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锦衣卫点将
散朝后乘舆匆匆回到乾清宫时，七八个锦衣卫打扮的身影已经等在了殿外。
每个人状态看着都不错，其中两人还身着大红色华丽的飞鱼服，很是精神。
朱由检找他们来，就是要开始自己的计划，毕竟他这只大蝴蝶再厉害，也不能只身一人跑去李自成面前煽动翅膀，那样更可能让李自成吃席。
“臣等参见陛下！”众人见朱由检回来，赶忙上前参拜行礼。
朱由检一改先前轻松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虚扶起众人：“诸位免礼！”。
鱼贯进入乾清宫东暖阁内，朱由检又命小太监搬来了几把椅子，接着挥了挥手遣退了所有太监宫女侍卫，却并没有急着安排几人坐下。
等宫人都离开后，朱由检站起身，伫立在龙案后，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
嗯，朕果然一个都不认识。
片刻后，他面色深沉的喝道：“萧偲何在？”
闻言，一个年方二十左右，长的愣头愣脑的青年人，跨前一步抱拳行礼，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臣在！”
小伙子挺热情啊，朱由检也向他回了个微笑，又指了指其中一把椅子：“坐！”
“高甲何在？”
一个身着飞鱼服，身材魁梧，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的壮汉，也紧跟着出班抱拳：“臣在”
朱由检指了指另一张椅子：“坐！”
“高文采何在？”
“臣在！”高文采大约快四十岁的样子，人如其名，长相十分儒雅，不像个锦衣卫，倒像个中年文士。
“张所养何在？”
一身飞鱼服，身材瘦高的张所养，长相很普通，但一双黑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阴狠：“臣在！”
“许代兴何在？”
“臣在”
“魏师贞何在？”
一个脸色黝黑的年青人抱拳道：“臣在”
“李若琏何在？”
“臣在！”
这几人寻常时候别说皇帝赐座了，连见到皇帝的机会都极少，最多可能远远的能瞟见几眼，今天竟然在御前能被赐座，一个个心情都起伏不定。
几人全都入座后，朱由检却没说话，好半天只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又面带不忍的道：“几位爱卿，都是朕经过长期的观察，通过了朕考验的人！可今天，朕却要把你们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朕这心里不好受啊！”
众人闻言一时惊讶，年纪最小的萧偲更沉不住气，咧嘴一笑，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派人观察臣的？臣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不知道臣通过了什么考验啊？”
呵呵，朕能告诉你，朕是从四百年后的历史书上观察的你吗？另外，后半句让你们涉险才是重点好吗？就你个满脸傻笑的小子话多！
“朕自有耳目，此事无需多问！朕今日将你们叫来，是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每一件都是关乎我大明生死存亡的大事！”
七人一听，赶忙起身跪拜，激动道：“臣等为陛下效死！”
朱由检之所以将他们叫来，是因为这几人，都是历史有记载的，在大明朝灭亡之际，以身殉国，死而不叛的锦衣卫成员。
而且几乎都是一家满门殉国，可以说，经历过了真正的死亡的考验。
当然，殉国的不只有这几人，只是朱由检一时间想不起来其他人的名字了，时间紧急也由不得他慢慢思考和找寻。
“都坐，别跪着，说正题之前，朕必须强调，今日你们从朕这里听到的任何话，半个字不得泄露，你的亲娘也不行！”
几人抱拳应诺。
“朕得到密报，李匪即将兵犯洛阳，洛阳城虽守卫严密，但，朕的密探侦查到城中有两位将领，很可能会叛投李匪！”
众人闻言，心中更为惊讶，一方面是惊讶于洛阳的危局，另一方面，更惊讶于陛下的探子竟然连谁要叛降都能探知到。
其实朱由检哪有什么探子，只不过李自成攻洛阳这一段史料，他很熟罢了。
“按李匪的风格，战事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叛将很可能会临阵倒戈，如此，则洛阳必破，且不说福王皇叔的安危，一旦李匪拿下洛阳，补充了粮草给养，必将实力大增，再想压制，便是千难万难，这绝不是朕想看到的！”
“朕需要你们中的一人，从锦衣卫里，带一队绝对信得过的好手，随朕千里奔赴洛阳，朕要亲自除掉这二人！”
“此行九死一生，非大魄力者不能为，不知谁愿随朕同往？”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禁翻起滔天巨浪，陛下竟然要亲赴洛阳险地？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落在李自成手里了，岂不是土木堡要重演了？
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怎么，都不敢吗？还是觉得朕要去，不敢担这个责任？”朱由检讥讽的故意问道。
众人听了这话，几乎是同时起身，想说些什么，可最快起来的一个三十八九岁的瘦高中年汉子，伸手拦住了其他人，而后对着朱由检单膝跪地，抱拳道：
“洛阳兵凶战危，陛下乃万金之躯，又怎能以身犯险，臣愿代陛下赶赴洛阳，诛杀二贼，必不让李匪踏进洛阳城一步！”
此人是张所养，朱由检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整个人透着一股阴狠，要不是知道这人是殉国的忠臣，绝对会离他远远的。
朱由检见到几人这一幕，大感欣慰，果然不愧是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义之士！
他握拳赞叹道：“好，张所养，你便替朕前往洛阳！此次若能活着回来，北镇抚司就交给你了！”
张所养闻言，目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定不负陛下所托！”
之后，朱由检示意让张所养上前，低声对其耳语了两个名字，并且说了一些事情细节，等张所养回到座位后，又道：
“此行路途遥远，最快恐怕也要七日左右，行事当万分小心，到了之后，按朕说的办法潜入洛阳城，再想办法接近他们身边，此二人若有异动，不需等待，立即杀之！如有机会，再告知福王皇叔，让其务必要散财助饷，坚守一月，李匪必败！切切不可偷偷出城，那样一定会被李匪抓到，还会被活活剐了做成福禄宴。”
张所养闻言，再次觉得陛下的密探了不得，连李匪要做什么菜都打探到了。只是福禄宴这吃的到底是啥啊？
再次跪拜，双手抱拳，向着朱由检说道：“陛下放心，此二人绝无出城的机会！臣定会回来为陛下打理北镇抚司！”
朱由检所说的两位降将，其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情况，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七日，李自成围攻洛阳之时，因私自率军外出救援自己的部分手下，被李自成俘虏后投降，之后又是这两人对各自帐下军士一夜劝降，兵不血刃的开了洛阳城北门。
导致本来军民一心，固若金汤的洛阳，轻松失陷，李自成得到补充，实力进一步壮大。完成了军师牛金星“据河洛而取天下”之策的重要一步。
朱由检让他去杀掉这二人，也是存了以最小代价，煽动蝴蝶翅膀，看看到底能不能带来连锁反应的心思。
在他想来，概率还是不低的，一旦成功守住洛阳，李自成的脚步必将被大大延缓，自己的猥琐发育时间就又多了一些。
至于说他自己要前往洛阳，那当然是吹牛批了，就他这连路都找不着的水平，去给快递小哥送菜吗？
安排完张所养的任务，朱由检眉毛一挑，笑呵呵的转向刚才话多的萧偲，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魏师贞：“萧偲，朕听说你身手不错，不知道你跟魏师贞谁更能打？”
萧偲从小练武，身手了得，虽然笑起来看着有些愣瓜，可不笑的时候，好吧……还是有点愣……靠着这分身手和愣头青的劲儿，居然被恭顺侯吴惟英的女儿看上了，成了候府的女婿。
而生得黑似包公，却偏偏一口牙特别白的魏师贞，年龄虽也不大，却已经是锦衣卫里有名的好手，刀枪棍棒样样皆通。
萧偲咧着大嘴笑了笑：“臣确实练过一些武艺，身手也还过得去！没跟魏师贞比过，不过应该比他强点！”
一旁魏师贞听了，黑黑的脸上，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不谦虚，要不找个日子咱俩比划比划？”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比吧，不过点到为止，不能伤人！”朱由检只是想看戏，可不舍得这俩忠心又能打的小弟，自己人把自己人搞伤了。
东暖阁内空间也不算小，众人挪动座椅，清出一片开阔地。
萧偲魏师贞二人互相抱拳道：“请！”
话落，萧偲提腿一个正踹，直取魏师贞中门，魏师贞连忙拧身一闪，同时挥拳打向萧偲面门，萧偲收力格挡……
“嘭嘭嘭！”
二人拳脚对撞，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朱由检一边看，一边从御案上不知道何时摆上去的一个小盆里，伸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欸？魏师贞你这招不错，就这么打！”
“萧偲你行不行啊？这么近都打不到？以后改名叫消失吧！”
“长得黑下手也要黑啊，魏师贞，切他中路！”
每个人状态看着都不错，其中两人还身着大红色华丽的飞鱼服，很是精神。
朱由检找他们来，就是要开始自己的计划，毕竟他这只大蝴蝶再厉害，也不能只身一人跑去李自成面前煽动翅膀，那样更可能让李自成吃席。
“臣等参见陛下！”众人见朱由检回来，赶忙上前参拜行礼。
朱由检一改先前轻松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虚扶起众人：“诸位免礼！”。
鱼贯进入乾清宫东暖阁内，朱由检又命小太监搬来了几把椅子，接着挥了挥手遣退了所有太监宫女侍卫，却并没有急着安排几人坐下。
等宫人都离开后，朱由检站起身，伫立在龙案后，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
嗯，朕果然一个都不认识。
片刻后，他面色深沉的喝道：“萧偲何在？”
闻言，一个年方二十左右，长的愣头愣脑的青年人，跨前一步抱拳行礼，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臣在！”
小伙子挺热情啊，朱由检也向他回了个微笑，又指了指其中一把椅子：“坐！”
“高甲何在？”
一个身着飞鱼服，身材魁梧，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的壮汉，也紧跟着出班抱拳：“臣在”
朱由检指了指另一张椅子：“坐！”
“高文采何在？”
“臣在！”高文采大约快四十岁的样子，人如其名，长相十分儒雅，不像个锦衣卫，倒像个中年文士。
“张所养何在？”
一身飞鱼服，身材瘦高的张所养，长相很普通，但一双黑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阴狠：“臣在！”
“许代兴何在？”
“臣在”
“魏师贞何在？”
一个脸色黝黑的年青人抱拳道：“臣在”
“李若琏何在？”
“臣在！”
这几人寻常时候别说皇帝赐座了，连见到皇帝的机会都极少，最多可能远远的能瞟见几眼，今天竟然在御前能被赐座，一个个心情都起伏不定。
几人全都入座后，朱由检却没说话，好半天只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又面带不忍的道：“几位爱卿，都是朕经过长期的观察，通过了朕考验的人！可今天，朕却要把你们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朕这心里不好受啊！”
众人闻言一时惊讶，年纪最小的萧偲更沉不住气，咧嘴一笑，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派人观察臣的？臣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不知道臣通过了什么考验啊？”
呵呵，朕能告诉你，朕是从四百年后的历史书上观察的你吗？另外，后半句让你们涉险才是重点好吗？就你个满脸傻笑的小子话多！
“朕自有耳目，此事无需多问！朕今日将你们叫来，是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每一件都是关乎我大明生死存亡的大事！”
七人一听，赶忙起身跪拜，激动道：“臣等为陛下效死！”
朱由检之所以将他们叫来，是因为这几人，都是历史有记载的，在大明朝灭亡之际，以身殉国，死而不叛的锦衣卫成员。
而且几乎都是一家满门殉国，可以说，经历过了真正的死亡的考验。
当然，殉国的不只有这几人，只是朱由检一时间想不起来其他人的名字了，时间紧急也由不得他慢慢思考和找寻。
“都坐，别跪着，说正题之前，朕必须强调，今日你们从朕这里听到的任何话，半个字不得泄露，你的亲娘也不行！”
几人抱拳应诺。
“朕得到密报，李匪即将兵犯洛阳，洛阳城虽守卫严密，但，朕的密探侦查到城中有两位将领，很可能会叛投李匪！”
众人闻言，心中更为惊讶，一方面是惊讶于洛阳的危局，另一方面，更惊讶于陛下的探子竟然连谁要叛降都能探知到。
其实朱由检哪有什么探子，只不过李自成攻洛阳这一段史料，他很熟罢了。
“按李匪的风格，战事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叛将很可能会临阵倒戈，如此，则洛阳必破，且不说福王皇叔的安危，一旦李匪拿下洛阳，补充了粮草给养，必将实力大增，再想压制，便是千难万难，这绝不是朕想看到的！”
“朕需要你们中的一人，从锦衣卫里，带一队绝对信得过的好手，随朕千里奔赴洛阳，朕要亲自除掉这二人！”
“此行九死一生，非大魄力者不能为，不知谁愿随朕同往？”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禁翻起滔天巨浪，陛下竟然要亲赴洛阳险地？
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落在李自成手里了，岂不是土木堡要重演了？
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怎么，都不敢吗？还是觉得朕要去，不敢担这个责任？”朱由检讥讽的故意问道。
众人听了这话，几乎是同时起身，想说些什么，可最快起来的一个三十八九岁的瘦高中年汉子，伸手拦住了其他人，而后对着朱由检单膝跪地，抱拳道：
“洛阳兵凶战危，陛下乃万金之躯，又怎能以身犯险，臣愿代陛下赶赴洛阳，诛杀二贼，必不让李匪踏进洛阳城一步！”
此人是张所养，朱由检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整个人透着一股阴狠，要不是知道这人是殉国的忠臣，绝对会离他远远的。
朱由检见到几人这一幕，大感欣慰，果然不愧是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义之士！
他握拳赞叹道：“好，张所养，你便替朕前往洛阳！此次若能活着回来，北镇抚司就交给你了！”
张所养闻言，目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定不负陛下所托！”
之后，朱由检示意让张所养上前，低声对其耳语了两个名字，并且说了一些事情细节，等张所养回到座位后，又道：
“此行路途遥远，最快恐怕也要七日左右，行事当万分小心，到了之后，按朕说的办法潜入洛阳城，再想办法接近他们身边，此二人若有异动，不需等待，立即杀之！如有机会，再告知福王皇叔，让其务必要散财助饷，坚守一月，李匪必败！切切不可偷偷出城，那样一定会被李匪抓到，还会被活活剐了做成福禄宴。”
张所养闻言，再次觉得陛下的密探了不得，连李匪要做什么菜都打探到了。只是福禄宴这吃的到底是啥啊？
再次跪拜，双手抱拳，向着朱由检说道：“陛下放心，此二人绝无出城的机会！臣定会回来为陛下打理北镇抚司！”
朱由检所说的两位降将，其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情况，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七日，李自成围攻洛阳之时，因私自率军外出救援自己的部分手下，被李自成俘虏后投降，之后又是这两人对各自帐下军士一夜劝降，兵不血刃的开了洛阳城北门。
导致本来军民一心，固若金汤的洛阳，轻松失陷，李自成得到补充，实力进一步壮大。完成了军师牛金星“据河洛而取天下”之策的重要一步。
朱由检让他去杀掉这二人，也是存了以最小代价，煽动蝴蝶翅膀，看看到底能不能带来连锁反应的心思。
在他想来，概率还是不低的，一旦成功守住洛阳，李自成的脚步必将被大大延缓，自己的猥琐发育时间就又多了一些。
至于说他自己要前往洛阳，那当然是吹牛批了，就他这连路都找不着的水平，去给快递小哥送菜吗？
安排完张所养的任务，朱由检眉毛一挑，笑呵呵的转向刚才话多的萧偲，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魏师贞：“萧偲，朕听说你身手不错，不知道你跟魏师贞谁更能打？”
萧偲从小练武，身手了得，虽然笑起来看着有些愣瓜，可不笑的时候，好吧……还是有点愣……靠着这分身手和愣头青的劲儿，居然被恭顺侯吴惟英的女儿看上了，成了候府的女婿。
而生得黑似包公，却偏偏一口牙特别白的魏师贞，年龄虽也不大，却已经是锦衣卫里有名的好手，刀枪棍棒样样皆通。
萧偲咧着大嘴笑了笑：“臣确实练过一些武艺，身手也还过得去！没跟魏师贞比过，不过应该比他强点！”
一旁魏师贞听了，黑黑的脸上，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不谦虚，要不找个日子咱俩比划比划？”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比吧，不过点到为止，不能伤人！”朱由检只是想看戏，可不舍得这俩忠心又能打的小弟，自己人把自己人搞伤了。
东暖阁内空间也不算小，众人挪动座椅，清出一片开阔地。
萧偲魏师贞二人互相抱拳道：“请！”
话落，萧偲提腿一个正踹，直取魏师贞中门，魏师贞连忙拧身一闪，同时挥拳打向萧偲面门，萧偲收力格挡……
“嘭嘭嘭！”
二人拳脚对撞，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朱由检一边看，一边从御案上不知道何时摆上去的一个小盆里，伸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欸？魏师贞你这招不错，就这么打！”
“萧偲你行不行啊？这么近都打不到？以后改名叫消失吧！”
“长得黑下手也要黑啊，魏师贞，切他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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