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议兵事
洪承畴和孙传庭对视了一眼，各自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刚刚还说是护卫，一改口就变成了锻造一支天下强军，二人都知道陛下不傻，除非陛下刚才说的发了点小财……
思索片刻，洪承畴凝眉说道：“陛下，想要练出一支横扫天下的强军，钱粮便绝不可有缺，兵器甲胄也必须优中选优，再由一位老于兵事的百战老将，严格训练上一两年，兵员也得精挑细选，否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另外，可仿戚少保当年的练兵之法……”
朱由检听完，一挥手：“钱粮兵甲都不成问题，兵源朕也会精心筛选，练兵之法，朕也有一点想法，这个可等兵员到位之后再议。
只是牵头督训的老将人选，朕一时难以定夺，洪爱卿自然可胜任，但辽事离不开爱卿。
孙爱卿自然也能胜任，可如今刚刚出狱，身体还需调养，朕不忍让卿操劳，不知二位以为，如今还有哪位老将可堪练兵重任？”
听到这话，刚刚一直大大咧咧的孙传庭，不禁凝眉思索起来。
好半天之后，他忽然深吸一口气，神情也变得坚毅起来。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又单膝行礼后道：“陛下，臣思来想去，如今朝中并无合适人选。
陛下对臣之体恤，臣感怀在心，臣既为大明之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臣身体无碍，愿为陛下练此新军，请陛下成全！”
朱由检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大喜道：“好！朕等的就是你孙传庭这句话！”
他本来的人选就是孙传庭，虽然他不相信这一次洪承畴还会投清，但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放在他手里，朱由检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而之前听信谗言，把孙传庭拘了一年多，现在刚刚把人家放了，就开口让人替自己练新军，属实有点考验脸皮的厚度，所以他也不好直接点名。
孙传庭确实与一般的带兵文官不同，祖上做过山西振武卫百户，后来族人虽渐渐转向习文，但他却是实打实的从小习武，个体战斗力极高，真比起来，只怕不在卢象升之下。
被关在牢里的一年多时间里，其实曾经多次写信给崇祯，表达自己向带兵作战的意思，只是一直没获得同意。
如今出狱了，又听说陛下练新军，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定了新军负责人的人选后，朱由检安排孙传庭先规划一下练兵的方案，并嘱咐他趁着最近十来天，也好好调养，很快兵员就会到位，之后就安排人提前将孙传庭送回家了。
之后，朱由检又恢复了刚刚轻松的神态，转身对洪承畴道：
“老洪，朕有些问题想跟你探讨探讨。”
洪承畴闻言不敢怠慢：“请陛下指教！”
朱由检命人撤走烧烤炉烧烤架，拿来辽西关宁锦防线的地图，直接展开铺在了东暖阁的地板上，二人站在地图前，很快开始聊了起来。
朱由检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细长木棒，一边在地图上指点着，一边说道：“山海关为后盾、宁远为中坚、锦州为先锋，关宁锦四百里防线，如今锦州岌岌可危，老洪你怎么看？”
洪承畴身为蓟辽总督，对关宁锦防线自然十分了解，沉吟了一会，理了理思路，正色道：“锦州破，则宁锦防线失其所倚，几不可守，辽西将只剩关宁防线的宁远和山海关。从这一点来说，锦州为我大明所必救。
但……如果当真汇集多路大军驰援锦州，且不说胜负几何，如此一来必将导致中原腹地兵力空虚，臣担心西北李匪和湖北张献忠会趁机壮大，待辽西事毕，再想回师征伐，恐将晚矣！
此次，实为两难之局！”
洪承畴虽有犹豫，可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朱由检听后十分赞同。
他一直认为，孙传庭可为大将，独领一军，而洪承畴有帅才，可统御多方，其投清后的种种谋国之策的成功实施便是证明。
如今洪承畴所说也跟他对历史的了解相符，历史上抽调九边精锐驰援锦州之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立即壮大了实力，明朝的灭亡迅速的加速了。
想到这，朱由检放下木棍，背负双手，围着地图缓缓绕了两圈后，低声对洪承畴道：“老洪，朕要是说，能够拖住流寇数月到一年时间，不使其过分壮大，又能为你提供源源不断地兵饷钱粮，再给你宁远、前屯卫、玉田、蓟镇、宣府、大同、密云、山海关八镇十三万兵马，你能否夺回锦州，或者至少在辽西，能否做到大量消耗杀伤建奴八旗的实力？”
洪承畴仔细思考了一会，正色道：“原本臣也犹豫是否要精锐尽出救援锦州，但若如陛下所言，有办法能拖住流寇，那臣便再无后顾之忧，臣有信心最不济也能与之周旋数年，迫使其不得不与我大明拼消耗！建奴这招围点打援，又何尝不是将他们自己绑在了锦州附近！”
建奴这个威胁，拖得越迟，其实力将越发壮大。此次八旗兵围困锦州，逼迫大明朝廷出兵救援，朱由检猜测，建奴必然与流寇有了协议，如果朝廷出兵关外，只要他们在关外拖住大明九边精锐，流寇便会在腹地做大，若朝廷不调大军出关救援，则建奴会趁机吃掉锦州，确实是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朱由检似乎内心很挣扎，一副要做出什么艰难决定的表情：“朕原本甚至想过放弃锦州，甚至，放弃宁远！集中兵力，紧守山海关！”
洪承畴听这话音，知道朱由检没说完，便也没有插话。
“可前几天，朕洒到河南和湖北的密探送回来的消息，让朕发现了一个或许能拖住流寇的办法，朕有六成把握，能拖住李自成半年，有七成把握，能拖住张献忠一年。”
“而只要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朕的新军便可投入到战场，到时候，整个被动局面便会大为好转！”
洪承畴闻言十分好奇，在杨嗣昌杨阁部领兵剿灭张献忠的成效，都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下，陛下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拖住流寇呢？
另外陛下对新军的看重，真是远超想象，难道这新军跟自己想的并不一样，要不然为何陛下对新军有如此强的信心？
“所以，朕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锦州战场，与猴太急正面打上一场！”
猴太急？洪承畴听到这个称呼，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上，明朝汉人对“皇太极”这个满语名字的翻译，有的是一道菜名“黄台鸡”，有的是呓语“红歹是”。
说起来“皇太极”这个名字，其实是乾隆给起的，子孙给祖宗起名，也就我大清能干出这事，当时的满清文臣，净挑代表富贵威武的字去拼凑，就差叫皇霸天了！
没在意洪承畴憋笑憋的跟便秘似的表情，朱由检接着道：
“近年来，九边军纪日益废弛，稍遇挫折，动辄全军溃逃，各镇人马早已习惯了各自为战，想统御十余万这样的军马与建奴八旗主力交战，就算是老洪你亲自来领兵，也必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日拱一卒，稳扎稳打，否则稍有不慎，则九边精锐尽付一炬，大明危矣！
朕会想尽一切办法延缓流寇的脚步，锦州一战，不求速胜，只拼消耗，朕要看看，建奴区区几十万人，能否耗得过我大明！”
洪承畴闻言，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神色激动道：“臣定不辱命！”
朱由检上前一把将洪承畴搀扶起来，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语气深沉的道：“老洪，你是统帅之才，此一战，朕不会派监军，不会有任何人掣肘于你，你可完全按照心中方略排兵布阵！
朕还会给你装备威力更大的新式火药，助你一臂之力！朕需要两个月时间准备粮草军械，到三月初你便率军出关！”
洪承畴听到这话，一时激动的落下了泪来，文官在外带兵，派遣监军制衡，是明末的常规操作，目的是为了防备领兵之人趁势拥兵自重，朱由检不派监军，体现出的是对他的绝对信任！
“先别激动，到时候见到朕的火药，绝对让你大吃一惊！呵呵，说不定还会大吃一斤！”朱由检拍了拍洪承畴的背，说着又忽然露出了一丝迷之微笑。
洪承畴十分好奇陛下到底有什么办法弄出来大威力火药，竟然还能让人大吃一斤？可看朱由检没有要说破的意思，最终也没问。
二人又聊了很久锦州战局的细节，直到洪承畴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之后，朱由检才意犹未尽的道：
“老洪，朕还有事，就不留你吃饭了，切记，今日谈论之事，不可有第三人知晓。”
洪承畴神情凝重的拱手告退，朱由检一步三挥手的亲自将其送到乾清宫外，临出门还往洪承畴手里给塞了俩大腰子，想了想还又加了一包孜然。
回到东暖阁，躺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朱由检不禁感叹，为了跟帝国最后两尊擎天巨柱培养感情，增进信任，朕这真的是用心良苦了，苦肉计都用上了，这一下午烧烤烟熏的朕都快瞎了，要是再不跟朕一条心，那就只能是天生反骨了！
话说回来，今日终于见到了历史上的这二位名人，孙传庭还好，虽然真人略微粗犷了点，但总归这长相也算是有点文武兼备的样子。
可洪承畴这清瘦的脸颊，怎么跟后世看到的我大清的玄烨，胤禩，弘历等人的画像，有点神似呢？可按理说，皇太极是个胖子，顺治小皇帝也是个国字脸……
难道……当年传说大玉儿跟洪承畴……而大玉儿的儿子，小福临又死的那么早……妈的，信息量太大，建州女真这关系可真乱啊！
算了，朕还是等有机会把大玉儿抓回来亲口问问吧，暗地里八卦，朕不是这样的人！
唉，希望张所养带去的人，能成功拖延李自成的脚步吧！
思索片刻，洪承畴凝眉说道：“陛下，想要练出一支横扫天下的强军，钱粮便绝不可有缺，兵器甲胄也必须优中选优，再由一位老于兵事的百战老将，严格训练上一两年，兵员也得精挑细选，否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另外，可仿戚少保当年的练兵之法……”
朱由检听完，一挥手：“钱粮兵甲都不成问题，兵源朕也会精心筛选，练兵之法，朕也有一点想法，这个可等兵员到位之后再议。
只是牵头督训的老将人选，朕一时难以定夺，洪爱卿自然可胜任，但辽事离不开爱卿。
孙爱卿自然也能胜任，可如今刚刚出狱，身体还需调养，朕不忍让卿操劳，不知二位以为，如今还有哪位老将可堪练兵重任？”
听到这话，刚刚一直大大咧咧的孙传庭，不禁凝眉思索起来。
好半天之后，他忽然深吸一口气，神情也变得坚毅起来。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又单膝行礼后道：“陛下，臣思来想去，如今朝中并无合适人选。
陛下对臣之体恤，臣感怀在心，臣既为大明之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臣身体无碍，愿为陛下练此新军，请陛下成全！”
朱由检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大喜道：“好！朕等的就是你孙传庭这句话！”
他本来的人选就是孙传庭，虽然他不相信这一次洪承畴还会投清，但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放在他手里，朱由检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而之前听信谗言，把孙传庭拘了一年多，现在刚刚把人家放了，就开口让人替自己练新军，属实有点考验脸皮的厚度，所以他也不好直接点名。
孙传庭确实与一般的带兵文官不同，祖上做过山西振武卫百户，后来族人虽渐渐转向习文，但他却是实打实的从小习武，个体战斗力极高，真比起来，只怕不在卢象升之下。
被关在牢里的一年多时间里，其实曾经多次写信给崇祯，表达自己向带兵作战的意思，只是一直没获得同意。
如今出狱了，又听说陛下练新军，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定了新军负责人的人选后，朱由检安排孙传庭先规划一下练兵的方案，并嘱咐他趁着最近十来天，也好好调养，很快兵员就会到位，之后就安排人提前将孙传庭送回家了。
之后，朱由检又恢复了刚刚轻松的神态，转身对洪承畴道：
“老洪，朕有些问题想跟你探讨探讨。”
洪承畴闻言不敢怠慢：“请陛下指教！”
朱由检命人撤走烧烤炉烧烤架，拿来辽西关宁锦防线的地图，直接展开铺在了东暖阁的地板上，二人站在地图前，很快开始聊了起来。
朱由检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细长木棒，一边在地图上指点着，一边说道：“山海关为后盾、宁远为中坚、锦州为先锋，关宁锦四百里防线，如今锦州岌岌可危，老洪你怎么看？”
洪承畴身为蓟辽总督，对关宁锦防线自然十分了解，沉吟了一会，理了理思路，正色道：“锦州破，则宁锦防线失其所倚，几不可守，辽西将只剩关宁防线的宁远和山海关。从这一点来说，锦州为我大明所必救。
但……如果当真汇集多路大军驰援锦州，且不说胜负几何，如此一来必将导致中原腹地兵力空虚，臣担心西北李匪和湖北张献忠会趁机壮大，待辽西事毕，再想回师征伐，恐将晚矣！
此次，实为两难之局！”
洪承畴虽有犹豫，可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朱由检听后十分赞同。
他一直认为，孙传庭可为大将，独领一军，而洪承畴有帅才，可统御多方，其投清后的种种谋国之策的成功实施便是证明。
如今洪承畴所说也跟他对历史的了解相符，历史上抽调九边精锐驰援锦州之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立即壮大了实力，明朝的灭亡迅速的加速了。
想到这，朱由检放下木棍，背负双手，围着地图缓缓绕了两圈后，低声对洪承畴道：“老洪，朕要是说，能够拖住流寇数月到一年时间，不使其过分壮大，又能为你提供源源不断地兵饷钱粮，再给你宁远、前屯卫、玉田、蓟镇、宣府、大同、密云、山海关八镇十三万兵马，你能否夺回锦州，或者至少在辽西，能否做到大量消耗杀伤建奴八旗的实力？”
洪承畴仔细思考了一会，正色道：“原本臣也犹豫是否要精锐尽出救援锦州，但若如陛下所言，有办法能拖住流寇，那臣便再无后顾之忧，臣有信心最不济也能与之周旋数年，迫使其不得不与我大明拼消耗！建奴这招围点打援，又何尝不是将他们自己绑在了锦州附近！”
建奴这个威胁，拖得越迟，其实力将越发壮大。此次八旗兵围困锦州，逼迫大明朝廷出兵救援，朱由检猜测，建奴必然与流寇有了协议，如果朝廷出兵关外，只要他们在关外拖住大明九边精锐，流寇便会在腹地做大，若朝廷不调大军出关救援，则建奴会趁机吃掉锦州，确实是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朱由检似乎内心很挣扎，一副要做出什么艰难决定的表情：“朕原本甚至想过放弃锦州，甚至，放弃宁远！集中兵力，紧守山海关！”
洪承畴听这话音，知道朱由检没说完，便也没有插话。
“可前几天，朕洒到河南和湖北的密探送回来的消息，让朕发现了一个或许能拖住流寇的办法，朕有六成把握，能拖住李自成半年，有七成把握，能拖住张献忠一年。”
“而只要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朕的新军便可投入到战场，到时候，整个被动局面便会大为好转！”
洪承畴闻言十分好奇，在杨嗣昌杨阁部领兵剿灭张献忠的成效，都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下，陛下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拖住流寇呢？
另外陛下对新军的看重，真是远超想象，难道这新军跟自己想的并不一样，要不然为何陛下对新军有如此强的信心？
“所以，朕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锦州战场，与猴太急正面打上一场！”
猴太急？洪承畴听到这个称呼，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上，明朝汉人对“皇太极”这个满语名字的翻译，有的是一道菜名“黄台鸡”，有的是呓语“红歹是”。
说起来“皇太极”这个名字，其实是乾隆给起的，子孙给祖宗起名，也就我大清能干出这事，当时的满清文臣，净挑代表富贵威武的字去拼凑，就差叫皇霸天了！
没在意洪承畴憋笑憋的跟便秘似的表情，朱由检接着道：
“近年来，九边军纪日益废弛，稍遇挫折，动辄全军溃逃，各镇人马早已习惯了各自为战，想统御十余万这样的军马与建奴八旗主力交战，就算是老洪你亲自来领兵，也必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日拱一卒，稳扎稳打，否则稍有不慎，则九边精锐尽付一炬，大明危矣！
朕会想尽一切办法延缓流寇的脚步，锦州一战，不求速胜，只拼消耗，朕要看看，建奴区区几十万人，能否耗得过我大明！”
洪承畴闻言，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神色激动道：“臣定不辱命！”
朱由检上前一把将洪承畴搀扶起来，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语气深沉的道：“老洪，你是统帅之才，此一战，朕不会派监军，不会有任何人掣肘于你，你可完全按照心中方略排兵布阵！
朕还会给你装备威力更大的新式火药，助你一臂之力！朕需要两个月时间准备粮草军械，到三月初你便率军出关！”
洪承畴听到这话，一时激动的落下了泪来，文官在外带兵，派遣监军制衡，是明末的常规操作，目的是为了防备领兵之人趁势拥兵自重，朱由检不派监军，体现出的是对他的绝对信任！
“先别激动，到时候见到朕的火药，绝对让你大吃一惊！呵呵，说不定还会大吃一斤！”朱由检拍了拍洪承畴的背，说着又忽然露出了一丝迷之微笑。
洪承畴十分好奇陛下到底有什么办法弄出来大威力火药，竟然还能让人大吃一斤？可看朱由检没有要说破的意思，最终也没问。
二人又聊了很久锦州战局的细节，直到洪承畴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之后，朱由检才意犹未尽的道：
“老洪，朕还有事，就不留你吃饭了，切记，今日谈论之事，不可有第三人知晓。”
洪承畴神情凝重的拱手告退，朱由检一步三挥手的亲自将其送到乾清宫外，临出门还往洪承畴手里给塞了俩大腰子，想了想还又加了一包孜然。
回到东暖阁，躺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朱由检不禁感叹，为了跟帝国最后两尊擎天巨柱培养感情，增进信任，朕这真的是用心良苦了，苦肉计都用上了，这一下午烧烤烟熏的朕都快瞎了，要是再不跟朕一条心，那就只能是天生反骨了！
话说回来，今日终于见到了历史上的这二位名人，孙传庭还好，虽然真人略微粗犷了点，但总归这长相也算是有点文武兼备的样子。
可洪承畴这清瘦的脸颊，怎么跟后世看到的我大清的玄烨，胤禩，弘历等人的画像，有点神似呢？可按理说，皇太极是个胖子，顺治小皇帝也是个国字脸……
难道……当年传说大玉儿跟洪承畴……而大玉儿的儿子，小福临又死的那么早……妈的，信息量太大，建州女真这关系可真乱啊！
算了，朕还是等有机会把大玉儿抓回来亲口问问吧，暗地里八卦，朕不是这样的人！
唉，希望张所养带去的人，能成功拖延李自成的脚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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