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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妈,添培和小月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春香扫着地,看了一眼坐在门前台阶上抽烟的父亲,在她印象里,父亲只要没在忙,总是一副勾着身子坐在门前抽烟的样子。

    “不用猜,肯定在那边楼上用电脑看动画片。”梅秀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笑着说道。

    “这么小他们就会用电脑?”春香不由停住手,疑惑看着母亲。

    “你哥把动画片下载在内存卡里,他们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看了。”

    “我说呢,吓我一跳,以为这么小就会用电脑呢。”

    “扫完地没有,扫完了地你过去那边,开几个瓜给那些打牌的人吃。”

    “我哥也真是,麻将桌不收台费不说,还送水果,这样下去岂不要坐吃山空?”春香不满道,尤其让她不舒服的是那几个打麻将的女人,不但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穿着又讲究,让一向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春香不由有几分自惭形秽。

    “快别说这话,你哥听到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就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春香鼓着嘴作出一副很不满的神情说道。

    “你这丫头,你哥不在才故意作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他在的话,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梅秀把要洗的碗筷放进盆里,刚要伸手拿洗洁精,哪知早被春香抢在手里。不由笑道:“别闹,快把洗洁精给我,洗完碗还要去那边搞卫生呢?”

    “碗筷我来洗,你抱兰兰过去那边,切瓜给那边的小姐少爷们吃吧。”说完蹲下身用身子挤了梅秀一下,示意母亲让开。

    梅秀用手撑着膝盖站起身,笑道:“兰兰在这边睡得好好的,抱过去干嘛,我过去切了瓜给他们吃了再过来,等会你跟我一起过去搞卫生。”说完不再理春香,径自向对面文具店走去。

    看着母亲的身影进了文具店,春香没有急着洗碗,快步进了里屋,见兰兰睡得正香,不由温馨一笑,拿起床头的手提包,从包里数了一千块钱,把包放回原位,出来时父亲已经没在抽烟,正耷拉着脑袋靠在竹椅里打瞌睡。春香捅了捅父亲的手臂,叫了一声“爹”。余老三嗯了一声,睁开眼,见春香拿着一叠钱递在自己眼前,内心一阵欢喜,嘴里却故意问道:“这是做什么?”

    “爹,这钱给你抽烟用的。”春香晃了晃手中的钞票,示意余老三快收起来。

    “不用不用,你自己都没钱用。”余老三嘴里这么说,眼睛却热切盯着女儿手里的钱。

    “爹,跟我您还客气什么,我再没钱,供您抽几包烟的钱还是有的,快收起来,等妈过来看到就不好了。”说完直接将钱塞进余老三的手里。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余老三说罢无奈摇了摇头,起身进屋了。

    春香跟在余老三身后一起向里屋走去,边走边笑道:“爹,记得藏好哦,被我妈搜出来可就充公了。”

    “你妈什么都好,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唉。”余老三摇摇头去了里屋的后厢。

    “吃瓜咯!吃瓜咯!”梅秀切好瓜便开始招呼大家,见大家积极性不高,又放在筛子里端过来分派给大伙吃。

    程娟和金红都摆手说手太脏,不吃。只有杨艳拿起一片西瓜直接放进嘴里开吃,边吃边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卫东,这瓜好甜啊,你去哪买的,等会打完麻将我也去买几个。”

    胡水根伸手从筛子拿了一片瓜插嘴道:“这瓜是卫东上午去山里摘的。”

    金红笑道:“是不是请你的三轮车去的?”

    “张老师料事如神,一猜就中。”胡水根瞄了一眼金红V领的一大片雪白肌肤涎着脸笑道。

    “咯咯咯,这算什么料事如神,卫东哪次去山里不是叫你的三轮车?”胡水根拍的马屁虽然并不高明,金红仍然很高兴,女人嘛,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的。

    “今天上午摘的啊,那我得吃吃。”程娟摸了牌没打,直接站起身去后屋洗手。

    “我也要吃。”既然麻将不能继续,金红也跟着起身向程娟追去。两人一起进了洗手间,程娟掀起连衣裙把内裤拉在膝盖处,这才蹲下,看着金红问道:“金红,你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二百多。”金红有些沮丧说道。

    “我看你不是摸了不少吗?”

    “我是摸了不少,可没少放杠,又老是中不到马,哪像你们,一中就三四匹马,不输才怪。你呢,没输吧?”金红从门后的胶袋里撕了两把纸巾,递了一把给程娟。

    程娟接过纸巾擦了身子,把内裤拉好,将裙摆放下,又检查了确定没有不妥之处,这才答道:“我可能赢了几十块,不过没细数。”说着让开位置给金红。

    金红先把裙摆挽在腰间,一手捏住裙摆,一手拉下内裤,蹲下笑道:“本来不想上厕所的,见你上,也就跟着上一个,免得等会再起身。”

    “杨艳可能输了四五百了。”程娟洗着手说道。

    “不会吧,怎么看她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有什么好急的,输了就输了,急又急不回来,再说他老公的砖瓦厂一年随便赚几十万,哪会在乎这点小钱。”

    “唉,说的也是。以前总以为吃公家饭可以高人一等,如今看来,还比不过他们这些农民,随便办个砖瓦厂,或者承包个农场什么的,一年就可以随随便便赚几十万。”金红将衣服整理好,洗了手,程娟这才打开门,一起去了前面。

    “金红,现在手里还有什么股票?”

    金红闻声望去,原来是“杨百万”杨东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还不是上月买的古井贡酒,还有昨天买了点金冠科技。”金红拿一片瓜坐回自己的椅子,吃了一小口,果然是又鲜又脆又甜,味道好极了。

    “金冠科技好像是次新股吧?”杨百万不确定问道。

    “嗯,昨天上午38块多买的,下午涨停,今天开盘又涨停,明天高开就卖掉。”金红有些得意说道。

    “金红,你可真是吃了铁胆,现在行情这么差你还敢买次新股。”杨艳摇着头露出一脸的不解。

    “杨艳,这你就不懂了,行情越不好次新股才越有机会。因为行情不好,绝大多数股票都有太多的套牢盘,主力想拉也没那么多资金去拉,反而是次新股,没有套牢盘,容易控盘和拉升。”杨东来一说起股票,就是煞有介事一套一套的。

    “我是不懂,我哪有你懂,我这个不懂的,上个月跟你这个大行家买了上海机场,现在都亏了三十几个点了。”杨艳本来不想说这事的,免得被人误会自己亏不起,可她就是见不得杨东来整天摆出一副大行家的模样。

    “这个可怪不了我,从K线走势来看,当时我推荐你买的时候是绝佳的买点,哪知道大盘接连跳水,那段时间有多少股票都遭到腰斩,你的上海机场只跌三十个点还算好的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杨艳气急反笑道。

    “话不是这么说,我只是推荐你买,并没有捉住你的手买,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所以你是赚是亏都跟我没有关系。”杨东来据理力争道。

    “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吵了又不会涨回来。”程娟劝解道。

    “不是我要吵,我就见不得这种装逼的人,明明只有半桶水,偏偏要装大行家,误导别人不说,害别人亏钱他还有理,你说气不气?”杨艳越说越气,抓起两颗麻将重重甩在桌子上。

    “杨艳,说归说,不要动气,更不要摔麻将。”卫东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卫东,你少跟老娘装可怜,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加起来都没你钱多,不要说摔烂一副麻将,就算把这房子拆了,你都不会心疼。”杨艳说话时故意鄙视看着杨东来,意思在说,别看你杨东来整天人五人六的,跟卫东比起来你就是个屁!

    “卫东,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卫东,原来你是柳树镇的隐形富豪啊!”

    ……

    说这些话的人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因为他们压根不信杨艳的话。

    “杨艳,我的好大姐,我可没得罪你,你把我捧得比天高不怕把我摔死吗?”卫东苦着脸说道。

    “卫东,有些不可理喻的女人你最好少招惹,说不定平白无故会给你惹来祸端。”杨东来转身一变,完美抽身不说,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杨艳,少说几句,打麻将打麻将,看热闹的散开点,天气这么热,围在一起难道要包饺子吗?”程娟笑着冲周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伙散开,该下棋的去下棋,该打三打哈的去三打哈。

    大伙都认识程娟,是以前镇上组织委员张云的老婆,现在水涨船高张云已经是梧桐镇的书记。所以大伙很配合散开了。

    杨东来本要卖弄一番自己高超的炒股心得,被杨艳顶在墙上下不来,已经没有卖弄的空间,又不能不给程娟面子,只得怏怏离去。

    “卫东,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多少家底?”金红故意瞪着卫东问道。

    “没多少,有二三十万吧。”卫东打出一张东风说道。

    “没一点,你怎么不说你快要讨饭了。就算没有杨艳的话,怎么说你手里也有一二百万吧。”程娟见卫东装得太过,有些不乐意了。

    “是是是,程娟说有一二百万就有一二百万。”卫东冲程娟讨好笑道。

    “你们看看,卫东说有一二百万时的表情有多轻巧,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了。”杨艳仍没放弃自己的观点。

    “杨艳,有的无凭无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好。”程娟有些烦这个女人了,为了争赢一句话真的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吗?

    “程娟,我也不是无凭无据,你问问他,是不是在江口金田区四季花城有一套房子?”杨艳正色道。

    “哇瑟,金田区四季花城可是江口的黄金地段,现在那里的房价每平米都上六位数了,难怪杨艳刚才会那么说,如果这是真的,这里所有的人的钱加起来,确实买不起四季花城的一套房。”金红发现眼前这个老同学越来越让自己看不懂了。

    “卫东,你不要否认,每年腊月你都要去江口过冬,正好我们村有人在四季花城做家务工看到过你,而且,她也认识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那套复式房子是租来的,每年还空着十个月。”

    “复式楼房?有多少平米?”金红可不想错过这个抄老同学老底的机会。

    “没多少平米,也只有二百多个平米而已。”杨艳故意风轻云淡看着卫东笑道。

    “天啊,这么说这套房子就值两千多万?一个有两千多万身家的人天天在这里和一群妇女打两块钱的麻将,卫东,你做这种事不怕天收了你吗?”金红几乎要抓狂了,她无法忍受自己像白痴一样被老同学欺骗了这么久,要知道,在读书的时候,自己的成绩可比眼前这家伙优秀多了。

    “不就是一套房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说的好像在座的各位哪位没有房一样。”卫东打出一张白板,淡淡笑道。

    “卫东,作为老同学,我很严肃告诉你,第一,不许你对我们嬉皮笑脸说话。第二,以后跟我们打麻将不许再说‘二块四块加二匹马’这句话。第三,我跟程娟什么时候去江口旅游,你那套房子要无条件供我们使用。”

    “妈,刚才店里是不是有人在吵?”春香洗完碗又把屋里的脏衣服搜出来洗,在洗衣服时,似乎听到对面店里有人争吵的声音。

    “嗯,是杨东来和杨艳因为股票的事争吵了几句,也不算是吵吧。”梅秀从筛子拿出一片瓜要给春香,春香在水里把手上的泡沫洗掉,接过瓜三口并做两口把瓜吃了。

    梅秀又要拿给春香,春香摆手道:“不吃了,还要洗衣服呢。”说完又低着头开始洗衣服。

    “梅秀,你这女儿生的好,一回来就帮你干这干那的,多孝顺啊!”胡老汉说着话已来到梅秀身旁,因为春香勾着身子洗衣服,领口的衣服自然往下垂,露出一大片如雪肌肤被胡老汉尽收眼底。

    “胡老三,过来抽根烟。”余老三早已拿出烟等着胡老汉过去接。

    胡老汉狠狠瞄了一眼春香领口的深处,有些不舍地向余老三走去,笑道:“老三,今天怎么出手这么爽快,是不是有外快了?”说完对余老三眨了眨眼,用脑袋朝春香那边摆了摆。

    梅秀把筛子放在两人旁边的凳子上,说道:“胡老汉,要吃自己拿啊。”

    “不用说,我从来不懂客气的。”胡老汉右手夹着烟,左手拣了一片厚实的西瓜吃了起来。

    “妈,帮我去房里找七个衣架。”

    “嗯,不用你说,我进屋就是去拿衣架的。”

    母女俩一个将洗好的衣服将水拧干,一个用衣架将衣服挂在竹竿上,很快干完收工。

    春香把盆里的水倒了,将盆斜靠在墙角,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连衣裙被汗水浸湿了大半,里面的罩子勒在自己身上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