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谈
在和队伍进行了常规的告别后，有了昨天的经验，傲天知道自己再不会遇到任何阻拦，所以他直接来到了这个小屋，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猎豹是什么？”
“它是世界反应后的产物。”
“它，为什么不攻击？”
“因为，强度不够。一来你们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欲望。二来世界还没识别出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不会主动攻击？”
“一般不会，因为它是世界的被动应答。只会根据你们的反应做出反应。”
“那世界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对我们产生反应？”
“世界是一个机体，会对他体内的任何一部分的微观变化做出相应的变化。就像你们在第一次任务中和世界产生了联系。世界察觉到了你们的存在，而后你们第二次任务，世界便派出了它的哨兵。有趣的是：世界上目前已知除了人类以外，其余的部分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是它如臂使指的东西。”
“猎豹只是哨兵？”
“是的，哨兵一般只起观察作用，不能产生有效的杀伤，目的只是暴露和识别更多的外来信息。这次猎豹是哨兵，但哨兵并不天然是猎豹。”
“那下一次呢？哨兵之后会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人能预测世界的下一次反应。可能是继续监视，可能是主动试探，甚至是直接毁灭。我们还对世界的力量一无所知。”
“那我们和世界的关系是什么？”
“我们是外来者。”
“外来者？”
“对，严格来讲，现在的人类，我们，对于世界是外来者。
在不可计数的很多年前，发生了一次世界性的事件，在那次事件之后，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发生了变化以适应世界的影响。而人类，按目前的推论，是消失了。”
“消失了？”
“或者说，是灭绝。但不彻底。在那次事件后，遗留下来的我们，发源于这个‘家’的我们变成了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外来物，可能对于世界来说，我们是某种微生物。
简单来说，那次事件就像是世界病了。而在这之后，人类成了世界恢复健康时扫清的东西，而活下来的我们是潜伏者，是停留在世界里的外来者，是世界的病毒。如果人类不生产就会灭绝，如果人类生产的太多，就会被消灭。
人类从来没有料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这个赖以生存的星球母亲给拒绝了。她不再宽容，不再允许人类在她的身躯上肆意妄为。人类就像这个自己建造的钢铁巨物，是无根的浮萍，又像一个幽灵，在不被知晓的状态下游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为什么要向我们隐瞒这些历史？”
“人类的历史是斗争的历史。人类从未学会放任自流，人类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世界重新建立关系。人们想弄清楚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们上山下地，采集挖掘，在几代人的努力之下人类又一次迎来了爆炸性的成长。
就像异物，如果你的手里扎进了一根刺，但它不痛不痒，你就会很快忘掉它的存在；但是如果异物是硅结节，它会扩大，会不断刺激炎症，你就会想要清楚它。
社会在世界汹涌的兽潮下再一次来到了毁灭的边缘。人类以自断羽翼的方式获得了喘息和世界的忽视。
这就是我们的历史，在毁灭和重生中轮回。而在对毁灭原因的探究中，人们发现，罪魁祸首是知识——知识可以指导实践，知识可以发展科学，知识可以丰富想象，知识可以孵化情感。这些都是世界会注意到的人类的方面之一。
知识是有害的！
更何况我们的历史断代了，为了避免更多人对这种模糊历史产生过度的追问，也是对人类生存意志的某种保护，先代的领导人们决定向大多数人类隐瞒历史。
因此我们回到地面，已不是为了回归世界。现在的下地，单纯的是为了生存。
但这种生存方式必然会引起世界的注意。每当我们和世界互动的程度更深，世界对我们的识别也就更深。每次我们对世界的行动更大，世界对我们的反应更强。
实际上，早在你们之前，我们非常高强度的或挖掘或探索的行为，都无一例外的招致了毁灭。所以我们始终只能维持着对世界最低限度的试探以维持生存。换句话说，随着你们一次次的进行任务。随着，你在这里一步步的了解真相，你对世界知道的越多，世界对你们的威胁就越大。
但，人类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无知的低耗能状态，事实上，由于对基本规律的认识缺乏，我们现在对‘家’的掌握也不很透彻。有一个一直悬在人类头上的问题：‘家’还能坚持多久？我们还能这样活多久？
这是全体人类的生存焦虑！
所以在每次时代的开始，选出一部分代表对世界进行超越社会一般水平的互动，是必要的行为，也是人类加之在你们身上的责任。”
傲天对历史的厚重与残酷猝不及防，他以为求知不过是一种本能，但没料到知识本身如此令人窒息。他仿佛看到了一堵墙，一堵由血与泪铸成的叹息之壁，现在他渺小地站在墙角，墙体的阴影轻易地将他吞噬。
咚！
他听到了。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低沉，有力。这个声音像是绕过鼓膜，直击大脑，这种规律的鼓动让他眩晕。原来人也可以对自己的心脏产生不适！
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提问还没有停止。傲天想，如果现在有个人给自己下个诊断，大概就是：知识成瘾！
“为什么我们这次会比上次感觉到更疲惫？世界是通过什么影响到我们的？”
“这个恐怕得你自己去感受，只用言语很难让你真正体会到这个真相。今天你们和哨兵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所以事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实际上的进展，你所感受的和昨天没有太多新鲜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不，你们现在弱小无知但是鲁莽。谨慎并没有错，它能带来安全。我只是想提醒你：真相不是一蹴而就的。再给你强调一遍：一下子知道的太多，是有害的！”
“为什么不公开任务？”
“因为没有必要。正如我告诉过你的那样，你们是被选定的，一个已经选定人选的任务没有要公开发表的必要。
事实上，哪怕上层以‘最强’的名义公开指定你们为任务执行人，你的队伍的境遇也不会好过现在。你们不会得到更多有效的帮助，也不会减少收到的敌意。
更何况，在明面上，保持上层和猎人之间的分离现象是有利于‘家’的结构稳定的，哪怕每支队伍和上边的关系由远有近，我们也不会公开表示我们对具体某只队伍的态度或是有事实上的明显区别对待的行为。
所以对于你的队伍会面临的除任务之外的困难，我们只能表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尽最大可能活下去是队伍的唯一任务，而不是如何机灵的和世界互动，哪怕在你们知道真相之后，也是如此。实不相瞒，你们现在的水平，不论如何投机取巧的去完成你们所设想的所谓任务，都只是在耍小聪明罢了。无伤大雅。”
“这个任务的目标是什么？我需要更明确的答案。”
“队长，今晚的谈话可能要提前结束了。你还有一个比我更重要的谈话对象在一层等你，你离开吧。”
在遭到礼貌性的驱逐之后，男人便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傲天也只能先行返回。他决定要用剩余的时间对明天的安排做更妥善的安排。哪怕是为了活下去，毕竟，如果男人说的都是真的，谁也保证不了明天的安全。
在快速返回到猎人广场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皎洁月光下干净的蓝发。骆冰一个人静静地靠在任务中心的吧台上，看着远方的圆月出神。精巧的小脸上写着等待，她在等谁。
“冰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队长大人，这么晚了，你在哪里鬼混尽性了？”没有回头，会这么称呼她的只有队伍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自然不用看就能知道来者是谁。
“说什么呢，不正经的，我在…准备明天的任务。”傲天再次犹疑着要不要说小屋的事。
“明天的任务，已经确定明天又要进行任务了吗？‘他们’是这么说的？”骆冰轻叹。
“今天你辛苦了，要不明天我来替你断后吧。免得你消耗太大。”傲天心想，既然已经猎豹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事实，只要不表现出过分的反应，自然可以无视猎豹带来的压力，现在知情人就他一个，自己接手这个位置，岂不美哉？
“我正要和队长大人说这个事呢。我今天好像已经拒绝过你的提议了哦。”正中骆冰下怀，搭腔道。
“叫我傲天就行，搭档这么久了也不生分了。”
“队长大人，知道为什么我会拒绝你吗？”骆冰没有理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呆木头！”
“？”
“队长大人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骆冰调侃傲天。
“又拿我说笑了，哪有这样的事。”傲天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连忙否认。
“按队长大人的性格，那大概就是有任务相关的烦心事闷在心里吧？是可以说的吗？”骆冰觉得时机成熟了。
“……”傲天觉得好像可以和她谈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到傲天为难的样子，骆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决定帮他说出来“我们是被选上的对吗？”
傲天没有否认。
“这个任务将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直到持续不下去的时候，对吗？
要么是我们成功完成任务。要么是我们任务失败，甚至牺牲。要么是条件不再允许我们从起点出发走到终点。
看今天的情况，每一次任务之间可能都会有些微的差别，更有可能是任务会变得越来越难。所以，我拒绝你的提议。
是因为：我也是队伍中的一员，我有可以努力去做到的事情。哪怕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知道的那样，但是我会做好我自己的部分。多余的事情可以不和我说，我想说的也已经说完了。那么，明天见了，队长大人。”
“等等，”傲天拉住了骆冰的袖脚，拦住了她。这一刻，听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决心，他决定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从此以后，毫无保留。
“猎豹是什么？”
“它是世界反应后的产物。”
“它，为什么不攻击？”
“因为，强度不够。一来你们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欲望。二来世界还没识别出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不会主动攻击？”
“一般不会，因为它是世界的被动应答。只会根据你们的反应做出反应。”
“那世界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对我们产生反应？”
“世界是一个机体，会对他体内的任何一部分的微观变化做出相应的变化。就像你们在第一次任务中和世界产生了联系。世界察觉到了你们的存在，而后你们第二次任务，世界便派出了它的哨兵。有趣的是：世界上目前已知除了人类以外，其余的部分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是它如臂使指的东西。”
“猎豹只是哨兵？”
“是的，哨兵一般只起观察作用，不能产生有效的杀伤，目的只是暴露和识别更多的外来信息。这次猎豹是哨兵，但哨兵并不天然是猎豹。”
“那下一次呢？哨兵之后会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人能预测世界的下一次反应。可能是继续监视，可能是主动试探，甚至是直接毁灭。我们还对世界的力量一无所知。”
“那我们和世界的关系是什么？”
“我们是外来者。”
“外来者？”
“对，严格来讲，现在的人类，我们，对于世界是外来者。
在不可计数的很多年前，发生了一次世界性的事件，在那次事件之后，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发生了变化以适应世界的影响。而人类，按目前的推论，是消失了。”
“消失了？”
“或者说，是灭绝。但不彻底。在那次事件后，遗留下来的我们，发源于这个‘家’的我们变成了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外来物，可能对于世界来说，我们是某种微生物。
简单来说，那次事件就像是世界病了。而在这之后，人类成了世界恢复健康时扫清的东西，而活下来的我们是潜伏者，是停留在世界里的外来者，是世界的病毒。如果人类不生产就会灭绝，如果人类生产的太多，就会被消灭。
人类从来没有料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这个赖以生存的星球母亲给拒绝了。她不再宽容，不再允许人类在她的身躯上肆意妄为。人类就像这个自己建造的钢铁巨物，是无根的浮萍，又像一个幽灵，在不被知晓的状态下游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为什么要向我们隐瞒这些历史？”
“人类的历史是斗争的历史。人类从未学会放任自流，人类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世界重新建立关系。人们想弄清楚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们上山下地，采集挖掘，在几代人的努力之下人类又一次迎来了爆炸性的成长。
就像异物，如果你的手里扎进了一根刺，但它不痛不痒，你就会很快忘掉它的存在；但是如果异物是硅结节，它会扩大，会不断刺激炎症，你就会想要清楚它。
社会在世界汹涌的兽潮下再一次来到了毁灭的边缘。人类以自断羽翼的方式获得了喘息和世界的忽视。
这就是我们的历史，在毁灭和重生中轮回。而在对毁灭原因的探究中，人们发现，罪魁祸首是知识——知识可以指导实践，知识可以发展科学，知识可以丰富想象，知识可以孵化情感。这些都是世界会注意到的人类的方面之一。
知识是有害的！
更何况我们的历史断代了，为了避免更多人对这种模糊历史产生过度的追问，也是对人类生存意志的某种保护，先代的领导人们决定向大多数人类隐瞒历史。
因此我们回到地面，已不是为了回归世界。现在的下地，单纯的是为了生存。
但这种生存方式必然会引起世界的注意。每当我们和世界互动的程度更深，世界对我们的识别也就更深。每次我们对世界的行动更大，世界对我们的反应更强。
实际上，早在你们之前，我们非常高强度的或挖掘或探索的行为，都无一例外的招致了毁灭。所以我们始终只能维持着对世界最低限度的试探以维持生存。换句话说，随着你们一次次的进行任务。随着，你在这里一步步的了解真相，你对世界知道的越多，世界对你们的威胁就越大。
但，人类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无知的低耗能状态，事实上，由于对基本规律的认识缺乏，我们现在对‘家’的掌握也不很透彻。有一个一直悬在人类头上的问题：‘家’还能坚持多久？我们还能这样活多久？
这是全体人类的生存焦虑！
所以在每次时代的开始，选出一部分代表对世界进行超越社会一般水平的互动，是必要的行为，也是人类加之在你们身上的责任。”
傲天对历史的厚重与残酷猝不及防，他以为求知不过是一种本能，但没料到知识本身如此令人窒息。他仿佛看到了一堵墙，一堵由血与泪铸成的叹息之壁，现在他渺小地站在墙角，墙体的阴影轻易地将他吞噬。
咚！
他听到了。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低沉，有力。这个声音像是绕过鼓膜，直击大脑，这种规律的鼓动让他眩晕。原来人也可以对自己的心脏产生不适！
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提问还没有停止。傲天想，如果现在有个人给自己下个诊断，大概就是：知识成瘾！
“为什么我们这次会比上次感觉到更疲惫？世界是通过什么影响到我们的？”
“这个恐怕得你自己去感受，只用言语很难让你真正体会到这个真相。今天你们和哨兵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所以事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实际上的进展，你所感受的和昨天没有太多新鲜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不，你们现在弱小无知但是鲁莽。谨慎并没有错，它能带来安全。我只是想提醒你：真相不是一蹴而就的。再给你强调一遍：一下子知道的太多，是有害的！”
“为什么不公开任务？”
“因为没有必要。正如我告诉过你的那样，你们是被选定的，一个已经选定人选的任务没有要公开发表的必要。
事实上，哪怕上层以‘最强’的名义公开指定你们为任务执行人，你的队伍的境遇也不会好过现在。你们不会得到更多有效的帮助，也不会减少收到的敌意。
更何况，在明面上，保持上层和猎人之间的分离现象是有利于‘家’的结构稳定的，哪怕每支队伍和上边的关系由远有近，我们也不会公开表示我们对具体某只队伍的态度或是有事实上的明显区别对待的行为。
所以对于你的队伍会面临的除任务之外的困难，我们只能表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尽最大可能活下去是队伍的唯一任务，而不是如何机灵的和世界互动，哪怕在你们知道真相之后，也是如此。实不相瞒，你们现在的水平，不论如何投机取巧的去完成你们所设想的所谓任务，都只是在耍小聪明罢了。无伤大雅。”
“这个任务的目标是什么？我需要更明确的答案。”
“队长，今晚的谈话可能要提前结束了。你还有一个比我更重要的谈话对象在一层等你，你离开吧。”
在遭到礼貌性的驱逐之后，男人便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傲天也只能先行返回。他决定要用剩余的时间对明天的安排做更妥善的安排。哪怕是为了活下去，毕竟，如果男人说的都是真的，谁也保证不了明天的安全。
在快速返回到猎人广场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皎洁月光下干净的蓝发。骆冰一个人静静地靠在任务中心的吧台上，看着远方的圆月出神。精巧的小脸上写着等待，她在等谁。
“冰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队长大人，这么晚了，你在哪里鬼混尽性了？”没有回头，会这么称呼她的只有队伍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自然不用看就能知道来者是谁。
“说什么呢，不正经的，我在…准备明天的任务。”傲天再次犹疑着要不要说小屋的事。
“明天的任务，已经确定明天又要进行任务了吗？‘他们’是这么说的？”骆冰轻叹。
“今天你辛苦了，要不明天我来替你断后吧。免得你消耗太大。”傲天心想，既然已经猎豹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事实，只要不表现出过分的反应，自然可以无视猎豹带来的压力，现在知情人就他一个，自己接手这个位置，岂不美哉？
“我正要和队长大人说这个事呢。我今天好像已经拒绝过你的提议了哦。”正中骆冰下怀，搭腔道。
“叫我傲天就行，搭档这么久了也不生分了。”
“队长大人，知道为什么我会拒绝你吗？”骆冰没有理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呆木头！”
“？”
“队长大人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骆冰调侃傲天。
“又拿我说笑了，哪有这样的事。”傲天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连忙否认。
“按队长大人的性格，那大概就是有任务相关的烦心事闷在心里吧？是可以说的吗？”骆冰觉得时机成熟了。
“……”傲天觉得好像可以和她谈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到傲天为难的样子，骆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决定帮他说出来“我们是被选上的对吗？”
傲天没有否认。
“这个任务将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直到持续不下去的时候，对吗？
要么是我们成功完成任务。要么是我们任务失败，甚至牺牲。要么是条件不再允许我们从起点出发走到终点。
看今天的情况，每一次任务之间可能都会有些微的差别，更有可能是任务会变得越来越难。所以，我拒绝你的提议。
是因为：我也是队伍中的一员，我有可以努力去做到的事情。哪怕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知道的那样，但是我会做好我自己的部分。多余的事情可以不和我说，我想说的也已经说完了。那么，明天见了，队长大人。”
“等等，”傲天拉住了骆冰的袖脚，拦住了她。这一刻，听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决心，他决定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从此以后，毫无保留。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