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雪与血
今年宝元城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常早。
雪花洁白而晶莹，如同微型的晶片，在霓虹灯光下翩翩飘舞。
吕灵素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旧商业街。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羊绒大衣和西装裤，缓缓地走着。
路灯昏暗，一片雪花轻柔地飘落在吕灵素的脸颊，让她感到一丝丝凉意，呼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为白雾。
她穿过狭窄的街道和一间挨着一间的低矮街铺。
她在街角的游戏机店门前停下，这里只有下午和晚上才开门，而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吕灵素抬手推开沉重的合金玻璃门，又撩开厚厚的军绿色保温门帘，跨步走了进去。
店里很暖和，浓厚的电子音乐直击大脑，刺鼻的烟味和霉味涌进鼻腔，光线昏暗而多变，布满整面墙壁的虚拟屏幕轮播着抽象、迷幻、无意义的的图案。
一排排老旧的街机排列其中，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管穿插在游戏机之间，各种游戏主题的海报和标志挂在墙上，机台上的按钮和摇杆被玩家频繁操作，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一个身材干瘦的调酒师赤裸着满是纹身的上半身，几个客人正围着吧台喝酒聊天，他们手中的酒杯里倒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发光液体。
吕灵素站在刚进门处的空地上，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店里大概有三四十人。
一个留着亮色挑染长发、穿着铆钉皮衣的年轻男人注意到了吕灵素，他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呦！这哪来的小妹妹这么周正？”他吮吸着手中的电子烟枪，冲着吕灵素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
见吕灵素不说话，他又坏笑着说到：“是不是迷路了？正好进来玩会呗，外面多冷啊！”
“我这不是进来了吗。”吕灵素面无表情，语调冷漠。
年轻男人见吕灵素回应了自己，于是又走得近了些，他满脸淫笑地说：“哥哥请你玩怎么样？要是真迷路找不着家了，晚上可以去哥哥那睡，哥哥那的床又大又软……”
又有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吕灵素的存在，他们纷纷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找人。”吕灵素轻声说到。
“我知道。”年轻男人说话时几乎贴着吕灵素，他上下打量，满脸痴笑，用舌头舔着嘴唇说：“是不是找男人？”
“是男人，叫杀神眺。”
“找我大哥干什么？”年轻男人听到杀神眺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讥笑着说：“靓姐可不允许大哥身边有其他女人！”
吕灵素听到年轻男人叫杀神眺大哥，她侧过头盯着他看，缓缓开口问到：“你是杀神帮的人？”
“如假包换！”年轻男人掀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纹着的大大的“杀”字，炫耀般的在吕灵素眼前晃荡。
下一秒，男人便看到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旋转两周，然后像条死鱼一样摔在地上。手臂的骨骼、肌肉、神经被从肩膀处齐齐斩断，他甚至还感觉不到疼痛，鲜血已经喷溅而出。
“啊——”男人发出凄惨的喊叫，音量甚至盖过了店里的音乐声。
鲜血也喷溅到吕灵素的脸上和纯白羊绒大衣上，他的手中握着九天律令，灵气幻化出的刀刃锋利而轻薄。
“操！有人砸场子！”离门口最近的几个杀神帮成员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有的抄板凳，有的拿钢管，呼呼啦啦的朝吕灵素围过来。
吕灵素手捏剑诀，九天律令凌空而起，化作一道青光。
“咻——”
众人只看到青光伴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一闪而过，在人群中划过一个半弧形的轨迹。
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人全都呆立在原地。
他们的下半身都还稳稳地站着，而上半身沿着胯部平整的切口，缓缓滑落，伴随着脸上惊恐的神情，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
一时间，店内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尖叫，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游戏机店。
几个有修为的杀神帮成员纷纷放出火焰，神情紧张地盯着吕灵素，其他没有修为的小弟们退到了后面，也都摆出架势。
店内更多的是单纯来游玩的顾客们，他们惊慌失措的蜷缩在角落的吧台附近。
吕灵素的周身透出骇人的血红色煞气，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只剩下一个很小的黑点，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容和她本身的五官相重叠，此时她清瘦的身影已经化身为索命的恶鬼。
一个杀神帮小弟大着胆子向吕灵素射出一发火球，他的修为不低，火球的速度极快。
吕灵素双脚未动，微微侧身闪过了这一击。
眨眼间，她已经出现在射出火球这人身后。
吕灵素一手扯住他的头，将他的头扯向一侧，露出脖颈。
她发出低沉地嘶吼，猛地一口咬在这人的脖颈上，硬生生扯下一块血肉，那块血肉迅速地腐化，被吕灵素脸上那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吸收殆尽。
紧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随着血肉被一同撕咬而出的还有男人的三魂七魄。
恶鬼食人！
顷刻间，那人的上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分不出人形。
店内的顾客们被这一幕吓到纷纷崩溃、呕吐、失声大哭。
杀神帮也没有人敢再动手，在一片慌乱中，有人逃向大门，有人寻找窗户，有人躲进厕所隔间。
吕灵素的九天律令脱手而出，又斩断了几个准备逃出大门的人的身体，律令随即阴森森地悬在大门前，堵住了去路。
吕灵素的身形速度极快，宛若鬼魅，她穿梭在店里的人群中间，扯断四肢，吞噬血肉。
不多时，整个游戏机店内，已经只剩四五个活人。
吕灵素站在血泊中央，她低垂着双肩，沾染了血污的头发凌乱的遮挡住双眼，血肉的残渣糊在她的下巴和脖颈上，纯白色的衣服已经变为血红色。
浓厚的电子音乐节拍依旧，灯光昏暗闪烁，墙壁上满是血污。
“大姐姐……”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跪伏在吕灵素的脚旁，她只是一个在周末晚上来娱乐的路人，她的表情痛苦，泪流满面，她艰难的抬起手，轻轻地扯着吕灵素的衣角，她的左腿已经被扯断，裸露的白骨摩擦着地面。
“求求你了……大姐姐……放过我吧……”她泣不成声地恳求着。
吕灵素缓缓低下头去，俯视着这个女孩。
“大姐姐……求求……啊啊啊————”
凄厉地惨叫声消失在一片血雾中。
那晚，没有一个活人走出街角的这间游戏机店。
巡检司的机动队赶到时，吕灵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地的残肢和已经流淌到大街上的血液。
血腥味弥漫了大半个街区，恐怖的景象留在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中，巡检司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没收了店内的监控录像。
初雪的冬夜。
一片洁白而晶莹的雪花飘落进路旁淤积着的血污中。
雪花洁白而晶莹，如同微型的晶片，在霓虹灯光下翩翩飘舞。
吕灵素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旧商业街。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羊绒大衣和西装裤，缓缓地走着。
路灯昏暗，一片雪花轻柔地飘落在吕灵素的脸颊，让她感到一丝丝凉意，呼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为白雾。
她穿过狭窄的街道和一间挨着一间的低矮街铺。
她在街角的游戏机店门前停下，这里只有下午和晚上才开门，而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吕灵素抬手推开沉重的合金玻璃门，又撩开厚厚的军绿色保温门帘，跨步走了进去。
店里很暖和，浓厚的电子音乐直击大脑，刺鼻的烟味和霉味涌进鼻腔，光线昏暗而多变，布满整面墙壁的虚拟屏幕轮播着抽象、迷幻、无意义的的图案。
一排排老旧的街机排列其中，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管穿插在游戏机之间，各种游戏主题的海报和标志挂在墙上，机台上的按钮和摇杆被玩家频繁操作，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一个身材干瘦的调酒师赤裸着满是纹身的上半身，几个客人正围着吧台喝酒聊天，他们手中的酒杯里倒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发光液体。
吕灵素站在刚进门处的空地上，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店里大概有三四十人。
一个留着亮色挑染长发、穿着铆钉皮衣的年轻男人注意到了吕灵素，他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呦！这哪来的小妹妹这么周正？”他吮吸着手中的电子烟枪，冲着吕灵素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
见吕灵素不说话，他又坏笑着说到：“是不是迷路了？正好进来玩会呗，外面多冷啊！”
“我这不是进来了吗。”吕灵素面无表情，语调冷漠。
年轻男人见吕灵素回应了自己，于是又走得近了些，他满脸淫笑地说：“哥哥请你玩怎么样？要是真迷路找不着家了，晚上可以去哥哥那睡，哥哥那的床又大又软……”
又有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吕灵素的存在，他们纷纷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找人。”吕灵素轻声说到。
“我知道。”年轻男人说话时几乎贴着吕灵素，他上下打量，满脸痴笑，用舌头舔着嘴唇说：“是不是找男人？”
“是男人，叫杀神眺。”
“找我大哥干什么？”年轻男人听到杀神眺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讥笑着说：“靓姐可不允许大哥身边有其他女人！”
吕灵素听到年轻男人叫杀神眺大哥，她侧过头盯着他看，缓缓开口问到：“你是杀神帮的人？”
“如假包换！”年轻男人掀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纹着的大大的“杀”字，炫耀般的在吕灵素眼前晃荡。
下一秒，男人便看到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旋转两周，然后像条死鱼一样摔在地上。手臂的骨骼、肌肉、神经被从肩膀处齐齐斩断，他甚至还感觉不到疼痛，鲜血已经喷溅而出。
“啊——”男人发出凄惨的喊叫，音量甚至盖过了店里的音乐声。
鲜血也喷溅到吕灵素的脸上和纯白羊绒大衣上，他的手中握着九天律令，灵气幻化出的刀刃锋利而轻薄。
“操！有人砸场子！”离门口最近的几个杀神帮成员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有的抄板凳，有的拿钢管，呼呼啦啦的朝吕灵素围过来。
吕灵素手捏剑诀，九天律令凌空而起，化作一道青光。
“咻——”
众人只看到青光伴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一闪而过，在人群中划过一个半弧形的轨迹。
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人全都呆立在原地。
他们的下半身都还稳稳地站着，而上半身沿着胯部平整的切口，缓缓滑落，伴随着脸上惊恐的神情，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
一时间，店内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尖叫，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游戏机店。
几个有修为的杀神帮成员纷纷放出火焰，神情紧张地盯着吕灵素，其他没有修为的小弟们退到了后面，也都摆出架势。
店内更多的是单纯来游玩的顾客们，他们惊慌失措的蜷缩在角落的吧台附近。
吕灵素的周身透出骇人的血红色煞气，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只剩下一个很小的黑点，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容和她本身的五官相重叠，此时她清瘦的身影已经化身为索命的恶鬼。
一个杀神帮小弟大着胆子向吕灵素射出一发火球，他的修为不低，火球的速度极快。
吕灵素双脚未动，微微侧身闪过了这一击。
眨眼间，她已经出现在射出火球这人身后。
吕灵素一手扯住他的头，将他的头扯向一侧，露出脖颈。
她发出低沉地嘶吼，猛地一口咬在这人的脖颈上，硬生生扯下一块血肉，那块血肉迅速地腐化，被吕灵素脸上那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吸收殆尽。
紧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随着血肉被一同撕咬而出的还有男人的三魂七魄。
恶鬼食人！
顷刻间，那人的上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分不出人形。
店内的顾客们被这一幕吓到纷纷崩溃、呕吐、失声大哭。
杀神帮也没有人敢再动手，在一片慌乱中，有人逃向大门，有人寻找窗户，有人躲进厕所隔间。
吕灵素的九天律令脱手而出，又斩断了几个准备逃出大门的人的身体，律令随即阴森森地悬在大门前，堵住了去路。
吕灵素的身形速度极快，宛若鬼魅，她穿梭在店里的人群中间，扯断四肢，吞噬血肉。
不多时，整个游戏机店内，已经只剩四五个活人。
吕灵素站在血泊中央，她低垂着双肩，沾染了血污的头发凌乱的遮挡住双眼，血肉的残渣糊在她的下巴和脖颈上，纯白色的衣服已经变为血红色。
浓厚的电子音乐节拍依旧，灯光昏暗闪烁，墙壁上满是血污。
“大姐姐……”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跪伏在吕灵素的脚旁，她只是一个在周末晚上来娱乐的路人，她的表情痛苦，泪流满面，她艰难的抬起手，轻轻地扯着吕灵素的衣角，她的左腿已经被扯断，裸露的白骨摩擦着地面。
“求求你了……大姐姐……放过我吧……”她泣不成声地恳求着。
吕灵素缓缓低下头去，俯视着这个女孩。
“大姐姐……求求……啊啊啊————”
凄厉地惨叫声消失在一片血雾中。
那晚，没有一个活人走出街角的这间游戏机店。
巡检司的机动队赶到时，吕灵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地的残肢和已经流淌到大街上的血液。
血腥味弥漫了大半个街区，恐怖的景象留在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中，巡检司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没收了店内的监控录像。
初雪的冬夜。
一片洁白而晶莹的雪花飘落进路旁淤积着的血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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