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异生异世 » 第三章 张家杀人案

第三章 张家杀人案

    回到府上,江宁语便看见自己二叔愁眉不展,江宁语便上前问道“二叔,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眉头紧锁的。”江歌“最近县里出了一桩案子,始终是没法断案。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但是现在因为这一桩案子弄得鸡犬不宁的。”

    想着这几天跟着师傅修行辛苦的江宁语想着放松一下,现在一看,又有自己以前干的老本行的机会了便问道“二叔,要不说来听听?我替你分析一下?”江歌一愣,也没指望眼前的侄子能替自己解决,毕竟自己这侄子以前是什么尿性自己也清楚,但是想着,一个人干着急,不如带着这个难得有心的侄子一起闹心,便说道“县城里的那个张地主家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头部后颈遭钝器击打而死,可是当我们的人去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一点儿打斗痕迹都没有,而且府上的人当夜都没听到任何动静,并且家中财物并未丢失,对方还是一名八品武夫,仵作也验过了,并没有被人下药后再作案的可能,这桩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知道对方是被钝器击打而死,因为对方有着京城那边的关系,可以说现在整个衙门是已经焦头烂额了,广陵郡都护府也已经下了最后期限了,只剩最后三日,如果这案子破不了,估计我这位子也得让别人来了”听到后颈遭受重击,江宁语顿时觉得后颈一凉,伸手抹了抹后颈,看着焦头烂额的二叔,江宁语也跟着担心起来,“二叔,有卷宗么?要不我看看?”江歌“诺,这儿,刚好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份拓本”结果二叔递过的拓本江宁语查看起来,信息基本和二叔说的没有差别,靠这卷宗基本上是指望不上了,江宁语便给二叔说到“二叔,这件案子我想上手,你能让我陪同负责这件案子的衙役一起么?”江歌“胡闹,你还真打算帮上忙了?你以前但凡有点儿经验我倒是愿意让你试试,但是就你以前的行事作风,只怕别到时候案子没查到,又给别人得罪了。”但是江歌扭头看着江宁语认真且祈求的目光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江歌“记住,对方的身份可不一般,虽然只是个土财主,但是对方那边是有京城京兆府的关系在,你就算去了查不出东西来,也别去招惹对方,负责这件案子的那两个吏员我待会儿会给他们引荐你,你到时候跟他们去就是了,切记宁愿什么都别做,也别给我犯错。”无可奈何啊,毕竟这小子打小时候的要求自己就没办法拒绝他,并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积极的去做一件正事。

    县府衙门处,江歌“这位是李江河,这位是宋长晓,他们二人就是这次张家案子的主办管,这位是我的侄儿江宁语,他也算是个新人,你俩到时候多带带他。”江宁语“李头儿,宋头儿,晚辈想参与此案,一来是磨练下,二来也是想替我二叔分担压力。”二位吏员也是纷纷点头示意,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这不是老爷家的那败家纨绔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来给我们增加难度,光凭借这小子的名声来看,这案子算是黄咯。”顿时江宁语没有一皱,毕竟这几日的他心通并不是白练的,但是碍于接下来还得去合作,也不好去拆穿对方,他自己敢来去破这个案子,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掌握了他心通这门功法,但是自己也知道,破案不能全靠这门心法毕竟之前弥鸿告诉过自己,决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会这门功法,毕竟佛门这种仇家,自己还是得罪不起的,江宁语“时间也差不多到午时了,不如我先请二位哥哥到桂月楼去吃个午饭吧,顺带可以交流交流案情。”言罢二人的脸色也是稍微好了些,毕竟桂月楼的话二人的俸禄倒也不是去不起,但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应酬倒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毕竟俩人的月俸也才一两三钱,去一次就基本上等于白干了。

    桂月楼雅字包房内,江宁语心想“这名儿,雅子包房?鸭子包房?不知道到的还以为这是春楼呐”江宁语“这个案子看来不是谋财,而且从你们的描述来看,也不存在外人仇杀,毕竟不熟的人不可能做到密室杀人,如果是府上的人谋杀的话,据我所知,他也是一位八品武夫,在没有被用迷药的情况下,府上的人又没有一位修行者,那就基本堵死了被修行者杀的可能,如果要合乎逻辑来说,这种案子,我感觉查到最后很有可能是府上人自己干的。”宋长晓“怎么说?”江宁语“没有财物丢失,对方肯定不在乎那点儿财物,如果是仇杀的话,现场描述来看并没有战斗痕迹,一个八品武夫,想要做到一击致命且还是后脑钝器所致,对方起码是六品的高手,因为无论是哪一个体系,都得考虑到武夫的韧性,我能猜测到的,如果想要没有打斗痕迹,一击必杀一个八品武夫且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只能是六品以上,如果一个六品想杀一个八品,根本不需要有顾忌,直接屠了满门再逃之夭夭的话,这小县城里也没人拿他有办法,根本没必要选择这种方式,所以就不可能是仇杀,但是这一切都是熟人所谓的话那就能够解释的通了。待会儿咱们吃完饭还是去现场看一下吧。”听到这儿两位吏员也是突然想明白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并没有去想过会是自己府上的人作案,主要是不敢去往那个方面想,因为对方的关系通到了京城了,而自己这个小县城的吏员,再怎么也不敢去得罪对方,宋长晓“看来之前还是小看你了,我们之前到时也往那方面去想过,但是碍于对方的关系,自己确实不敢去想,我们要是查不出来可能也就是撤职或者罚俸禄的事儿,但是查不出来还去得罪对方的话,那可能就不是撤职罚俸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江宁语“怕啥?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再说了这就是个可行的逻辑,那你总不能告诉我,这是位六品的高手干的吧?”想到这里两位吏员也是下了决心说到“行,就往这方面查吧,下午我俩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真能被你这新人给大力出奇迹。”江宁语内心“大力出奇迹?力出大了只怕是会断吧。”

    张府门外三人跟门卫表明来意后便被人领着去了张员外的书房,李江河“这便是当时的案发现场,我俩都看过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俩就懒得进去了。”来到房间里的江宁语在这书房里转了转,最先注意的是自己脚下,因为脚下是最容易留有痕迹的,只可惜转了半天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再检查了一下装饰摆设品,也没有一点儿损坏的异样,最后打开窗户,窗框上也并没有什么痕迹,就当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看向了脚下的门槛,注意到了门槛下方发现朝向房间内的那一部分凹陷进去了点,随着目光看去,对面的石板上有很淡的一抹红色,不贴近了仔细去看根本没法看出来,江宁语招呼旁边的二人过来“你俩带我回去看看尸体吧,这现场的痕迹我都看过了,唯一有疑点的地方便是这门口的一抹淡红和这门槛的一个崭新的凹陷,我推测凶手应该是着急行凶,且很慌张,出门时不小心踢到门槛然后摔倒在门前,身上应该有一处擦伤,才留下了这一点儿淡到忽略不计的血迹,然后慌张起身逃走”虽然此时的江宁语已经俨然是一副主办管的姿态了,但是李江河和宋长晓二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当时现场勘查是确实自己有失职,二人都只是仔细的搜查过现场,但是并未有人在意到门口这接近消失的淡红。

    停尸房内,江宁语看着眼前的尸体,用手指去触摸着对方的肌肤,推测到“这个世界的死亡时间看来果然是不能用前世的方式去推断,对方即使只是一个八品的炼体境武夫这身体素质也不是前世的那些肌肉男能比的,用前世的角度去看,这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十二个小时,但是案发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他再看向对方的腹部,有明显的一道刀痕,这应该是仵作验尸时留下的。”见此他便伸手掏了进去,毕竟前世自己也曾亲眼见过法医解剖尸体,虽然自己并没有上手过,但是却按奈不住内心好奇的冲动,一旁的李宋二人却忍受不住转过身去,毕竟这都是仵作的活儿,二人身为探案的捕快平时并不会接触这些,检查一番后确认死者并非口服毒药后,江宁语便再在尸体上仔细检查起来,完事后将尸体翻转过来映入眼帘最为明显的便是后勃颈的淤青,顿时头皮发麻,毕竟前不久自己的后勃颈可能并不比对方的好上多少,但是不同的是自己那次应该纯粹就是仇家报复,而根据卷宗显示死者生前为人和善并无与他人有过节,就当他检查完尸体觉得尸体上可能发现不了什么多余线索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对方的头发密集处有一处很细的血斑,这不禁让他联想到了之前对自己施展静心针的老医师,便转身问道李宋二人“二位,可曾听过静心针?”只见李江河说到“静心针?据我了解,这是城内济世医馆的不传秘法,你突然问这个作甚?”江宁语“前几日我曾被一个老先生施展过此针法,而我在死者的脑部同样的位置发现了一处血斑,这让我很难不推测死者生前也被人施展过此针法,如果一个八品炼体境武夫被人施展了此针法,基本上就解释的通为什么死的这么悄无声了,我能猜想的凶手一定是一个会静心针且与死者熟悉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对一个炼体境的人施展静心针,且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形色慌张,明显对方并不会有什么战力,所以只能是熟人作案。”李江河“那要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目标了,死者的侄儿便是在济世医馆学医,如果是他的话,就完全符合你说到的疑点了,我先立马去缉拿过来吧。”江宁语“先不急,可以先想办法接近目标,观察对方这两天的行为,毕竟捉贼捉赃,这些疑点倒是能推测出来凶手是他,可是万一对方一口咬定死不承认呐?”自己话刚说完便反应过来,出于前世的职业习惯,并不想动用武力去查案,但是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官家是完全可以用武力去审查犯人的,果不其然只听宋长晓说到“那有什么难得?只要知道了凶手是谁就行,我总不信,在监牢里走一趟下来他还能不招?不对,好像还真不行,张家的势力来看,如果是抓到凶手,肯定得判一个死刑,这人虽然是死者侄子,但是架不住他是二房的亲戚,既然抓住了横竖也是死,索性不交代,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估计,用刑逼供这一招不一定好使。”江宁语“去把人抓来吧,至于用刑审问,到时候交给我我倒是有办法让他开口。”闻言的李宋二人顿感诧异,刚刚提议不抓人的是他,现在提议抓人的还是他,但是也并未出言质疑。江宁语心想“本来前世也算是个好警察的自己看来不得不给自己的办案走走捷径了,毕竟这种封建社会还是有封建社会的好处,自己干嘛占着好处不去用。”

    一个时辰后,李宋二人便架着一个一直叫嚷的人来到了地牢,张启成“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家里人是谁么?你们这样抓一个济世救人的郎中,你们这帮狗腿子良心能过得去么!”江宁语看着同李宋二人一起过来的人,不用去猜测便知道,这人就是嫌疑犯了,江宁语“行啦,别瞎嚷嚷了。”江宁语翻开对方的两个袖口一看,左手出有一处擦伤,基本上就确定了,这就是嫌犯,江宁语“,在这里,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出去,将人带到停尸房去吧,准备一个椅子,将他捆起来就是。”言罢,江宁语觉得怪怪的,毕竟自己来着腐朽的封建社会,没想到说出叫破喉咙也没用这句话的第一个对象竟然是个男的。二人也并未质疑江宁语的话,便将张启成带到了停尸间,江宁语“就那个位置吧,让他离他那亲爱的叔叔近点儿,我来捆他吧。”江宁语内心“唉......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没想到啊,来这儿第一个玩儿捆绑游戏的对象尽然还是他,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的故事写出来成了十八禁了,还不是主要不放心这俩人捆的姿势不对,到时候让着张启成给拆穿了,话说,为什么我又扯到姿势去了,我发誓啊,我可没有想歪一点儿。”江宁语将对方的两个手臂分开捆绑,确定对方不能双手相互接触之后才放心了。张启成看着眼前被开膛破肚的舅舅,面色惊恐,然后嚎啕大哭,即使想挣扎也没用,因为发现对方捆的实在结实,江宁语从张启迪的视线死角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竹筒,用一根架子架在张启成身后,然后放了一个木桶在张启成背后,又掏出一块布来缠住张启成的双眼,张启成的最后视角是停留在了死者的身上,这一刻,他已经感受到了恐惧的来袭,不停的叫哭泣叫骂着,江宁语“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我们呐已经有了间接性的证据表明了,你就是杀害你二叔的凶手,碍于京城给的压力嘛,我们当差的也确实没有办法,所以只能选择来你这么个替罪羊了,只要你交代出你的同伙,我们就选择让对方来当这个替罪羊,毕竟你也不干净嘛,如果你选择闭口不言的话,那我们也就只好选择你来当这个替罪羊了,毕竟你的嫌疑最大,即会静心针,又是死者的亲属,到时候就说已经查出了此案真凶,但是对方在牢里畏罪自杀,我想这样结合上我们提供的证据,最起码结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听到这里的张启成也明白了,对方已经查出了很多东西了,自己的作案手法已经有了,线索也已经指向了自己,现在只是差一个作案动机便可以定了自己的罪了。说罢,江宁语直接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出窍,刀刃出窍的锋芒声直接刺激到了张启成的神经,只见他浑身颤抖,知道自己今天应该逃不过此劫了,但是仍在做着精神上的抗争,江宁语在刀刃上沾了一点儿水,然后用刀背在对方的手腕处划了一刀,用力之巧,刀背虽然并不锋利,但是仍然是划破了对方的皮肤,只是并没有伤到血肉,但是就是这点疼痛已经足以刺激到眼前漆黑一片的张启成,随即头顶的竹筒也被倾斜下来,一滴滴的水珠开始从上面流淌刀地上的桶内,江宁语“等你小子想通了就叫我们吧,我去门口吃个饭,毕竟这始终是得有一个人来顶罪的,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希望你也别为难我们。”江宁语示意宋李二人走出停尸房,但是打开门的时候却并未出去,反而是又进来了两人,随即重重的关上牢门,这声关门的声音仿佛是一击铁锤,重重的捶打在张启成的心里,随即五人便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张启成面前,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的喘气呼吸,只是这样静静的听着张启成的哀嚎和哭泣,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这另外四人已经在开始怀疑江宁语的办法是否有效的时候,面前的张启成仿佛是泪水流干了一般,浑身开始无力的瘫软起来,嘴唇也开始干裂泛白。张启成哽咽的的说到“二叔啊,你说你当初为什么就要娶那么一个美妾呐?李玲玉这女人谁看着不动心呐,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杀你的,偷情都被你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那次放了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呐,我是真的喜欢李玲玉,如果你不死,我俩就没有办法真的在一起,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知道你打小就对我好,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反正都要死了,我下来再跟你道歉吧。”

    张启成讲到最后的时候感觉已经释然了,但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鼓掌的声音打破了停尸间的寂静,都护府侍郎张显“你这出戏,果然没让我们白等,太精彩了。”本来还沉浸在自己赴死气氛里的张启成被这突兀的掌声整的一愣,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转过去,试图看清对方,但是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自己的眼睛依旧是被遮的严严实实,张启成“谁?是谁在那儿?”张显“该说不说,你这臭小子,确实比小时候有长进的多,起初别说你去劝你二叔,就算是你劝我我也不太信的,也就是你这臭小子带着这俩官差来给我打包票,不然就你以前的尿性,说什么我也不可能来。”江宁语“没办法呐,这案子断案在即,单凭二叔的官职,去做这个证词,估计没什么说服力,到了最后如果如果这小子不认,再反泼个脏水就太麻烦了,毕竟对方也是死者的亲属,光靠证据去打,说服力不够,毕竟对方亲戚可是京兆府的,单靠二叔这个县令的身份去,估计够呛,但是现在有张叔在,那这份证词就够了。”江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呐,结案吧,我去写证词去,这几天可算是给我累坏了”武夫出身的二叔并不想去纠结自己的侄儿在此案中究竟出了多少力,在他看来自己侄儿依旧是之前的纨绔,或许这巧妙的审讯法子和细节的推理手段有自己侄儿在从中出力,但只限于或许有,但是不多,之前悬着的心掉了下来,现在只想回去睡个好觉,毕竟这接二连三的让自己忙碌的事情里,前一个就是这小兔崽子的生死问题。

    这时一旁的宋长晓才上前去讲张启成的遮眼布解开,但是看到张启成面色的时候便是一惊,宋长晓“我去,这汉子虽然不是武夫,但是也是个带把儿的吧,就这种手段能给你吓成这样?”说罢其余三人便凑上去看到,只见张启成面色煞白,嘴唇干裂,像是真的被人放血一般,唯一和放血不同的便是眼神通红,约莫是真就把眼泪给挤干了吧。张显“你这手段,可以替代皮肉之苦的刑罚么?这样既减轻了血腥场面,又保证了嫌疑人的安全,而且不会制造出那么多屈打成招的事儿,还能大大的提高审讯结果的质量。”江宁语“不太可能,这种方法只能针对小规模使用,一旦普及开来就没用了,这就是个打心理的战术,但是对于高品级的强者没用,比如能精确掌握肉身的七品以上的武夫,反正你们要是要用这方法的话,最好次数别太多,多了容易砸着脚。”听到了张显说话的江歌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侄儿在这次的案子里起到了主要的作用,顿时觉得对自己的侄儿有了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