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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温暖了冬季

    回到学院的章副处长让陈涛在学院110指挥监控室值班,自已直接来到南警务室,新建的南警务室主要是管控后屯穿越校园的通行岗,兼保安队员的寝室,自南围墙成功封堵以来,后屯的170多家生意一下冷清下来,自老黑被抓,南围墙上重新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就再也没有被破坏过,虽然主控室也能调取这里的录像,但碍于白天来主控室调取录像的单位及人员太多,所以为了行动的隐私性,章副处长独自一人在小监控室内调取收废品司机提供的蓝瓶线索。按着司机提供的时段,果然,天刚刚放亮,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见一辆有后箱的三轮车从烧烤店旁的大门里出来,门也没关,顺着路就往西去了,消失在监控屏幕的边缘。又过半个小时左右,又出现在屏幕里,三轮车停在路边,这时从旁边的胡同里出现了这辆到学院收废品的货车,货车挡住了监控显示屏内的三轮车,随着货车的离去,只见那人又把三轮车给推进刚才敞开的大门里,章副处长这才真切地看清楚,推三轮车的正是张名,因为此时天已经大亮,又见张名露了半个脑袋向外看了看,就把大门关上了。章副处长很清楚这烧烤店是老黑家的,从两个监控的调取,加上曲海和杨风在隧道内录的藏着蓝瓶的录像,章副处长已经把蓝瓶从校外到校内完整的输送链条梳理得很清楚,只等明天或后天,跟踪张名找到三轮车取货地点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现在保密仍然是破获蓝瓶案最关键的前提。为了防止曲海和杨风两人与人接触时走漏消息,他直接让两人呆在南警务室的会议室里,不许出屋。曲海听章副处长这样安排,心里这个骂呀,好你个章可,真把自已当处长了,如果不把我老曲侍候明白,我立即请假走人,回家休两天,已经帮你们太多了。章可知道曲海的性格,在一张纸上写满了熟食和啤酒、白酒的名字,还列一香烟的名字,让他在上面打勾。曲海歪着脑袋看了看章副处长递给他的纸,笑着说:“章可,还是你了解大哥,那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就拿着笔在上面打着勾。杨风也凑过来看,只见曲海在“软中华四盒、芙蓉王两盒、德啤一箱、汾酒两瓶”上打了勾,而且还在熟食上乱划着,杨风实在看不下去,就怒气冲冲地问:“老曲,四盒中华不够你抽,还两盒芙蓉王,你这是干什么?”

    “你是傻子,芙蓉王是给你的。”

    “那你抽中华,就给我芙蓉王,还两盒。”杨风气愤地问。

    “你也配抽中华,看给你嘚瑟的,我是姑娘,你是儿子,你不得给儿子攒两个,看你平时抽的那是啥,芙蓉王就不错了。”

    “你是真气人,也不是你花钱?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杨风气的嘴唇发抖。

    曲海笑着对离副处长说:“离处,你看这肚量,中华我能自已抽吗?又认真上了,真拿他没办法?”

    章副处长说:“行了,就按这些准备,你俩好好喝,别惹事,明天早上如果有行动会通知你们俩。”

    晚上,他俩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就着章可送来的啤酒和熟食,大吃大喝起来,曲海对杨风说:“我说怎么样,你不是能干吗?现在就把你关起来了。”

    “就一天两天的,有吃有喝的,那天咱俩在隧道里拍的视频你传给章可了吗?”

    “回来就要去了,要不是咱们现场取证,就他和离副处长还不是瞎忙?我就说吗,老子天下第一。”

    “是,那都离不开你,你能的满身出脓,能的脚下四条腿。”杨风看着曲海口腔内大槽牙间滚动的猪头肉的肉块,就感到恶心,倒头便睡了。

    看到杨风的样子,琢磨他说“能”下面的四条腿,想想苦笑了一下,醉酒的感觉立即就找到了。

    寒冬的早晨每一丝光线中都藏着一把刀专向人的脸上割,曲海和杨风还觉得没有进入深的睡眠就被章可叫醒,通过南警务室上了后屯路上停着的离副处长的车内。离副处长边开车边部署任务,告诉座在副驾驶位置的曲海,一定帮助他盯紧前面那辆行驶缓慢的车,曲海说:“离处,你把大灯支上不就看见了吗?这雾天上哪里盯着。”

    “你就听喝吧,这明显地在跟踪前面的车,你还不知道。”杨风讥笑曲海说。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看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这么远的距离,谁能保证它钻哪个胡同里,找不到了。”曲海揉着眼睛,伸长着脖子,脸都快贴在车的前风档玻璃上了,不耐烦地嚷着。好在路上的雾渐渐散去,离副处长看见前面的车进入一个院内,连忙把车拐进路旁的一个胡同内,告诉曲海和杨风,一定要把手机录像拍好,不能被对方发现。曲海下车猫腰守在农机修理厂大门外的一棵大树下,用手势向杨风示意,进入院内,杨风则像猫一样快地钻进到了院里,躲在房屋门口处堆放的杂物堆里,拿在手里的手机开拍,一会儿,手被冻得直颤,还不感大喘气,从口里呼出的气立即就变成白雾,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就屏住呼吸,感到胸都要被堵炸了,终于等到跟踪的三轮摩托从屋里出来离开院子,才暖了暖冻僵的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但还是被探头向门外看的广东老人给发现了,问:“你来这干什么?”杨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广东老人死盯着他,杨风才慢慢地说:“我家的猫跑到这来了,我找它,你们也不安个大门。”那老人也没说什么,一下把头缩了进去,就把自已关进屋里。

    离副处长他们回到南警务室时,章副处长已经把他们在车上发给他的录像视频及在监控室里的截取的视频连在一起,电脑屏幕上一条清晰的蓝瓶进入校园的短片呈现在他们四人的面前。曲海说:“妥了,这个黄丽完蛋了。”

    “她不仅不会完蛋,而且还要立功了?你忘记咱们怎么向唐老板保证的。”章副处长看着曲海说。

    “她确实参与买蓝瓶了,这还有假?”

    “确实不假,但咱们可以把这个案件侦破线索的功劳都记在她身上,你想,她不就立功了吗?”

    “那样太便宜她了。”曲海感叹地说。

    “便宜什么?她确实不易,跟咱们也没有仇恨,这是人家唐老板的功劳,全部给了黄丽,只能说唐娟不仅人长得的漂亮,心灵还是蛮美的,心里美与外表美的统一,才是真的美。”

    “怎么,动心了,你老婆可是博士,她是一个白人,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是个好色之徒,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曲海故意调侃章副处长。

    “那可两回事,谁不想尝一尝鲜呢?”离副处长瞧着章可故意说。

    “你说你们都是一群什么玩意,说着说着就下道,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咱们忙完,怎么办呀?”

    “那还用说,交给宛处,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咱们干完活了。”离副处长看着章处长说。

    宛处长看完录像后,让章可做了一个情况说明,联系了学院路派出所所长后,就命章可把关于蓝瓶的一切资料给送了去,章副处长还当着所长的面特意对黄丽的行为进行了说明,派黄丽卖蓝瓶,说是按着宛处长安排的,为了引出蓝瓶的侦破点,通过黄丽最终找到了蓝瓶运输的整个链条,并征求所长是否能给予黄丽物资上的奖励,并说明黄丽生活的实际困难。所长说:“我们是有奖励的,你们把黄丽工作地点告诉我们,待我们把事情办完了,我们重奖,但不宜公开。”

    当天下午,派出所就传来了消息,已经封闭了前屯的农机修理厂,并且传唤了伍老师,如果案情属实他将面临10天的行政拘留,如果蓝瓶定性为毒品类的饮料,他将面临因刑事犯罪三年期的的牢狱之灾。同时,丑石也将面临7日的行政拘留,其后,由于他欠唐娟的钱,又被罚款,工厂被唐娟收购,唐娟命张名为厂长抓产品的生产,她联系销售渠道,并且继续租用黄丽家的院子作为生产车间,并把租金直接给了黄丽。工厂只停业十几天的功夫,就又开始生产塑钢制品了,张名也因此神气起来,并深得唐娟的信任,而此时的丑石确真的一无所有了。

    《歌唱祖国,喜迎冬奥》的歌咏诗词朗诵大型文艺演出在学院的大礼堂如期举行。当各系那庞大的阵容,艳丽的服饰,华丽的配乐、多色变幻的舞台灯光,青春靓丽的动感形象及表演者饱含深情的投入,使大礼堂在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震动下,也跟着歌者歌唱,跟着舞者起舞,大有要爆棚的气势。木红书记所在信息工程系的表演,把场内的热烈气氛推向了高潮,掌声和台下的欢呼所制造的热能封堵了礼堂外寒冷的容颜,使其为之动容,这是严冬里一场热烈地狂欢,礼堂周边的树木在寒风中也发出欢快的声音,摇动的干枝也手舞足蹈般与风起舞,几个低飞的喜鹊也在随着树枝的舞动而不肯停留,它们也为礼堂内精彩纷呈的各类表演而感到高兴,让人似乎感到了春的气息。

    在报幕者悦耳清脆主持的声音中,保卫处上场了,虽然经过采排,但十几个人站在偌大的舞台上,显得很零散,台下渐渐安静起来,台棚上一排排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头上,使杨风的眼睛有些花,脑也感到一阵眩晕,上场时脚下打滑好悬趴在了宛处长的身上,其他的人也是初次感受强烈灯光下明显地不适感,曲海的秃头在灯光下更是耀眼,台下的老师都能认清的台上秃头的是曲海,剩下其它人倒不好分辨,后排的更是看不清楚。这棚顶强烈的光也把这几天保卫处几个脑子不灵的而又记忆差的同志背的诗歌内容给忘到了脑后。诗歌是由康一写的,吭呲瘪肚地浪费了几天的功夫,才取想好名字,叫《愿平安曲在校园内四季放歌》,并且按着宛处长的指示,要把保卫处所干的工作都写进去,又吭呲瘪肚地没白没夜地编,宛处长才算满意,长诗四段,按春夏秋冬的分布把保卫处所干的工作进行了一次表白,康一知道宛处长让他写,是赶鸭子上架,为了堵其它同志们的嘴,因为康一给同志的感觉是属于光说不练,好耍嘴皮子的手,再者自从在唐娟那里过夜后,有的同志嫉妒,有的同志羡慕,有的同志讽刺,再加上学院十三号基地救火那天,出发的最早,到的最晚,别的同志都拼命往上冲,他则最后一个到火场,宛处长是想通过让他写诗歌,转变一下同志对他不良的印象,再者他是一个临时聘用的人员,如果长期不被同志们看好,那迫于压力,让他走人实属太正常不过了,所以康一对于写好这首诗也格外地用心用力,怎奈水平有限,也只能写出这样的高度了,离副处长还特意找到艺术系的音乐老师给他的长诗进行了配乐。现在站在台上,康一头上直冒汗,知道台下观众即有博士,又有教授的,他写这个东西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但也得硬挺。三个处长站在前排准备领诵,其它人在后面准备合诵,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刻,三个处长的发音已经有点不齐了,台下立即一片笑声,宛处长向舞台配音室举了举手,音乐停了,他连忙回头看了看自已身后的队伍,心里凉了半截,心说:平时无论干多多的活,干多难的事人手还是很充裕的,怎么今天保卫处的人这么少,显得可怜兮兮的。他的回头使本已经紧张的保卫处人员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后面的人又调整了一下排面,拉开些距离。宛处长又向舞台配音室举了一下手。音乐再次响起,三个处长的领诵终于在音乐的节拍里了,后面的人也愈加地卖力的高声应和起来。

    寒冬的几点星光正偷视校园寂静的门窗

    保安队的成员驾驶巡逻车急驰一号门岗

    凛冽的寒风吹裂了他们的面庞

    散落的冰凌钻进了他们的衣裳

    他们要确认午夜入校者的身份

    还要护送就医回来女学生回寢,并为其披上御寒的冬装

    午夜的风霜并没有吹冻公寓保安大姐脸上的笑影

    伴随着掀起公寓门帘透出的温暖灯光

    一起把午夜就医学生的归途点亮

    是的,这就是学院的保安

    无论深夜与辰光都在执勤站岗

    他们服务全院师生

    为文明校园建设保驾护航

    夏虫不知疲倦地在校园里鸣唱

    它们并不知道外来车辆不按规定,恣意行驶停放

    地方拉脚车随意封堵入校道路与门岗

    这就是威胁全院师生安全的警报在拉响

    炽热的阳光,虽然把调取监控录像人员脸庞灼伤

    爬高取证、奔跑抓拍、人黑面黄

    但,换来的是校园周边环境的干净与宽敞

    是的,他们是管理监控的技术人

    发生在校园所有的不法行为都无法被遮障

    公平与正义,是他们身披严寒与酷暑的那抹霞光

    秋杨在校园的小径里落叶飘黄

    入校的新生与毕业老生互吐衷肠

    季节性防范与全年消防安全

    像飘落的叶子早已遍布消防人的心头与肩膀

    全院几万具设施与器材

    安全好用靠他们目测与步量

    日行几千米是他们身影的再现

    踏响的每一级台阶是隐患在消亡

    双手僵直并布满老茧

    双腿铅灌般难忍痛伤

    为各部门做示范,组织大型消防演练

    学院每个角落都是他们的战场

    是的,他们是学院的消防人

    心中安全的红灯时刻在闪亮

    尖锐的警报声时刻在他们的耳畔回响

    上楼下楼步履蹒跚,

    广场楼宇身形隐现

    因为他们怀揣着安全的红线

    这才是他们恪尽职守的信念

    春花在暖风中迎开笑颜

    而危险却伺机紧跟学生与校园

    我们的安保人

    不分季节与假日、出入派出所调解欧斗轻伤害

    我们的安保人

    不分时令与阴晴、协同来校公安共同侦破校园贷、网络诈骗

    我们的安保人

    不分雪雨与早晚、严控人员进出与送外买

    十几人的安保队伍时刻与紧盯万人学生的社会不法分子进行着侦破与反侦破;破坏与反破坏;伤害与反伤害。

    这就是我们的安保人

    累,是全院师生欢歌笑语的慰籍

    忙,是全院师生生命财产安全的展现

    当一批批毕业生对校园回眸的瞬间

    那映入眼帘的是学院大门口笔直身影的保安

    当一批批新生怀揣着希冀与梦想踏进校园

    迎接他们的是学院安全静谧的百花怒放和学院文明建设的星光璀璨

    当学生回首校园的美好时光时

    他们的心海中会永远对那首“校园平安曲”的永久怀念

    并深深的感激与赞叹

    最后送上我们深情地祝愿

    愿平安曲永在校园里四季放歌,永久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