给县尉报信的这名斥候，属于被俘的那一拨。
当农民军审问后得知他是淮阴本地农民子弟，周市连夜对其进行了策反教育，而他也对县府的种种恶行早就不满，索性便弃暗投明了……
薄昭率领麾下千余秦军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吴集乡外。
秦军在千夫长的指挥下整齐列开阵型戒备，等待着薄昭的下一步指令。
远处，几名农民军士兵正推着板车将一些身着秦军黑色布衣的尸体扔到村外，天上几只乌鸦一路跟随盘旋。
薄昭皱了皱眉：“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千夫长挥动令旗，一队秦军骑兵旋即向村口飞驰而去。
农民军士兵见状，扔下板车就连滚带爬地逃回村里。
骑兵们在尸体周围打了几转后便拍马而回。
其中一人向薄昭回应道：“禀报县尉，是几名县兵百夫长。”
“什么！？这些天杀的贼徒！竟然敢杀我的人！进攻！都给我进攻！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给我通通杀光！”薄昭气得面色胀红、青筋暴起，双手捶着战车扶手咆哮道。
那些百夫长都是追随薄昭多年的心腹，如今却被一群他视作草芥的贱民杀害，如何不大动肝火？
千夫长得令开始连连挥舞令旗，鼓手奋力擂响战鼓，除了护卫薄昭的中军以及不适合巷战的骑兵没动，其余靠前的近千名秦军步卒、百余弓弩手皆闻鼓而动，徐徐向吴集乡内开进……
秦兵们在路过村口时都忍不住瞥了边上的尸体一眼，其中一具正大张着嘴巴，似乎在警告着里面的危险。
街巷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人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其他动静。
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房屋。
“嘎——！嘎——！”几只讨厌的乌鸦突然从士兵们头上掠过，把本就紧张的众人吓了一跳。
为了鼓劲，各秦兵百夫长催促士兵们加速前进，众人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乡中间空荡荡的十字路口。
咦？难道反贼们都撤了？可刚才不还有好几个推车的贼兵出现在村口吗？几个领头的军官相互交流着内心的疑惑。
既然斥候来报说农民军经过一夜激战已经损失惨重，那活着的一定是藏在哪个房子里！
对！一定是这样！
搜！分头行动！
于是百夫长们各自带领麾下士卒往不同方向的街道而去。
秦兵们一个个像在做贼一样，走街穿巷，一会儿敲敲这扇门、一会儿去摇摇那扇门。
有些士兵试图撞开街道旁一些房屋前院的大门，用力试了几下没撞开，看来房屋主人离开时用重物将门给抵住了……
等等！人在外边锁门，是怎么用重物在里面把门给抵住的？不对劲！
这位好奇的士兵在同伴的协助下想要翻上院墙看看里面的情况……
嗯？很普通的院子，就是在墙边堆了不少杂物，那边还蹲着几个人……
！！！
“噗！”一杆长矛突然自院内墙根底下刺出，正好从这名翻墙士兵的下颚处刺入，直顶脑门。
“来人啊！这里有反贼！！”看着翻墙同伴直挺挺倒了下来当场毙命，几个秦兵赶忙向左右发出惊呼。
“这里也有！啊！！”又有其他正在翻越院墙的秦兵被院内的长矛刺翻坠地。
“院子里面有反贼！！”越来越多的秦兵发现敌情高声喊道。
在发现敌人后，反倒不那么紧张了，秦兵们很快便组织起来开始互相协助翻越院墙，但同时也不断传来有人被长矛刺中的惨叫声。
原来那些淮阴新兵们都被韩信安置在了一个个院落里，大概十个人一组，由一两名有经验的农民军士兵带领。他们先用重物将大门彻底堵死，然后又用许多杂物作为掩护堆放在距离墙根一两步远的地方。有些秦兵虽然成功翻越围墙，但刚一落地，却发现身前还有一道障碍阻拦着自己，结果在进退两难中被淮阴新兵们利用杂物之间的空隙给刺中，当真是一群新兵乱枪捅死老师傅。
当然，也有一些院落的攻防是秦兵占优势，毕竟翻进来的秦兵一多，里面的守军就来不及阻挡了，这时候农民军士兵会吹响竹哨呼叫增援。
“嘀——！嘀——！”尖锐的竹哨声在各处街巷院落响起。
听到求援信号，一个个架设在屋顶上的简易箭台被迅速掀开茅草伪装，台上的农民军弓箭手开始对着街道上的秦军放箭，不少正在排队翻墙的秦兵猝不及防的身后中箭，倒地哀嚎不止。
秦军长矛手纷纷转移到拐角处躲避，刀盾手则利用盾牌为翻墙的队友提供掩护，弓弩手开始对着箭台上的农民军还击，但由于箭台都装了木板用来挡箭，所以并不能有效打击到里面的农民军。
秦兵毕竟人多势众，开始陆续攻陷一个个院落，但往往要付出比守军更大的代价，这让他们气愤不已。因为这些院落里的守军大部分的兵器格斗水平还很业余，如果没有这些障碍物的干扰，秦兵们有信心可以一个打他们好几个。
混乱的街巷战斗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秦兵们逐渐感到疲惫，伤亡也不小。有些体力不支的秦兵索性与伤兵们一起靠坐在街边休息，没有继续跟随队伍转战下一条街巷。
就在这时，从另一条巷子走过来几十名秦兵，这些人手里的兵器和衣服都很干净，看上去还没有投入过战斗的样子。
县尉继续往里增兵了？
“这里已经清理完了，你们上那边看看吧。”一名正在路边歇息的秦兵伍长往还有喊杀声的方向指了指。
这群路过的秦兵冲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可就当这些人走过他身前时，突然二话不说纷纷挥剑砍来！还坐在地上休息的秦兵们哪里能料到会被自己人攻击？一个个来不及拿起武器进行招架就已被对方砍翻刺倒。
眨眼间，路边几十名秦兵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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