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跬步道
一直未曾说话的宋玉忽然抬起手，“诸位，那就就此别过，等将来各有成就，我等再在凉州齐聚。”
朱标愕然地看着这个忽然转性的宋家二公子，“我草，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了？”
宋玉撇了一眼朱标，再不说话，回驿站去了。
路尧和其他人也辞别了张宝和赵宽回去驿站，只等明日出发前往宗门。
第二天天刚亮已经有驿卒前来催促学子们起床前往校场，原来是部分宗门离此较远，沿途还有各地的学子要聚集一起返回宗门，凉州乃西北最边城，一般都是凉州先行出发，到达其他州府后再与其他人汇合前往宗门，路途遥远，驿路未知，再加上已是十一月初，大雪随时会来，南下的宗门只有尽快翻过川北道才能保证不被埋在风雪里，至于西州宗门，他们已经习惯了大雪也无所谓，赶彻底封山前到达宗门即可。
几人速度收拾好各自行李就赶往校场，校场上各宗门的代表和马车护卫弟子都已经在指定地点等待。众人除何浩要前往行伍另有安排外，其他人也立刻就要分开了。
小雪儿抱着褚可可小声哭着，说着不想分开的话语，不过也很快被狼狼拉开了，说到：“王教习安排了，我们需要各自到各自宗门修习功法，将来修习有成自可团聚，今天是必须要分开了，雪儿也不要再哭了，你看，那边你师门众人已经过来接你了。”
远处海洲缥邈仙宗的招生长老也已经赶了过来，小雪儿是本次参与冬招的学子中年龄最小，修为还高的学子，天赋之高甚至超越了尹倩倩和诸葛修，缥邈仙宗也极为重视。本来各宗弟子在前往宗门途中都是步行的，路途太远的会骑马前往，沿途中就会由招生长老开始传授宗门修行功法，一边修行，一边赶路。但是此次缥邈仙宗直接为小雪儿特质了马车，并且铺上了棉垫，使得赶路途中并不会颠簸，等到了双龙城就会改乘船顺水而下直达海洲了，不用再坐马车颠簸。
“我是缥邈仙宗招生长老时策，弟子张落雪还请尽快启程，咱们此次行程较远，还请珍惜时间，在宗门内修行半年后以你的天赋必然可以参加明年的宗门大比，到时自会相见。”一位鹤发童颜，手执拂尘的老者向小雪儿说到。
小雪儿也只能辞别了众人，跟着老者缓缓离去，等坐上马车的时候转头向路尧喊到：“路尧哥哥，我们要好好修炼，等明年宗门大比见哦。呜呜呜……”
路尧挥了挥手，旁边的狼狼结果话茬：“放心去吧，明年我们定会再见的。”
此时各个宗门的招生弟子们也都赶了过来，请众人各自前往报到，准备启程。
众人先向何浩抱拳道别，何浩向众人拱手施礼：“此去，祝大家扶摇直上、前程似锦。”
褚可可先行告别，自那夜之后她的枪一直随身带着，此时背背包裹，手执长枪，长发用丝巾挽起一个马尾挑了起来，眉山含黛，眼光如星，已是一个美人坯子。她向众人拱手：“我路遥遥，先行一步，明年春暖花开，大比见！”
西州王朝各宗门的马队也赶了过来，因为路途遥远又比较颠簸，西州为学子们准备了马匹，基本蒙学的孩子都会骑马，路上只需再加练习即可。他们需要先行出川北道，再折返，一路纵马疾驰，说不定赶大雪封山之前就能赶到宗门。狼狼挑了一匹黑马纵身而上，此时的少年意气奋发，没有了刚才别离的模样，一把钢刀背在身后，目露坚毅和期待。想着路尧等人一拱手，双脚一夹马镫，已是纵马奔了几步又缓缓停下回首说到：“马是好马，路是难路，修行路上，达者为先，我们宗门大比见。”说罢调转码头，不再回身，跟着西州的马队向较场外离去。
此时黄沙宗宗门长老也赶了过来，一个身长八尺，目露精光，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壮汉，“路尧，我是黄沙宗右护法谭越，你们和黄沙宗的弟子跟我走，宗主随后就到。我们一起前往宗门。”
旁边的朱标看了只摇头：“谭护法，我也是黄沙宗的弟子啊，你这么只喊路尧不带我啊？”
谭越回头道：“那你打得过路尧吗？”
“额，不能。”
“那你喊个啥，跟上就好了。”这谭越看着粗鲁，不料竟是个外粗内细的角色，三言两语便把小胖子整的没了脾气，只能喘着气跟上。
何浩拍了拍路尧肩膀：“去吧，王教习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只需要按目标前进就好。等我完成历练，就去找你们。”
说罢便向军方的队伍走去，军方的队伍是人数最多的，站了三列。何浩进去之后直接站到了一列最前面一排，领头的军官看了他一眼，似乎默认了他来领头，朝何浩点了点头就继续等待学子了。
这边路尧和朱标跟着谭越走了许久，走的胖子满身大汗：“谭护法，咱们的马车呢？不是说宗主要来吗？咱们就这么走过去见他？”
“宗主要见的是路尧，此次又发生了‘肃北九狐’之事，所以各派都增强了护送学子的力量，本宗虽然就在凉州，但是宗门却在连云山内，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凉州境内选择本宗的学子又是除了军方以外最多的，为了防止路上发生意外，或者‘肃北九狐’逃逸的几人纠集匪徒报复路尧等人，宗主决定下山亲自带队回宗，等我们出了北门，就可以见到宗主和护送队伍了。”
“那我袖弩也立功了，宗门就不怕他们杀我？搞辆马车坐嘛，又快又安全。”
谭越叉着他的大手继续说到：“别整天马车，马车的，马车不要钱啊？还有，历年弟子都是走着上山的，没有例外，哪怕今年出了这么档子事，宗主亲自护送，那该走的路还是要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对就是这句，加油，小胖子，掉队了可就要受罚喽。”
等众人出了东门，果然看见门外有一队修者在等待着，大约有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是其他各城冬招来的学子，其他的是护送的黄沙宗入门弟子和长老等，领头的是一名头戴纶巾，方脸细眉，腰细膀宽，白袍执剑的中年男子。谭越从队伍中走出向其道：“谭越率本次在凉州冬招招入本门的四十四人向宗主报到。请宗主指令下步行事。”
“谁是路尧？”那男子问到。
“我。”路尧从学子中走出，向男子施了一礼。
“我是黄沙宗宗主梁秀清，此次带队返宗，依宗门旧制，你等需步行前往宗门，本次亦不例外，路尧，据说你身上有伤，是否可以继续？如若不能，你诛杀端木狐有功，本宗主可为你破例一次，你可乘马车入宗。”
“谢过宗主关心，凉州城朱玉乾大人已为我疗伤并附赠了丹药，我的伤势不碍事，不能破例。”路尧抬头向梁秀清回到。
梁秀清微微颔首，似是对路尧的回答很满意，转而面向众人：“面前等待护送你们的，都是你们的师兄师姐，你们可以在路途中向其讨教修行中的问题，他们也将传授你们本门入门法门《沙灵幻心术》，这是正魂境修者才可以开始修行的法门，已到正魂境的，可以跟随修炼，未到的，尽快提升修为到正魂境，有师门为你们护法，不用担心走火入魔。”
梁秀清继续说到：“此次返回宗门，一是为了锻炼你们的体力和毅力，修者随以灵气为修，但身体依然是修行的基础，所以诸位返宗途中不得懈怠，若是劳累，就引灵入体磨皮炼骨，提高基础。二是为了让你们熟悉本本门步法奥义《飞沙走石》，你们的师兄师姐将会逐渐传授于你们，本步法最适合于在凉州等砂石戈壁较多的地方，可利用沙灵气催动奥义，尔等需在回宗前掌握基础。等此奥义修炼至大乘，只要灵气境界达到邀月境，尔等亦可腾风而行，日行千里。”
说罢只见谭越运转功法悬空而上，激射而出，瞬息又返回队伍。
一瞬间学子们热血沸腾，不敢置信，恨不能立马过去找师兄学习功法和奥义，开始憧憬起自己能腾风而起，日行千里的英姿。完全忘记了前提是要灵气足够，奥义大成。近百年灵气枯竭，连修行到仙灵境都是奢望还想着邀月境。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啊！
等鼓梁秀清励完学子。谭越趋步至前，大喊一声“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连云山黄沙宗赶去。
一路自是学子们向师兄学习法门、奥义，有部分学子已是不分昼夜，除了睡觉吃法，一心扑在了修行上面，落身境的学子不能学习法门，就先练习步法，正魂境的学子则是法门步法同时修行，整个队伍边走边修，一不注意就看到又修行步法的学子摔倒在了路边，赶紧起身乐此不疲。
路程中虽说笑话不断，学子们也有部分开始掌握了步法奥义，虽说修为尚浅，不能腾风而上，但是已经可以疾驰近千米，速度远超常人了。
让人诧异的是朱标这个胖子，居然是所有人中步法掌握的最好的，仅凭落身境修为已经可以和正魂境的师兄比试速度不落下风了，而且步法的另一精髓，在短距离内辗转腾挪也是学得有模有样，可以躲开许多攻击。
另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路尧只选择了学习步法奥义，但是没有转修法门，称自己主要修习的是寒灵气，如果转而修习《沙灵幻心术》，但是寒灵气又没有和其相同等级的法门的话反而会影响了自己修行速度，不如就继续修行蒙学教习教学的《寒灵要诀》更加稳妥。这步法奥义自己尝试了用寒灵气也可以催动，效果虽说比不上其他学子，但也不错。
谭越听后也不勉强，只说禀报宗主后等回宗由宗门在宗门功法里寻找是否有高等级的寒灵气修炼法门。不料梁秀清一听说是王书阳转么给路尧指导的寒灵气功法立刻表示无需再换，继续修习即可。原来王书阳在肃北王朝宗门内名声极大，其虽不能修炼，但可以指出各宗门修炼中的部分漏洞及弥补之法，若不是牵扯到前朝秘事，王书阳自己不愿意寻求庇护，各国皇室又不放心，不然早就是哪个顶级宗门的供奉了，哪里会被流放到小村子里去教习蒙学。
谭越一听宗主之言后感叹到：“怪不得那青鹿村学子都修为高强呢，原来是有高人相助。”
便不再管理路尧的修行，让其自行决定，路尧也早已将《数术灵书》和《阴灵书》刻在心里，只需要按照两部功法的正魂境相关口诀修行即可。越靠近北边，阴灵气越发浓郁，路尧的修为也在快速地增长着。
三天后队伍抵达了连云山脉的黄沙峰下，谭越指挥队伍停下。
仍然是叉手喊道：“吾等已至宗门山脚，宗门即在此峰峰顶，所有弟子回归宗门，所有新招学子等师兄们回宗后，自此小路开始攀登，这是宗门对你们的第一场考验，此路共有九层，每层有九十九阶台阶，每层末端都有歇息厅供你等调息，登到不同歇息厅的学子有不同的奖励，具体奖励就取决于你登到了第几层，你能拜师到哪位师傅名下也取决于此。请各位尽力向上，若是感觉已用尽全力则可在厅内上调息，自会有监察弟子带尔等回宗。”
路尧抬头看去，只见连绵的大山与填空接壤，眼前的山峰直插云霄，虽然已入冬天，但是满山的松树还是苍劲的模样。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条白玉台阶的大道，大道缓缓向上，似乎也通到了云海之中，两侧种植的鲜花竟然在冬天盛开，逸散出来的灵气让人心旷神怡。大道起始是一座通白的山门，门上刻有三个大字“黄沙宗”。灵气逸散的起始便在这山门大字上。
山门左侧还有一条小道，小道边立有一块碑，碑上刻着“跬步”二字。路尧心中一想：“怪不得那谭越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呢，原来在这里。看样子就要从这里开始登山了，慢慢积累跬步，自可至千里。”
其他学子们也都注意到了那个小路，开始讨论是否就只是这条道时便听到谭越喊道：“看什么看，本次冬招弟子合计一百三十四人，现在从跬步道开始登山，记住，不得相互扶持，务必自行登山，登的越高越好。”
朱标愕然地看着这个忽然转性的宋家二公子，“我草，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了？”
宋玉撇了一眼朱标，再不说话，回驿站去了。
路尧和其他人也辞别了张宝和赵宽回去驿站，只等明日出发前往宗门。
第二天天刚亮已经有驿卒前来催促学子们起床前往校场，原来是部分宗门离此较远，沿途还有各地的学子要聚集一起返回宗门，凉州乃西北最边城，一般都是凉州先行出发，到达其他州府后再与其他人汇合前往宗门，路途遥远，驿路未知，再加上已是十一月初，大雪随时会来，南下的宗门只有尽快翻过川北道才能保证不被埋在风雪里，至于西州宗门，他们已经习惯了大雪也无所谓，赶彻底封山前到达宗门即可。
几人速度收拾好各自行李就赶往校场，校场上各宗门的代表和马车护卫弟子都已经在指定地点等待。众人除何浩要前往行伍另有安排外，其他人也立刻就要分开了。
小雪儿抱着褚可可小声哭着，说着不想分开的话语，不过也很快被狼狼拉开了，说到：“王教习安排了，我们需要各自到各自宗门修习功法，将来修习有成自可团聚，今天是必须要分开了，雪儿也不要再哭了，你看，那边你师门众人已经过来接你了。”
远处海洲缥邈仙宗的招生长老也已经赶了过来，小雪儿是本次参与冬招的学子中年龄最小，修为还高的学子，天赋之高甚至超越了尹倩倩和诸葛修，缥邈仙宗也极为重视。本来各宗弟子在前往宗门途中都是步行的，路途太远的会骑马前往，沿途中就会由招生长老开始传授宗门修行功法，一边修行，一边赶路。但是此次缥邈仙宗直接为小雪儿特质了马车，并且铺上了棉垫，使得赶路途中并不会颠簸，等到了双龙城就会改乘船顺水而下直达海洲了，不用再坐马车颠簸。
“我是缥邈仙宗招生长老时策，弟子张落雪还请尽快启程，咱们此次行程较远，还请珍惜时间，在宗门内修行半年后以你的天赋必然可以参加明年的宗门大比，到时自会相见。”一位鹤发童颜，手执拂尘的老者向小雪儿说到。
小雪儿也只能辞别了众人，跟着老者缓缓离去，等坐上马车的时候转头向路尧喊到：“路尧哥哥，我们要好好修炼，等明年宗门大比见哦。呜呜呜……”
路尧挥了挥手，旁边的狼狼结果话茬：“放心去吧，明年我们定会再见的。”
此时各个宗门的招生弟子们也都赶了过来，请众人各自前往报到，准备启程。
众人先向何浩抱拳道别，何浩向众人拱手施礼：“此去，祝大家扶摇直上、前程似锦。”
褚可可先行告别，自那夜之后她的枪一直随身带着，此时背背包裹，手执长枪，长发用丝巾挽起一个马尾挑了起来，眉山含黛，眼光如星，已是一个美人坯子。她向众人拱手：“我路遥遥，先行一步，明年春暖花开，大比见！”
西州王朝各宗门的马队也赶了过来，因为路途遥远又比较颠簸，西州为学子们准备了马匹，基本蒙学的孩子都会骑马，路上只需再加练习即可。他们需要先行出川北道，再折返，一路纵马疾驰，说不定赶大雪封山之前就能赶到宗门。狼狼挑了一匹黑马纵身而上，此时的少年意气奋发，没有了刚才别离的模样，一把钢刀背在身后，目露坚毅和期待。想着路尧等人一拱手，双脚一夹马镫，已是纵马奔了几步又缓缓停下回首说到：“马是好马，路是难路，修行路上，达者为先，我们宗门大比见。”说罢调转码头，不再回身，跟着西州的马队向较场外离去。
此时黄沙宗宗门长老也赶了过来，一个身长八尺，目露精光，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壮汉，“路尧，我是黄沙宗右护法谭越，你们和黄沙宗的弟子跟我走，宗主随后就到。我们一起前往宗门。”
旁边的朱标看了只摇头：“谭护法，我也是黄沙宗的弟子啊，你这么只喊路尧不带我啊？”
谭越回头道：“那你打得过路尧吗？”
“额，不能。”
“那你喊个啥，跟上就好了。”这谭越看着粗鲁，不料竟是个外粗内细的角色，三言两语便把小胖子整的没了脾气，只能喘着气跟上。
何浩拍了拍路尧肩膀：“去吧，王教习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只需要按目标前进就好。等我完成历练，就去找你们。”
说罢便向军方的队伍走去，军方的队伍是人数最多的，站了三列。何浩进去之后直接站到了一列最前面一排，领头的军官看了他一眼，似乎默认了他来领头，朝何浩点了点头就继续等待学子了。
这边路尧和朱标跟着谭越走了许久，走的胖子满身大汗：“谭护法，咱们的马车呢？不是说宗主要来吗？咱们就这么走过去见他？”
“宗主要见的是路尧，此次又发生了‘肃北九狐’之事，所以各派都增强了护送学子的力量，本宗虽然就在凉州，但是宗门却在连云山内，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凉州境内选择本宗的学子又是除了军方以外最多的，为了防止路上发生意外，或者‘肃北九狐’逃逸的几人纠集匪徒报复路尧等人，宗主决定下山亲自带队回宗，等我们出了北门，就可以见到宗主和护送队伍了。”
“那我袖弩也立功了，宗门就不怕他们杀我？搞辆马车坐嘛，又快又安全。”
谭越叉着他的大手继续说到：“别整天马车，马车的，马车不要钱啊？还有，历年弟子都是走着上山的，没有例外，哪怕今年出了这么档子事，宗主亲自护送，那该走的路还是要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对就是这句，加油，小胖子，掉队了可就要受罚喽。”
等众人出了东门，果然看见门外有一队修者在等待着，大约有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是其他各城冬招来的学子，其他的是护送的黄沙宗入门弟子和长老等，领头的是一名头戴纶巾，方脸细眉，腰细膀宽，白袍执剑的中年男子。谭越从队伍中走出向其道：“谭越率本次在凉州冬招招入本门的四十四人向宗主报到。请宗主指令下步行事。”
“谁是路尧？”那男子问到。
“我。”路尧从学子中走出，向男子施了一礼。
“我是黄沙宗宗主梁秀清，此次带队返宗，依宗门旧制，你等需步行前往宗门，本次亦不例外，路尧，据说你身上有伤，是否可以继续？如若不能，你诛杀端木狐有功，本宗主可为你破例一次，你可乘马车入宗。”
“谢过宗主关心，凉州城朱玉乾大人已为我疗伤并附赠了丹药，我的伤势不碍事，不能破例。”路尧抬头向梁秀清回到。
梁秀清微微颔首，似是对路尧的回答很满意，转而面向众人：“面前等待护送你们的，都是你们的师兄师姐，你们可以在路途中向其讨教修行中的问题，他们也将传授你们本门入门法门《沙灵幻心术》，这是正魂境修者才可以开始修行的法门，已到正魂境的，可以跟随修炼，未到的，尽快提升修为到正魂境，有师门为你们护法，不用担心走火入魔。”
梁秀清继续说到：“此次返回宗门，一是为了锻炼你们的体力和毅力，修者随以灵气为修，但身体依然是修行的基础，所以诸位返宗途中不得懈怠，若是劳累，就引灵入体磨皮炼骨，提高基础。二是为了让你们熟悉本本门步法奥义《飞沙走石》，你们的师兄师姐将会逐渐传授于你们，本步法最适合于在凉州等砂石戈壁较多的地方，可利用沙灵气催动奥义，尔等需在回宗前掌握基础。等此奥义修炼至大乘，只要灵气境界达到邀月境，尔等亦可腾风而行，日行千里。”
说罢只见谭越运转功法悬空而上，激射而出，瞬息又返回队伍。
一瞬间学子们热血沸腾，不敢置信，恨不能立马过去找师兄学习功法和奥义，开始憧憬起自己能腾风而起，日行千里的英姿。完全忘记了前提是要灵气足够，奥义大成。近百年灵气枯竭，连修行到仙灵境都是奢望还想着邀月境。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啊！
等鼓梁秀清励完学子。谭越趋步至前，大喊一声“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连云山黄沙宗赶去。
一路自是学子们向师兄学习法门、奥义，有部分学子已是不分昼夜，除了睡觉吃法，一心扑在了修行上面，落身境的学子不能学习法门，就先练习步法，正魂境的学子则是法门步法同时修行，整个队伍边走边修，一不注意就看到又修行步法的学子摔倒在了路边，赶紧起身乐此不疲。
路程中虽说笑话不断，学子们也有部分开始掌握了步法奥义，虽说修为尚浅，不能腾风而上，但是已经可以疾驰近千米，速度远超常人了。
让人诧异的是朱标这个胖子，居然是所有人中步法掌握的最好的，仅凭落身境修为已经可以和正魂境的师兄比试速度不落下风了，而且步法的另一精髓，在短距离内辗转腾挪也是学得有模有样，可以躲开许多攻击。
另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路尧只选择了学习步法奥义，但是没有转修法门，称自己主要修习的是寒灵气，如果转而修习《沙灵幻心术》，但是寒灵气又没有和其相同等级的法门的话反而会影响了自己修行速度，不如就继续修行蒙学教习教学的《寒灵要诀》更加稳妥。这步法奥义自己尝试了用寒灵气也可以催动，效果虽说比不上其他学子，但也不错。
谭越听后也不勉强，只说禀报宗主后等回宗由宗门在宗门功法里寻找是否有高等级的寒灵气修炼法门。不料梁秀清一听说是王书阳转么给路尧指导的寒灵气功法立刻表示无需再换，继续修习即可。原来王书阳在肃北王朝宗门内名声极大，其虽不能修炼，但可以指出各宗门修炼中的部分漏洞及弥补之法，若不是牵扯到前朝秘事，王书阳自己不愿意寻求庇护，各国皇室又不放心，不然早就是哪个顶级宗门的供奉了，哪里会被流放到小村子里去教习蒙学。
谭越一听宗主之言后感叹到：“怪不得那青鹿村学子都修为高强呢，原来是有高人相助。”
便不再管理路尧的修行，让其自行决定，路尧也早已将《数术灵书》和《阴灵书》刻在心里，只需要按照两部功法的正魂境相关口诀修行即可。越靠近北边，阴灵气越发浓郁，路尧的修为也在快速地增长着。
三天后队伍抵达了连云山脉的黄沙峰下，谭越指挥队伍停下。
仍然是叉手喊道：“吾等已至宗门山脚，宗门即在此峰峰顶，所有弟子回归宗门，所有新招学子等师兄们回宗后，自此小路开始攀登，这是宗门对你们的第一场考验，此路共有九层，每层有九十九阶台阶，每层末端都有歇息厅供你等调息，登到不同歇息厅的学子有不同的奖励，具体奖励就取决于你登到了第几层，你能拜师到哪位师傅名下也取决于此。请各位尽力向上，若是感觉已用尽全力则可在厅内上调息，自会有监察弟子带尔等回宗。”
路尧抬头看去，只见连绵的大山与填空接壤，眼前的山峰直插云霄，虽然已入冬天，但是满山的松树还是苍劲的模样。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条白玉台阶的大道，大道缓缓向上，似乎也通到了云海之中，两侧种植的鲜花竟然在冬天盛开，逸散出来的灵气让人心旷神怡。大道起始是一座通白的山门，门上刻有三个大字“黄沙宗”。灵气逸散的起始便在这山门大字上。
山门左侧还有一条小道，小道边立有一块碑，碑上刻着“跬步”二字。路尧心中一想：“怪不得那谭越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呢，原来在这里。看样子就要从这里开始登山了，慢慢积累跬步，自可至千里。”
其他学子们也都注意到了那个小路，开始讨论是否就只是这条道时便听到谭越喊道：“看什么看，本次冬招弟子合计一百三十四人，现在从跬步道开始登山，记住，不得相互扶持，务必自行登山，登的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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