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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伺机作案

    张老黑自从那夜砸墙开门被保卫处抓了个现形,心中一直怀恨在心,警察还因此罚了他1万元修墙的费用,又因为破坏公共设施罪被罚5000元,他们村的张名因为给他通风报信也变成了无业游民,还被算做从犯,也被罚了200元。虽然他跟张名非亲非故,但张名在他眼里还是很讲义气的,所以经常来他店里蹭吃蹭喝,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感到有时机还可以利用张名。他没日没夜地在阳光下辛苦的烧烤所赚的钱,就这样被无形地消耗了。因为没有孩子,漂亮的媳妇已经几天没着他的面了,有人跟他说他媳妇跟在此经营的另一个商户私奔了。他虽然不太相信,但手机不通,娘家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索性就当她真跟别人跑了。心想: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女人,但他想起这件事不真有些跟自己过不去。原来他风骚的媳妇说是跟学院的保卫处的个别人打得火热,又从他这里拿烟拿酒地,他当时认为这是为他的生意着想,也没有细纠,至于她跟保卫处谁相好他并不清楚,但自从砸墙被抓后,他就追问他这个风骚的媳妇,才知道她是跟一个学院的保安打得火热而非保卫处的人员,他当时就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的这个媳妇不是坑他,而是坑钱,坑他的辛苦汗水,如果是保卫处的人,他领着的那几个人那天晚上就不会被抓,从那时起他对这个媳妇只要看见,心里就如一块石头硌在胸口,特别是她每天擦胭抹粉,招摇过市地在男性面前搔头弄姿地样子,他心里就会暗暗地骂,真她妈地是一个俗货,瘦得像猴子,尖尖的下巴和那对狐狸的勾魂媚眼,加上走起路来高高凸起微颤的双胸,摆动幅度太大的屁股,再配上细细地双腿及高高尖尖的鞋跟,这一切组成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无福的女人破落的相。他反观自己也是一个苦命无福之人,这几年因为做学生生意确实发了点财,但如何来钱更快,不用如此辛苦,他苦思冥想也不想再去干过去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如果现在媳妇再跟一个他认为什么都不是的小老板私奔,他心虽不甘,但只能自认倒霉透顶,他相信他的媳妇不久就会回来,因为那个小白脸是养不起他媳妇的,现在媳妇不在,弟弟还没有从看守所里出来,能跟他干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

    现在天气不错,虽然炎热没有消退,但索性有阵阵地冷风吹到他坐在的烧烤炉前,已经没有火了,只有面前的一杯茶水,吸着烟,想到媳妇走了,心里却一时得意起来,因为他心中暗恋已久的唐娟还在,唐娟对自己一直不屑一顾,但还不是像他一样,也坐在自家的门前,吸着烟,不时地吃一棵葡萄,也会向他这边看一看,都赚不到钱了,好,大家看谁先死。他相信,如果他有钱了,唐娟这样庸俗的女人,会躺在他的怀抱,这种幻想使他心中产生了极度的快感与郁闷,现在生意做不下去了,唐娟更不可能是他的怀中之物,只要能搞到大把的钱,那对于他梦幻中的唐娟来说,就只是时间问题。

    望着无人的街道,心里又一阵地发堵,手里拿着切肉的刀,又感觉到生活倒霉及无聊透顶,此时他真想把刀捅进自己的胸膛,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能自控,他突然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宁可去偷去抢也不能这样窝囊死掉,他极度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到了学院保卫处的人,他脑海中每一个保卫处人的面孔就令他恶心。一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也太便宜保卫处那帮死对头,他时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在关业之前,让学院保卫处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只有小刀疤跟自己有同样的想法,他还想起了张名,如果再能联合一两个人,肯定会干成一件大事,干什么呢?他想找志同道合的人商量一番。

    他突然想起了前些天被学院开除的老侯,如果他能跟自己一起干,凭他对学院内安保力量的了解,肯定会找到他们保卫工作的薄弱环节,那样就不愁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的心里清楚,老侯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不会有什么心眼子,被学院开除,他心中一定也会怀恨在心,加上他家里的的经济情况并不好,所以发财的事情肯定会诱惑老侯的加入,他打定主意,决定探一探老侯。

    张老黑看见无事可做的张名正无精打采地向他走来,那个破旧地墨镜好像已经戴了好几年了,一双破凉鞋在他脚下好像一直拖在地上,被脚在带动着向前移,一条横在脚背上的带子好像断了,走起路来看着那么别扭。他放下手中晃动的切肉刀,热情地把张名让到店里,张名接过张老黑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对张老黑准备大干一场大话表示了万分地支持,他跟张老黑说,自己手头紧了要命,现在只有老爸老妈养着自己,又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也找不到动嘴不动手不劳而获的工作,不如做点什么,可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也好让自己振作一下。张老黑又用手机把小刀疤也叫了过来,准备了两道凉菜,加上一盘油炸花生米,现成的凉啤酒,三个边喝边商量起能发财的事,但他们都知道,他们要干的可能只有一件事,就是去偷,最好不被人发现,如果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小刀疤的话说,那些小偷小摸的事,公安机关才懒得管呢?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去学院偷,偷什么,什么东西值钱,他们商量了一番,只有张名说他们那个备用仓库里的东西好偷,但那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搞不准,他们共同想到了被保卫处开除的老侯。他肯定知道,但由谁去说服老侯,一时难住了他们。小刀疤说,只能他去探一探老侯的底,最后张老黑说,今晚自己也准备去试探一下保卫处的防盗设施,如果没什么问题,他还准备等开学后,他再一次把围墙给砸出一个通道。

    月亮躲进乌黑的云絮中,随着翻滚的云絮的变化,又在淡薄的云层中露出光晕,始终不能把黑色的夜幕穿透。张老黑和小刀疤看见街道上已经无人,只有几家店铺从洞开的门窗中透出着昏暗的灯光,就各自躲蹲在一棵大树下,分别拿着弹弓,向学院南围墙处那两个立在上面的高清夜视摄像头发射着钢珠,借着从学院内向南围墙一带明亮灯光,瞄着准,一下一下地射着,偶尔从摄像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小刀疤向旁边另一棵树下的张老黑没好气地小声嘀咕:“老黑,这弹弓怎么这么有劲,拉开都很费劲?”

    “你没玩过吧,咱们小时候玩的都是自己做的,这是我专门去花鸟鱼市专卖店买的,准的狠,远的狠,打不上就是你小时候没玩好。”

    “我是打鸟专业户,小时候我就给我奶奶用鸟改善伙食,你就看他们的摄像头怎么瞎眼睛的吧。”小刀疤得意地小声眩耀着。张老黑的眼睛瞪得有些昏花,对小刀疤说:“根本看不清,肯定是打不碎了,看来很硬,不行把那几个灯打灭吧。”

    小刀疤小声地说:“真他妈地硬,我明明打上了,怎么就没听到玻璃碎的声呢?可能不是玻璃的,是铁造的。”

    “肯定是没打上,如果打上了,他们执勤室的人就会从屋里出来,张名也会给咱们报信的,他在那里蹲着没动静,证明咱们没打上,现在他们值班室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他们的监控也像原来一样不好使了。”

    “反正都干了,不行就打灯,灯坏了,他们的摄像头估计也照不上了。”小刀疤嘀咕着。

    “不对,我听说他们的摄像头是夜视的,没有灯光照样能照上,别因为这点事把咱们给送进去,还得藏好再射。”

    “我就不信了,我射灯。”于是,小刀疤开始向学院内的灯射过去。小刀疤自己也不知道射了多少钢珠,终于一支离他最近的灯闪了两下不亮了,小刀疤兴奋地说:“老黑,我干掉一只。”这时,对着这条街道的新建的保安警务室的门开了,两个保安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强光手电筒,向道路两侧照。张老黑小声地喊小刀疤说:“张名电话震我,让咱们快撤。”说着他俩猫着腰向胡同里走,因为保安的强光手电筒已经向他们躲着的树下照过来,夜色的黑淹埋了他们游动的身影。

    老侯半夜时分,接到了宛处长的电话,问他知道监控室监控摄像头及院里的探灯是谁破坏的。老侯判断地说:“可能是张老黑他们干的,今天他们找到我,让我跟他们一起干一场大的,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要盗窃学院的东西,张名还问过,咱们学院的仓库里有什么好东西?”

    “那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宛处长问。

    “他们还没有决定偷不偷呢?”

    “他们要是动手,你最低限度,要用执法记录仪给拍下来,如果没有现场的录像,也得把他们偷的东西运往何处或藏在何处记录下来,那样有利于公安及时破案,咱们也能减少损失。”

    “那咱们现在就派人看着呗,那样就可抓现刑了。”老侯补充说。

    宛处长迟疑了一下,说:“你说的容易,现在学院放假,咱们倒能抽出保安,但保安你能信谁,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咱们掌握不了,保卫处就那几个人,还轮流值班,根本就没人手,咱们的最低限度,如果发生案情,能早发现,就是最大幸运了,但愿他们收手吧吧,我们也能休息休息。”

    宛处长的话像被撞响的洪钟,这钟声回荡在老侯的心里,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如果这次提供信息不及时,他有可能真的被学院开除,但要提供准确信息,就得跟老黑他们接触,他下定决心,准备明天张名来找到他的时候,加入他们中间,摸清他们行动轨迹。

    唐娟指挥着店里的伙计正往农用车上搬自家饭店的东西,这辆农用车正是本村张名父亲的,20元钱一趟被雇来,一是为了省些钱,二来是告诉村民她已经离开此地,张名也跟着饭店的伙计忙乎着,张老黑和小刀疤也来帮忙,他们知道,唐娟为了方便通行,已经跟保卫处的表哥屈海打过招呼,可以从学院家属区的后大门穿行到学院路上,那样会省去不少时间,也可省去很多搬家的费用,平时家属区后大门保安管理的非常严,非此院居住人员不能随便进出,陌生人来院必须得到此院居住人员的许可,待保安确认身份后放行,由于张名已经跟老侯拉近了关系,也让老侯过来帮忙,他们各有分工,张老黑和小刀疤通过学院与家属区这道稀松的铁栅栏观察学院内存放的东西,因为这一侧即有学院各系的仓库,也有学院堆积此地的大型露天存放场,虽然都用苫布遮盖着,但下面藏着各系搬不进仓库的实验设备和贵重的实验品,能把实用好卖的贵重实验品弄到手,他们不妄此行。张名以开车的便利,观察家属区与外界便利的通道。老侯的分工是摸清暑假期间学院保安的值班情况。

    唐娟心理一阵地好美,感到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在此地白混,能有如此多的人来帮忙,而且都是平日里关系并不是走得很近的那种,就让后灶准备了一桌好菜,搬完家准备犒劳这些人,她平素就大方,今日更是开心,还准备的海蟹招待大家。连续穿行了学院家属区5趟,总算把该搬完的大件都运到新的店里,大家就在唐娟的饭店里坐下来,吃此饭店最后一顿没有雇客的招待饭。张名心里美,挣了100元钱,虽然不多,这也是他离开学院保安队的第一笔收入,他除了在家弄一弄地帮助父亲喂着2头牛外,就再也找不到像学院保安这么清闲的工作了,现在挣点钱,感到自己也像一个人样了。张老黑则乘机坐在唐娟的身边,嗅着唐娟身上所散发出的迷人的香味,张着大嘴真往唐娟的脸上贴,说着恭喜开新店的吉利话,手还不停地去触碰唐娟桌下裸露的大长腿。小刀疤则怂恿唐娟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找学院保卫处算帐,他们封闭南围墙大门让她损失最为惨重。唐娟只是笑着劝大家多喝点酒,说些感谢的话,并且诙谐地说还要感谢学院保卫处呢,要不她也不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在学院路上买房子,自己奋斗这些年,也算是从学生身上攒下这么点东西。小刀疤则羡慕唐娟能赚这么多钱,今天搬家的那套商服最低也得500多万。老侯一声不响地喝着闷酒,就等吃完饭后,按着张老黑的指示,他们四人要去他那里商量事情。

    酒并没有让张老黑失去理智,在他们商量事情的过程中,张老黑说,他看学院家属区的管理比较松,而且学院与家属院的栅栏也是年久失修有很多处松动,今夜就可动手,看一看学院靠家属院的那三大堆苫布里有什么,如果有值钱的东西,拿出一些卖了再说,并且商定了每个人的分工,规定了集合地点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