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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鲁莽后果很严重

    迢迢看着那一排排的木乃伊,心中转着疯狂的念头,昨天花蜘蛛逮了一只鸟,鸟毛它总不会吃吧,好大一只鸟,鸟毛很多,至少可以做个羽绒服加羽毛睡袋,虽然面料还没找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同理可得这里的猎物可能有好多剩余物料可利用。她一点都不嫌那是蜘蛛吃剩的。

    说到吃迢迢突然想起昨天种下的种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出芽,长出了什么东西呢?会不会有惊喜?迢迢来到悬崖内侧凝神远望,可惜悬崖太高,谷中又有薄纱似的水雾笼罩迷迷蒙蒙地看不清楚。

    迢迢回到荷花温泉旁上仔细查看,昨天糊里糊涂的被传送上来,夜色幽暗,又累又饿又怕,所以没有记清楚什么地方是传送点,只记得是在某一片挨近梅拉果树的花瓣上。很快迢迢就发现有一瓣花瓣与其它的花瓣不太一样,除了石材本身的花瓣纹路外还铭刻着一圈繁复的花纹。迢迢摸了摸花纹,毫无反应;站在花纹中间跺跺脚,也没有反应;她用手指沿着花纹描画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莫非这还只能单向传送?要下去的话必须直接高台跳水?迢迢望望水雾缭绕的山谷打了个寒颤。

    “昨天我在潭水中只想着要赶快逃离,什么都没有做,花纹就自动点亮了,今天我坐在这里努力地想着我要下去,头都要想破了还纹丝不动,这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迢迢盘腿坐在花瓣上仔细回想自己昨天的一举一动。最后发现一个关键因素,昨天自己是在水潭中,今天自己是浑身干爽的,虽然并不清楚缘由,但这短短的两天迢迢已经感觉出自己在水中,雨中会更顺心趁意得多,难道是因为没有湿身的缘故?回想自己上辈子从来没有当过水军(都是看霸王文,千年潜水,灌水马克什么都惜字如金)

    ,这辈子却无水不能称心,老天啊你安的是什么心?

    迢迢跳入水中,默默运气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猛泼将整个弧形花瓣浇得盛满了水再盘坐到花纹当中,果不其然,当她的身体以水为介质开始接触花纹时,与石材同质的花纹开始闪烁出点点金光,迢迢将手掌穿过水面按在花纹上,花纹闪烁的光点开始自动连接成线,当迢迢冥想起山下寒潭底那片花纹时,金光腾空而起,瞬间荷花瓣上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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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好重,犹如千斤巨石压身,每根骨头几乎都被压得格格作响,疼痛到不能呼吸,肺几乎要被挤爆,连眼睛都没有力量睁开。迢迢只觉得喉头一甜,满口腥气就要往外涌,刚费劲张开一点嘴,一股大力从外向内涌入,几乎是象被人一拳直接从喉头打到了胃。

    一般来说水的密度是空气的600倍,而山谷水潭下层的水比普通水密度至少大10倍,从山巅到水潭底,无有钢筋铜骨神光护体不能承受。那是神的通路凡人肉身不能享用。

    无法呼吸,无法逃避,四周是无处不在的压力,欲将一切压成齑粉,这就是快速传送压力变幻带来的副作用的叠加。

    “我终于要死了,就在我准备努力活下去的时候。”迢迢脑海中突然想起这句话,然后觉得这句话很文艺范,太做作,所以她又努力地在心里呸了一声,放松手脚任那重压将自己钉在潭底的石壁上。

    就在这时一条蛇藤飞快的伸过来,将濒临死亡的迢迢拦腰卷起,拖到水潭边草地上,然后悄然退去。

    迢迢象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潭边,一动不动,殷红的血迹从她眼耳口鼻中不停溢出,流入她身下的浅水中象小蛇般蜿蜒散漫开去,逐渐溶入水中变淡变浅终至不可寻。

    她柔软晶莹的肌肤也渐渐变得暗沉生硬远远望去,就可以看出她的身躯一会变成一种的莹白的玉石材质,一会又恢复成为人的肌肤,两种现象交替,仿佛在争夺躯体的控制权。

    迢迢穿越的身体最开始是一尊材质异常珍贵的雕像,机缘巧合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注入强大的力量和灵魂才得以变成为人。现在她身受重伤,身躯与力量和灵魂的结合不再稳固,所以能看出她的最初状态——一尊雕像,如果她就此死去,这尊雕像将继续留在这里等待下一个千年的起源日,让某种合适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是雷可以是火可以是风可以是冰,只要它累积到足够强大)带来适合的灵魂,三者合一重新复活为另一位新人降临人间。(如果她能走得出去的话)。

    “咕咚”一个果子掉到水面上。“啪嗒”又一个果子落到迢迢身边,

    “啪嗒”“啪嗒”好多颗果子落下,有的正正地打到迢迢的脸上,薄薄的果皮摔裂了,鲜红的汁水淌了迢迢一头一脸,唤回了迢迢模糊的意识:“谁在用什么砸我脸!?停手,好疼啊,姐是不是毁容了?”周围安静了,不再有果子落下。

    脸上的味道很香甜,迢迢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的,很好喝。芬芳馥郁的果汁给了迢迢点力量,她费力地睁开刺疼的眼,眼前一片血红,有东西顺着眼睑淌入,清清凉凉的缓解了不少疼痛,迢迢躺着喘了几口气,呼吸时肺刺刺啦啦的响,就像一台破风箱。耳中回荡着一种尖利的啸声,让她听不清外界的任何声音,她试着活动一下手指,手还能动,想挪动一下身体却感觉不到脚的存在。

    “看来不但瞎了,而且还残了!”迢迢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接受这个噩耗。这就是鲁莽冲动的代价,谁用谁承受。就是等到晚上让花蜘蛛驮自己下来也比自以为是强啊,上次传送全须全尾地活着是侥幸,这次传送是想当然地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为什么每次都是等发生了才来后悔啊,为什么呢难道是小说看多了知道穿越女主不死是必然定律?但万一大人你是一出场就死的观光女配呢?

    迢迢躺在地上无限后悔,身体却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知觉,从里到外疼得死去活来,在这个过程中耗能巨大,迢迢只觉得肚子越来越饿,就在周边的地上摸索起来,旁边应该有砸在自己脸上滑下去的果子。

    摸到一个塞嘴里,皮薄汁多,香甜的味道似乎让身体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一个接一个,当迢迢觉得自己好像有力气坐起来时,她睁开眼,眼前依旧有一片薄纱似的鲜红,但是透过这片红已经能看清周围的景物。在她的头顶有一根弯得快垂到地面大树枝,数枝上缀满了拳头大红宝石般的果实,估计刚才她吃的就是这个。

    她伸手从上面再摘了一个塞嘴里,顺势拉着这树枝的坐了起来。这根树枝长在一棵树干很粗但个头并不高的树上,粗大的树干顶端除了这根缀满红色果实的大树枝外还长着另外四根树枝,每根树枝结着不同颜色的果实,算上迢迢头顶的这根,红黄蓝白紫刚好五种颜色,四根大树枝象华盖一样各自覆盖一方,当迢迢坐起来时,五根大树枝缓缓向上合拢,变成一只火炬形状。它就长在昨天迢迢种下种子的地方。

    神奇的植物!虽然不是幻想中能爬到云端的杰克的豆茎,但能这么好吃就是个惊喜。而且迢迢还怀疑它有治愈功能,看刚才伤到喘口气都会累吐血,吃了一气水果现在又活蹦乱跳的了。(剧透:孩子啊,你又错了,这种水果是有些神奇的疗效,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被你吃的神奇的梅拉果包含种能力叫做自愈。虽然现在这种能力还很不明显,治愈得很慢,但只要你继续顽强地活下去,定期的吃下去,不是没有可能发展到《Hero》剧集中啦啦队长一样的强大的。)

    迢迢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眼前的血色薄纱最终淡去,检查一下手脚各关节完好如初,凝神静听,远处风穿过林梢的声音清晰入耳。

    “看来彻底的好了啊!”迢迢发自内心地赞美那棵神奇的火炬树和救命火炬果,感叹了下自己蟑螂般顽强的生命。

    迢迢到昨天淋雨的地方找到了自己搁在崖壁旁的蛇皮垫子和蛇皮背囊,背囊里那个翡翠般的小葫芦还是那么冷硬翠绿,一点都没有变黄变干的迹象,只是在葫芦口连接藤条的位置有些发脆。

    迢迢捏着残存的藤条使劲一拔,将它整个地拔了下来,拔出来的藤条如同一个塞子,塞子里有一条干枯的丝络上连着一颗小绿豆大猫眼石般的东西,迢迢猜它应该是种子。

    迢迢摇了摇,又从藤壶里倒出了三四颗,看来这是针毡草延续生命的方式。迢迢割下一片蛇皮,将它们珍而重之地裹好,总有一天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种下它。

    迢迢放好针毡草的种子后,将昨天挖出来的针毡草拉下来的草叶象挽毛线一样将它挽成一个大草球,放在一旁备用,然后把枯萎了的藤茎用螳螂匕首剖开,果然在藤茎里藏着许多细密纤长的针,迢迢捡起一根针仔细审视,这是一种类似金属的长针,通体银绿,坚硬无比,应该是针毡草长在富含金属矿藏的地方,吸收矿物金属元素自身转化为颗颗坚硬的细针,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带毒,如果带毒倒是一项好暗器。迢迢想起冰魄神针,梨花暴雨针,及亚马逊丛林中土著们的吹箭,样样都是见血封喉厉害无比,令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