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宗
交手之前众人以为二人都是正魂境，且路尧已经受伤，包括宋兴邦总教习在内的所有人并不看好路尧，认为他是一时冲动，这姚昕可以从三百多名学子脱颖而出绝不是侥幸。可惜青鹿村众人要随着路尧的落败而调到第三档，甚至宋兴邦已经准备好了万一路尧落败就立即禀报朱玉坤知州，让知州大人从中斡旋，看诸多顶级宗门能否破例挑选他们为弟子，以免府衙跟着蒙羞。
哪想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学子中比试第一的姚昕竟然在路尧面前没有撑过一个汇合便被击倒在地，而且口吐鲜血很明显手伤及经脉了。宋兴邦一边喊上随行大夫为姚昕治疗，另一方面也开始感叹路尧的实力。
底下观战的学子们也没想到路尧的灵力已经如此之强，纷纷感叹：“这还是学子吗？那姚昕比试的时候可是很威风的，击败了许多学子。”
“太残暴了，一掌就给击飞了，还说受了伤，该不是装的吧？”
“装你大爷啊，路尧自己嘴角血都流出来了，这小子，是真有本事。”
“就这么强的四个人加上差役教头才能打败端木狐，浮生境真是让人向往啊。”
“向往就趁这个机会拜在宗门中好好修炼啊，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向他们一样强的。”
还有个别女孩子开始花痴：“哇，太棒了，一掌就给打出去了。我早就看这个姚昕不顺眼了，得了个第一就开始嚣张，还挑战人家伤员，这下惨了吧，丢人死了。”
“就是就是，到手的第一，这可怎么下得来台啊。话说，路尧哥哥的眼神好帅！”
“闭嘴吧，路尧哥哥，还哥哥，人家认识你吗？”
“很快就能认识了。”
等学子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宋兴邦定了定神用功说到：“本场比试，路尧胜。请姚昕学子在冬招结束后遵守赌注，前往灵堂吊唁，否则取消其冬招结果。来人，带姚昕下去疗伤，等报名时安排其他学子代为报到。”
等学子们都安静下来，宋兴邦又说：“下面宣读本次参与冬招的宗门名单：肃北王朝有风灵仙宗、天成剑宗、玉女剑派、黄沙宗、少商宗、北行枪宗……阳朔王朝有龙炎宗、火灵刀门、随风枪宗……西州王朝有金刀门、西渊灵宗……”
“现在请特调档的学子们先行到心仪的宗门报到，随后按照往年规矩继续即可。请学子们认真思考好宗门，一经报到，不得退回。”
原来这星月大陆的冬招是各大王朝都会派宗门代表前往各地招收弟子带回宗门，这本是焚天王朝时期形成的传统，六卿之乱后虽然焚天被分成了六个王朝，但是招收弟子的流程还是保留了下来，不过军方就只有本王朝的军方参与冬招，其他王朝是禁止参与的。
随后宋兴邦坐回了座位，身后站起一人，方脸大耳，名为李希，开始主持学子们到宗门报到。
学子们听到这里也开始暗自计划，紧盯着前面的人数，计算自己名次能否进入到相应宗门，如果不能，应该前往哪里，当然，第三档还有计划前往军方的学子们并不着急，甚至有人还有闲心评论各个宗门的优劣。
只听得这李希叫到：“路尧、张落雪、褚可可、郎玉鹏、何浩、尹倩倩、诸葛修到台前宗门报到。”
几人走到台前，王书阳之前为他们早有谋划，本还担心会有人竞争，王书阳甚至为他们做好了退而求其次的宗门，不过现在确是不必了。所以众人也没有犹豫，向各自计划的宗门走去。
小雪儿选择了海洲缥邈仙宗，王书阳告知其为水灵气修行最为强大的宗门之一，且其宗门内有飘带和环皆可修习的《凤鸣环舞》，最为适合小雪儿。
褚可可选择了阳朔王朝随风枪宗，郎玉鹏远上西州金刀门找李二牛作伴，何浩则直接进入了肃北军方，那个叫尹倩倩的女孩则去往风灵仙宗，肃北王朝第一大宗，王朝不知多少名将都曾在此宗修习，宗门中沙灵气和风灵气法门都独步天下，确实是最不浪费女孩天赋的宗门，诸葛修在与风言王朝前来的代表商议一阵后宣布拜师于风言王朝灵录草堂供奉聂臣，一个并没有参加本次冬招的宗门的供奉修士。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过这个供奉的名字，不过想到此子复姓诸葛，众人也不惊讶，诸葛家据说是天机阁管事家族之一，知晓天下诸多秘密，这聂臣必然有其独特并适合教导诸葛修的一面。
轮到路尧的时候让众人最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作为特调档的一员，且经过刚才的闹剧后众人已经知道路尧的实力要高出同辈学子一大截，可以选择的宗门太多了，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像诸葛修一样与王朝代表商议，然后加入哪个王朝皇室学习皇室秘籍，最后成为皇室供奉也不是没有可能。岂料路尧径直走向了黄沙宗，宣布加入黄沙宗门下。
黄沙宗虽说是凉州第一宗门，但是在星月大陆甚至肃北王朝都不能算是顶尖宗门，肃北王朝两大宗门之一的天成剑宗可还有一个招生名额在凉州的，更别说其他王朝顶级宗门还有许多空缺。
宋兴邦都不顾得罪黄沙宗宗门说到：“路尧，不要任性，想好了再选。”
路尧没有犹豫，在黄沙宗的名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也是做了最后的确认，随后向宋兴邦躬身道：“感谢宋总教习的教导，只是这挑选宗门不一定要选择顶级的，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学生修炼寒灵气和沙灵气，凉州苦寒最为靠近北蛮，寒灵气也最为活跃，沙灵气自不必说，黄沙宗内又有诸多沙灵气修炼法门和相关奥义，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什么？路尧是双灵体。往年几年都不会有的双灵体今年居然出现了两个。”
又有一人说到：“怪不得这么强呢，原来是双灵体，修炼的速度是我等两倍，可以积攒的灵气也是远超我等，虽说突破境界的难度也是我等两倍，但已到了正魂境就不必讨论这个，这路尧真是强的离谱，不给我等活路啊”
“能击败端木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厉害，佩服。”
那女孩子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路尧哥哥太棒了，我也要加入黄沙宗，我要去找路尧哥哥。”
旁边另一女生吼道：“你闭嘴，丢人死了，我怎么会和你这么个玩意儿站一起。”
“不要生气嘛，我俩都去黄沙宗好不好。”最开始发声的女孩腻声道。
台下正在治疗的姚昕听到特调档学子们都选择完了，再听到路尧的这一通分析，想想自己为了进入天成剑宗居然故意挑衅人家比试，哪里想到这群人不讲武德，他们压根就没想着去天成剑宗，害自己白白丢脸，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
等随后的学子和宗门、军方逐渐挑选完毕各自归属，本次的冬招也拉下了帷幕。朱标选择了黄沙宗追随路尧，至于宋玉则选择去了军方历练，肃北九狐偷袭之夜他作为一个正魂境修者居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甚至不如落身境的何浩，也是刺激了这个孩子。
这本是历年冬招中很平常的一届，但随着这一届孩子们的成长，它又将注定不同。
冬招结束的孩子们都会被安排回去与家人道别，等第二天的时候到校场重新按照各自归属列队后由各宗门带走。这边路尧他们重新回到了驿馆，因为有朱玉乾提前打了招呼，再加上这几人也是击杀端木狐的功臣，驿馆方面照顾的颇为周到，一应花费也由凉州府衙承担。
孩子们又聚拢在了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他们都按照王书阳的就计划选到了他们心仪的宗门，只需要等明日睡醒前往校场就可以去更高级的地方修习了。听说个宗派里都有灵泉，在那里修炼要比在外面修习快多了，宗门里还有各种法门、奥义让他们挑选，他们再也不必用最初级的《沙灵术》之类的法门吸收灵气。
随着兴奋的劲头一过，孩子们逐渐认识到了他们即将分别这个事实，小雪儿第一个开始哭泣：“路尧哥哥，我们要分开了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这孩子本就年龄最小，瓜子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里眼泪挂在了外面，眼看就要滴落下来了。
“别哭、别哭，冬招结束后我们就会被带到各自宗门，大雪就要到了，等来年开春了，会组织王朝宗门大比，到时候就会见到的。”
“可是人家说宗门大比只有宗门内的优秀弟子才能参加呢。”
“是呀，但是每年都会派出部分弟子观赛，提高眼界增加见识。再说了，小雪儿不会努力修炼让自己成为优秀弟子吗？”路尧摸了摸小雪儿的头说到。
“对，虽然明天就要分开了，但是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的。不要哭了，小雪儿。”狼狼此时也插话到。他是明日分开后路途最为难走的一个，西渊河在肃北境内无法横渡，他需要先南下前往三国交界的牧马滩坐船穿过西渊河再继续北上才能到达西州晋城进入宗门。等他北上的时候估计大雪就已经来了，虽说一路会有师长护送，但是路程还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众人低下头不再说话，他们路途遥远前来参加冬招，本就没有家人跟随，往年都是和护送的差役道别的，也由差役们带回家书告知接人孩子去了哪里。只是今年大有不同，林虎五人被“肃北九狐”杀死在了城外，活着的张宝和赵宽也在府衙一边治伤一边协助调查，派往黄土县报信的兵士也还未返回，这近三百里路家人们已经是赶不上明日送别了。
路尧此时提议前往灵堂吊唁一下林虎他们，也想请宋兴邦叫来姚昕旅行赌约。众人自是答应，喊上黄土县其他孩子一起往灵堂赶去。
等到了灵堂才发现姚昕已是刚刚结束冬招就被带到了这里。姚昕在选上了天成剑宗也想通了路尧等人其实并没有和他竞争之后情绪也是稳定了许多，自己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主动问路跟着宋兴邦到了灵堂里。此时正跪在灵堂外面磕头。
众人看到此景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只是姚昕自己太在意名额，结果害的自己丢人又伤身，已是受到了惩罚，此时又积极前来吊唁，也算是了了此事。不过青鹿村众人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看着他磕头离开也没有搭话。
临走时朱标冷哼了几句：“我的个天呀，得了个第一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要是放在当晚，也不过是会被吓尿裤子的料，还第一，好牛逼呀。”
姚昕也不抬头，在安西县官差的带领下快速离开了灵堂，看得出其家中是有背景的，安溪县差役一直随身跟着。
几人在路尧的带领下在灵堂前三跪九叩，感谢林虎等人保住了他们的生命，保护他们没有被“肃北九狐”劫走，若是当晚没有林虎等人的拼死相搏，此时他们不过就是端木狐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哪里还有参加冬招的机会，说不定已经被割折了在哪里乞讨呢。
起身后大家在灵堂了坐了一会，讨论了各自选择的宗门，基本都是天各一方，很少有学子能在一起，大家灵气不同，修行奥义不同，选择路也不相同，约好了每年宗门大比时都要参加见面。只是这话也不过是安慰人心了，在场的这么多人，能有资格跟随宗门参加大比的会有几人？
此时听闻消息的张宝和赵宽也赶到灵堂和众人相聚，学子们看到二人倍感亲切，又闻见二人身上浓浓的药味不由得鼻子一酸，就要哭出声来。
“不许哭，我和张大哥都是皮肉伤，不要紧，再修养两天就好了，听说你们此次都选到了自己心仪的宗门是否属实？”
“嗯嗯，是的”朱标把头点得跟小鸡似的。
“不对吧，我记得你父亲给你安排的是阳朔王朝青炎宗啊，你小子偷改成了黄沙宗，等你父亲知道看不打死你。”赵宽说到，看来离开黄土县的时候已经是有过交代了。
“不不不，跟着路尧才能混的好，等我父亲知道了所有经过说不定他还会夸我呢。”朱标笑答到，两只小眼挤得都快看不见了。
“希望如此吧，不然我都不知如何给你父亲交代了。”
“交代啥呀，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跟赵叔叔没有关系。”小胖子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张宝和赵宽又问了其他孩子的去处，感叹这趟差事的不可思议，一趟普通的送学子冬招，却造成了五名差役和他们的天人永隔。
哪想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学子中比试第一的姚昕竟然在路尧面前没有撑过一个汇合便被击倒在地，而且口吐鲜血很明显手伤及经脉了。宋兴邦一边喊上随行大夫为姚昕治疗，另一方面也开始感叹路尧的实力。
底下观战的学子们也没想到路尧的灵力已经如此之强，纷纷感叹：“这还是学子吗？那姚昕比试的时候可是很威风的，击败了许多学子。”
“太残暴了，一掌就给击飞了，还说受了伤，该不是装的吧？”
“装你大爷啊，路尧自己嘴角血都流出来了，这小子，是真有本事。”
“就这么强的四个人加上差役教头才能打败端木狐，浮生境真是让人向往啊。”
“向往就趁这个机会拜在宗门中好好修炼啊，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向他们一样强的。”
还有个别女孩子开始花痴：“哇，太棒了，一掌就给打出去了。我早就看这个姚昕不顺眼了，得了个第一就开始嚣张，还挑战人家伤员，这下惨了吧，丢人死了。”
“就是就是，到手的第一，这可怎么下得来台啊。话说，路尧哥哥的眼神好帅！”
“闭嘴吧，路尧哥哥，还哥哥，人家认识你吗？”
“很快就能认识了。”
等学子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宋兴邦定了定神用功说到：“本场比试，路尧胜。请姚昕学子在冬招结束后遵守赌注，前往灵堂吊唁，否则取消其冬招结果。来人，带姚昕下去疗伤，等报名时安排其他学子代为报到。”
等学子们都安静下来，宋兴邦又说：“下面宣读本次参与冬招的宗门名单：肃北王朝有风灵仙宗、天成剑宗、玉女剑派、黄沙宗、少商宗、北行枪宗……阳朔王朝有龙炎宗、火灵刀门、随风枪宗……西州王朝有金刀门、西渊灵宗……”
“现在请特调档的学子们先行到心仪的宗门报到，随后按照往年规矩继续即可。请学子们认真思考好宗门，一经报到，不得退回。”
原来这星月大陆的冬招是各大王朝都会派宗门代表前往各地招收弟子带回宗门，这本是焚天王朝时期形成的传统，六卿之乱后虽然焚天被分成了六个王朝，但是招收弟子的流程还是保留了下来，不过军方就只有本王朝的军方参与冬招，其他王朝是禁止参与的。
随后宋兴邦坐回了座位，身后站起一人，方脸大耳，名为李希，开始主持学子们到宗门报到。
学子们听到这里也开始暗自计划，紧盯着前面的人数，计算自己名次能否进入到相应宗门，如果不能，应该前往哪里，当然，第三档还有计划前往军方的学子们并不着急，甚至有人还有闲心评论各个宗门的优劣。
只听得这李希叫到：“路尧、张落雪、褚可可、郎玉鹏、何浩、尹倩倩、诸葛修到台前宗门报到。”
几人走到台前，王书阳之前为他们早有谋划，本还担心会有人竞争，王书阳甚至为他们做好了退而求其次的宗门，不过现在确是不必了。所以众人也没有犹豫，向各自计划的宗门走去。
小雪儿选择了海洲缥邈仙宗，王书阳告知其为水灵气修行最为强大的宗门之一，且其宗门内有飘带和环皆可修习的《凤鸣环舞》，最为适合小雪儿。
褚可可选择了阳朔王朝随风枪宗，郎玉鹏远上西州金刀门找李二牛作伴，何浩则直接进入了肃北军方，那个叫尹倩倩的女孩则去往风灵仙宗，肃北王朝第一大宗，王朝不知多少名将都曾在此宗修习，宗门中沙灵气和风灵气法门都独步天下，确实是最不浪费女孩天赋的宗门，诸葛修在与风言王朝前来的代表商议一阵后宣布拜师于风言王朝灵录草堂供奉聂臣，一个并没有参加本次冬招的宗门的供奉修士。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过这个供奉的名字，不过想到此子复姓诸葛，众人也不惊讶，诸葛家据说是天机阁管事家族之一，知晓天下诸多秘密，这聂臣必然有其独特并适合教导诸葛修的一面。
轮到路尧的时候让众人最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作为特调档的一员，且经过刚才的闹剧后众人已经知道路尧的实力要高出同辈学子一大截，可以选择的宗门太多了，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像诸葛修一样与王朝代表商议，然后加入哪个王朝皇室学习皇室秘籍，最后成为皇室供奉也不是没有可能。岂料路尧径直走向了黄沙宗，宣布加入黄沙宗门下。
黄沙宗虽说是凉州第一宗门，但是在星月大陆甚至肃北王朝都不能算是顶尖宗门，肃北王朝两大宗门之一的天成剑宗可还有一个招生名额在凉州的，更别说其他王朝顶级宗门还有许多空缺。
宋兴邦都不顾得罪黄沙宗宗门说到：“路尧，不要任性，想好了再选。”
路尧没有犹豫，在黄沙宗的名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也是做了最后的确认，随后向宋兴邦躬身道：“感谢宋总教习的教导，只是这挑选宗门不一定要选择顶级的，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学生修炼寒灵气和沙灵气，凉州苦寒最为靠近北蛮，寒灵气也最为活跃，沙灵气自不必说，黄沙宗内又有诸多沙灵气修炼法门和相关奥义，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什么？路尧是双灵体。往年几年都不会有的双灵体今年居然出现了两个。”
又有一人说到：“怪不得这么强呢，原来是双灵体，修炼的速度是我等两倍，可以积攒的灵气也是远超我等，虽说突破境界的难度也是我等两倍，但已到了正魂境就不必讨论这个，这路尧真是强的离谱，不给我等活路啊”
“能击败端木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厉害，佩服。”
那女孩子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路尧哥哥太棒了，我也要加入黄沙宗，我要去找路尧哥哥。”
旁边另一女生吼道：“你闭嘴，丢人死了，我怎么会和你这么个玩意儿站一起。”
“不要生气嘛，我俩都去黄沙宗好不好。”最开始发声的女孩腻声道。
台下正在治疗的姚昕听到特调档学子们都选择完了，再听到路尧的这一通分析，想想自己为了进入天成剑宗居然故意挑衅人家比试，哪里想到这群人不讲武德，他们压根就没想着去天成剑宗，害自己白白丢脸，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
等随后的学子和宗门、军方逐渐挑选完毕各自归属，本次的冬招也拉下了帷幕。朱标选择了黄沙宗追随路尧，至于宋玉则选择去了军方历练，肃北九狐偷袭之夜他作为一个正魂境修者居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甚至不如落身境的何浩，也是刺激了这个孩子。
这本是历年冬招中很平常的一届，但随着这一届孩子们的成长，它又将注定不同。
冬招结束的孩子们都会被安排回去与家人道别，等第二天的时候到校场重新按照各自归属列队后由各宗门带走。这边路尧他们重新回到了驿馆，因为有朱玉乾提前打了招呼，再加上这几人也是击杀端木狐的功臣，驿馆方面照顾的颇为周到，一应花费也由凉州府衙承担。
孩子们又聚拢在了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他们都按照王书阳的就计划选到了他们心仪的宗门，只需要等明日睡醒前往校场就可以去更高级的地方修习了。听说个宗派里都有灵泉，在那里修炼要比在外面修习快多了，宗门里还有各种法门、奥义让他们挑选，他们再也不必用最初级的《沙灵术》之类的法门吸收灵气。
随着兴奋的劲头一过，孩子们逐渐认识到了他们即将分别这个事实，小雪儿第一个开始哭泣：“路尧哥哥，我们要分开了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这孩子本就年龄最小，瓜子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里眼泪挂在了外面，眼看就要滴落下来了。
“别哭、别哭，冬招结束后我们就会被带到各自宗门，大雪就要到了，等来年开春了，会组织王朝宗门大比，到时候就会见到的。”
“可是人家说宗门大比只有宗门内的优秀弟子才能参加呢。”
“是呀，但是每年都会派出部分弟子观赛，提高眼界增加见识。再说了，小雪儿不会努力修炼让自己成为优秀弟子吗？”路尧摸了摸小雪儿的头说到。
“对，虽然明天就要分开了，但是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的。不要哭了，小雪儿。”狼狼此时也插话到。他是明日分开后路途最为难走的一个，西渊河在肃北境内无法横渡，他需要先南下前往三国交界的牧马滩坐船穿过西渊河再继续北上才能到达西州晋城进入宗门。等他北上的时候估计大雪就已经来了，虽说一路会有师长护送，但是路程还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众人低下头不再说话，他们路途遥远前来参加冬招，本就没有家人跟随，往年都是和护送的差役道别的，也由差役们带回家书告知接人孩子去了哪里。只是今年大有不同，林虎五人被“肃北九狐”杀死在了城外，活着的张宝和赵宽也在府衙一边治伤一边协助调查，派往黄土县报信的兵士也还未返回，这近三百里路家人们已经是赶不上明日送别了。
路尧此时提议前往灵堂吊唁一下林虎他们，也想请宋兴邦叫来姚昕旅行赌约。众人自是答应，喊上黄土县其他孩子一起往灵堂赶去。
等到了灵堂才发现姚昕已是刚刚结束冬招就被带到了这里。姚昕在选上了天成剑宗也想通了路尧等人其实并没有和他竞争之后情绪也是稳定了许多，自己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主动问路跟着宋兴邦到了灵堂里。此时正跪在灵堂外面磕头。
众人看到此景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只是姚昕自己太在意名额，结果害的自己丢人又伤身，已是受到了惩罚，此时又积极前来吊唁，也算是了了此事。不过青鹿村众人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看着他磕头离开也没有搭话。
临走时朱标冷哼了几句：“我的个天呀，得了个第一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要是放在当晚，也不过是会被吓尿裤子的料，还第一，好牛逼呀。”
姚昕也不抬头，在安西县官差的带领下快速离开了灵堂，看得出其家中是有背景的，安溪县差役一直随身跟着。
几人在路尧的带领下在灵堂前三跪九叩，感谢林虎等人保住了他们的生命，保护他们没有被“肃北九狐”劫走，若是当晚没有林虎等人的拼死相搏，此时他们不过就是端木狐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哪里还有参加冬招的机会，说不定已经被割折了在哪里乞讨呢。
起身后大家在灵堂了坐了一会，讨论了各自选择的宗门，基本都是天各一方，很少有学子能在一起，大家灵气不同，修行奥义不同，选择路也不相同，约好了每年宗门大比时都要参加见面。只是这话也不过是安慰人心了，在场的这么多人，能有资格跟随宗门参加大比的会有几人？
此时听闻消息的张宝和赵宽也赶到灵堂和众人相聚，学子们看到二人倍感亲切，又闻见二人身上浓浓的药味不由得鼻子一酸，就要哭出声来。
“不许哭，我和张大哥都是皮肉伤，不要紧，再修养两天就好了，听说你们此次都选到了自己心仪的宗门是否属实？”
“嗯嗯，是的”朱标把头点得跟小鸡似的。
“不对吧，我记得你父亲给你安排的是阳朔王朝青炎宗啊，你小子偷改成了黄沙宗，等你父亲知道看不打死你。”赵宽说到，看来离开黄土县的时候已经是有过交代了。
“不不不，跟着路尧才能混的好，等我父亲知道了所有经过说不定他还会夸我呢。”朱标笑答到，两只小眼挤得都快看不见了。
“希望如此吧，不然我都不知如何给你父亲交代了。”
“交代啥呀，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跟赵叔叔没有关系。”小胖子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张宝和赵宽又问了其他孩子的去处，感叹这趟差事的不可思议，一趟普通的送学子冬招，却造成了五名差役和他们的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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