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三十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灵韵七年的年末，蒙学也在腊月二十三的时候正式停了课，孩子们都回了家，不过王书阳还是安排孩子们相关的知识学习和法门的修炼，李二牛几个也适应了新的灵气修炼，所有孩子的修炼等级都在稳扎稳打的提升着，村里的大人们也跟着孩子们发现了灵气逐渐变得浓郁的事实，反正冬季除了偶尔打猎或者河边冻结的小冰池里抓鱼外也没有其他事情，也陆续加入了修炼的人群中来。虽然说都已经上了年龄过了修行的最佳时段，不过修行嘛，引气炼体还是可以的，能增加一分气力是一分，等明年开春干活的时候也能更轻松，能帮商队推动更重的车，多赚几枚铜钱。
只有路尧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去蒙学修炼、打哆嗦、烤火，下午听王书阳讲解经略，不仅包括了他们蒙学的知识，还有许多天文地理、星象卦术、军事韬略等等，王书阳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给路尧一样，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教授，路尧也是逐渐适应了节奏，尽量把每天的知识都记在脑海，学会分析并且综合在一起，除了修炼。
路尧的修炼依旧没有效果，不过师徒两人似乎都不急，就这么日复一日地修炼学习着，眼看着已经是年三十了。王书阳谢绝了村里所有人家的邀请，一个人在蒙学过年，路尧执意要带他去自己家里，王书阳似乎有些不耐烦，早早地就把路尧赶回了家，并且嘱咐过年这些日子不用到蒙学了，好好休息，等过了初七再来。
等路尧走后王书阳又开始对着屋子自语了起来：“路杰，我就不信你还忍得住，其他孩子都在飞速进步，只有你家路尧明明教习很用心，但是就是修炼不进去，明显似乎是功法不符，哪怕你怀疑我的目的，但是为了孩子着想，你应该行动了吧，你的先祖应该告诉过你《数术灵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和其他法门同时修炼，并且可以让任何体质的修者修习不符体质的法门又不引起反噬，简单来说《数术灵书》就是把一个人的体质变成了无数种可能，修习水灵气，那体质就是水灵体，修习火灵气，那就是火灵体，可以让一个人同时修习多种法门，甚至是相互排斥的法门却不产生反噬，这才是《数术灵书》明明不能吸引任何灵气入体，却被称为四大顶级法门中第一法门的原因。”
“随着阴阳灵气的消失，世间再无纯粹的阴阳灵体修者，想要修习成功《阴灵书》就只有《数术灵书》的同修才能完成。路尧啊路尧，不要怪师傅利用你，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修成真正的《阴灵书》，其他人哪怕拿到了此书，也只能修到仙灵境，再想提升，除非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阴阳调和修炼《天阳正修》，没有《数术灵书》的协助，成功率不到一成。”王书阳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至于你会修到什么境界，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的使命就是这里。不需要再走下去了。”
路尧被王书阳赶出蒙学就跑回了家，一到家门却发现路杰不在，就问陈渔：“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陈渔在厨房里收拾年食，听到路尧声音便伸出头来：“哦，你父亲今天早上说他要打猎去，今天不是年三十嘛，我说家里有储备的腊肉，但你父亲说过年了，他想给你打个山鸡尝尝，今天早上就进山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雪地里冒出个人影来，正是路杰。路杰手里提着一副弓箭，背山上背着一把朴刀，腰里还别着一只山鸡和一只兔子，只见山鸡还是完好的，兔子却已经开膛破肚收拾的差不多了。
路杰一会就走到了门口，边进门边扯着嗓门大声说：“哎呀，今天运气真好，本来是准备给路尧打个山鸡的，结果遇到一只兔子，打了兔子有觉得时间还早，就想着在泉边收拾好再回来，免得拿回家了你还要收拾，哎，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正收拾了，就看见远处有一只山鸡，于是我搭弓一箭，鸡也有了。这大冬天的，我再把兔子皮没剥，其他的都收拾好眼瞅着天晚了就赶紧回来了。孩子他娘，你把鸡毛拔一下，我到后院去把皮剥了挂起来，等明年了给路尧做个帽子。”说罢将山鸡递到路尧手边让给陈渔递过去，自己提着兔子进了后院。
于是路尧把山鸡提着进了厨房一起和陈渔处理山鸡起来。那边路杰独自一人收拾兔子，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眼看着天黑了。
等天黑以后陈渔煮了饺子，炒好了山鸡，在屋内的火炉山煮着腊肉骨头，兔子今天却是没做，毕竟家里只有三口人，做多了吃不了，等山鸡肉吃完了再做兔子。
路杰先带着路尧去家门口祭了祖先，向祖上汇报了今年一年的成果，又祈祷先祖能够保佑自己的后辈来年顺风顺遂，平安喜乐。然后带着路尧回了屋，等回屋以后一家人在炕上坐着，路杰突然给陈渔说到：“孩子他娘，你到外头瞅瞅，看有没有人。”
陈渔笑骂了一声，“这大过年的，人家谁家人不过年跑你家门口听墙角啊？”
“让你去你就去，快点。”
陈渔出了屋外面除了遍地的雪花啥也没有，于是进来说：“没人，有啥事你就说呗。”
“那好，你趴窗户上朝外看着，我说，路尧听，今晚我要说的话万一被西洲王朝知道了，那就是追杀咱们娘三到天涯海角的罪过。”
陈渔听得他说的认真，赶紧把头扭向屋外，向四周瞅着。
路杰接着说：“孩子他娘我是给你说过的，我们这一家是从太祖父母那一辈因为家族中的盗圣偷了西州王朝的东西而被流放的，但是偷了什么东西西州从来没有提过，我也没有提过。”
陈渔眼睛朝外望着嘴里答应着：“嗯嗯，我知道。”
“西州一直派人和肃北王朝一起追查当年我们这一族的血亲，试图找到丢失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盗圣先祖被抓后也说东西已经毁了，外加上我们这一家是旁支，临流放的时候也只有太祖父母和他们的老来子，我的祖爷爷。所以后面就慢慢没人追查了。”
“嗯，然后呢？”
路杰正身说到：“今日我告诉你们母子，那件东西没有被毁，也没有丢，它一直就藏在青鹿山，盗圣先祖当年得手后就发觉可能会被两国抓捕，又不想把这东西交出去，于是便送到了太祖父母手中，缝在了当时还在襁褓的祖爷爷的衬布里，因为当时盘查时太祖爷爷年龄太大，祖爷爷又太小，加上搜查的差役们并不清楚那件东西是啥，有多重要，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老两口流放到了青鹿村，到青鹿村以后老两口借着给孩子祈福的功夫把衬布埋到了仙人塑像的下面，而且那东西后面也渐渐变得无用，于是再也没有动过，今日我借着打猎的功夫给取了回来，我觉得孩子可能有用。”
路杰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包裹，“为了把它带回来，我还专门杀了一只野兔，把它藏到了野兔的肚子里，现在路尧你过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路尧探过头去，陈渔却是仍然望向窗外，没有回头，路杰缓缓拆开包裹，里面是用蜡纸又包起来的一个东西，等路杰拆开蜡纸，路尧仔细一看“《数术灵书》？四大顶级功法的《数术灵书》？”陆尧忍不住叫了出来。
“闭嘴，你想死吗？是《数术灵书》，先祖当年偷到的就是西州王朝的开国之本《数术灵书》，这也就是为何西州一直不肯公开被盗的是何物的原因，开国之本被盗，这是多大的丑闻啊，当时各国国基未稳，若是被其他王朝知晓此事，怕是又要生出许多祸事，于是西州就忍下了这口恶气，先祖因此而丧命，路家也被从安阳城流放各地。如今看来灵气似乎开始变浓了，村里的孩子们修行速度变快，大人们修行都能增加气力了。”路杰看着路尧说着。
“但是我看路尧修炼的法门似乎和体质不太匹配，于是便将此书拿回来了，路尧你要随身带好，切不可遗失或者被人发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封皮撕掉的好”也不多言，直接撕了封皮扔到了火炉中。“这法门可以协助你修炼你现在修炼的《寒灵要诀》，他可以让你的体质变得适合任何法门的修行，据先祖流传下来所言，此法门可令任何人修行任何法门不受反噬，亦可协助修者同时修炼不同类型法门而不受反噬，不同法门之间不起冲突，以免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路杰将《数术灵书》交给路尧，路尧接过书，逐页翻开只见里面分为许多篇幅，有修灵篇、术法篇、混灵篇、混术篇、隐境篇、秘术篇等诸多篇目。顾名思义，路尧现在需要修炼的是修灵篇，于是仔细查看起其中的内容。
等路尧将修灵篇的内容全部学习完成，因为是初篇，内容也不复杂，路尧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运行一下功法，于是也不懈怠。跳下炕去，就想在院子里演练一番。
路杰却是小心，“不用出去了，你在屋里运行功法就好。”
于是路尧在屋内摆开坐引式，开始运行起《数术灵书》上的口诀。但是运行了一个周天却什么作用都没有，没有感觉到丝毫灵气。不由得心里一阵失落，“师傅给了我《阴灵书》，但是我却只能打哆嗦，父亲给了我《数术灵书》，我连打哆嗦都没有感受到，遇到师傅以后和今晚听到父亲讲话我还以为我就是那个天之骄子，原来我啥也不是。”
路杰看着一脸失望的路尧忽然想起祖辈的交代，于是拉路尧到身边小声说道：“这功法应该不是单独修炼的，你把它和你原来的功法一起修炼试试。”
于是路尧稳了稳心神，重新到屋内摆好架势，开始运行《阴灵书》的法门，在运行法门之后同时运行《数术灵书》的口诀，这才发现，本来应该无法同时修炼的两门功法竟是无比契合，经络内明显感受到了功法的运行，比原来单独练习《阴灵书》要快了许多。很快一周天功法运行完毕。路杰夫妇似乎看到了路尧身边围起一片云雾，不停地向路尧肌肤和体内飘去，仔细睁大可双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路尧这边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原来他运行起功法就让他哆嗦的灵气再也没有直接冲向他的体内，而是快速的在他的肌肤和骨骼中运行，似乎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清新的气息，一种似乎天将的凉意充斥着路尧的身子，让他保持着灵台绝对的清醒，这灵气再也不觉得寒冷，只觉着一种脱胎换骨的清爽。路尧在灵气的辅助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可以内视，感受到体内灵气的运转，可以“看”到之前许多天冲进体内的那些灵气原来都聚集在丹田里，今日随着功法的运行开始在经脉中游走，让路尧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在脱胎换骨的痛与快乐。
房间里路尧已经不知道把功法运行了多少遍，陈渔看了一眼路尧之后就一直转头看向窗外，路杰则是死死地盯着路尧，似乎要把这一刻印在心里。
随着体内灵气的平稳，路尧运行功法的频率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再次内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丹田里已经又一块指甲大小却又圆圆的灵气液体在缓缓运转，上面的灵气不断从体外引入，又不断地分散到经脉中，让路尧感受到身体的不同。这让路尧不由想起微尘境的描述：灵气成尘，落于丹田，气化成液，游走脉络。不过路尧的这“尘”已经又一些大了。
等路尧完全停止运行功法，身上已经满是汗臭，毛孔外充斥着大量的污垢，还忽然感到一阵肚痛，赶忙喊道，“我先去趟茅房！”急匆匆跑了出去。
只有路尧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去蒙学修炼、打哆嗦、烤火，下午听王书阳讲解经略，不仅包括了他们蒙学的知识，还有许多天文地理、星象卦术、军事韬略等等，王书阳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给路尧一样，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教授，路尧也是逐渐适应了节奏，尽量把每天的知识都记在脑海，学会分析并且综合在一起，除了修炼。
路尧的修炼依旧没有效果，不过师徒两人似乎都不急，就这么日复一日地修炼学习着，眼看着已经是年三十了。王书阳谢绝了村里所有人家的邀请，一个人在蒙学过年，路尧执意要带他去自己家里，王书阳似乎有些不耐烦，早早地就把路尧赶回了家，并且嘱咐过年这些日子不用到蒙学了，好好休息，等过了初七再来。
等路尧走后王书阳又开始对着屋子自语了起来：“路杰，我就不信你还忍得住，其他孩子都在飞速进步，只有你家路尧明明教习很用心，但是就是修炼不进去，明显似乎是功法不符，哪怕你怀疑我的目的，但是为了孩子着想，你应该行动了吧，你的先祖应该告诉过你《数术灵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和其他法门同时修炼，并且可以让任何体质的修者修习不符体质的法门又不引起反噬，简单来说《数术灵书》就是把一个人的体质变成了无数种可能，修习水灵气，那体质就是水灵体，修习火灵气，那就是火灵体，可以让一个人同时修习多种法门，甚至是相互排斥的法门却不产生反噬，这才是《数术灵书》明明不能吸引任何灵气入体，却被称为四大顶级法门中第一法门的原因。”
“随着阴阳灵气的消失，世间再无纯粹的阴阳灵体修者，想要修习成功《阴灵书》就只有《数术灵书》的同修才能完成。路尧啊路尧，不要怪师傅利用你，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修成真正的《阴灵书》，其他人哪怕拿到了此书，也只能修到仙灵境，再想提升，除非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阴阳调和修炼《天阳正修》，没有《数术灵书》的协助，成功率不到一成。”王书阳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至于你会修到什么境界，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的使命就是这里。不需要再走下去了。”
路尧被王书阳赶出蒙学就跑回了家，一到家门却发现路杰不在，就问陈渔：“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陈渔在厨房里收拾年食，听到路尧声音便伸出头来：“哦，你父亲今天早上说他要打猎去，今天不是年三十嘛，我说家里有储备的腊肉，但你父亲说过年了，他想给你打个山鸡尝尝，今天早上就进山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雪地里冒出个人影来，正是路杰。路杰手里提着一副弓箭，背山上背着一把朴刀，腰里还别着一只山鸡和一只兔子，只见山鸡还是完好的，兔子却已经开膛破肚收拾的差不多了。
路杰一会就走到了门口，边进门边扯着嗓门大声说：“哎呀，今天运气真好，本来是准备给路尧打个山鸡的，结果遇到一只兔子，打了兔子有觉得时间还早，就想着在泉边收拾好再回来，免得拿回家了你还要收拾，哎，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正收拾了，就看见远处有一只山鸡，于是我搭弓一箭，鸡也有了。这大冬天的，我再把兔子皮没剥，其他的都收拾好眼瞅着天晚了就赶紧回来了。孩子他娘，你把鸡毛拔一下，我到后院去把皮剥了挂起来，等明年了给路尧做个帽子。”说罢将山鸡递到路尧手边让给陈渔递过去，自己提着兔子进了后院。
于是路尧把山鸡提着进了厨房一起和陈渔处理山鸡起来。那边路杰独自一人收拾兔子，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眼看着天黑了。
等天黑以后陈渔煮了饺子，炒好了山鸡，在屋内的火炉山煮着腊肉骨头，兔子今天却是没做，毕竟家里只有三口人，做多了吃不了，等山鸡肉吃完了再做兔子。
路杰先带着路尧去家门口祭了祖先，向祖上汇报了今年一年的成果，又祈祷先祖能够保佑自己的后辈来年顺风顺遂，平安喜乐。然后带着路尧回了屋，等回屋以后一家人在炕上坐着，路杰突然给陈渔说到：“孩子他娘，你到外头瞅瞅，看有没有人。”
陈渔笑骂了一声，“这大过年的，人家谁家人不过年跑你家门口听墙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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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渔出了屋外面除了遍地的雪花啥也没有，于是进来说：“没人，有啥事你就说呗。”
“那好，你趴窗户上朝外看着，我说，路尧听，今晚我要说的话万一被西洲王朝知道了，那就是追杀咱们娘三到天涯海角的罪过。”
陈渔听得他说的认真，赶紧把头扭向屋外，向四周瞅着。
路杰接着说：“孩子他娘我是给你说过的，我们这一家是从太祖父母那一辈因为家族中的盗圣偷了西州王朝的东西而被流放的，但是偷了什么东西西州从来没有提过，我也没有提过。”
陈渔眼睛朝外望着嘴里答应着：“嗯嗯，我知道。”
“西州一直派人和肃北王朝一起追查当年我们这一族的血亲，试图找到丢失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盗圣先祖被抓后也说东西已经毁了，外加上我们这一家是旁支，临流放的时候也只有太祖父母和他们的老来子，我的祖爷爷。所以后面就慢慢没人追查了。”
“嗯，然后呢？”
路杰正身说到：“今日我告诉你们母子，那件东西没有被毁，也没有丢，它一直就藏在青鹿山，盗圣先祖当年得手后就发觉可能会被两国抓捕，又不想把这东西交出去，于是便送到了太祖父母手中，缝在了当时还在襁褓的祖爷爷的衬布里，因为当时盘查时太祖爷爷年龄太大，祖爷爷又太小，加上搜查的差役们并不清楚那件东西是啥，有多重要，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老两口流放到了青鹿村，到青鹿村以后老两口借着给孩子祈福的功夫把衬布埋到了仙人塑像的下面，而且那东西后面也渐渐变得无用，于是再也没有动过，今日我借着打猎的功夫给取了回来，我觉得孩子可能有用。”
路杰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包裹，“为了把它带回来，我还专门杀了一只野兔，把它藏到了野兔的肚子里，现在路尧你过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路尧探过头去，陈渔却是仍然望向窗外，没有回头，路杰缓缓拆开包裹，里面是用蜡纸又包起来的一个东西，等路杰拆开蜡纸，路尧仔细一看“《数术灵书》？四大顶级功法的《数术灵书》？”陆尧忍不住叫了出来。
“闭嘴，你想死吗？是《数术灵书》，先祖当年偷到的就是西州王朝的开国之本《数术灵书》，这也就是为何西州一直不肯公开被盗的是何物的原因，开国之本被盗，这是多大的丑闻啊，当时各国国基未稳，若是被其他王朝知晓此事，怕是又要生出许多祸事，于是西州就忍下了这口恶气，先祖因此而丧命，路家也被从安阳城流放各地。如今看来灵气似乎开始变浓了，村里的孩子们修行速度变快，大人们修行都能增加气力了。”路杰看着路尧说着。
“但是我看路尧修炼的法门似乎和体质不太匹配，于是便将此书拿回来了，路尧你要随身带好，切不可遗失或者被人发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封皮撕掉的好”也不多言，直接撕了封皮扔到了火炉中。“这法门可以协助你修炼你现在修炼的《寒灵要诀》，他可以让你的体质变得适合任何法门的修行，据先祖流传下来所言，此法门可令任何人修行任何法门不受反噬，亦可协助修者同时修炼不同类型法门而不受反噬，不同法门之间不起冲突，以免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路杰将《数术灵书》交给路尧，路尧接过书，逐页翻开只见里面分为许多篇幅，有修灵篇、术法篇、混灵篇、混术篇、隐境篇、秘术篇等诸多篇目。顾名思义，路尧现在需要修炼的是修灵篇，于是仔细查看起其中的内容。
等路尧将修灵篇的内容全部学习完成，因为是初篇，内容也不复杂，路尧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运行一下功法，于是也不懈怠。跳下炕去，就想在院子里演练一番。
路杰却是小心，“不用出去了，你在屋里运行功法就好。”
于是路尧在屋内摆开坐引式，开始运行起《数术灵书》上的口诀。但是运行了一个周天却什么作用都没有，没有感觉到丝毫灵气。不由得心里一阵失落，“师傅给了我《阴灵书》，但是我却只能打哆嗦，父亲给了我《数术灵书》，我连打哆嗦都没有感受到，遇到师傅以后和今晚听到父亲讲话我还以为我就是那个天之骄子，原来我啥也不是。”
路杰看着一脸失望的路尧忽然想起祖辈的交代，于是拉路尧到身边小声说道：“这功法应该不是单独修炼的，你把它和你原来的功法一起修炼试试。”
于是路尧稳了稳心神，重新到屋内摆好架势，开始运行《阴灵书》的法门，在运行法门之后同时运行《数术灵书》的口诀，这才发现，本来应该无法同时修炼的两门功法竟是无比契合，经络内明显感受到了功法的运行，比原来单独练习《阴灵书》要快了许多。很快一周天功法运行完毕。路杰夫妇似乎看到了路尧身边围起一片云雾，不停地向路尧肌肤和体内飘去，仔细睁大可双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路尧这边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原来他运行起功法就让他哆嗦的灵气再也没有直接冲向他的体内，而是快速的在他的肌肤和骨骼中运行，似乎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清新的气息，一种似乎天将的凉意充斥着路尧的身子，让他保持着灵台绝对的清醒，这灵气再也不觉得寒冷，只觉着一种脱胎换骨的清爽。路尧在灵气的辅助下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可以内视，感受到体内灵气的运转，可以“看”到之前许多天冲进体内的那些灵气原来都聚集在丹田里，今日随着功法的运行开始在经脉中游走，让路尧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在脱胎换骨的痛与快乐。
房间里路尧已经不知道把功法运行了多少遍，陈渔看了一眼路尧之后就一直转头看向窗外，路杰则是死死地盯着路尧，似乎要把这一刻印在心里。
随着体内灵气的平稳，路尧运行功法的频率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再次内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丹田里已经又一块指甲大小却又圆圆的灵气液体在缓缓运转，上面的灵气不断从体外引入，又不断地分散到经脉中，让路尧感受到身体的不同。这让路尧不由想起微尘境的描述：灵气成尘，落于丹田，气化成液，游走脉络。不过路尧的这“尘”已经又一些大了。
等路尧完全停止运行功法，身上已经满是汗臭，毛孔外充斥着大量的污垢，还忽然感到一阵肚痛，赶忙喊道，“我先去趟茅房！”急匆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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