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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殊死一搏

    两边都有诡异昆虫,此时我们只能祈求老赵到人找到这里,干掉上面的虫子。但和李季雨聊了几句后,我们又不希望老赵他们进来这里,上面的虫子很危险,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两种虫子背部都有发光的斑点,但一种是飞蛾,一种是昆虫,你说这些东西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为创造的。”刚才跑路时我就在疑惑这个问题,此时坐着没事,刚好问一问李季雨。

    “这两种昆虫我也第一次见,按科学来说动物是自然进化优胜劣汰来的,不过那种蛹有一定年代了,里面的东西竟然还活着,这让人费解。”我们遇到虫子都是跑,没有正面接触过,李季雨暂时也推测不出那两个东西的来历。

    我想起李季雨在看壁画时提过这种神秘的南疆巫术,又问了他一句:“刚才你不是提到蛊术吗,有没有可能?”

    李季雨摇头否认:“我看过的蛊术资料没有记载过这种发光的虫子,蛊术重在迷惑,那种飞蛾倒是很符合理念,但蛊术又讲究隐藏,而这两种虫子攻击方式都是简单粗暴,所以我肯定它们和蛊术没有直接关系。”

    吃了点东西后,木子躺在一旁睡着了,我们保持着安静,在黑暗里思考着。

    过了一会,李季雨走过拍了拍我,小声说:“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我们走到刚才看见发光飞蛾的位置,李季雨把手电往石路两旁照,下面不是太深,空旷物无一物,地面好像有水。

    十多米的高度,石头之间也有缝隙,我们很快就爬到下面,这里空气更加湿润,地面表层的泥土都是潮湿的,走几步就看到了三四个小水坑。

    走了几步,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小声对李季雨说:“我感觉那些飞蛾会过来喝水,要不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抓几只落单的上去研究。”

    “没必要惹麻烦,我们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线索。”李季雨把手电光捂得很暗,小心翼翼向前走着,这里离飞蛾的栖息地很近了,我赶忙调整好呼吸,慢慢跟在他身后。

    微弱的灯光照射出草的影子,这种草很软,长条的叶片围成团蜷缩在一起。我们慢慢挪动,视野里出现了一种蘑菇,杆很大,细长细长的有七八十公分,蘑菇帽向上长,整体形状就像有杆子的盆。

    我们继续向前走,周围都是那种软草和大蘑菇,没有发现飞蛾的踪迹。我突然听到前面有流水声,轻轻喊了李季雨一声,李季雨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着,作动竟然的有那种机械的感觉。

    我跑到他身前,发现他嘴大大张着,口水一滴一滴往下落,两眼无神,整个人就像中邪了一样。

    “李季雨...李季雨...”我又喊了他两声,他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我伸手使劲拧他的大腿,他终于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啊后,赶忙蒙住嘴,然后快速揉着我刚才拧的那个位置。

    李季雨那一声吵醒了前方的飞蛾,密密麻麻的光点迅速飞起,漂浮在半空中。附近没地方躲藏,我们只能俯身靠在几个大蘑菇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鼻子突然引入很香的味道,和那个椭圆石头破碎时散发的香味一模一样。这蘑菇有毒!我们同时拉起衣服蒙住抠鼻,然后慢慢挪动身体,尽可能的离蘑菇远点。

    飞蛾的骚乱持续了四五分钟,它们往四周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后,开始分队往下落。我们松了一口气,赶忙远离这些蘑菇,俯身走到石路下面。

    “嗡...嗡...嗡...”

    前方又传出这种声音,最远处的白色光点一个个迅速的灭了,其余的飞蛾乱成一锅粥,到处逃窜,有几只往我们在的位置飞过来。

    黑暗里的那东西数量也很多,瞬间就冲散白色光点组成的中央防御墙,那几只飞向我们的飞蛾离我们还有十多米时突然消失了,应该是叠起翅膀隐藏在石壁上。

    这是一场洞穴内生物间屠杀,空中的飞蛾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两三分钟内数以万计的白色光点就消失了一大半。那东西没有飞过来,只是在飞蛾集中的位置大肆屠杀,我和李季雨不敢停留在这里了,摸黑顺着石路往回跑。

    回到原地,我喊醒了还在做梦的木子,我们爬到石路底部,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起来。

    “我好渴。”木子声音有些嘶哑,仰头看着我。我们已经有四五个小时没有喝水了,此时我嘴唇都是干的。

    我拍了拍木子,说:“再待一会,前面有水。”

    “嗯...”

    李季雨又回到沉默状态,蹲在角落看着我们,我走过去,问他说:“刚才你有没有听见水流声?”

    “有!”李季雨肯定的回答,然后接着说:“我刚才不止听见流水声,还看见了很小人在墙壁上跳舞,他们说的话很奇怪,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那是蘑菇中毒了,出现幻觉!”

    “对,但经过刚才的事,我想清楚了一些问题。”

    “别墨迹了,说吧。”

    李季雨站起身来,向我分析说:“蘑菇才是关键。飞蛾长时间停留在蘑菇上面,吸食它的汁液,所以体内产生那种让人迷糊的毒素。之前爬出虫子的那个石蛹,应该是古人的试验品。古人发现飞蛾的秘密后,把蘑菇和虫卵混在一起,封在石蛹里,打算培养出有毒且攻击性很强的虫子。”

    “这样分析很合理,但和壁画有矛盾。”壁画里骑龙的人才是这些邪术的创造者,他邀请周围部落的人参加宴会,向他们展现邪术,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李季雨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解释道:“也许壁画里骑龙的人并没有教他们那种邪术,那个戴锥形帽子的男人回来后,在这里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有改造了这个地方,用来培养虫子或者说修炼邪术。”

    “如果这里真的是他培养虫子的地方,那我们周围会不会藏着很多虫子?”木子说完话后突然打开手电照上去,顶上只有几根钟乳石,他看找我们不好意思的说:“我总觉得上面有虫子,是我想多了。”

    看到木子惊慌的神情和莫名其妙的动作,李季雨安慰说:“也不用担心,这种技术现在都很南成功,能弄出来这种飞蛾都算他运气好了。”

    我也拍了拍木子的脑袋,说:“小孩子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我和李季雨在这里呢,怕什么呢。”

    木子捏着手指,向我们解释说:“我小时候被蜜蜂蛰过,所以有些害怕小虫子,在上面时,从我们上空飞过的那种声音就很像蜜蜂的声音。”

    “那虫子一直在上面飞,说明这片空间是相通的。我和你是从水里面进来的,木子也是古鱼撞出口后从水里潜进来的。”木子的话提醒了我,这里应该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通道的出入口都藏在了水里。

    木子满脸疑惑看着我,李季雨则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顺着我的话说:“飞蛾的栖息地前方就是暗河,水里有出口!”

    有了目标,接下来就是找到最合适最安全的路线。那种发光的飞蛾看着虽然没有攻击性,但老赵李警官他们的例子摆在眼前,这里没有其他人救我们,只要中毒,就基本交待在里面。

    李季雨和我还在研究这个问题,那段路最多有一公里,我们全力跑得话五六分钟就能过去,但该如何避开飞蛾还要确保我们不中毒,我心里暗想,此时要是有防毒面罩该多好呀!

    “我觉得还是不要赌了,安心坐在这里等老赵他们吧!”想了很久都没有可靠的方案。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木子,滋生放弃的念头,这事风险太大,一不小心我们就会变成飞蛾产卵地。

    李季雨显然不想放弃,分析了很多呆在这里对我们不利的条件:“这个地方很隐蔽,老赵他们不一定能进来,还有我们的食物不多了,这里水不干净,越呆下去只会越危险!”

    连李季雨这种谨慎的性格都想着赌一把,现在我们的处境的确不乐观。我不怕死,只是不愿意带着木子一起冒险,李季雨似乎看穿了这一切,把问题的决定权推给木子,他问木子:“木子,你觉得我们是要赌一把还是在这里慢慢?”

    木子抬头看着李季雨,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我,小声说:“我觉得还是赌一赌吧,我想家了!”

    “那就殊死一搏吧,木子,你把吃的东西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木子都这么说,我也没有顾虑了,我们决定吃点东西后就往前冲。

    我们计划的是撕下衣袖泡泡水,做一个简易的口罩,行动的时候三人腰间缠绕起绳子防止有人走失。我拿着铲子走最前面,木子在中间,李季雨殿后。

    准备好所有东西后,我抬着铲子走前面,这一段路没有危险,我们稍微放慢了脚步,要留着力气用在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