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地开红花（中）
满地的鲜血与残骸，染红了这一方土地。
当雪花落在地上不再纯白，而是变得鲜红无比，仿佛本身的白就是一种过错。
当弱者被强者团团包围，好像本身弱，就是一种错误。
李老头站在众人面前，自知已无路可退，也自知今夜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但是即便这样，李老头依旧没有一丝畏惧与绝望，依旧挺直了腰杆，直面冲击而来的蒙以肆。
蒙以肆前冲，眨眼间便来到了李老头的身前，下一瞬，一刀横劈而出，源力流转，汇聚于刀尖与刀刃，肉眼可见的空间扭曲，赫然出现在锋刃上。
刺耳的破空声随着刀势，一层一层的爆炸开来，虽然只是眨眼的时间，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共九声脆响，甚至仔细去看，九个凭空出现的空气圆环，随着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逼李老头脖颈。
九节空环响，乃蒙以肆的成名绝技，以“快准狠”著称，以瞬间调动自身源力，与周身自然之力结合，凝聚于刀身，蓄万钧之力，以一息之气，爆发开来，因其源力与空气摩擦而产生音爆，也与空气震荡而形成一圈圈围绕刀身的圆环，故名称九节空环响。
只见呼啸之间，刀刃一来到李老头脖子边，但下一刻，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身首分离。
只见刀刃到来的瞬间，李老头怒目圆睁，一瞬间如同一尊威严的石像，不退不进，而是顺势下蹲，速度之快，甚至都带出了一层层残影。
一刀落空，蒙以肆似乎并不惊奇，短刀瞬间改变势头，他的刀法速来讲究一鼓作气，要的就是快速制敌，等到势头降下来，他虽然还是能收拾掉这个老头，但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所以，第二刀，直接下劈，狠辣至极，直至头盖骨。
然而正是这种有攻无守的进攻方式，李老头找到了破绽，手中的拐杖顺势前刺，杖尖直至对方心脏。
由于蒙以肆是横劈的大开大合后，再下劈的变招，相比于老头躲闪后直接做出的攻击架势，来得要慢上了那么一瞬间。
然而就是一瞬间，足以分出高下生死。
只见杖尖点触到蒙以肆的心门，但是没有直接洞穿，反而是像碰触在了一面坚硬无比的墙上一般，发出一声低沉地轰鸣，随即杖尖一抹白光闪现，自白光为中心，一圈光圈激荡开来，轰响更为猛烈。
蒙以肆应声倒退，脚底滑出两道深坑。
李老头一招见招拆招，化险为夷。
在两人交锋的瞬间，蒙以肆身后的黑骑士们，都散开来，似乎是去围剿剩余躲起来的人们了。
蒙以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初次交手落入下风而感到半点羞怒，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道：“果然我猜的没错，你并不简单，源力提炼如此精纯，威力不错。说吧，容器在哪，一个古稀老头能有这等实力，绝不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修炼大半辈子能修炼出来的。”
李老头一声不吭，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容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村里除了常见的锅碗瓢盆，就只有夜壶算得上是容器了。
但是一个堂堂偏将军，不可能为了这些平时在商铺里就能买到的东西而翻山越岭来这个偏僻的山村杀人吧。
“不愿意说是吗？那我还是自己找吧。”
蒙以肆再次提刀，刚刚那一招，也只是试探在前，若能一击必杀，那是最好，若不能，也无妨。而现在，他决定一击必胜。
老头子依旧一动不动，并不是他气定神闲，虽然他表现地如此，但是一旦他先动了，那么自己无论怎么出招，以对方的实力，一眼便能看出破绽，而就是一点点的破绽，便足够置他于死地。
于是他只能等对方先出招，就如同刚刚一般，在招式中寻找破绽，并予以反击，才有一战之力。
只见蒙以肆反手拿刀，将刀横架于胸前，双脚站开，身体微微下蹲，调动全身源力，一息之间，一股惊人的气息流转，形同实质般，在蒙以肆周身游荡。
犹如空间正在被烈火灼烧，一圈圈波动仿佛有呼吸一般，荡漾开来。
此时的蒙以肆，就像一头已经锁定猎物的猛兽，蓄势待发。
李老头额头冒出汗珠，与正在飞雪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下一刻，蒙以肆动了，前倾的身躯，犹如炮弹一般激射而出，在短距离内依旧划出了一道弧线，一道仿佛劈开空间的势头，直冲李老头而去。
杀招，寒光闪！
虽然只是眨眼间便已到身前，李老头还是反应了过来，也是拐杖一刺而出，一点白光先到，随后身出如龙。
眨眼间，两人的位置像是置换了一般，且还保持着架势。
一切都寂静了半刻，只是下一瞬，李老头的白发散开，拐杖粉碎，腰间的鲜血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缓慢的涌了出来。
一招之间，高下立判，已决生死。
李老头先是上身倒在血泊中，然后再是已经分离的腿脚应声倒下。
拦腰而斩！
蒙以肆缓缓站直身形，身上的黑色盔甲滴血未沾。
一甩短刀，就连短刀上的鲜血也尽数被洒在雪地里。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李老头的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但是却一个字也咬不出来，持续从口中喷薄的鲜血让他根本没办法吼出来。
最后，在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李老头便一动不动了。
另一边，江云上正拉着妹妹飞快地跑着。身后的厮杀声陆续传入耳中，叫得两个孩子心神震荡。沉稳如江云上，也是双脚颤抖着，恐惧着，不敢回头看，不敢停下脚步。
更别说妹妹江云烟了，此时已经是害怕的泣不成声，连跑都是哥哥托着跑的。
只是没过一会儿，厮杀声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两个孩子愣了愣，但是随后听到渐渐接近的马蹄声，绝望的情绪才在孩子们心中爆炸开来。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跑。
就在路过一间房屋时，江云上慌不择路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不觉疼痛，只是感觉肉肉的，定睛一看，赫然是王小胖。
“王小胖，你怎么在这里？”江云上摔坐在地上，还不忘回头望去，见没有那些骑士的身影，慌忙地问道。
“我的家，就只剩我了。”王小胖没有平日里那憨憨的样子，哭红的眼眸仿佛注释着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江云上来不及思考，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拉住王小胖，拔腿就跑。
只是王小胖似乎并不打算挪动身子。
“小胖，你干嘛啊，赶紧跑啊！”江云烟带着哭腔，还不忘掐着王小胖膀子上的肉。
但是王小胖这次却没有喊疼，而是一反常态地看着江云烟，此时仿佛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一般，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溺爱，轻轻地无摸着江云烟的头，轻声说道：
“烟儿，我看到了很多，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不能走了，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江云烟一愣，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王小胖此时这种神情，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她也看不懂这神情里包含的意味。
“王小胖，你说什么呢，赶紧走！”江云上也来不及多想，一心只想拉着王小胖一起逃。
“上哥儿，你们赶紧走，我来垫后。不然，我们谁也跑不了。”
是啊，谁也跑不了，用腿跑，哪能跑过战马。
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也不能垫后，你一个小屁孩儿，能做啥，赶紧走！”
王小胖一笑，随即抽出了他在腰间的佩刀。
江云上从来都觉得那把刀只是一个装饰而已，但是此时那把刀的刀刃上，却出现了数道劈砍留下的缺口。
不知道王小胖刚刚经历了啥，江云上和江云烟都呆愣在原地。
眼前的这个王小胖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王小胖了。
“上哥，相信我。你们快走，快回家躲起来，一定要带着江云烟躲起来！”
江云上顿时不知所措，江云烟更是发愣了。这是认识王小胖以来，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而就在这时，马蹄声仿佛已经到来了。
“没时间了，赶紧走！”王小胖吼道，顺势把两人往前一推。
江云上也一咬牙，拽着妹妹就往家里跑去。
江云烟不时回头，明眸间不知道是什么一闪而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随即望着王小胖的背影，呆呆地。
“是啊，我们都逃不掉的。”
两行热泪流下，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语。
同时，王小胖的嘴里也呢喃着。
“上哥，对不起……”
随后，黑甲骑士便来到了眼前。
蒙以肆也追了上来，眼看见面前这个胖小孩儿，第一次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王小胖的双脚颤抖着，但是面色依旧不改，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迎面不惧。
“真有趣，真有趣！哈哈哈！”蒙以肆突然大笑道。
“早就察觉这个小村庄存在着蹊跷，如此看来，不是蹊跷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是如此，哪怕先前怕的要死，但在最后时刻，都会露出这种眼神，有趣，实在有趣！”
一路屠杀过来，蒙以肆发现，这些看似淳朴的村民，好像都在赴死时刻，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像是同脉的某种东西觉醒了一样。
而正是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村子里。
“聒噪！”王小胖手一挥，那把劣迹斑斑的刀握在手中，小小的身体顺势冲出。
“烟儿，我等你……”
王小胖的声音从江云烟的脑海中响起，而江云烟此时，早已热泪盈眶，望着那个方向。
当雪花落在地上不再纯白，而是变得鲜红无比，仿佛本身的白就是一种过错。
当弱者被强者团团包围，好像本身弱，就是一种错误。
李老头站在众人面前，自知已无路可退，也自知今夜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但是即便这样，李老头依旧没有一丝畏惧与绝望，依旧挺直了腰杆，直面冲击而来的蒙以肆。
蒙以肆前冲，眨眼间便来到了李老头的身前，下一瞬，一刀横劈而出，源力流转，汇聚于刀尖与刀刃，肉眼可见的空间扭曲，赫然出现在锋刃上。
刺耳的破空声随着刀势，一层一层的爆炸开来，虽然只是眨眼的时间，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共九声脆响，甚至仔细去看，九个凭空出现的空气圆环，随着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逼李老头脖颈。
九节空环响，乃蒙以肆的成名绝技，以“快准狠”著称，以瞬间调动自身源力，与周身自然之力结合，凝聚于刀身，蓄万钧之力，以一息之气，爆发开来，因其源力与空气摩擦而产生音爆，也与空气震荡而形成一圈圈围绕刀身的圆环，故名称九节空环响。
只见呼啸之间，刀刃一来到李老头脖子边，但下一刻，却没有意料之中的身首分离。
只见刀刃到来的瞬间，李老头怒目圆睁，一瞬间如同一尊威严的石像，不退不进，而是顺势下蹲，速度之快，甚至都带出了一层层残影。
一刀落空，蒙以肆似乎并不惊奇，短刀瞬间改变势头，他的刀法速来讲究一鼓作气，要的就是快速制敌，等到势头降下来，他虽然还是能收拾掉这个老头，但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所以，第二刀，直接下劈，狠辣至极，直至头盖骨。
然而正是这种有攻无守的进攻方式，李老头找到了破绽，手中的拐杖顺势前刺，杖尖直至对方心脏。
由于蒙以肆是横劈的大开大合后，再下劈的变招，相比于老头躲闪后直接做出的攻击架势，来得要慢上了那么一瞬间。
然而就是一瞬间，足以分出高下生死。
只见杖尖点触到蒙以肆的心门，但是没有直接洞穿，反而是像碰触在了一面坚硬无比的墙上一般，发出一声低沉地轰鸣，随即杖尖一抹白光闪现，自白光为中心，一圈光圈激荡开来，轰响更为猛烈。
蒙以肆应声倒退，脚底滑出两道深坑。
李老头一招见招拆招，化险为夷。
在两人交锋的瞬间，蒙以肆身后的黑骑士们，都散开来，似乎是去围剿剩余躲起来的人们了。
蒙以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初次交手落入下风而感到半点羞怒，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道：“果然我猜的没错，你并不简单，源力提炼如此精纯，威力不错。说吧，容器在哪，一个古稀老头能有这等实力，绝不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修炼大半辈子能修炼出来的。”
李老头一声不吭，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容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村里除了常见的锅碗瓢盆，就只有夜壶算得上是容器了。
但是一个堂堂偏将军，不可能为了这些平时在商铺里就能买到的东西而翻山越岭来这个偏僻的山村杀人吧。
“不愿意说是吗？那我还是自己找吧。”
蒙以肆再次提刀，刚刚那一招，也只是试探在前，若能一击必杀，那是最好，若不能，也无妨。而现在，他决定一击必胜。
老头子依旧一动不动，并不是他气定神闲，虽然他表现地如此，但是一旦他先动了，那么自己无论怎么出招，以对方的实力，一眼便能看出破绽，而就是一点点的破绽，便足够置他于死地。
于是他只能等对方先出招，就如同刚刚一般，在招式中寻找破绽，并予以反击，才有一战之力。
只见蒙以肆反手拿刀，将刀横架于胸前，双脚站开，身体微微下蹲，调动全身源力，一息之间，一股惊人的气息流转，形同实质般，在蒙以肆周身游荡。
犹如空间正在被烈火灼烧，一圈圈波动仿佛有呼吸一般，荡漾开来。
此时的蒙以肆，就像一头已经锁定猎物的猛兽，蓄势待发。
李老头额头冒出汗珠，与正在飞雪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下一刻，蒙以肆动了，前倾的身躯，犹如炮弹一般激射而出，在短距离内依旧划出了一道弧线，一道仿佛劈开空间的势头，直冲李老头而去。
杀招，寒光闪！
虽然只是眨眼间便已到身前，李老头还是反应了过来，也是拐杖一刺而出，一点白光先到，随后身出如龙。
眨眼间，两人的位置像是置换了一般，且还保持着架势。
一切都寂静了半刻，只是下一瞬，李老头的白发散开，拐杖粉碎，腰间的鲜血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缓慢的涌了出来。
一招之间，高下立判，已决生死。
李老头先是上身倒在血泊中，然后再是已经分离的腿脚应声倒下。
拦腰而斩！
蒙以肆缓缓站直身形，身上的黑色盔甲滴血未沾。
一甩短刀，就连短刀上的鲜血也尽数被洒在雪地里。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李老头的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但是却一个字也咬不出来，持续从口中喷薄的鲜血让他根本没办法吼出来。
最后，在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李老头便一动不动了。
另一边，江云上正拉着妹妹飞快地跑着。身后的厮杀声陆续传入耳中，叫得两个孩子心神震荡。沉稳如江云上，也是双脚颤抖着，恐惧着，不敢回头看，不敢停下脚步。
更别说妹妹江云烟了，此时已经是害怕的泣不成声，连跑都是哥哥托着跑的。
只是没过一会儿，厮杀声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两个孩子愣了愣，但是随后听到渐渐接近的马蹄声，绝望的情绪才在孩子们心中爆炸开来。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跑。
就在路过一间房屋时，江云上慌不择路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不觉疼痛，只是感觉肉肉的，定睛一看，赫然是王小胖。
“王小胖，你怎么在这里？”江云上摔坐在地上，还不忘回头望去，见没有那些骑士的身影，慌忙地问道。
“我的家，就只剩我了。”王小胖没有平日里那憨憨的样子，哭红的眼眸仿佛注释着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江云上来不及思考，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拉住王小胖，拔腿就跑。
只是王小胖似乎并不打算挪动身子。
“小胖，你干嘛啊，赶紧跑啊！”江云烟带着哭腔，还不忘掐着王小胖膀子上的肉。
但是王小胖这次却没有喊疼，而是一反常态地看着江云烟，此时仿佛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一般，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溺爱，轻轻地无摸着江云烟的头，轻声说道：
“烟儿，我看到了很多，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不能走了，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江云烟一愣，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王小胖此时这种神情，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她也看不懂这神情里包含的意味。
“王小胖，你说什么呢，赶紧走！”江云上也来不及多想，一心只想拉着王小胖一起逃。
“上哥儿，你们赶紧走，我来垫后。不然，我们谁也跑不了。”
是啊，谁也跑不了，用腿跑，哪能跑过战马。
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也不能垫后，你一个小屁孩儿，能做啥，赶紧走！”
王小胖一笑，随即抽出了他在腰间的佩刀。
江云上从来都觉得那把刀只是一个装饰而已，但是此时那把刀的刀刃上，却出现了数道劈砍留下的缺口。
不知道王小胖刚刚经历了啥，江云上和江云烟都呆愣在原地。
眼前的这个王小胖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王小胖了。
“上哥，相信我。你们快走，快回家躲起来，一定要带着江云烟躲起来！”
江云上顿时不知所措，江云烟更是发愣了。这是认识王小胖以来，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而就在这时，马蹄声仿佛已经到来了。
“没时间了，赶紧走！”王小胖吼道，顺势把两人往前一推。
江云上也一咬牙，拽着妹妹就往家里跑去。
江云烟不时回头，明眸间不知道是什么一闪而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随即望着王小胖的背影，呆呆地。
“是啊，我们都逃不掉的。”
两行热泪流下，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语。
同时，王小胖的嘴里也呢喃着。
“上哥，对不起……”
随后，黑甲骑士便来到了眼前。
蒙以肆也追了上来，眼看见面前这个胖小孩儿，第一次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王小胖的双脚颤抖着，但是面色依旧不改，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迎面不惧。
“真有趣，真有趣！哈哈哈！”蒙以肆突然大笑道。
“早就察觉这个小村庄存在着蹊跷，如此看来，不是蹊跷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是如此，哪怕先前怕的要死，但在最后时刻，都会露出这种眼神，有趣，实在有趣！”
一路屠杀过来，蒙以肆发现，这些看似淳朴的村民，好像都在赴死时刻，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像是同脉的某种东西觉醒了一样。
而正是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村子里。
“聒噪！”王小胖手一挥，那把劣迹斑斑的刀握在手中，小小的身体顺势冲出。
“烟儿，我等你……”
王小胖的声音从江云烟的脑海中响起，而江云烟此时，早已热泪盈眶，望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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