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厨子的作用
慕章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不过手上可没停着，糯米粉和彼岸花和结合，让面团变得鲜红艳丽。
然后慕章把面团先搓成条状，然后用手一拽面团，揪出一个小圆团，待面团全部变成一个个小团子时，慕章又从乾坤戒中拿出一个密封好的小罐。
慕章打开小罐，用鼻子嗅了嗅道：“依然新鲜。”
然后便取出罐中之物，看起来如同红色的泥土一般。
“我小时候喜欢吃豆沙的青团，还好这做的豆沙没坏。”
原来在这红色泥土样的东西是豆沙。
慕章把小团摊开，把豆沙馅包入其中，双手揉搓，很快一个红团便成型了。
慕章如法炮制，把所有小团变成了豆沙馅的红团，在于红团之下，垫上了艾草叶，然后全部放入笼屉，在锅中倒水，再把笼屉放在大锅之上。
人间火从慕章指间而出，在锅下燃烧着，很快水便沸腾起来，笼屉冒着热气，一股清香从笼屉中散发。
趁着蒸红团的功夫，慕章看了看李阳皓的情况，虽然岌岌可危，但是蟒三百想斩李阳皓的时间，够自己弄好红团了。
李奕鹤与骨千娇那儿，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然后就是永方，因为鬼魂附身，介于虚无之间，不哭在永方身边虎视眈眈。永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自己这，有幽悠师姐刻画的《金光咒》，鬼魂难进三丈之内，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做红团。
闲来无事，慕章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疯狂的收集彼岸花，在夫子的《珍食录》中记载，这彼岸花生长于黄泉彼岸，十分难得，但是用于做菜，有通鬼神之效。自己可不能浪费，这可是好东西。
“你干什么！”永方看慕章收集彼岸花，不由得一怒，这彼岸花可是宫主所赐，自己爱惜的不得了，不是要用彼岸花下咒术，永方自己根本舍不得用彼岸花当做媒介。
“你说干嘛，当然是收集彼岸花啊。”慕章理所当然的说道，“摘你点儿花怎么了，你用来下咒术就行，我摘点就不行？”
“你那是摘点？”永方指着慕章地上被薅光的一片彼岸花愤怒道。
慕章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换了个位置道：“谢谢提醒，这一片是要摘光了，我换个位置。”
慕章收集彼岸花收集的是美滋滋，可是永方却是气的不轻。
“住手！”永方对慕章喊道。
慕章蔑视的看了永方一眼，道：“不住手又如何？要不你解除鬼神附体的状态，我让不哭和你打一打。”
永方看了看身旁的不哭，虽然发怒，却没办法解除鬼神附体的状态，一旦解除，等待的就是不哭的一剑。
“蟒三百！你还不快杀了那臭道士！”永方自己没有办法，但是并不妨碍永方叫人。
蟒三百此时算是春风得意，与李阳皓交手多次，每次都是被这臭道士压着打，这次终于占了上风，还想慢慢折磨死李阳皓，没想到永方那边却着急催促。
“真是扫兴。臭道士，不陪你完了，纳命来！”蟒三百一声怒吼，三尖两刃刀爆发一道寒芒，李阳皓举剑便挡。
这三尖两刃刀从上而下，李阳皓法剑挡于额前，双手苦苦支撑。
“给我跪！”蟒三百再加力道，顿时压碎李阳皓地面，李阳皓承受着一击，顿时口角溢血，但是依然站立。
李阳皓傲然道：“痴心妄想！”
蟒三百轻蔑一笑，道：“今日，便让你于本妖面前跪身磕头！”
蟒三百力道在加，李阳皓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依旧站立，但是犹如强弩之末。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六先生，你还有心情摘花，李阳皓马上就死，接下来就是你了！”永方看到蟒三百占了上风，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慕章算了算时间，忽然对永方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永方道：“看你将死之人，你说便是。但是我可不会回答你。”
“你见你师父将要死在你面前，你的人心，有一丝丝难过吗？”慕章问道，“这可是待你如亲生孩子的师父。”
永方一愣，随即笑道：“人心，难过？我只有痛快与欢乐！”
慕章也不愤怒，只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替李老头收拾你，我也心安理得了。”
永方道：“收拾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拾我！”
慕章不在理会永方，算算时间，红团已经蒸好。慕章揭开笼屉盖，顿时爆发出红色的光芒，清新的香味也瞬间爆发开来。
鬼本无嗅觉味觉，人间食材任由香味多么剧烈，都味如嚼蜡，但是慕章用彼岸花作为红团之引，可通鬼神。
所有鬼魂，闻到了红团的香味，这是生前有嗅觉才能闻到的香味。
慕章收起无色相浑天伞，对着诸天鬼魂道：“诸位，清明之季，还请诸位尝了这红团，去与家人团圆吧！”
刹那间，所有鬼魂朝着红团而去，脱离了永方的控制，任由永方如何掐法决，但是依旧阻挡不了鬼魂冲向红团。
红团所散发的光芒，驱赶走了鬼魂身上的阴森之息，那些鬼魂不在游荡，竟慢慢显露人的身形，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或慈悲，或稚嫩，或娇羞，或俊朗。
人间百态，离合悲欢。
鬼魂化作人形，于慕章前，双手合十向慕章道谢，然后拿起红团，咬上一口。顿时味蕾炸裂，原来鬼魂也可尝人间美味。
吃过红团的鬼魂，露出幸福的笑脸，纷纷向慕章作揖告别。
有牵挂者，顺着亲人祭奠的香火，与亲人团聚。
无牵挂着，原地轮回转世，去寻下一段人生。
罪孽深无**回者，自回阴阳之门，重回阴间受罚，待功德圆满，自然轮回转世。
永方身上的鬼魂，亦被红光所照，渐渐地离开永方。
直到最后，有两个鬼魂从永方心得位置浮现人身，一男一女。
女子鬼魂用衣袖遮住嘴鼻，看着永方默默流泪。
男子鬼魂温柔的拍着女子的后背，安抚着女子鬼魂，待女子鬼魂情绪安定后。
男女鬼魂同时抬起手，向着永方挥挥手。
再见了，方儿，我们不是要抛弃你，只是来不及爱你。
永方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不哭洞穿了永方的心脏。
永方觉得有些难过，看了看自己的洞穿的心口。不知道这是被不哭洞穿心脏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
永方忽然向着男女鬼魂的离开的位置伸出了手，好似要抓住他们，但是男女鬼魂只是流着泪，看着永方，退的越来越远。
“我不曾恨你们，我也想找到你们，与你们团团圆圆。”永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最后的念头一闪而过，再无声息。
看着永方死亡，男女鬼魂承受着轮回之力，儿身死于前，纵然罪孽深重，但为人父母，怎能见得他一人孤单。
生前我们未曾守护你，死后我们一起于地狱同你洗刷罪孽！
男女鬼魂飘到永方亡身之上，同时伸出手，便见永方鬼魂从尸体中飘出。
男女鬼魂各执永方之手，欲向阴阳之门而去，通往地狱。
待到门前，永方突然挣脱双手，飘于李阳皓之前。
一拜三叩，与李阳皓告别。
随即在回男女鬼魂身旁，一起踏步进入阴阳之门。
待永方踏入阴阳之门后，门瞬间关闭，所有鬼魂各自安息。
彼岸花亦随风而散，永方身死，阴阳咒印不解自破。置于安全之处的百姓，平安醒来。
而李阳皓胸前咒印消失，残留华鹊真气瞬间修复好李阳皓所有伤势，李阳皓精神一阵，法剑雷势瞬间爆发，有不得转世，不入轮回，不下地狱之鬼魂，此刻却自动附于李阳皓剑上，虽魂飞魄散，但在所不惜。
法剑雷声轰鸣，这雷，不似九天神雷之深红，而似深渊之黢黑。
黑色雷剑斩于蟒三百之上，斩断蟒三百三尖两刃刀，斩断蟒三百身躯，亦斩断蟒三百因果轮回。
此乃轮回阴雷，自带斩断轮回之力。
蟒三百身死，骨千娇亦逃不过李阳皓一剑，白骨破碎，再无人身人型。
虽斩妖除魔，李阳皓和慕章好似都不是很开心，李阳皓把残局丢给李奕鹤收拾后，和慕章一起离开。不过永方的尸首，却被李阳皓带走了。
一处偏僻的不知名的小山丘，立了一座不起眼的坟，束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爱徒永方之墓”。
墓前，一老一少席地而坐，一个酒葫芦，一碟青团，一碟桃花酥，两酒盏，碰盏而饮酒。
“李老头，你就没恨过他？”慕章喝下一口酒，给李阳皓满上，在给自己满上，开口问道，“你的咒术，可是他下的。”
李阳皓举起盏，自己闷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有句话叫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死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呢。总是有师徒情分了，就他磕那几个头，我也不能放下他不管啊。”
“也对，李老头不愧是陆地神仙，果然豁达，敬你一个。”慕章再给李阳皓添满酒盏，举盏相邀。
李阳皓也不客气，举盏相碰，喝光盏中酒，拿起个青团，尝了一口，大为所动，很快一个青团便入了李阳皓肚子，李阳皓长舒一口气道：“这酒果真好喝，这青团也手艺不凡。不过见你眉宇之间，却有愁怨，这是为何。”
慕章听闻李阳皓询问，沉默半晌，然后道：“树荫下的小树，终究长不成参天大树啊。”
李阳皓问道：“何解？你现在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树，你是那参天大树差不多。”
慕章摇摇头说道：“李老头你有所不知，虽我身份是夫子的六弟子，是书院的六先生，但是我却不能修行，实力只有入气境，欲以大树庇草木，却无能为力。德不配位啊。”
慕章经此一战，终于开始对实力有些莫名的渴望了。
从历家老祖、吴道子、蟒三百这些神玄境修行者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都不堪一击。而这些，都是师兄师姐们赋予的，从来没有自己的实力。
唯一的战斗力，就是一命换一命。上次侥幸被救，下一次还能侥幸活下去吗？
若自己也有拾叁师兄、剑八师兄那么的实力。就不会一直当做那小树，一直被照顾了。这是慕章十多年来，第一次渴望实力。
在书院的日子，夫子与众师兄师姐把慕章保护的太好，慕章可以说服自己不会修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在乱世走一遭，慕章终于发现，自身的力量才能面对遇到的所有困境。
“小东西啊，此言差矣。”李阳皓看着慕章真诚的说道，“境界只是其一，但重要的是看有没有兼爱他人的心。你今日以红团救赎鬼魂，救了我，救了东极城百姓。你这不正是在庇护了我们嘛。庇护的方式有很多种，你的厨艺本事，亦是其中一种。”
“但......”慕章虽觉得李阳皓说的有理，但还是心有不甘。
李阳皓见慕章依旧愁绪不断，便爽朗且自嘲道：“那你怎么不能修行，让我这陆地神仙给你瞧瞧，是不是书院的功法不适合你，要不要跟着老头我学道法。那样我也算你师父，老道我和夫子地位相同，也够老头我吹嘘一把。”
慕章摇头说道：“我啊，不是功法不适合，也不是天资不足。但是不能修炼，因为我三魂七魄不全，伏矢之魄丢失，无法灵气转化。本来我十二岁就该身死，夫子以人间火安我神魂，我方能活到现在。”
李阳皓有些疑惑道：“哦？还有这种事，让老头我瞧瞧。”
李阳皓指过双眸，眸开金光，仔细看了看慕章，随后收起天眼通，惊讶道：“果真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慕章回道：“怎么回事，这和天命观观主白浮生有些关系。”
李阳皓听后更加疑惑问道：“这怎么还和我道教扯上关系了，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慕章便把剑八师兄所说一五一十像李阳皓讲述。
李阳皓听后仔细思索，喃喃道：“二十年前这事，我参与过，和你说的不对啊。”
“你参与过？”慕章听得比李阳皓更加疑惑，问道，“李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李阳皓陷入回忆之中，然后慢慢说道：“二十年前，白浮生借东玄国国运，是为了救人。”
然后慕章把面团先搓成条状，然后用手一拽面团，揪出一个小圆团，待面团全部变成一个个小团子时，慕章又从乾坤戒中拿出一个密封好的小罐。
慕章打开小罐，用鼻子嗅了嗅道：“依然新鲜。”
然后便取出罐中之物，看起来如同红色的泥土一般。
“我小时候喜欢吃豆沙的青团，还好这做的豆沙没坏。”
原来在这红色泥土样的东西是豆沙。
慕章把小团摊开，把豆沙馅包入其中，双手揉搓，很快一个红团便成型了。
慕章如法炮制，把所有小团变成了豆沙馅的红团，在于红团之下，垫上了艾草叶，然后全部放入笼屉，在锅中倒水，再把笼屉放在大锅之上。
人间火从慕章指间而出，在锅下燃烧着，很快水便沸腾起来，笼屉冒着热气，一股清香从笼屉中散发。
趁着蒸红团的功夫，慕章看了看李阳皓的情况，虽然岌岌可危，但是蟒三百想斩李阳皓的时间，够自己弄好红团了。
李奕鹤与骨千娇那儿，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然后就是永方，因为鬼魂附身，介于虚无之间，不哭在永方身边虎视眈眈。永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自己这，有幽悠师姐刻画的《金光咒》，鬼魂难进三丈之内，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做红团。
闲来无事，慕章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疯狂的收集彼岸花，在夫子的《珍食录》中记载，这彼岸花生长于黄泉彼岸，十分难得，但是用于做菜，有通鬼神之效。自己可不能浪费，这可是好东西。
“你干什么！”永方看慕章收集彼岸花，不由得一怒，这彼岸花可是宫主所赐，自己爱惜的不得了，不是要用彼岸花下咒术，永方自己根本舍不得用彼岸花当做媒介。
“你说干嘛，当然是收集彼岸花啊。”慕章理所当然的说道，“摘你点儿花怎么了，你用来下咒术就行，我摘点就不行？”
“你那是摘点？”永方指着慕章地上被薅光的一片彼岸花愤怒道。
慕章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换了个位置道：“谢谢提醒，这一片是要摘光了，我换个位置。”
慕章收集彼岸花收集的是美滋滋，可是永方却是气的不轻。
“住手！”永方对慕章喊道。
慕章蔑视的看了永方一眼，道：“不住手又如何？要不你解除鬼神附体的状态，我让不哭和你打一打。”
永方看了看身旁的不哭，虽然发怒，却没办法解除鬼神附体的状态，一旦解除，等待的就是不哭的一剑。
“蟒三百！你还不快杀了那臭道士！”永方自己没有办法，但是并不妨碍永方叫人。
蟒三百此时算是春风得意，与李阳皓交手多次，每次都是被这臭道士压着打，这次终于占了上风，还想慢慢折磨死李阳皓，没想到永方那边却着急催促。
“真是扫兴。臭道士，不陪你完了，纳命来！”蟒三百一声怒吼，三尖两刃刀爆发一道寒芒，李阳皓举剑便挡。
这三尖两刃刀从上而下，李阳皓法剑挡于额前，双手苦苦支撑。
“给我跪！”蟒三百再加力道，顿时压碎李阳皓地面，李阳皓承受着一击，顿时口角溢血，但是依然站立。
李阳皓傲然道：“痴心妄想！”
蟒三百轻蔑一笑，道：“今日，便让你于本妖面前跪身磕头！”
蟒三百力道在加，李阳皓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依旧站立，但是犹如强弩之末。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六先生，你还有心情摘花，李阳皓马上就死，接下来就是你了！”永方看到蟒三百占了上风，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慕章算了算时间，忽然对永方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永方道：“看你将死之人，你说便是。但是我可不会回答你。”
“你见你师父将要死在你面前，你的人心，有一丝丝难过吗？”慕章问道，“这可是待你如亲生孩子的师父。”
永方一愣，随即笑道：“人心，难过？我只有痛快与欢乐！”
慕章也不愤怒，只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替李老头收拾你，我也心安理得了。”
永方道：“收拾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拾我！”
慕章不在理会永方，算算时间，红团已经蒸好。慕章揭开笼屉盖，顿时爆发出红色的光芒，清新的香味也瞬间爆发开来。
鬼本无嗅觉味觉，人间食材任由香味多么剧烈，都味如嚼蜡，但是慕章用彼岸花作为红团之引，可通鬼神。
所有鬼魂，闻到了红团的香味，这是生前有嗅觉才能闻到的香味。
慕章收起无色相浑天伞，对着诸天鬼魂道：“诸位，清明之季，还请诸位尝了这红团，去与家人团圆吧！”
刹那间，所有鬼魂朝着红团而去，脱离了永方的控制，任由永方如何掐法决，但是依旧阻挡不了鬼魂冲向红团。
红团所散发的光芒，驱赶走了鬼魂身上的阴森之息，那些鬼魂不在游荡，竟慢慢显露人的身形，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或慈悲，或稚嫩，或娇羞，或俊朗。
人间百态，离合悲欢。
鬼魂化作人形，于慕章前，双手合十向慕章道谢，然后拿起红团，咬上一口。顿时味蕾炸裂，原来鬼魂也可尝人间美味。
吃过红团的鬼魂，露出幸福的笑脸，纷纷向慕章作揖告别。
有牵挂者，顺着亲人祭奠的香火，与亲人团聚。
无牵挂着，原地轮回转世，去寻下一段人生。
罪孽深无**回者，自回阴阳之门，重回阴间受罚，待功德圆满，自然轮回转世。
永方身上的鬼魂，亦被红光所照，渐渐地离开永方。
直到最后，有两个鬼魂从永方心得位置浮现人身，一男一女。
女子鬼魂用衣袖遮住嘴鼻，看着永方默默流泪。
男子鬼魂温柔的拍着女子的后背，安抚着女子鬼魂，待女子鬼魂情绪安定后。
男女鬼魂同时抬起手，向着永方挥挥手。
再见了，方儿，我们不是要抛弃你，只是来不及爱你。
永方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不哭洞穿了永方的心脏。
永方觉得有些难过，看了看自己的洞穿的心口。不知道这是被不哭洞穿心脏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
永方忽然向着男女鬼魂的离开的位置伸出了手，好似要抓住他们，但是男女鬼魂只是流着泪，看着永方，退的越来越远。
“我不曾恨你们，我也想找到你们，与你们团团圆圆。”永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最后的念头一闪而过，再无声息。
看着永方死亡，男女鬼魂承受着轮回之力，儿身死于前，纵然罪孽深重，但为人父母，怎能见得他一人孤单。
生前我们未曾守护你，死后我们一起于地狱同你洗刷罪孽！
男女鬼魂飘到永方亡身之上，同时伸出手，便见永方鬼魂从尸体中飘出。
男女鬼魂各执永方之手，欲向阴阳之门而去，通往地狱。
待到门前，永方突然挣脱双手，飘于李阳皓之前。
一拜三叩，与李阳皓告别。
随即在回男女鬼魂身旁，一起踏步进入阴阳之门。
待永方踏入阴阳之门后，门瞬间关闭，所有鬼魂各自安息。
彼岸花亦随风而散，永方身死，阴阳咒印不解自破。置于安全之处的百姓，平安醒来。
而李阳皓胸前咒印消失，残留华鹊真气瞬间修复好李阳皓所有伤势，李阳皓精神一阵，法剑雷势瞬间爆发，有不得转世，不入轮回，不下地狱之鬼魂，此刻却自动附于李阳皓剑上，虽魂飞魄散，但在所不惜。
法剑雷声轰鸣，这雷，不似九天神雷之深红，而似深渊之黢黑。
黑色雷剑斩于蟒三百之上，斩断蟒三百三尖两刃刀，斩断蟒三百身躯，亦斩断蟒三百因果轮回。
此乃轮回阴雷，自带斩断轮回之力。
蟒三百身死，骨千娇亦逃不过李阳皓一剑，白骨破碎，再无人身人型。
虽斩妖除魔，李阳皓和慕章好似都不是很开心，李阳皓把残局丢给李奕鹤收拾后，和慕章一起离开。不过永方的尸首，却被李阳皓带走了。
一处偏僻的不知名的小山丘，立了一座不起眼的坟，束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爱徒永方之墓”。
墓前，一老一少席地而坐，一个酒葫芦，一碟青团，一碟桃花酥，两酒盏，碰盏而饮酒。
“李老头，你就没恨过他？”慕章喝下一口酒，给李阳皓满上，在给自己满上，开口问道，“你的咒术，可是他下的。”
李阳皓举起盏，自己闷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有句话叫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死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呢。总是有师徒情分了，就他磕那几个头，我也不能放下他不管啊。”
“也对，李老头不愧是陆地神仙，果然豁达，敬你一个。”慕章再给李阳皓添满酒盏，举盏相邀。
李阳皓也不客气，举盏相碰，喝光盏中酒，拿起个青团，尝了一口，大为所动，很快一个青团便入了李阳皓肚子，李阳皓长舒一口气道：“这酒果真好喝，这青团也手艺不凡。不过见你眉宇之间，却有愁怨，这是为何。”
慕章听闻李阳皓询问，沉默半晌，然后道：“树荫下的小树，终究长不成参天大树啊。”
李阳皓问道：“何解？你现在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树，你是那参天大树差不多。”
慕章摇摇头说道：“李老头你有所不知，虽我身份是夫子的六弟子，是书院的六先生，但是我却不能修行，实力只有入气境，欲以大树庇草木，却无能为力。德不配位啊。”
慕章经此一战，终于开始对实力有些莫名的渴望了。
从历家老祖、吴道子、蟒三百这些神玄境修行者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都不堪一击。而这些，都是师兄师姐们赋予的，从来没有自己的实力。
唯一的战斗力，就是一命换一命。上次侥幸被救，下一次还能侥幸活下去吗？
若自己也有拾叁师兄、剑八师兄那么的实力。就不会一直当做那小树，一直被照顾了。这是慕章十多年来，第一次渴望实力。
在书院的日子，夫子与众师兄师姐把慕章保护的太好，慕章可以说服自己不会修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在乱世走一遭，慕章终于发现，自身的力量才能面对遇到的所有困境。
“小东西啊，此言差矣。”李阳皓看着慕章真诚的说道，“境界只是其一，但重要的是看有没有兼爱他人的心。你今日以红团救赎鬼魂，救了我，救了东极城百姓。你这不正是在庇护了我们嘛。庇护的方式有很多种，你的厨艺本事，亦是其中一种。”
“但......”慕章虽觉得李阳皓说的有理，但还是心有不甘。
李阳皓见慕章依旧愁绪不断，便爽朗且自嘲道：“那你怎么不能修行，让我这陆地神仙给你瞧瞧，是不是书院的功法不适合你，要不要跟着老头我学道法。那样我也算你师父，老道我和夫子地位相同，也够老头我吹嘘一把。”
慕章摇头说道：“我啊，不是功法不适合，也不是天资不足。但是不能修炼，因为我三魂七魄不全，伏矢之魄丢失，无法灵气转化。本来我十二岁就该身死，夫子以人间火安我神魂，我方能活到现在。”
李阳皓有些疑惑道：“哦？还有这种事，让老头我瞧瞧。”
李阳皓指过双眸，眸开金光，仔细看了看慕章，随后收起天眼通，惊讶道：“果真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慕章回道：“怎么回事，这和天命观观主白浮生有些关系。”
李阳皓听后更加疑惑问道：“这怎么还和我道教扯上关系了，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慕章便把剑八师兄所说一五一十像李阳皓讲述。
李阳皓听后仔细思索，喃喃道：“二十年前这事，我参与过，和你说的不对啊。”
“你参与过？”慕章听得比李阳皓更加疑惑，问道，“李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李阳皓陷入回忆之中，然后慢慢说道：“二十年前，白浮生借东玄国国运，是为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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