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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斗镖

    却说勘兵卫同两个军汉,被那怪人挟持,将近送命之时,被小鸣人跳出救下。三人又听他逼劝,都逃下山顶去了。小鸣人见没了旁人,坐下身来,将那些火具、鸡水都拢过身来,不去理那怪人叫喝。

    那怪人只一味怒道:“贼子,快同我决死!”

    小鸣人笑道:“你休要狂躁!你自吃了一只活鸡,我肚里却还未进过食哩。你等我烹了这只鸡吃完,再同你理会。”

    说着,把那火具架起一堆来,火苗子撩拨得旺势,将那只死鸡拔了毛,取一囊水先洗过了,就着火炙起来。

    那怪人气极,身子被缚着,两条锁链又挟不到小鸣人,只得愈发怪嚎起来。

    小鸣人只管炙那只鸡,不多时飘出肉香来,直往鼻子里钻,催人食欲。小鸣人向那怪人笑道:“也不知你是害了什么怪癖好,单地喜欢生食活啃,你不知天下吃食,五谷六畜、七珍八禽,都要烹过了,才见滋味么?”

    那怪人怒道:“老爷偏生只好生吃活剥!你休废话,快过来同我决死!”

    小鸣人道:“你眼下被缚着,又失了左眼,我同你比斗,岂不胜之不武?”

    那怪人怒道:“放屁!还未比来,你怎知你便会胜?你只近我身来,莫施暗针诡计,看我再挟死你!”

    小鸣人笑道:“你不先用锁链子偷袭挟我,我怎会把暗针来射你眼睛?你如怪我施暗手伤你眼睛,我替你诊治便罢了。你偏又不让我诊看,只要同我比斗。”

    那怪人怒道:“我不要眼睛,我只要你死!”

    小鸣人道:“你这人戾气太盛!你如今被缚着,左右出不得一尺的方圆地儿,任你身手敏捷,我只消立在这里,打出几组苦无,教你躲闪不得,立时陨命。你信是不信?”

    那怪人将两道链子直抖得铿铿作响,怒道:“你倒来试试!”

    小鸣人笑道:“你如今只有一只眼,且看好了!”

    说完,果真施手,蓦地嗖一声,打出一枚苦无,奔那怪人射去。

    那怪人也果真非比凡人,虽被缚着,右手只一抓,将那苦无抓在手中了,小鸣人抚掌笑赞了声“好”。

    那怪人却只觉手中滑腻腻、油乎乎的一团,飘出香味来,把右眼一瞧,原来那苦无上穿着一片炙熟的鸡肉,便问道:“你又耍的什么花招?”

    小鸣人笑道:“不是什么花招,是请你吃熟鸡。这鸡已炙熟了,我若当你面独享,怕你又怨我故意馋你,也不是江湖豪客的作风。”

    那怪人看着那片鸡肉,喉咙里口水一响一响的,却犹豫着不敢下口。

    小鸣人笑道:“你不要多心,我不干下毒的勾当。”说着,自提过那只炙熟的鸡,把腿上咬下一块肉来,吃得津津有味。

    那怪人心一横,也咬下苦无上的那片鸡肉,大嚼起来。

    小鸣人见他吃了,笑问道:“炙熟的鸡肉滋味如何?”

    那怪人不答,几下吃净了,看小鸣人兀自低头啃吃,忽地生出异心,将手中那枚苦无嗖地往他射来。

    小鸣人耳听得苦无飞来之声,只侧身一闪,抬手一捉,将那枚苦无截在手中,那怪人见了,惊骇不已。

    小鸣人笑道:“你又想偷袭我么?”

    那怪人道:“你先拿它射的我。”

    小鸣人笑而不答,又多取出一枚苦无,将两枚苦无各串上一片鸡肉,道声“再请你吃肉”,嗖嗖两声,连珠往那怪人射去。

    那怪人两手一先一后,将那两枚苦无都轻轻截下,把鸡肉撕在口中又吃了。吃完又心道“我也试你一试”,也将两枚苦无一前一后射向小鸣人。

    小鸣人闪身腾挪,也都接了下来,如法炮制,又多取出一枚苦无,三枚苦无上都串上鸡肉,又往那怪人连珠射去。

    那怪人接下,将鸡肉又都吃了,把三枚苦无照样射回,如此反覆了四次。

    到第五遭时,小鸣人道:“这次是五枚苦无了,不连珠射,都一齐射向你,看你接不接得住!”

    那怪人道:“你只管射来,老爷都接给你看!”

    只听小鸣人道一声“长眼”,嗖地一声,果然五枚苦无齐齐射出。那怪人耳听眼辨,早知那五枚苦无错落排开,左二个,右二个,中间一个,向他射来,只需左右两手分接两个,仰个身一张嘴,再接一个,便是五片鸡肉齐齐到口。计算虽好,哪料到生了个变故——

    原来他左右两手各分接住两枚苦无,却都只觉得摸着光秃秃的,竟没半点肉在上面,纳闷之间就分了心,忘记仰躲开中间那一枚苦无。那枚苦无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膛,却似颗石子打在身上,笃地一声轻响,早落到地上去了。那怪人正想俯身去看,身子却不能动了。

    原来这正是小鸣人做下的一场局:五枚苦无上都不串肉了,为的只是要那怪人分心。又只把中间一枚去了尖刃,改作钝头,打在那怪人胸膛上无有伤害,却点中胸前要穴,教他一时动弹不得了。

    小鸣人趁机欺身近前,运起个“影缝之术”,便将那怪人控得死死的。

    那怪人左右两臂打开,两只手各抓着两枚苦无,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嘴里却叫骂道:“你这魂淡,我又吃你耍骗了!”

    小鸣人笑道:“你自分了心,没接住中间那枚,怎怪得了我?若不是我卸了那枚苦无尖头,只怕你性命都难保!”

    那怪人一时无言以对,愣了半晌,又问道:“你使的什么妖法,弄得老爷动弹不得!”

    小鸣人道:“这是忍法‘影缝之术’,是我风魔众的不传秘技,施展之后,能把人定住,动弹不得。”

    那怪人道:“你我比试,要讲公平。你定我的身是为何?快替我解了开来。”

    小鸣人道:“你左眼伤了,我早想替你看诊,你偏不让。只得将你定住身,来替你看治。”

    那怪人道:“一只眼有什么打紧,伤了便伤了,我只要同你决死!”

    小鸣人道:“你不心疼你眼,我还心疼我那枚暗针呢!那针是上好的金石打就的,平白折在你眼里,我亏得㤺。”

    那怪人又要叫骂,小鸣人道:“你这左眼已经伤得极重了,血流了半边脸面。你再出力叫骂,只怕伤处越发崩动,血要流得止不住了。”

    那怪人便不出声骂了,只轻声道:“你要怎样治我?”

    小鸣人道:“针自是先要取出来的,否则时间一长,你性命都难保。伤口我还未及细看,那针若正中眼珠,那你这只左眼便算瞎了;若不中眼珠,或还有救转之机。你要我看是不看?”

    那怪人只闷声不答,权当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