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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光阴与时间

    如果少年可以拿过那只白笔,他要把田海米的名字加在种葱巷中,加在君家。

    田海米被黄皮子推入山谷之中,却是发现下面有一坨大黍草垫子,安然无恙的落了地,此处有一座大沽,一眼望不到边际,一旁立起一座碑,“孔丘谷。”

    田海米眼前一黑,头朝前倒了下去,“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水中不断冒着白色泡泡。

    今夜月明,今夜圆月,今夜有人论道,此间不见少年踪影。

    “先生!”一位教书先生向着空无一人的大沽行了一礼,面容中见春风和煦,波澜不惊,好一位儒雅君子模样,只是发丝间沾了些水,颇有些凌乱。

    大沽间平静的水面起了皱褶,一只巨鼋爬上了岸,将四足跪着,却是口吐人言,“岁聿,今夜非十五,为何月如此之圆?”

    “立春之日,十万大山之中所见月必是满轮月,弟子却不知何故。”

    “孔夫子不止求理,还求礼,行过周礼,方觉来日难追,昨日礼不用于今日礼,大千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与其说礼助人倒不如说礼束了人,座下三千弟子,除却面容不同,都是孔夫子,若不治心,便无帝王,一代一代推崇着以礼治国,我开心,可孔夫子不开心,以礼来牟利,以礼来隐欲,礼讲多了规矩繁琐了,那后代便懦弱了,我悔但又不悔,无孔夫子,也会有岁夫子,刘夫子来,孔夫子死后,孔丘生不再求礼。”

    “先生可有话没讲完。”

    一个人布很大的棋局,从人出现开始,为了屠了那尊所谓的神,光阴是神灵对于人的枷锁,若是只靠厌气杀人需得长长岁月,十二巷中剥去了年,旬,日,时辰的存在,所以有人能活千年如过一日,不以日夜定,不以树轮证,没有光阴的存在便能有所谓的长生,或是那座孤坟,钻了神的空隙?”

    时间是神灵赋予人类的枷锁,只要每个人生活中,思想中有它的存在,能知道它的流动,能感觉到它的流动,那么,人类就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例如氧气便是厌气,它是存在于星球中克制排异最高种族,限制最高种族发展的产物,它也拥有腐蚀性,如同氧化,只不过应该也不算腐蚀性,反而像一种自主的反抗意识,就像是你打了打我,我得还手。并且三维世界中不会有满足1的东西,也不会有完全为零的产物。

    “厌气不是人所需要的,而是大脑所需要的东西,大脑告诉我们身体需要这个东西,先生,对么?”

    “很多试图战胜神灵的人都未死去,我们以如今这种方式长生着,第一批人类中的文明已经可以剥离空间中的光阴,和人体中的光阴轮,我们可以不需要光阴的存在。”

    “先生,您还是习惯说光阴。”

    “光阴是十万大山和远古九州的,而时间是如今人类的。”

    “有何不同?”

    “大脑经历过神灵的升级,以前的方法无法再剥离时间,只有大脑一代可以作用到,远古人类,有一部分踏入了四维,可是剩下那位与另外几位想摆脱这被掌控的命运,很久以前太阳系已经被人类完全掌控,当时的文明极度繁荣,直到一个叛徒的逃离,那几位之中的叛徒_创造山海经的那一位,将人类的底牌彻底给翻了出来,我们都在等,等那个打破大脑桎梏的人出现,与其说算到了如今,倒不如说那位在赌,他想在三维制造出超越光的速度”

    “应不止这十万大山这一底牌。”

    “这是第二空间,还有第三空间山海,第四空间我不清楚。”

    “我们会被神灵检测到吗?”

    “不会,只要这里的门没有打开,这里就是无限接近〇的密封空间,人类冲出太阳系的那一次差点战胜了神灵,战胜造物主,她太自负了,只不过我们输了,从夏朝之前的历史都被抹去,在神学被证明的那一刻,就是人类晋级四维的那一刻,我能通过这座大沽去看向人间,无数的小说中的那种幻想在四维中都是现实,但是在三维中不可能存在。”

    “那三维中人类没有那种神拥有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差点击败神灵。”

    “靠的是那永远没法等于一,比如一款游戏,四维世界中她可以保证游戏完全没有漏洞,但是三维中,永远会有漏洞,只要被找到,那么人类就可以真正的冲破太阳系,你不明白的是人类的好胜心早已跨越了维度。”

    老鼋回了水中,唯有岁聿在原地思索着,他本可以借用动物的身体长生,(例如孔丘生借用老鼋),田海米在很久之前便已经死去,那种借用其他的生命体长生的方式被称为剥离本源,只有在剥夺者思想等级>继承者时才会有效。

    他在田海米死亡后一段时间选择动用剥离本源,之前所有的成功都不建立在人类的基础上,而他证明了剥离本源可以“复活”,但是只有一半,意思就是一条十二个时辰,一人用一半,并且可以保存继承体原有思想,而思想等级的压制可以在死亡过无法思考时(晕厥,植物人)无视继承者的等级。

    他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尝试过,如果那一位的想法是……

    他得去教授学生知识了,突然见地上月光,倏地一笑,明了。

    今日应有碎碎圆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一个孩子在大沽中拍打着水中的月光,每个孩子都在家中拍打着月光。

    君祁坐到那家中池子里,在里面乱游,惹得爷爷拿出个老古董给他照相。

    “摆个poss!”

    那两位法学家弄了一碗水,拿着筷子在其中搅和,“这碗是何处买的?”

    “在蝉羽巷子新来的那家陶货店买的。你看这成色多好,不比我们那土碗好。”

    “好个屁,依照秦律第……”

    又是这晏开冬与晏功曹在谈论着。

    只是总有人无心拍水望月,种葱巷的一个黑暗角落中,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那男人面色红涨,某一处绷得比直,那个女子正是那夏凝荒,她害怕得看着此人,为什么看起来瘦弱的隐官拥有如此大得气力,压得他动弹不得,在公孙树下抽完石耕牛之后,夏凝荒有学问要问老先生,而隐官大人心中多是悲伤,此刻还不想回家,当时便只剩下了二人,隐官大人准备去君家,因为这君老头子似乎很多事都有超出常人的理解。

    夏凝荒,天生聪慧不说更是生的一副俊俏好容颜,看到隐官大人还在此处,却看向那种葱巷,大概明了其中还算交好的只有那君家。

    “秦大人可要同行,小女子走夜路有些怕。”

    “那我便护送姑娘一程。”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许多意见与学问也是理解也颇为相似,两人都有了些恰逢知己之感。

    直到隐官大人突然蹲下身子,夏凝荒去扶时,猛的扑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