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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智斗保卫处

    待老候走后,张名对张老黑说:“我看老候有问题,给唐娟搬家时,我跟门卫保安闲聊,他们告诉我,老候离开学院的时候,曾经到保卫处很长时间才出来,按理说保安被辞退不应该经过保卫处,还有保安说,他有可能与保卫处私下有联系,所以我们今晚的行动应该取消,明晚我们行动不用带他。”

    “行,就这么干,我还得联系一个家属楼我认识的人,得让咱们进去后再说。”

    老候正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宛处长,结果张老黑电话打过来,告诉他不行动了,等行动的时候再通知他。老候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自己因为什么不当的举动,被他们发现了,心里一阵地难过。但半夜时分还是去看了看张老黑在没在店里,结果发现张老黑店里的灯还亮着,张名正在与他喝酒聊天,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第二天天刚黑,趁学院家属区进出人员较多的时段,张老黑通过家属区认识的一个出租房内的酒友进入了家属区,他们在小区内树荫较密的长椅上潜伏着,直等到午夜时分,通过栅栏,看到学院内的保安巡逻车已经从这片区域驶离,他们迅速地用准备好的工具拆断两根生锈的铁栅栏,并用铁丝把上面挂好,让人看起来还完好无损的样子,他们钻了进去,一个人负责一个苫布堆,他们钻进苫布堆后,用强光手筒在里面开始找东西,由于苫布防雨且很厚,手电光并不外泄,但内部温度极高,白天被苫盖的物品吸收的热浪并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消散殆尽,反而聚集在相对密封的狭小空间内得不到流通,他们刚进入就被热气混和着机械油渍的气味给顶住,不敢轻意往里面探身,同时,感到呼吸非常困难。小刀疤用电话催促张老黑还是别干了,如果再呆下去,他非得被憋死。张老黑则骂到,就是他妈地捡钱还得弯腰呢,就你们这点能水还能干大事,干什么都得坚持,并吩咐他们俩用手机报告彼此的发现。张老黑钻进的苫布内堆满了建筑施工工具,有冲击钻、手枪钻、混凝土搅拌机、砂浆机、切割机、角磨机、电焊机等。张名钻进了木工工具的存放处,有手锯、电锯、卷尺、水平仪、刨床、刚钉枪、直钉枪、水平尺等。小刀疤则钻进了信息系的物品存放处,电脑、电视、电话、PCM、光端机、服务器等。张老黑在苫布堆的缝隙里看到这些铁家伙并不认识太多,跟小刀疤说看见冲击钻了,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东西,小刀疤说,你那里的东西应该是最值钱最好卖的,因为都是实用的工具。并且说:“我这里都是破电脑,不值钱。”张名对张老黑说:“老黑,我这里有好东西,有电锯、刨床、刚钉枪、直钉枪,这些东西可都是好卖的。有的东西就是太大了,咱们搬不动。”张老黑说:“还用你说,我这里的东西太沉了,都到我这里来。”待他们俩钻进来后,张名说:“咱们发财了,属老黑这里的东西值钱还好卖。”

    小刀疤问:“就咱们这三个背包,怎么带出去呢?”。

    “咱们不是还装着玻璃丝袋子吗,先找好的背出去,卖了之后再看着办?”张老黑说。

    “那咱们怎么带出去呢?”

    “你还问,咱们不是跟门卫说了吗,我们是装修工吗?带什么东西谁检查。”小刀疤不耐烦地说。

    他们尽可能地找崭新的冲击钻和手枪钻装进背包和玻璃丝袋中,当出家属区时,门卫问了他们的姓名,还有干什么地,就在登记本上找到了他们的登记记录,说这么晚了,你们可真能干,就放他们出去了。

    出来后,他们一同来到张老黑的烧烤店内,用手机查他们手上的东西值多钱,当查到这款崭新的冲击钻值4000多元时,他们顿时兴奋了起来,张老黑让小刀疤赶快查销售地,小刀疤说:“咱们不可能卖给商店,那样会暴露我们,如果直接卖给路边站大岗的农民工,或者小包工头,肯定会卖上好价。”

    “站大岗的肯定知道东西值多钱,咱们少要点就行了。”说完他们就散了。上午,为了隐藏销脏的行踪,他们骑着三轮摩托去了很远且著名的建筑装修人才市场。他们的脏物被那些懂行搞装修搞建筑的人一抢而空,他们挣了一万多元,回来后,在店里张老黑给均分了,而且三个人大喝一顿,兴奋地计划着下步的实施方案,期间,小刀疤担心地说:“我们的行动一旦被发现,不得进局子。”

    “看给你吓的,学院那么一大堆东西,少点什么谁知道,只要咱们不被抓现行,把到手的东西像今天这样迅速处理掉,等他们开学发现了,上哪里查去?”。张老黑嘲弄地说着。

    张名说:“学院家大业大,这都是各系的东西,就算少了知道被盗了,他们也基本不会报保卫处的,因为他们各系年终评安全奖的时候,哪个系问题多,哪个系就评不上,所以就是知道东西被盗了,也不会吱声。”

    他们等了三天,终于等到初一夜黑无月的日子,又趁下班进出学院家属区人员较多的时段,混进了家属区,当大部分楼宇内的灯光渐熄,院内休闲与散步的人都回屋的时候,他们开始分头行动了。

    张老黑和小刀疤钻进先前的建筑施工工具堆内,开始仔细地挑选新的冲击钻和手枪钻,往随身带的玻璃丝袋里装,封好口后,就运搬出去,交给在被破坏的铁栅栏围墙处放哨的张名,张名一面监视着学院内时常过来的巡逻车,一面把东西背到小区花园深处的密草丛林间,他们来回进行了8趟,并把崭新的手持切割机、角磨机也搬了出来。由于东西太沉,他们三人协同用力,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剩下三个大的袋子给搬了出来,在他们行动3个多小时的时段里,他们大气不敢出,全身涌出的汗水混和着粘在他们身上的泥土使他们成了黑人。为把东XZ好,用树枝和杂草对堆起的玻璃丝袋子进行简单的覆盖和伪装。这回索性不走大门了,从围墙下面的一处被雨水冲出的小沟里勉强爬出去,但为了躲避学院南围墙照过来的灯光,他们都爬着过了学院围墙的这道临街的臭水沟。

    老侯等待着张名他们来叫他,但几天过去了,并没有他们的消息,他心里嘀咕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对?他躲在暗处留心观察张老黑家的动静,今天他看见他们三个人一起出了张老黑的烧烤店,就秘密地跟踪了他们,直到他们进了学院家属区,他才停下脚步,就又回到便于观察张老黑烧烤店动静的一处堆满废旧物品的地方留守。天已经蒙蒙泛白了,他才看见他们三人从学院南围墙处的灯光里出现,但他奇怪,并没有看见他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安排?老侯可以肯定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具体要做什么他已经猜出八九分,他们的东西肯定还没有得手,得盯紧了,一旦让他们得逞,自己肯定回不了学院继续当他的保安了,因为这是保卫处给他唯一的一次改过的机会。

    第二天近夜半时分,他看见张名开着他家的农用四轮车停在了张老黑家烧烤店的门前,张老黑和小刀疤出门后,小刀疤从车上拎下一个类似桶样的东西站在原地,张老黑则跳上了张名的车上,车启动开走了,而小刀疤则拎着桶朝远处的南围墙处走去。老侯心里一阵急,眼看着开走的车是追不上了,强追肯定会暴露自己,只有跟踪小刀疤了,他远远地瞄着,见小刀疤从较远的一处排水沟钻进了学院家属区内,他也悄悄地跟着往里钻,但因他岁数大行动不便,自己很艰难地把自己塞了进去,待钻过围墙进入院中,立刻被高大的草丛和低矮的树枝所包围,有坚硬的草尖还刺痛了他的眼帘,他用手分开树枝,很仔细地通过听杂草丛中细碎的声音,才发现前面很远处时隐时现的黑影,他轻手轻脚地跟着,在通过这片草丛的那个影子也隐约地被家属区零星的路灯光所照见。老侯看到小刀疤靠家属区南围墙的一处角落处停了下来,并把桶里的东西往上扬,一股浓烈地汽油味飘了过来,老侯这才看清,原来他把汽油洒在了一大堆堆积已久的,家属院维修时留下的废旧建筑材料上,他们想做什么?老侯似乎明白了,他们肯定是想搞破坏,想以此报复学院保卫处。但他回头又想,不对,那张老黑和张名他们干什么去了?这时老侯通过小刀疤的举动模糊地感到小刀疤正用手机与什么人通话,而且时间还很长,他正要试图悄悄接近时,见小刀疤面前突然有一点光亮,接后就见地上一片火光,而且火光成片地扩大开来,且燃烧速度极快,因为这里堆的大部分是木材和装修剩下的边角料。这燃起的大火把家属区东南角这片区域照得通亮,而小刀疤已经离开了,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每年的暑假,也是学院施工建设和学院各种设施维修的抢工期,现期学院虽然没有晚上施工的建设项目,但白天进校的人很多,所以保卫处值班执岗的任务仍很重。离副处长趁自己值班的当口,整个白天都围着消防车,训练微型消防队队员扑救初起火灾的业务技能。由于专业的消防员还没有招聘上来,所以消防队员由学院保安巡逻队员兼任,消防驾驶员暂由他自己担任。

    今天虽然不是章副处长值班,但由于学院外来施工人员不按流程操作,被学院总值班的赵副院长发现,把章副处长和后勤管理处处长给叫到施工现场,告诉他们应该如何管理这些野蛮施工的外来人员,并且进行了现场取证,还录了像,准备把这几家施工单位的管理者叫到学院,对他们提出要求,现在已经责令他们停工了。章副处长在空闲时,正看到离副处长他们训练,却被离副处长拉进驾驶室,进行了消防驾驶员的简单培训,重点介绍了消防车上特殊的供水档的开启与油门配合的出水量及水压的关系,章副处长也算得心应手。晚上又被章副处长拉上,摸了几把扑克,刚要睡觉,却被蚊子吵的睡不着,身上也痒得不行,就起身想半夜开车回家,就在这时,隐约听到隔壁值班的电话响起来,又听到离副处长大声地用对讲叽叽哗哩地喊,对讲机里也一刻不停地传来各种声嘶力竭地喊叫声,他断定学院出事了,就冲进办公室(保卫处值班室),只听离副处长对讲叫道:“深更半夜地搞他妈什么演练,你们立刻穿上灭火防护服,防护靴,带上破拆工具,他看了一眼时屋的章副处长,又说:我和章副处长马上到,你们看一看家属区东边的火光,难道这也是演练。章副处长好奇,扒在窗台,探着身子透过窗子,才看见家属区冲天的火光。于是,操起自己桌上的对讲机跟着离副处长就往外跑,边喊:“二号门保安,赶快把大门打开,疏通消防通道。”

    “明白,章处。”

    离副处长对讲家属区保安,问:“家属楼一号岗,告诉你们打110,打了吗?”

    “离处,已经报完警,一号大门已经打开。”

    “你们快去火灾现场,不得任何人靠近火源,”

    这时,离副处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宛处长的,离副处长连跑边跟宛处说:“我们已经出动了,您不用下楼,我知道那地方只堆着建筑垃圾,应该不会有人员进行疏导,这大半夜的。”

    学院巡逻队车上,110值班的陈涛已经坐在车上,吴超则下车,按离副处长的安排到办公室值班,离副处长、章副处长及陈涛乘保安巡逻队的车快速地来到学院微型消防站,按离副处长的临时分工,章副处长驾驶消防车,打开警灯,拉响警报,迅速通过学院二号门的防火通道,转向家属区的一号门进入家属区内,向起火点奔了过去。在行驶中,离副处长也紧急穿上了防护服,戴上防火帽。

    这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没有风,但火光还是透过茂盛的树冠与枝叶间的缝隙冲了出来,已经把家属区的两排楼房及休闲的小广场照得通明,而家属楼的窗户也零星亮起了灯光,有人探着身子在向着火源张望。

    离副处长在驾驶室里对章副处长说:“你供水时,油门踩轻点,车上可能就半车水了,我们只能控制住火燃范围,保证别往家属楼漫延,要想扑灭只能等消防队了。”

    由于一些树木及杂草地阻拦,车靠路旁一侧停了下来,离副处长命令白天刚刚培训的保安巡逻警,迅速取水带、接水带,陈涛动作娴熟地把水带接到了消防车的水箱出口上。离副处长架着枪头在两名身着消防头盔及灭火防护服的巡逻警的开道下,迅速地接近火源,火的灼烤立刻包围了他,由于燃烧起来的大火噼啪做响,他只能对陈涛高喊,让章副处长供水。陈涛对讲章副处长,这时只见离副处长身体一晃,一道水注从他双手间的水枪里喷出,冲向不远的火光中。离副处长的手却也不停地晃动着,陈涛见状也上来握住枪头,身体也跟着晃了起来。离副处长近乎扒在陈涛的耳朵上喊,告诉章处小点油门,这样没等消防队到,咱们的水可能就没了。两名穿防护服手拿破拆工作的巡逻警准备靠近火源,被离副处长大喊叫住。命令他们注意观察火情,并防止有燃烧爆炸物伤及他们。这时,一片消防警报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打破了学院路这条本应寂静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