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楼夜骂与“校歌”
其实，虽然中国的农谚是黄河中下游古人总结出的天气规律，但放在东北也一样实用，如“上午秋，冷嗖嗖；下午秋，热长久。”今年立秋是下午2时45分，西太平洋的热带高压气旋徘徊在中国的北部湾，也致使哈尔滨的热浪一点不减，只是早晚透着秋天的凉意。今年中秋节过后就是国庆，学院为丰富学生的业余生活，举行了秋季篮球比赛，由八个系学生各自组队、学院老师组成一个队、机关及后勤也组成一个队，十一个队进行角逐，这样的比赛每年都举行，但每年的结果几乎相同，都是某系的学生队与老师队进入最后的决赛，因老师中运动员出身的比较多，上场的运动员他们本身大多也教篮球，技术含量突出。学生们则拼体力，拼耐力和输出运动量，所以淘汰了机关队和后勤队，拼到最后，只能与靠技术的教师队一争高下。今年由于几名体育老师参加省外观摩，还有两位篮球教员去参加培训，所以进入决赛的两个队是市政系学生队和建管系学生队。由于学院女生占比较少，所以女队比赛则重点放在羽毛球上，但规模比较小，影响力不大，而男篮的比赛则为全校所关注，特点是冠军的争夺战，因为它事关各单位的名誉，更事关各单位的士气，全院那个系主任不是在全国乃至世界业内的翘楚，谁又照谁矮半头呢？所以，各系的学生们也格外关注着市政系与建管系的这场比赛。
比赛开始，建管系明显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仅上半场开场二十分钟，就大比分领先市政系，市政系虽然调兵遣将，但终究技不如人。离上半场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市政系又换人，换上一个膀大腰圆黑铁塔般的队员，他被学院篮球爱好者私下称为“熊二”。但他们都知道“熊二”技术一般般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上场的“熊二”并不是奔投篮去的，篮下抢篮板一下就把建管系的主力给撞出场外，并且造成对方的手指被戳伤。不一会儿，又把建管系的另一名绝对主力，在抢球时故意将其撞倒，脚腕扭伤也被迫下场，这时上半场已经结束。
待下半场开战时，由于建管系两个最强中锋不能参赛，比分在终场前被市政系反超。建管系场边呐喊的男女生啦啦队顿时发泄着不满的情绪，大骂“熊二”不止，埋怨裁判不公，嘀咕市政系使阴招。当时两系主任都在场，建管系主任及时制止了这场面，讲清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道理，并宣誓来年再战，这样平息了现场的冲突。而市政系的主任则高兴地合不拢嘴，他们系的学生总数本身就只有建管系的一半，能战胜他们并取得冠军，是他接任市政系主任以来第一次。于是吩咐本系党书记和团书记，今晚他掏腰包请运动员吃饺子，同时，他会跟保卫处值班打招呼，可以让运动员晚些归寝，在校外缓解一下这几天运动员比赛的疲劳。有了主任的指示，两位书记自然高兴地安排了一切，所以运动员晚归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秋夜驱赶着白天的热浪，但余温并没散去，因为明晚即是中秋，接后就是国庆，两节有五天的假期，学生们自然有些兴奋，有准备放假回家的，晚上收拾着行装。有准备旅游的，连夜准备着行囊。有计划跟对象约会的，有的想妈扒在床上偷哭的。总之每个学生都思忖着如何快乐地欢度这个小长假。
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回寝必经过市政系女生公寓的楼下，突然，公寓的一至三层的窗口里闪亮起一排排手机手电筒的光芒，从敞开的窗口里射出，并且传出“欢迎冠军队凯旋，欢迎运动员们为市政系争光”那女声齐唱般整齐的欢呼声，由于声音过大，也惊动了对面楼内建管男寝的学生们，他们从熄灯寝室的敞开的窗口里，借着院内的路灯清楚地看见了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一行人从对过的女生公寓楼前穿过，觉得篮球比赛很是恼火的运动员和啦啦队学生们心中的怒火正好远处渲泻，反正明天放假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有的扒在窗台上冲着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大喊：“打死‘熊二’，‘熊二’太坏”、有的大喊“裁判不公，天理难容。”、有的大喊：“市政系使阴招，赢得恶心，赢得丢脸。”对面市政系的女生则高喊：“技不如人，无理取闹”、“快快睡觉。别在吵闹。”女声的高呼大叫一点不输给男生，而且还伴随着女孩戏谑的笑声，接后就吵做一团。随着声音在园内的散播，两个楼靠中心花园的每个窗口，相继传出各类不同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杂。有对学院不满的高喊打死卖早餐的、有骂学院食堂干净没有油水的、有骂别的同学造谣诽谤他人的、有发泄考试不及格，老师还让回来补考的、这些男女混合的声音如一大片涌动不息的潮水向四周扩散，犹如一群乱飞一团的苍蝇，把两公寓间花园里的树林及盛开的野秋菊花震得乱颤。
市政系送学生归寝的团书记告诉运动员们快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公寓好好休息，明天放假好好计划自己的行程，这才制止了几个想冲进对面建管楼男寝窗下想大吵的同学，“熊二”特别气愤，可能今晚饺子吃得太多，他挺着肚子挥着手臂向建管系的那些家伙们做出宣战的手势，他是被团书记推着才离开这个地方的。
在办公室值班的章副处长同时听到两个公寓保安先后的对讲后，连忙让保安巡逻队出警，让吴超守住办公室电话，自己带着祁山开着保卫处的指挥巡逻车来到了这两栋楼中间的花园小广场处，脑子都被震得嗡嗡响，他大声向站在小广场中间等待他的公寓保安询问这里的情况。保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个楼会同时吵了起来，并且有的还在相互谩骂。另一个公寓女保安扶在章副处长的耳边大喊：“章处，我想可能明天就要放长假了，白天天气又热，屋内闷得慌，又不让出楼，他们肯定兴奋得睡不着，所以发泄发泄。”
“发泄多长时间了。”
“半个小时了，我以为他们喊累了就应该睡了，那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我们怎么喊也制止不了，现在更是已经听不出个数了，更听不出这些孩子在喊些啥。”
章副处长仔细地观察，模糊看见有的窗口摆着电脑的喇叭，里面有人用麦克风在喊，他想，明天中秋，过两天国庆，天气又热，他们睡不着可以理解，他突然想起这女生公寓花园一号不也住着信息系的女生吗？还有张晓在，他心中有了主意。手机拨通了学生保卫部张晓的电话。
张晓说：“处长，你是不是调查两楼喊叫的原因。”
“你知道？”
“我们楼的女生欢迎他们系的篮球得冠军，半小时前，看见他们晚归的运动员，先喊了，对面的建管系的男生也就开骂了。”
“这个不主要，你跟那个女神乐队还有联系吗？”
“有呀，武霞，对了还有刚搬回来住的才悦都在，有她俩就是一个乐队。”
“好，她们如果同意，你跟她们一起下楼。给她们分配点任务。”
“好，处长。”
这时保安巡逻车刚到，问章处长怎么办。祁山说：“章处自有妙计，可我猜不出他要干啥？”章副处长让此楼的女保安进去帮助搬乐器，让巡逻队的保安到楼口帮助女神乐队拿电子琴和爵士鼓。并贴近匆忙下楼的张晓大声喊，你跟武霞说，让她们把伴乐调到最大，先唱我和我的祖国，再唱校歌，看效果怎么样。张晓笑着说：“明白。”就跟刚下楼的武霞和才悦传达了章副处长的任务要求。
章副处长看见电子琴和爵士鼓已经摆好，就命令巡逻队保安和祁山一起跟着武霞她俩唱。
这时，音乐响起，面对男寝敲打的爵士鼓声音震耳欲聋，保卫处的祁山用洪亮的男高音，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与武霞她们一道一起引吭高歌，慢慢地，歌声越来越大，两楼的喊叫声逐渐变小，唱到第二段落时，花园一号公寓的女生已经大片地跟着唱起来，男生公寓也传出了应和的声音，六层楼公寓的两侧窗口处，不停有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在闪动，星星点点，与天空的晧月共同鉴证青春的萌动跳跃，与轻习的晚风共同传递人性中爱的光辉与温情的融解。
接后，《我的龙建校》校歌的音乐响起，强烈的节奏向夜空漫溯，向漫长黑夜告白，它抒发着这所学院教师的期盼与努力，倾述着学生的心声与付出。两楼会唱此歌曲的男女生都高唱起来，校园这片区域俨然变成了武霞、才悦和祁山的演唱晚会现场。
松花江畔有故都的传说
天鹅项下明珠在闪烁
哈尔滨雪都冰城
荟萃着世界级基建狂魔
我们是新时代建设的领军者
我们是龙建校培养的巨儒鸿博
如果你想举步到天庭
为你搭梯的就是我
龙建校点燃我们青春之火
追梦年华孕育成长之果
祖国江山如彩绘
星辰大海由我们去描画
我们是新时代建设的践行者
我们是龙建校即将怒放的花朵
民族复兴，祖国更强大
那栋梁之材便是我
最后一个音符渐落在花园小广场的草丛里，融入月光的辉光里，藏匿在午夜的晚风中。校歌唤醒了学生自身的责任感，校歌让他们想到了父母的嘱托，校歌让他们想到未来前程远景。学生们的心也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渐落，沉静下来，午夜的轻风与皎洁的月光静谧地散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学生们在入夜的梦境里，看见了爹娘，看见了久违的故乡，看见了十五中秋的月光。
比赛开始，建管系明显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仅上半场开场二十分钟，就大比分领先市政系，市政系虽然调兵遣将，但终究技不如人。离上半场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市政系又换人，换上一个膀大腰圆黑铁塔般的队员，他被学院篮球爱好者私下称为“熊二”。但他们都知道“熊二”技术一般般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上场的“熊二”并不是奔投篮去的，篮下抢篮板一下就把建管系的主力给撞出场外，并且造成对方的手指被戳伤。不一会儿，又把建管系的另一名绝对主力，在抢球时故意将其撞倒，脚腕扭伤也被迫下场，这时上半场已经结束。
待下半场开战时，由于建管系两个最强中锋不能参赛，比分在终场前被市政系反超。建管系场边呐喊的男女生啦啦队顿时发泄着不满的情绪，大骂“熊二”不止，埋怨裁判不公，嘀咕市政系使阴招。当时两系主任都在场，建管系主任及时制止了这场面，讲清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道理，并宣誓来年再战，这样平息了现场的冲突。而市政系的主任则高兴地合不拢嘴，他们系的学生总数本身就只有建管系的一半，能战胜他们并取得冠军，是他接任市政系主任以来第一次。于是吩咐本系党书记和团书记，今晚他掏腰包请运动员吃饺子，同时，他会跟保卫处值班打招呼，可以让运动员晚些归寝，在校外缓解一下这几天运动员比赛的疲劳。有了主任的指示，两位书记自然高兴地安排了一切，所以运动员晚归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秋夜驱赶着白天的热浪，但余温并没散去，因为明晚即是中秋，接后就是国庆，两节有五天的假期，学生们自然有些兴奋，有准备放假回家的，晚上收拾着行装。有准备旅游的，连夜准备着行囊。有计划跟对象约会的，有的想妈扒在床上偷哭的。总之每个学生都思忖着如何快乐地欢度这个小长假。
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回寝必经过市政系女生公寓的楼下，突然，公寓的一至三层的窗口里闪亮起一排排手机手电筒的光芒，从敞开的窗口里射出，并且传出“欢迎冠军队凯旋，欢迎运动员们为市政系争光”那女声齐唱般整齐的欢呼声，由于声音过大，也惊动了对面楼内建管男寝的学生们，他们从熄灯寝室的敞开的窗口里，借着院内的路灯清楚地看见了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一行人从对过的女生公寓楼前穿过，觉得篮球比赛很是恼火的运动员和啦啦队学生们心中的怒火正好远处渲泻，反正明天放假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有的扒在窗台上冲着市政系晚归的运动员大喊：“打死‘熊二’，‘熊二’太坏”、有的大喊“裁判不公，天理难容。”、有的大喊：“市政系使阴招，赢得恶心，赢得丢脸。”对面市政系的女生则高喊：“技不如人，无理取闹”、“快快睡觉。别在吵闹。”女声的高呼大叫一点不输给男生，而且还伴随着女孩戏谑的笑声，接后就吵做一团。随着声音在园内的散播，两个楼靠中心花园的每个窗口，相继传出各类不同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杂。有对学院不满的高喊打死卖早餐的、有骂学院食堂干净没有油水的、有骂别的同学造谣诽谤他人的、有发泄考试不及格，老师还让回来补考的、这些男女混合的声音如一大片涌动不息的潮水向四周扩散，犹如一群乱飞一团的苍蝇，把两公寓间花园里的树林及盛开的野秋菊花震得乱颤。
市政系送学生归寝的团书记告诉运动员们快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公寓好好休息，明天放假好好计划自己的行程，这才制止了几个想冲进对面建管楼男寝窗下想大吵的同学，“熊二”特别气愤，可能今晚饺子吃得太多，他挺着肚子挥着手臂向建管系的那些家伙们做出宣战的手势，他是被团书记推着才离开这个地方的。
在办公室值班的章副处长同时听到两个公寓保安先后的对讲后，连忙让保安巡逻队出警，让吴超守住办公室电话，自己带着祁山开着保卫处的指挥巡逻车来到了这两栋楼中间的花园小广场处，脑子都被震得嗡嗡响，他大声向站在小广场中间等待他的公寓保安询问这里的情况。保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个楼会同时吵了起来，并且有的还在相互谩骂。另一个公寓女保安扶在章副处长的耳边大喊：“章处，我想可能明天就要放长假了，白天天气又热，屋内闷得慌，又不让出楼，他们肯定兴奋得睡不着，所以发泄发泄。”
“发泄多长时间了。”
“半个小时了，我以为他们喊累了就应该睡了，那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我们怎么喊也制止不了，现在更是已经听不出个数了，更听不出这些孩子在喊些啥。”
章副处长仔细地观察，模糊看见有的窗口摆着电脑的喇叭，里面有人用麦克风在喊，他想，明天中秋，过两天国庆，天气又热，他们睡不着可以理解，他突然想起这女生公寓花园一号不也住着信息系的女生吗？还有张晓在，他心中有了主意。手机拨通了学生保卫部张晓的电话。
张晓说：“处长，你是不是调查两楼喊叫的原因。”
“你知道？”
“我们楼的女生欢迎他们系的篮球得冠军，半小时前，看见他们晚归的运动员，先喊了，对面的建管系的男生也就开骂了。”
“这个不主要，你跟那个女神乐队还有联系吗？”
“有呀，武霞，对了还有刚搬回来住的才悦都在，有她俩就是一个乐队。”
“好，她们如果同意，你跟她们一起下楼。给她们分配点任务。”
“好，处长。”
这时保安巡逻车刚到，问章处长怎么办。祁山说：“章处自有妙计，可我猜不出他要干啥？”章副处长让此楼的女保安进去帮助搬乐器，让巡逻队的保安到楼口帮助女神乐队拿电子琴和爵士鼓。并贴近匆忙下楼的张晓大声喊，你跟武霞说，让她们把伴乐调到最大，先唱我和我的祖国，再唱校歌，看效果怎么样。张晓笑着说：“明白。”就跟刚下楼的武霞和才悦传达了章副处长的任务要求。
章副处长看见电子琴和爵士鼓已经摆好，就命令巡逻队保安和祁山一起跟着武霞她俩唱。
这时，音乐响起，面对男寝敲打的爵士鼓声音震耳欲聋，保卫处的祁山用洪亮的男高音，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与武霞她们一道一起引吭高歌，慢慢地，歌声越来越大，两楼的喊叫声逐渐变小，唱到第二段落时，花园一号公寓的女生已经大片地跟着唱起来，男生公寓也传出了应和的声音，六层楼公寓的两侧窗口处，不停有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在闪动，星星点点，与天空的晧月共同鉴证青春的萌动跳跃，与轻习的晚风共同传递人性中爱的光辉与温情的融解。
接后，《我的龙建校》校歌的音乐响起，强烈的节奏向夜空漫溯，向漫长黑夜告白，它抒发着这所学院教师的期盼与努力，倾述着学生的心声与付出。两楼会唱此歌曲的男女生都高唱起来，校园这片区域俨然变成了武霞、才悦和祁山的演唱晚会现场。
松花江畔有故都的传说
天鹅项下明珠在闪烁
哈尔滨雪都冰城
荟萃着世界级基建狂魔
我们是新时代建设的领军者
我们是龙建校培养的巨儒鸿博
如果你想举步到天庭
为你搭梯的就是我
龙建校点燃我们青春之火
追梦年华孕育成长之果
祖国江山如彩绘
星辰大海由我们去描画
我们是新时代建设的践行者
我们是龙建校即将怒放的花朵
民族复兴，祖国更强大
那栋梁之材便是我
最后一个音符渐落在花园小广场的草丛里，融入月光的辉光里，藏匿在午夜的晚风中。校歌唤醒了学生自身的责任感，校歌让他们想到了父母的嘱托，校歌让他们想到未来前程远景。学生们的心也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渐落，沉静下来，午夜的轻风与皎洁的月光静谧地散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学生们在入夜的梦境里，看见了爹娘，看见了久违的故乡，看见了十五中秋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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