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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宗师预入秦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空漏出了个大窟窿,像拿着面盆向下倒一样,丝毫不见停息。

    不管雨再大,飞在半空中,几十丈的距离只用了一步,飞一般的宗师金太贤冲入平壤。

    即使雨再大,金太贤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被打湿的痕迹,不过面庞上却时不时有泪水飘落,混在雨水中。

    飞快的宗师却越来越慢,直到走到酒肆门口。

    推开门帘,踱步进去,看到了徒弟倒在桌子上,眼睛还没有闭上,眼神中还有些不舍,不知道是大业未成,还是不舍生命。

    金太贤走到徒弟身边,干枯的双手慢慢的抚摸着徒弟,将徒弟的眼睛闭上,在徒弟身边嘀咕着,“傻徒儿,这辈子你负担的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的时候,一直闭上不眼睛的崔旻昊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平壤王氏王宫,

    金太贤乃高句丽国师,每次入宫都不用通报,今天的国师却完全按照礼仪入了宫。

    待朝政完毕后,高句丽长生王,王新智忙不迭的将国师请入。

    “尊敬的国师,崔将军的事情我已知晓,但昨夜风大雨大,杀人者到底是谁还不清楚,但新开的那家酒肆老板的嫌疑最大是毫无疑问的了,我今早就派护卫追查,万请国师节哀,一定在最短时间内将凶手捉拿。

    金太贤盘膝坐在地上,摇摇头。

    “长生王,老朽来此就是请将派出的护卫召回吧,来者不是护卫能对付的,免得平白无故受损,我欲亲身入秦,我与我徒心神如一,待我入秦便能得知凶手身在何处。””

    听到此话,王新智连忙起身,大急,

    “国师不可,你乃我高句丽屏障,如你亲自踏入大秦,大秦肯定会派遣各路高手刺杀与你,即使国师武艺天下卓绝,但孤身一人,危险甚多。”

    金太贤还是摇摇头,

    “我王不知,如若此仇不报,我心不定,突破更是遥遥无期了。”

    就在此时,三位长老僵硬的走了进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已多年未开口说话,早就无法言语,只有三长老最年轻,还能开口说话,但开口说话早已生涩,隐约带有金属相碰之声,异常刺耳

    “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寿命只余三年,为高句丽无法护航,我们去吧,三年,记住你只有三年时间。”

    说完转身就走了。

    金太贤也没有言语,只是跪在地上,向三位老人叩了三个响头,他知道,自己去大秦九死一生,三老则就是根本没有想活着回来。

    金太贤丝毫没有耽误,独自回到自己的讲武堂,表情有些呆滞,看着墙上那个“武”字,陷入了深思。

    此时的大秦都城长安门口,等待多日的李秀梅终于等到了,

    旌旗招展,刻着一条四爪青龙栩栩如生,当头的就是红骑军了,作为先锋精锐部队肯定是无法入城的,怕引起骚乱和不便,刚到门口,副官就拜别了李志,带领部队去另一驻地修养。

    李秀梅真的等不及啊,猛然起身,却一阵恍惚,两个孩子紧忙扶住娘亲,

    而李秀梅却一把推开两个孩子,急忙的向阵中跑去,

    远远望去,一身戎装的正是自己的丈夫,左边的那个身着铁甲的就是自己家老大,心里放下一半了,征战一场,没落下残疾完完整整的回来就是做娘最大的愿望,什么战功、胜败真的对母亲来说不重要。

    而右边的那个,一身便装的男儿,不用看了,就是自己家的老二,那个自己早就以为死掉的孩子,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孩子。

    真的想冲上去去,问问自己的孩子这些年好吗,却停住了步伐,儿子会原谅自己吗?儿子当年的眼神历历不忘,深深的刺痛着自己的心。

    李晓峰见到了娘亲,眼泪似乎止不住了,看到娘迫切的看着自己,想拥抱自己,却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内疚、心疼、无法言语的对不起就挂在娘亲的脸上。

    好心疼,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娘了,豪爽、大气,北方女子的特质在娘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而现在早已有了皱纹,那记忆中爽朗的面庞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脸上有不安,有愧疚,有不知所措。

    李晓峰翻身下马,直奔娘亲而去,

    走到娘亲的身边,一把将娘搂在怀中,带有一丝哭意的说着,

    “娘,晓峰回来了。这些年真的很想你们。”

    记忆中的娘亲很是高大,七岁的晓峰当年直到娘的腰间,现在的个子早已远远超过了娘,

    “晓峰,让娘好好看一下。”李秀敏双手抚摸着李晓峰的面庞,晓峰跪在地上,

    “孩子,你受苦了,当年娘真的不应该把你扔下,对不起你啊。”

    母亲的眼泪像水一样,不停的落下。

    “快站起来,地上凉。”

    李秀敏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丝毫不敢松手,仿佛怕儿子再次走失。

    此时李晓天走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娘啊,找到晓峰就不要我这个大小子了,我这可是刚下战场,一身的伤啊。”

    听到这话,李秀梅有些焦急,忙把老大拽了过来,“快告诉娘,哪受伤了。”

    “嘿嘿,娘,我心受伤了,儿子吃醋了。”

    李晓天装模作样的摸着自己的胸口打趣着。

    “混小子。”李秀敏给了大儿子一下子。

    不过也好,李晓天的插科打诨引起大家一片哄笑,倒也冲淡了一些哀伤。

    李志也下了马,说道:“咱们一家有事回去说吧,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也有碍进出。”

    之后又找到管家,

    “大管家,看,还认识吧,这时当年的二小。”

    大管家也是老泪纵横,

    “那咋不认识呢。当年我还抱过他呢。”

    李晓峰也认出了管家,管家正是当年村长的大儿子,小花的父亲,二人见面也是唏嘘不已。

    此刻李晓旭和晓雨也走了过来,怯生生的问道:“爹、娘这是二哥吗?”

    晓峰见到了弟弟妹妹,也是万分高兴,一手一个报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啊,真不认识哥了。”

    也是啊,当年他们二人也才两三岁,就是个屁娃娃,而现在呢,都已经都已经十多岁了。

    要说晓天和晓峰像父亲,那晓旭和晓雨真的像母亲。

    晓旭文质彬彬,书生气十足,晓雨呢,俨然就是大家闺秀了。

    时间过得太久了,久的忘记了好多事情,好在亲情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

    一家人欢乐的走进都城,向伯府走去。

    守备司

    守备司大堂里,新上任的行动处处长,赢海阳,皇族后起之秀,拜见司长赢之道,

    “司长,和密间司联合调查的李家病坊主人,有迹象。。”

    阴暗中,传来一道声音,

    “李家病坊,哦,西市地陷之事的嫌疑者,袁氏一就是因为这事被赐死的吧。”

    赢海阳低头说道,“正是!”

    阴暗中的身影走了出来,拍了拍赢海阳的肩膀,

    “说吧。”

    “禀司长,青龙军团的密间汇报,李家病坊之主疑为李志遗失之二字李晓峰。”

    听到李志的名字,赢之道苦笑了起来,

    “这事情不好办啊,李志多次救圣上,君心眷顾,再者说,我与那李志多年同袍,交情也算是不错。还有什么情况。”

    赢海阳稍带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

    “李晓峰,九年前疑似死于突厥之手,当年李志从军,九年内毫无踪迹显示仍存活于世,我司与军部、刑部、户部、等多部门都受李志之请求四处探寻,无结果。”

    赢之道回想一下,这几年李志的寻找满都城尽知,此事为真,不过李志虽为人粗犷,但各部门的关系都算不错,各部门为其寻子也是尽心尽力,都没找到的结果应该是早已不在人间。这么多部门都没找到,却却又突然出现,确有疑问啊,接着又问道,

    “还有什么情况?”

    “禀司主,我司情报不足,但昨日我与密间司交谈此事,密间司倒也没隐瞒,李晓峰,危险度,甲下。”

    “甲下,这么高吗?”

    赢之道知道密间司的的危险度评估,毕竟两部门多次联合行动。

    密间司评估的危险度分甲、乙、丙、丁,甲为最高,又分,上、中、下。

    举个例子,巫族蚩尤,甲上,这个档次的天下也就不到十个,武力起码的是大宗师,智力列如波斯国师阿布尔法兹勒,学宫宫主杜之甫。

    而甲中,高句丽国师金太贤,扶桑伊贺小川,失踪的突厥箭圣哈萨尔、佛道两教的领袖、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衣楼楼主白宁儿等等。

    而李晓峰已不到二十的年龄,之前毫无踪迹的一个青年却能排到甲级危险近些年根本没有出现过。

    赢海阳心中其实略有不服,他本身就是这些年皇族中年轻一代佼佼者,在密间司的危险度排行才到乙级,抛去本身就是皇族这一身份之外,也到不了甲级。

    “禀司主,通过密间信息,李晓峰本身武力在同龄人中算不错的,但也就七品上至八品中,但其手下,现已有九品,还有一人疑似宗师,其余七至八品多人,还有未知属下。”

    赢之道也颇为不解,心中盘算,宗师天下也就这些人,再说宗师不是说说而已,是一场又一场的搏杀才能得到的称谓。

    接着又问道,“此人倾向如何?”

    赢海阳回答道,

    “具探测,无反动倾向,无叛乱倾向,这一项的危险度为极低。何况其父李志乃我朝大将军,多次救驾,他的忠心是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赢之道点点头,“这倒也是,李志能担任青龙军团首领,忠心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我与那李志也颇有交情,也知晓李志对我大秦的功绩。”

    赢海阳接着又问道:“司长,那之前的事情?如何处理,请示下。”

    赢之道心中盘算了一下,

    “之前的事情我处理吧,密间司肯定早已把信息交予圣上,西市修葺的银两翻两番告知李志,让他去户部交银子,另不可放松警惕,密间司那里肯定会继续探查,我们这边也要继续跟进。”

    赢海阳点头应下,转身欲离去。

    却被赢之道喊住,

    “你是我皇族的希望,但记住,我们不是密间司,蝇营狗苟的事情密间司会去处理,我们守备司行堂堂正正之事,你日后行事,切记,第一,不要丢掉我皇族之尊严但也不要妄自行事。第二,切记我们护卫的是我赢家的天下,无论哪一部门也好,都有私心,或为己或为人,我守备司只为赢家。”

    赢海阳听到此话,心中一惊,点头称道。

    赢之道继续说道,

    “无论谁许你什么,不要理会,你身上的血是赢家的血,内心要荣耀,行事要低调,有些世家联系你不是为了你的能力而是为了你的位置。”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已经大汗淋漓的赢海阳。

    待赢海阳走后,赢之道慢慢走入黑暗中,深长的唏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