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色的眼睛（二）
诚相信征服雪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注意到雪是在一次聚会上。诚靠着和蔼可亲的长官形象在家中招待了这些刚来火星不久的训练营新兵们。席间，他侃侃而谈，介绍自己在火星闯荡多年的经历，当然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以及对别人经历的借用。
不管怎样，他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相信自己光辉的形象已经牢牢建立在这些刚结束通识教育，初到火星的少男少女的心中。
之后他带着几个他们去了夜店。他一直在观察雪，雪每一个一闪即逝的不知所措或者惊慌的表情都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在这方面，他可谓老手。通过多年的摸索，他发现作为一个地球来的男人，想要俘获火星女人的芳心是件极其艰难的事情，除了语言的差异，还有火星女人的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功利。
尽管她们看上去思想很开放，但扎根在心里作为火星人的优越感使她们充满了警惕性。并且对于她们来说，落后地球人不符合她们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形象。
尽管金钱和外向的性格使他曾在几段关系中走了很远，但结局无一例外以痛苦的失败告终。
痛定思痛之下，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从地球新来的女兵身上。这种想法的调整使他收获颇丰。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如此容易，几乎是手到擒来，尤其是这些进入登陆战队的地球新兵们。
她们之中的大多数来自地球上大城市优越的家庭，在家里受到万千宠爱，有着不同程度的公主病。尽管其中不乏理性的，但大部分对这世界有着某种可笑的幻想。来到火星以后的生活无一例外使她们多少感到幻想破灭的失落。不时出现的孤独感以及在陌生环境中的无助感，使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格外渴望爱情。
他深谙其中之道。适当的关切，生活上实质性的帮助，可靠的长官形象的维持，再加上必要的陪伴，一旦她们对他建立起信任和依赖就是收网的时候。而且他发现，往往不需要很多时间。
对于雪，他愿意耐心一点。他相信，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抗拒时间。只要她愿意和他保持联系，早晚会落入他的情网。
雪越来越频繁地和诚去夜店玩。
她开始享受那种氛围。她喜欢在喝下几杯星灰酒之后那种微醺的感觉，她喜欢随着音乐无拘无束地摇摆，她喜欢穿着性感的衣服在舞场中接受人们目光的注视，她喜欢那些男人们张扬的情爱的挑逗。
她找到了作为主角的感觉，她厌恶过去的自己，那个被动的，受人摆布的地球小资女孩。她也厌恶了那日复一日的新兵训练。她要自己来把握人生，享受人生的乐趣。
雪知道诚没有看起来那么可靠。
但她不在乎，玩玩又能如何？
和明的分手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东西。她开始明白无论是明，还是楠，或者诚，对她都不是真心的。而她自己呢？她哪一个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
一个周末。
楠通过智能镜进入和雪的情侣世界。这是他们共同搭建的虚拟世界。那栋别墅可是花了他不少钱的。
然后，他刚进门，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令楠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既然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讲清楚，让他滚。”
楠急忙退到了门后，偷偷向屋子里面看去，竟然有个男人的3D影像出现在房间里。
“是呀。他就一小孩儿，还小心眼儿。一点都不像个男的。”
是雪的声音。楠的脸发烫，他屏住气息，瞪着房间里的虚影。
“赶快把他踹了。”男人说道。
“别说他了。过几天放假我们去哪里玩？”
“去滑雪吧。北部那边我正好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
“好呀。”雪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紧接着，房间里的两个虚影拥抱在了一起。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楠眼睛发红。
楠摘下智能镜，冲出公寓。
他骑上自己的飞行车，狠狠地按下启动键。一路上，差点撞上其他的飞行摩托。
20分钟后，他出现在雪宿舍楼下。
他按下302的门铃，不一会儿，雪慵懒的3D虚影出现在面前。
“KoReA?”(火星语，你好的意思)
他说：“是我，你下来一下，你上次落在我家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他竭力克制着声音中的愤怒。
3D虚影闪烁了几次，消失了。
楠在楼下等着。
他突然发现撒落山城的天气其实一直都很恶劣。
这里的风很烈，雪常常下的很凶。风卷着雪花在夜空中飞舞。明明站在街道上的他，竟然在恍惚间听到了风穿越森林的声音在，纷乱的雪花落在脸上，有切肤之痛。
它们融化进肌肤，化成一群群黑色的蚂蚁，在血液中暴乱地肆虐，随着心跳声如战鼓般响起，任性地狂欢着，如死灵的舞步，踩在他每一处血管上。
雪从公寓楼出来，她画了妆，似乎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雪见他手上什么都没有。问道：“什么东西落你家了？”
她看到他眼睛通红，不由得有些心惊。
楠说：“刚才在镜世界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雪一听，什么话也没说，回身想走。
他把雪从楼道里拉到街上。雪甩开他的手。他瞪着她。
“你刚才到底和谁在一起？”
雪甩手给了他一嘴巴：“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路人而已，你现在给我滚！”
雪花飘落在两人身上。
他冲上去把雪按在墙上，卡住她的脖子。雪挣扎着，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印子。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着，“杀了她！”，面前的雪，于他而言，是令他感到痛苦的魔鬼，而不再是那个给他希望和慰藉的姑娘。
雪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嘲笑着他。他卡得更加用力，直到雪不再挣扎。
雪的身体瘫软下来。他看着面前的雪，雪对他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着。
注意到雪是在一次聚会上。诚靠着和蔼可亲的长官形象在家中招待了这些刚来火星不久的训练营新兵们。席间，他侃侃而谈，介绍自己在火星闯荡多年的经历，当然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以及对别人经历的借用。
不管怎样，他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相信自己光辉的形象已经牢牢建立在这些刚结束通识教育，初到火星的少男少女的心中。
之后他带着几个他们去了夜店。他一直在观察雪，雪每一个一闪即逝的不知所措或者惊慌的表情都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在这方面，他可谓老手。通过多年的摸索，他发现作为一个地球来的男人，想要俘获火星女人的芳心是件极其艰难的事情，除了语言的差异，还有火星女人的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功利。
尽管她们看上去思想很开放，但扎根在心里作为火星人的优越感使她们充满了警惕性。并且对于她们来说，落后地球人不符合她们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形象。
尽管金钱和外向的性格使他曾在几段关系中走了很远，但结局无一例外以痛苦的失败告终。
痛定思痛之下，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从地球新来的女兵身上。这种想法的调整使他收获颇丰。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如此容易，几乎是手到擒来，尤其是这些进入登陆战队的地球新兵们。
她们之中的大多数来自地球上大城市优越的家庭，在家里受到万千宠爱，有着不同程度的公主病。尽管其中不乏理性的，但大部分对这世界有着某种可笑的幻想。来到火星以后的生活无一例外使她们多少感到幻想破灭的失落。不时出现的孤独感以及在陌生环境中的无助感，使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格外渴望爱情。
他深谙其中之道。适当的关切，生活上实质性的帮助，可靠的长官形象的维持，再加上必要的陪伴，一旦她们对他建立起信任和依赖就是收网的时候。而且他发现，往往不需要很多时间。
对于雪，他愿意耐心一点。他相信，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抗拒时间。只要她愿意和他保持联系，早晚会落入他的情网。
雪越来越频繁地和诚去夜店玩。
她开始享受那种氛围。她喜欢在喝下几杯星灰酒之后那种微醺的感觉，她喜欢随着音乐无拘无束地摇摆，她喜欢穿着性感的衣服在舞场中接受人们目光的注视，她喜欢那些男人们张扬的情爱的挑逗。
她找到了作为主角的感觉，她厌恶过去的自己，那个被动的，受人摆布的地球小资女孩。她也厌恶了那日复一日的新兵训练。她要自己来把握人生，享受人生的乐趣。
雪知道诚没有看起来那么可靠。
但她不在乎，玩玩又能如何？
和明的分手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东西。她开始明白无论是明，还是楠，或者诚，对她都不是真心的。而她自己呢？她哪一个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
一个周末。
楠通过智能镜进入和雪的情侣世界。这是他们共同搭建的虚拟世界。那栋别墅可是花了他不少钱的。
然后，他刚进门，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令楠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既然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讲清楚，让他滚。”
楠急忙退到了门后，偷偷向屋子里面看去，竟然有个男人的3D影像出现在房间里。
“是呀。他就一小孩儿，还小心眼儿。一点都不像个男的。”
是雪的声音。楠的脸发烫，他屏住气息，瞪着房间里的虚影。
“赶快把他踹了。”男人说道。
“别说他了。过几天放假我们去哪里玩？”
“去滑雪吧。北部那边我正好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
“好呀。”雪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紧接着，房间里的两个虚影拥抱在了一起。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楠眼睛发红。
楠摘下智能镜，冲出公寓。
他骑上自己的飞行车，狠狠地按下启动键。一路上，差点撞上其他的飞行摩托。
20分钟后，他出现在雪宿舍楼下。
他按下302的门铃，不一会儿，雪慵懒的3D虚影出现在面前。
“KoReA?”(火星语，你好的意思)
他说：“是我，你下来一下，你上次落在我家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他竭力克制着声音中的愤怒。
3D虚影闪烁了几次，消失了。
楠在楼下等着。
他突然发现撒落山城的天气其实一直都很恶劣。
这里的风很烈，雪常常下的很凶。风卷着雪花在夜空中飞舞。明明站在街道上的他，竟然在恍惚间听到了风穿越森林的声音在，纷乱的雪花落在脸上，有切肤之痛。
它们融化进肌肤，化成一群群黑色的蚂蚁，在血液中暴乱地肆虐，随着心跳声如战鼓般响起，任性地狂欢着，如死灵的舞步，踩在他每一处血管上。
雪从公寓楼出来，她画了妆，似乎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雪见他手上什么都没有。问道：“什么东西落你家了？”
她看到他眼睛通红，不由得有些心惊。
楠说：“刚才在镜世界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雪一听，什么话也没说，回身想走。
他把雪从楼道里拉到街上。雪甩开他的手。他瞪着她。
“你刚才到底和谁在一起？”
雪甩手给了他一嘴巴：“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路人而已，你现在给我滚！”
雪花飘落在两人身上。
他冲上去把雪按在墙上，卡住她的脖子。雪挣扎着，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印子。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着，“杀了她！”，面前的雪，于他而言，是令他感到痛苦的魔鬼，而不再是那个给他希望和慰藉的姑娘。
雪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嘲笑着他。他卡得更加用力，直到雪不再挣扎。
雪的身体瘫软下来。他看着面前的雪，雪对他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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