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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阴阳石人

    快要靠近飞蛾栖息地时,我们站在石路下面休息了一会,我先给李季雨和木子系上绳子,然后在自己腰间绕了两圈,打了个活扣。

    “3.2.1...”数秒之前我们戴上自制的口罩,手势比划到1时,我一手打着手电,一手举起洛阳铲,往前冲了出去。

    我尽量往蘑菇少的地方跑,刚开始那些飞蛾没有任何动静,一路很顺利。跑出几十米后,前面密密麻麻长满了蘑菇,我只能用铲子挡在身前,直接撞过去,蘑菇很脆,一些飞蛾还挂在上来,直接被我撞开一条路。

    那些飞蛾反应过来,大片大片的飞向空中,前方出现一片密集的白色光点。

    我举起铲子继续往前跑,前方的蘑菇太密集,我还要提防这前面的飞蛾,速度慢了许多。

    这个位置水流声更加清晰,发光飞蛾也越来越多了,几百个光点摇晃着身体,迅速飞到我身前。

    我直接把手电光按到最大,照射在它们身上,它们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噗嗤向我飞来。

    我只能举起铲子胡乱挥舞,但飞蛾太多了,被我击飞后其它飞蛾又补上,在我前面形成一堵很大的墙。

    “TM的,这飞蛾太多了,拍都拍不完。”我开口骂起来。

    “俯身往下走,那飞蛾好像不能低空飞行。”李季雨提醒我。

    我赶忙俯身,绕过了那一层层的虫墙,前面的飞蛾的确少了很多,只是零星的飞着一些,但这样我们十分难受,速度比爬都还慢。

    穿过三层飞蛾墙,我腿有点酸了,抬头一看,还有很多层飞蛾浮在我们头顶,而且我们越过的那些飞蛾正往前飞,形成新的墙壁。

    我索性直接趴在地上,嘴咬着手电,用匍匐的姿态向前爬。这样速度快了不少,但是手不能挥舞铲子,飞蛾密密麻麻的飞到我的头发身,背上和大腿也有虫爬的感觉。

    我用脑袋撞开一条路,但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拖着我。我转身看了一眼,心里暗喊不好,木子肯定事蘑菇毒发作了,我只能站起身来,一手挥舞着铲子,一手拉起木子的身体,对着李季雨喊:“李季雨,你背着木子,我给你开路!!!”

    李季雨迅速解开木子身上的绳子,把他绑在自己背上,我腾出一只手后,拿出嘴里的手电向前挥舞。

    飞蛾组成的墙很软,我一拳打出去立即就出现一个窟窿,其它飞蛾补这个窟窿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再次挥舞铲子,硬生生打出一条路来。

    靠着这个办法我们很快突破飞蛾的层层防守,眼前出现一片很平坦的空地。空地上只有软草,没有蘑菇,飞蛾也都漂浮在我们头顶很高的位置,我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李季雨,他状态还行,跟我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我给他一个行动的眼神,转身刚准备跑起来,发现手电照射的地方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橙色细小颗粒,这是发光飞蛾身上的粉末!

    李季雨也看见了这个情况,他惊讶的看着前方,说:“这么多的毒性粉尘,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堆积起来吧,看来古人在前面藏了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出口也在那里。”

    这么密集的毒粉,我们只要进去待上几秒钟肯定就中招了。我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两大块,叠到脸那么大小有半公分厚了。我递给李季雨一块,嘱咐道:“你跟着绳子的方向跑,这东西可能会飞进眼睛里,你不要睁眼。”

    “那你呢?”李季雨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忽悠他一句:“我自有办法,你跟着我跑就行了。它们追上来了,走!”

    我心里记好了路,闭上眼向前冲。

    这段黑暗持续了半分钟,我发现后面的绳子变重了,赶忙打开手电睁眼看过去,李季雨已经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嘴忽张忽闭,似乎要告诉我什么。

    我赶忙跑过去辅助他,他冲我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潮生,我头疼的难受,你...背着...木子走吧,别管...”

    话还没说完。李季雨直接昏了过去,我赶忙扶着他,他的嘴唇发紫,眼睛泛白,无论我怎么掐他他都没有醒过来。我只能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我们周围依旧漂浮着很多橙色粉尘,后面的飞蛾正快速向我们飞来。

    “哈哈...”

    此时我笑出声来,自己体内的毒性也快要发作了吧,也许等我们醒来后,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或许我们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昏昏沉沉中,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几下,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些飞蛾离我们有五六米远,但它们停住了,没有追过来,我往前看,山崖边站着两个人。

    看到这我瞬间清醒过来,把李季雨和木子放在原地,照着手电跑了去过。

    走近一看虚惊一场,是两个石人,石人下方就是暗河,水很深。

    左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雕刻的惟妙惟肖,身上衣服的褶皱都雕刻出来了,面部更加精细。相貌雕刻得很清秀,手抬着锥形帽子,脚上绑着脚链半跪在那里。右边的女子头发盘得很高,戴着蛇形的头钗。身上的长袍拖到地上,看她的动作应该是站立着的。

    我深吸一口气,这雕像太诡异了,她没有脸,只是眼睛都位置雕刻了两个旋涡。我不敢盯着她看,赶忙退了回去。我

    先把李季雨背过来,靠在男子雕像身后,然后背着木子走过来,走到一半我发现,那女子的手臂竟然轻轻动了一下,我赶忙揉揉眼,我没有看错,那女人手臂的位置确实挪动过位置。

    李季雨在那里,我只能慢慢的走过去。

    那女子的左手刚才是一个抱圆的动作,现在伸向左侧,明显被人动过,或者说她是活的,自己转动了手臂!

    这气氛越来越诡异,我不敢看那个女人雕像,想哼歌给自己壮胆,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为了安全起来,我低头把李季雨和木子绑在一起,然后把绳子另一端绑在我腰间。

    “嗡...嗡...嗡...”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听见这种声音了,我猛然抬头,发现那女雕像的脸正对着我,眼睛的旋涡惊讶旋转起来,而那种声音就是从她身后传出来的。

    我看了看下面,心里给自己打气:拼了,跳吧。然后抱着李季雨和木子一起跳了下去。

    这个高度比我想的高许多,我感觉脑袋和背重重的砸在什么东西上面,然后身体才慢慢沉入水中。

    “天地有阴阳!这两者的区分不只是单纯的性别关系。古代有一种殉葬方法,叫做阴阳石人。阴一听就是女子,可是这种办法的阴必要男人,纯阴年月出生的男人,身材必须瘦弱,长相要阴美。而它要的阳,是指一种能随意改变自己性别的东西,古书里把它叫做炙。他们把炙的鲜血灌进女人身体里,这个女人必须是活的,古书里说这样才能封住她的七魄。灌入鲜血后,那女人会生不如死,这时施法人会用蜡封住她的身体,然后把这两人灌入铅水,凝成人行后放在墓口,这就是阴阳石人。”

    我稚声问外公:“这么残忍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外公摸着我的头,说:“谁能真正的懂得天地之道。这些残忍血腥的发放不过是有些人敛财工具而已,道入心,心至道。潮生,你要记住...”

    外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黑暗里,我大喊了一声:“外公,你不要走!”然后就醒了过来。

    一道亮光照了过来,我看见木子的身影,他递给我一袋饼干,问我:“表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巡视周围一眼:“我们这是在哪里,李季雨呢?”脑袋忽然变得痛,周围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

    “表哥,表哥你没事吧。”木子替我按了按脑袋,指着后方说:“我醒来时发现我们都被冲到这个石滩上,李季雨哥哥在那边,他太重了,我搬不过来。”

    我又缓了缓,脑袋的疼痛才散去一些,刚才那个不是梦,而是外公小时候对我和李季雨讲的一个故事。

    “阴阳石人,也不太像呀!”我自言自语嘀咕道。那女子处处充满诡异,和外公的描述倒是相似。但是那男子长得也不柔弱,他手里还抬着那顶锥形帽子,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

    关于仪式的壁画里只有那个施法的人佩戴了这种帽子,他应该是部落的首领或者祭司,帽子是他身份的象征,那上面雕刻的男子已经是他的继承人或者子孙类的。

    但这石像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外公所说的阴阳石人吗?古人信奉鬼神,真轮到了自己的继承人或者是直系亲属,也只能通下杀手了。算了,先去看看李季雨吧。

    我跟着木子来到李季雨旁边,李季雨脸色依旧发白,但看嘴唇和眼睛依旧恢复得差不多了。木子又带着我走了一圈,我们在的地方是石头和泥沙堆积的石滩,石滩左边是一大块石壁,手电照不到尽头。右侧则是很深的暗河,前后照过去只能看见水波。

    “我再睡一会,李季雨醒了你喊我!”脑袋又隐隐作痛,我嘱咐了木子几句,躺在李季雨旁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