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赈（3）
这、这么说来……竟然每一斤有120文钱的利润！？
我滴个乖乖，这利润吓死人啊！
嗯……
就算建一个中型虫粉坊，年产500吨，那就是1万斤虫粉，一斤虫粉毛利120文，合计下来就是120万文钱——足足1200贯啊！
一年1200贯！！！？？？
十年岂不就是万贯家财！？
就算是最多只能拿到七成的股份，那也至少是一年840贯的收入啊！
最关键的是，这只是中型虫粉坊的收入，刚才何主事说的很清楚，如果是大型虫粉坊的话，产量更多不说，成本也会更低，但收购价不会变，如此说来……
心里蹦出一个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数字后，老头子有些站立不稳，连带着颔下的胡须都被拔了一根下来——当下不比富宋，这里也不是富饶的江浙地区，民生凋敝的紧，撇开那些富得流油的盐商不谈，像他们这种偏居一隅的普通乡绅商贾，一年忙到头，能够有个百余贯的进项，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
看到老头子一副快要激动得快要中风的模样，何旭朝着其余脸色潮红的诸人轻轻压了压手掌：“大夏国的现状大家都清楚，内忧外患的情况，短期内很难有明显改变，故此不管是战备还是应灾，都将会是一个较长期的常态——可以说，谁拿到了虫粉的供应权，谁就拿到了金饭碗。”
“但是，朝廷此刻之所以愿意把这么好的项目拿出来……其真实性用意，想必诸位心里都有数吧？”
济民署的老头第一个站出来：“朝廷心系黎民百姓，对广安县灾民的怜惜之心天日可见！作为广安县的一员，老夫自然也当为朝廷献上一份微薄之力……老夫家中尚有200亩祖传薄田，愿以此为资，外加钱银500贯，入股贵司的虫粉坊，用以赈济灾民营生！”
见到这老头抢了先，其余众人在暗骂其无耻之余，纷纷暗地里顿足不已——那么好一个发财的生计被抢，自己又不好得罪这老头，现在只能期望特税司剩下的二十七个项目里，能有跟虫粉坊差不多的好生计了。
面对着这货的表态，何旭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刘老莫急，虫粉坊不靠天时，不依地利，建坊之地，择一阴凉的山间荒瘠之地即可，不必糟蹋老人家的祖传良田——况且朝廷有令，不得荒废农事，我等又怎敢忤逆朝廷命令？”
听到何旭这么一说，老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莫非，特税司瞧不上老夫，不欲让老夫入股？
何旭瞅见他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刘老，您太心急了，鄙人的话还没说完，等到鄙人把特税司的入股条件说完，你如果还想参股，鄙人自然求之不得。”
还有……条件？
老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狐疑地看着何旭。
何旭没去管他，自顾自地说道：“朝廷对于此次赈灾，是有详尽规划的，因此，这虫粉坊虽好，但要想凭空接住这个金钵钵，不承担点义务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们特税司之所以把诸位作为第一批嘉宾邀约至此，就是希望在座各位能够通力合作，如果不能把几个项目形成相互打通的产业链，并且为朝廷分忧，那么这个虫粉坊的项目不放出来也罢。”
放出了一些信息后，何旭无视于交头接耳的众人，咳了咳：“首先，虫粉坊并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项目；”
“以诸位所在的协兴镇为例，必须要有黄粉虫养殖坊（面包虫）、豆天蛾幼虫养殖坊、虫粉烘干调配坊作为配套，才能一并把蝼蛄养殖坊的项目放出来！——虫粉运输过程比较麻烦，更易受潮霉变，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特税司必须要在养殖坊附近对虫粉进行初次预加工和包装。”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一个蝼蛄养殖坊就那么赚钱了，特税司竟然打算把所有的虫粉原料项目集中在一起放出来？
何旭笑了笑：“既然叫做产业链，那肯定不会只有昆虫养殖这么一类项目；为了降低成本，饲养所需要的大豆、秸秆、玉米杆，番薯叶，粗糠等原料的供应，同样要在协兴镇配套种植起来，并交由饲料坊统一生产——当然，为了避免诸位未来产生纠纷，这个饲料坊就由原料供应者按照土地+等比例现银的模式入股好了；而作为交换条件，这些土地所生产出来的粮食，特税司拥有平价优先购买权；”
“当然，仅靠诸位名下的那些田产，肯定是不够饲料坊原料所需的，所以在山坡上开荒种植诸如牧草之类的其余的原料就成了必然——想必每年近两千吨的虫粉生意放在那，诸位不会在意再多养活几百号专门种植饲料原料的工人吧？”
“况且，这些牧草之类的什物制作成饲料后，还可以由我们特税司统一收购，用以供养蜀南道各地的生猪养殖，又是一个极为不错生意——要知道，我们特税司这两年在蜀南道各地安排的生猪散养规模，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对于低成本饲料的需求极为可观。”
众人闻言，在惊喜又多了一个好项目之余，稍一犹豫，却对何旭提出来的条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手里面最多也就一两百亩土地，以当下的粮食产量，就算是灾荒年间，卖高价粮才能赚几个钱？
只要能够把这种赚翻天的项目拿在手中，别说平价卖粮了，就连他们往日里颇为得意的“批田”、“批头”、“谷利”、“油利”等一众手段都可以暂时敛一敛！
何旭看着神色激动的众人，嘴角翘了翘：“既然是赈灾，那么一旦诸位入股，新成立的各种工坊，除去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外，所有的佣工必须从灾民中挑选！”
众人纷纷称是——这是明摆着的事，从何旭开始介绍第一个项目开始，他们就有了心里准备。
“同样的，既然是赈灾，并且这些项目都是些收入颇丰的项目，我特税司在里面更是各有股份，那么相应的规矩不能坏——我们特税司对于合作商家的用工要求，诸位应该知晓一二吧？”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特税司的规矩多，那些合作商家麾下的佣工，除了按老规矩包吃包住之外，每月还必须发放一定金额的佣俸，其标准不得低于80文/月——最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求佣工每个月至少休息两天！
这时候，一些人才想起来，何旭之前说的虫粉成本里，是不包含人工的。
可是这虫粉坊规模放在那，中间的工序又那么复杂精致，仔细推究起来，需要的人工肯定不少；这成本一平摊下来……说不得那一年840贯的收入，瞬间少一小半。
“何主事，不知道……开一家中等规模的虫粉坊，大约需要多少佣工？”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站起来拱手问道。
何旭笑眯眯地看着他：“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一个年产500吨的中型虫粉坊，大约需要250人；”
“但事实上，虫粉坊规模越大，人效比反而越高，一个大型的昆虫养殖坊大约需要350人，但产出却能高达2000吨到3000吨——这么算下来，其实咬咬牙，建个大型虫粉坊反而更划算；而且人数上去了，在初建的时候，也能搭把力气，多省点钱不是？”
看着那人欲言又止，何旭语气略有不耐：“好了，何某唯一能告诉诸位的是，特税司对于这三家虫粉坊、一家饲料坊外加附属拓荒项目的心理预期是解决掉1500名灾民的生计——诸位不妨回去商量或是分配一下，明天午时之前给我一个答复！”
1500人？
众人顿时明白了特税司的打算和大致的分配计划，当下脸色更是垮了下来——这么多人，只怕是预期的收益到时候会至少打个对折啊！
眼见着这群人又想说些什么，何旭看了看天色，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现在邻近已时，第二波嘉宾想必马上就要到了，何某杂务在身，就不敢留诸位留下来共用午饭了……请！”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二十多号人并不是特税司唯一邀请的嘉宾——按照听到的风声，特税司这次起码邀约了广安县附近两百多号乡绅和商贾过来。
两百多个人争28个项目？
一想到这里，大伙的脸都绿了。
彼此互通了一个眼神后，姓刘的那位济民署老头拱了拱手：“何主事，可否稍等片刻？我等在场外小小沟通一番，想必也能定下一个大致的结果。”
何旭掏出怀里的晷表看了一眼：“也好，此刻离第二波贵客到来还有一炷香时间……如果刘老不能在一炷香内给鄙人一个准确的回复，那还是等到明日再谈吧！”
听到“贵客”二字，姓刘的老头眼皮子跳了跳，旋即拱了拱手，急匆匆地示意大伙找个安静的地方赶紧商量事情去了。
见到这伙人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凑在一起嘀咕了起来，何旭与不远处看着的杨默对视一眼，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些条件里这么多隐形陷阱都没察觉出来？
看来……这出开门红是没的跑了！
——————
PS：虽然说后世的影视作品里把这些乡绅描述的极为可恶，但事实上这些人其实真没多少钱——事实上，当我查阅了诸如《寻乌调查》等官方文献资料和部分历史照片之后，单就生活水平而言，我对于那些乡绅土豪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憎恶之情，反倒是有了几丝怜悯。
我曾经听我外婆讲过，她小时后的那会，对于村里面的地主而言，能每日吃上一个鸡蛋，然后每个星期吃上几片肥肉，就已经是令人心痛的腐朽奢侈生活了。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都过着连那些大地主们都羡慕嫉妒不已的奢侈生活？
我滴个乖乖，这利润吓死人啊！
嗯……
就算建一个中型虫粉坊，年产500吨，那就是1万斤虫粉，一斤虫粉毛利120文，合计下来就是120万文钱——足足1200贯啊！
一年1200贯！！！？？？
十年岂不就是万贯家财！？
就算是最多只能拿到七成的股份，那也至少是一年840贯的收入啊！
最关键的是，这只是中型虫粉坊的收入，刚才何主事说的很清楚，如果是大型虫粉坊的话，产量更多不说，成本也会更低，但收购价不会变，如此说来……
心里蹦出一个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数字后，老头子有些站立不稳，连带着颔下的胡须都被拔了一根下来——当下不比富宋，这里也不是富饶的江浙地区，民生凋敝的紧，撇开那些富得流油的盐商不谈，像他们这种偏居一隅的普通乡绅商贾，一年忙到头，能够有个百余贯的进项，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
………………
看到老头子一副快要激动得快要中风的模样，何旭朝着其余脸色潮红的诸人轻轻压了压手掌：“大夏国的现状大家都清楚，内忧外患的情况，短期内很难有明显改变，故此不管是战备还是应灾，都将会是一个较长期的常态——可以说，谁拿到了虫粉的供应权，谁就拿到了金饭碗。”
“但是，朝廷此刻之所以愿意把这么好的项目拿出来……其真实性用意，想必诸位心里都有数吧？”
济民署的老头第一个站出来：“朝廷心系黎民百姓，对广安县灾民的怜惜之心天日可见！作为广安县的一员，老夫自然也当为朝廷献上一份微薄之力……老夫家中尚有200亩祖传薄田，愿以此为资，外加钱银500贯，入股贵司的虫粉坊，用以赈济灾民营生！”
见到这老头抢了先，其余众人在暗骂其无耻之余，纷纷暗地里顿足不已——那么好一个发财的生计被抢，自己又不好得罪这老头，现在只能期望特税司剩下的二十七个项目里，能有跟虫粉坊差不多的好生计了。
面对着这货的表态，何旭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刘老莫急，虫粉坊不靠天时，不依地利，建坊之地，择一阴凉的山间荒瘠之地即可，不必糟蹋老人家的祖传良田——况且朝廷有令，不得荒废农事，我等又怎敢忤逆朝廷命令？”
听到何旭这么一说，老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莫非，特税司瞧不上老夫，不欲让老夫入股？
何旭瞅见他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刘老，您太心急了，鄙人的话还没说完，等到鄙人把特税司的入股条件说完，你如果还想参股，鄙人自然求之不得。”
还有……条件？
老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狐疑地看着何旭。
何旭没去管他，自顾自地说道：“朝廷对于此次赈灾，是有详尽规划的，因此，这虫粉坊虽好，但要想凭空接住这个金钵钵，不承担点义务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们特税司之所以把诸位作为第一批嘉宾邀约至此，就是希望在座各位能够通力合作，如果不能把几个项目形成相互打通的产业链，并且为朝廷分忧，那么这个虫粉坊的项目不放出来也罢。”
放出了一些信息后，何旭无视于交头接耳的众人，咳了咳：“首先，虫粉坊并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项目；”
“以诸位所在的协兴镇为例，必须要有黄粉虫养殖坊（面包虫）、豆天蛾幼虫养殖坊、虫粉烘干调配坊作为配套，才能一并把蝼蛄养殖坊的项目放出来！——虫粉运输过程比较麻烦，更易受潮霉变，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特税司必须要在养殖坊附近对虫粉进行初次预加工和包装。”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一个蝼蛄养殖坊就那么赚钱了，特税司竟然打算把所有的虫粉原料项目集中在一起放出来？
何旭笑了笑：“既然叫做产业链，那肯定不会只有昆虫养殖这么一类项目；为了降低成本，饲养所需要的大豆、秸秆、玉米杆，番薯叶，粗糠等原料的供应，同样要在协兴镇配套种植起来，并交由饲料坊统一生产——当然，为了避免诸位未来产生纠纷，这个饲料坊就由原料供应者按照土地+等比例现银的模式入股好了；而作为交换条件，这些土地所生产出来的粮食，特税司拥有平价优先购买权；”
“当然，仅靠诸位名下的那些田产，肯定是不够饲料坊原料所需的，所以在山坡上开荒种植诸如牧草之类的其余的原料就成了必然——想必每年近两千吨的虫粉生意放在那，诸位不会在意再多养活几百号专门种植饲料原料的工人吧？”
“况且，这些牧草之类的什物制作成饲料后，还可以由我们特税司统一收购，用以供养蜀南道各地的生猪养殖，又是一个极为不错生意——要知道，我们特税司这两年在蜀南道各地安排的生猪散养规模，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对于低成本饲料的需求极为可观。”
众人闻言，在惊喜又多了一个好项目之余，稍一犹豫，却对何旭提出来的条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手里面最多也就一两百亩土地，以当下的粮食产量，就算是灾荒年间，卖高价粮才能赚几个钱？
只要能够把这种赚翻天的项目拿在手中，别说平价卖粮了，就连他们往日里颇为得意的“批田”、“批头”、“谷利”、“油利”等一众手段都可以暂时敛一敛！
何旭看着神色激动的众人，嘴角翘了翘：“既然是赈灾，那么一旦诸位入股，新成立的各种工坊，除去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外，所有的佣工必须从灾民中挑选！”
众人纷纷称是——这是明摆着的事，从何旭开始介绍第一个项目开始，他们就有了心里准备。
“同样的，既然是赈灾，并且这些项目都是些收入颇丰的项目，我特税司在里面更是各有股份，那么相应的规矩不能坏——我们特税司对于合作商家的用工要求，诸位应该知晓一二吧？”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特税司的规矩多，那些合作商家麾下的佣工，除了按老规矩包吃包住之外，每月还必须发放一定金额的佣俸，其标准不得低于80文/月——最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求佣工每个月至少休息两天！
这时候，一些人才想起来，何旭之前说的虫粉成本里，是不包含人工的。
可是这虫粉坊规模放在那，中间的工序又那么复杂精致，仔细推究起来，需要的人工肯定不少；这成本一平摊下来……说不得那一年840贯的收入，瞬间少一小半。
“何主事，不知道……开一家中等规模的虫粉坊，大约需要多少佣工？”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站起来拱手问道。
何旭笑眯眯地看着他：“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一个年产500吨的中型虫粉坊，大约需要250人；”
“但事实上，虫粉坊规模越大，人效比反而越高，一个大型的昆虫养殖坊大约需要350人，但产出却能高达2000吨到3000吨——这么算下来，其实咬咬牙，建个大型虫粉坊反而更划算；而且人数上去了，在初建的时候，也能搭把力气，多省点钱不是？”
看着那人欲言又止，何旭语气略有不耐：“好了，何某唯一能告诉诸位的是，特税司对于这三家虫粉坊、一家饲料坊外加附属拓荒项目的心理预期是解决掉1500名灾民的生计——诸位不妨回去商量或是分配一下，明天午时之前给我一个答复！”
1500人？
众人顿时明白了特税司的打算和大致的分配计划，当下脸色更是垮了下来——这么多人，只怕是预期的收益到时候会至少打个对折啊！
眼见着这群人又想说些什么，何旭看了看天色，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现在邻近已时，第二波嘉宾想必马上就要到了，何某杂务在身，就不敢留诸位留下来共用午饭了……请！”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二十多号人并不是特税司唯一邀请的嘉宾——按照听到的风声，特税司这次起码邀约了广安县附近两百多号乡绅和商贾过来。
两百多个人争28个项目？
一想到这里，大伙的脸都绿了。
彼此互通了一个眼神后，姓刘的那位济民署老头拱了拱手：“何主事，可否稍等片刻？我等在场外小小沟通一番，想必也能定下一个大致的结果。”
何旭掏出怀里的晷表看了一眼：“也好，此刻离第二波贵客到来还有一炷香时间……如果刘老不能在一炷香内给鄙人一个准确的回复，那还是等到明日再谈吧！”
听到“贵客”二字，姓刘的老头眼皮子跳了跳，旋即拱了拱手，急匆匆地示意大伙找个安静的地方赶紧商量事情去了。
见到这伙人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凑在一起嘀咕了起来，何旭与不远处看着的杨默对视一眼，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些条件里这么多隐形陷阱都没察觉出来？
看来……这出开门红是没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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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说后世的影视作品里把这些乡绅描述的极为可恶，但事实上这些人其实真没多少钱——事实上，当我查阅了诸如《寻乌调查》等官方文献资料和部分历史照片之后，单就生活水平而言，我对于那些乡绅土豪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憎恶之情，反倒是有了几丝怜悯。
我曾经听我外婆讲过，她小时后的那会，对于村里面的地主而言，能每日吃上一个鸡蛋，然后每个星期吃上几片肥肉，就已经是令人心痛的腐朽奢侈生活了。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都过着连那些大地主们都羡慕嫉妒不已的奢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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