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春游
回到家后，林愚去找了段宗永。只是人没看见，却把林愚吓了一跳，只见段宗永卧室多了一口棺材。
林愚摸了摸棺材，发现油漆还没干透。应该是这几天刷的。
他壮着胆子打开棺材。才发现段宗永穿戴整齐地睡在棺材里。
林愚连叫了两声段爷爷，段宗永都没反应。于是把手伸过去试探他的呼吸。没想到段宗永突然睁开了眼。林愚又被吓了一跳。
段宗永笑了。
“怕了？”
“当然怕，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是你胆量不够。”
段宗永不以为然，又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去见外婆了。”
林愚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段宗永起身爬出了棺材，劝慰道：“你不要难过。”
林愚摇摇头，其实他没什么难过的，外婆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亲人。
“你什么时候买的棺材。”
“前两天。”
“为什么要睡在棺材里啊？”
“我试试睡的舒不舒服。”
“那舒不舒服？”
“还行。”
林愚吐槽道：“房间里放棺材，你就不忌讳吗？”
“忌讳什么，我这叫有备无患。”
段宗永拿出酒壶，让林愚帮他打斤酒。
等林愚再回来，段宗永又躺进了棺材。
林愚有些无语。他劝段宗永把棺材搬出房间。
段宗永只是笑笑。并没有同意。
林愚也没用办法。
段宗永问：“你外婆叫什么名字？”
“孙贺兰。你问她干嘛？”
林愚感动奇怪，他外婆和段宗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这你就不必问了。”
段宗永不愿意回答。
“我身后事，能办的我都办了，不能办的，就靠你了。”
“嗯”
林愚点点头。
“我要土葬。”
段宗永说：“死者入土为安天经地义！人来自于尘土归于尘土才对！那里山水都能饮，那里的黄土不能埋死人？火葬把人当垃圾处理，土葬，才符合人性化，是给逝者的一份尊严。”
“好”
虽然林愚觉得人死后，火葬和土葬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既然是段宗永要求，他也就答应了。
“你身体这么好，交代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有备无患。”
见段宗永这么反常，林愚担心道：“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段宗永摇摇头，笑道：“没有不舒服，没事陪我下盘棋吧。”
“好”
见段宗永不像生病的样子，林愚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段宗永突然就去世了。是心肌梗塞。
林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懵住了，因为他昨天还和段宗永在一起，当时他一点也不像要去世的样子。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算突然。联想起段宗永最近几天的反常，他似乎早就有了预感。
办理丧事，林愚毕竟没什么经验，还是要靠林爸林妈帮忙。该烧的都烧了，段宗永没留下什么财产，值钱的也就是三间房屋了。本来段宗永说好是给林愚的，但林愚没要，他把房子卖了，把葬礼办的体体面面。
葬礼完了以后，林愚望着段宗永的墓碑，有些失落。
时间如流水，很快高考了，考完试，班长华淑琴提议组织一次春游，大家都同意了。
这一天，阳光和煦，春暖花开，难得是个游玩的好天气。
只是林愚早上起来的时候右眼一直跳，有那么句俗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林愚是右眼跳，这是要倒霉啊。
林愚虽然不迷信，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等到学校集合的时候，全班学生都差不多到齐了，班主任带队，大家热情高涨。
林愚打量了下同学，大部分人穿着都比较偏运动偏阳光，除了两个人，一个是王志涛，家里有些钱，穿的花里胡哨。大裤衩，中分头，上了腊，脸上还配了一副大墨镜。
还有一个是女生，叫卫小丽，高跟鞋，竟然还穿了裙子。好看是好看，但他们这是要去春游啊。是需要爬山的。
林愚没有提醒她。都已经来了，再回去换也来不及了，提醒她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又看到马文妍和华淑琴在一起，便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
华淑琴道：“邵伟杰啊。他又拍了新的电影。”
“你们上次不是很失望吗？”
马文妍：“上次是挺失望的。但我们还是喜欢他啊。”
上次开演唱会，马文妍和华淑琴都去了。只是高高兴兴去，哭丧着脸回来。
她们本来以为去了能跟邵伟杰互动一下，还能拿个签名回来。没想到邵伟杰只是在台上唱了几首歌，总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急匆匆地走了，再也没回来。台上虽然也有人在唱，但不是邵伟杰，她们觉得钱花的不值。。
林愚吐槽道：“你们不记打，活该被收割。”
两人笑嘻嘻回答：“我们乐意。”
忽然华淑琴像发现了新大陆。
一双眼睛来回的在林愚和马文妍身上打量。
“看什么？”
林愚不由擦了擦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
华淑琴打趣道：“你和马文妍穿的是情侣服吧？难怪你对她这么好。”
“你说什么啊？”
马文妍瞬间脸红了。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愚也反应过来。今天他穿的是一套黑色休闲装，而马文妍也是一套白色休闲装，最主要是鞋子和帽子一模一样。
“别胡说，这是凑巧，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纯友谊。”
华淑琴做了一个鄙视手势道：“切，纯友谊我只信朵拉和那只猴子。”
林愚靠近马文妍，拉着她的手道：“文妍说的没错，我们真的是纯友谊。”
马文妍连忙甩开林愚的手，脸更红了：“讨厌，淑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别解释，我懂。”
华淑琴一脸了然的表情。
“你懂什么啊！”
马文妍知道华淑琴什么想的，转过头怪林愚：“都怪你。”
林愚笑而不语。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穿这一身出来，很有先见之明。
等华淑琴走后，林愚问马文妍：“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这次估分很低，大学肯定是考不上的。要不复读，要不读技校。
但马文妍有第三种选择。
“我叔来电话了，让我去他那边上学。学费他出，我爸妈都同意了。”
“那你呢？”
“去”
“不去行不行？”
“我想去，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哦”
刚才还开心的林愚瞬间黯然。马文妍的叔叔在美国，马文妍要过去上学，两人就很难在见面了。
说话间，班主任来了。他买来食材，林愚跑过去帮忙把食材搬上车，终于开车了。
这次去的是青阳山，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来到山脚下，车子上不去，同学们下了车，大伙把物资分配一下。
班主任拍了拍手道：“大家准备出发吧，我们爬上山顶。”
“好。”
没人反对。
山顶很高，长满密密麻麻的毛竹。
开始，微风和煦，吹着人很舒服。大伙一路上还打打闹闹，很是兴奋。
等爬到中间的时候，大家都累的不行。
同学们停下来休息。女生虽然拿的少，但体力比不过男生。所以比男生更累。
“脚酸死了。早知道不来了。”
马文妍跟林愚抱怨。
林愚拧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我不累，等会我帮你拿。”
他身体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身体一直很不错。并没有像一些人因为肥胖引起其它疾病。
马文妍自然愿意，但还是问：“你行不行？”
“行”
得到林愚肯定答复，马文妍这才道：“谢谢。”
林愚小声对马文妍说：“你还算好，你看看她。”
“嗯”
马文妍顺着林愚的手指看见了卫小丽，她更狼狈。高跟鞋在开始爬山没多久就换了一双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拖鞋，裙子没办法换，现在也已经破了。
休息了一会，大家继续走，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的风景很美丽，身居高处，天高云淡自是一番好滋味。
班主任吟诗一首：“高处自有风景在，人生本是多尘埃。若是万般随它去，何愁风云不变天。”
大家觉得不虚此行。
这里不适合野炊，大家玩了一会开始下山。
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班主任选好了几个野炊的好位置，女生负责打水，男生分头去捡柴火，林愚运气背，他找的这个方向柴火很少，为了捡更多的柴火林愚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林愚捆着捡好的柴火回来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送葬的队伍。
躲已经来不及，林愚只能站到一边。
送葬的队伍慢慢从后面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道袍模样的人，他扯着尖锐的嗓子，肩扛招魂幡，撒着纸钱，后面跟着八个壮汉抬着副黑漆漆的棺材。
“生人勿进，孤魂野鬼莫挡路。”
抬棺引路，为逝者送终。穿道袍的和段宗永一样是阴阳先生。
黑漆漆棺材后，跟着一长溜的送葬队伍，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送葬都有讲究，叫棺不落地，入土为安，哪怕是用车载着也有点忌讳，所以都用专人抬着前往坟地。
“桥头站一站，生死两不见。”送葬队伍行进到一处桥上，阴阳先生回头冲着后面的人群喊道：“后辈上前，三鞠躬送先人过阳间桥咯。”
送葬队伍里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身上系着孝布，身后至少跟着三十来个男女老少全都齐刷刷的朝着桥头方向行礼三鞠。
阴阳先生接着撒着纸钱朝着四周拜了拜，说道：“新魂过路，请各方鬼神让一让，孝敬您几位的礼钱还请收走咯。”
这些过程林愚跟着段宗永经历了许多次，倒也不害怕。只是他奇怪，送葬的队伍为什么要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
正疑惑的时候，孝子贤孙从他身边走过，一阵微风吹起，林愚忽然看见贤孙手中捧着的老人遗照似乎眨了眨眼睛。这让他吓了一大跳，使劲擦了擦眼睛，等他再仔细看时，照片中的老人又恢复了正常。
他不能确定。是眼花吗？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一股寒风袭来，林愚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等送葬队伍过去，林愚赶忙背着柴火回去。
看着营地上同学们欢声笑语，林愚松了一口气。
女同志们烧菜，林愚也忍不住露了一手。
大家吃了连连点头。
马文妍取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胖了。原来你的厨艺这么好。”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林愚忍不住得意。
吃完饭，大家各自活动，傍晚的时候分了两起人，班主任带队回家，华淑琴和剩下的人留在这里过夜，明天看日出。
林愚看马文妍留了下来，他也留了下来。
林愚摸了摸棺材，发现油漆还没干透。应该是这几天刷的。
他壮着胆子打开棺材。才发现段宗永穿戴整齐地睡在棺材里。
林愚连叫了两声段爷爷，段宗永都没反应。于是把手伸过去试探他的呼吸。没想到段宗永突然睁开了眼。林愚又被吓了一跳。
段宗永笑了。
“怕了？”
“当然怕，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是你胆量不够。”
段宗永不以为然，又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去见外婆了。”
林愚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段宗永起身爬出了棺材，劝慰道：“你不要难过。”
林愚摇摇头，其实他没什么难过的，外婆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亲人。
“你什么时候买的棺材。”
“前两天。”
“为什么要睡在棺材里啊？”
“我试试睡的舒不舒服。”
“那舒不舒服？”
“还行。”
林愚吐槽道：“房间里放棺材，你就不忌讳吗？”
“忌讳什么，我这叫有备无患。”
段宗永拿出酒壶，让林愚帮他打斤酒。
等林愚再回来，段宗永又躺进了棺材。
林愚有些无语。他劝段宗永把棺材搬出房间。
段宗永只是笑笑。并没有同意。
林愚也没用办法。
段宗永问：“你外婆叫什么名字？”
“孙贺兰。你问她干嘛？”
林愚感动奇怪，他外婆和段宗永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这你就不必问了。”
段宗永不愿意回答。
“我身后事，能办的我都办了，不能办的，就靠你了。”
“嗯”
林愚点点头。
“我要土葬。”
段宗永说：“死者入土为安天经地义！人来自于尘土归于尘土才对！那里山水都能饮，那里的黄土不能埋死人？火葬把人当垃圾处理，土葬，才符合人性化，是给逝者的一份尊严。”
“好”
虽然林愚觉得人死后，火葬和土葬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既然是段宗永要求，他也就答应了。
“你身体这么好，交代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有备无患。”
见段宗永这么反常，林愚担心道：“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段宗永摇摇头，笑道：“没有不舒服，没事陪我下盘棋吧。”
“好”
见段宗永不像生病的样子，林愚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段宗永突然就去世了。是心肌梗塞。
林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懵住了，因为他昨天还和段宗永在一起，当时他一点也不像要去世的样子。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算突然。联想起段宗永最近几天的反常，他似乎早就有了预感。
办理丧事，林愚毕竟没什么经验，还是要靠林爸林妈帮忙。该烧的都烧了，段宗永没留下什么财产，值钱的也就是三间房屋了。本来段宗永说好是给林愚的，但林愚没要，他把房子卖了，把葬礼办的体体面面。
葬礼完了以后，林愚望着段宗永的墓碑，有些失落。
时间如流水，很快高考了，考完试，班长华淑琴提议组织一次春游，大家都同意了。
这一天，阳光和煦，春暖花开，难得是个游玩的好天气。
只是林愚早上起来的时候右眼一直跳，有那么句俗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林愚是右眼跳，这是要倒霉啊。
林愚虽然不迷信，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等到学校集合的时候，全班学生都差不多到齐了，班主任带队，大家热情高涨。
林愚打量了下同学，大部分人穿着都比较偏运动偏阳光，除了两个人，一个是王志涛，家里有些钱，穿的花里胡哨。大裤衩，中分头，上了腊，脸上还配了一副大墨镜。
还有一个是女生，叫卫小丽，高跟鞋，竟然还穿了裙子。好看是好看，但他们这是要去春游啊。是需要爬山的。
林愚没有提醒她。都已经来了，再回去换也来不及了，提醒她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又看到马文妍和华淑琴在一起，便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
华淑琴道：“邵伟杰啊。他又拍了新的电影。”
“你们上次不是很失望吗？”
马文妍：“上次是挺失望的。但我们还是喜欢他啊。”
上次开演唱会，马文妍和华淑琴都去了。只是高高兴兴去，哭丧着脸回来。
她们本来以为去了能跟邵伟杰互动一下，还能拿个签名回来。没想到邵伟杰只是在台上唱了几首歌，总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急匆匆地走了，再也没回来。台上虽然也有人在唱，但不是邵伟杰，她们觉得钱花的不值。。
林愚吐槽道：“你们不记打，活该被收割。”
两人笑嘻嘻回答：“我们乐意。”
忽然华淑琴像发现了新大陆。
一双眼睛来回的在林愚和马文妍身上打量。
“看什么？”
林愚不由擦了擦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
华淑琴打趣道：“你和马文妍穿的是情侣服吧？难怪你对她这么好。”
“你说什么啊？”
马文妍瞬间脸红了。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愚也反应过来。今天他穿的是一套黑色休闲装，而马文妍也是一套白色休闲装，最主要是鞋子和帽子一模一样。
“别胡说，这是凑巧，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纯友谊。”
华淑琴做了一个鄙视手势道：“切，纯友谊我只信朵拉和那只猴子。”
林愚靠近马文妍，拉着她的手道：“文妍说的没错，我们真的是纯友谊。”
马文妍连忙甩开林愚的手，脸更红了：“讨厌，淑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别解释，我懂。”
华淑琴一脸了然的表情。
“你懂什么啊！”
马文妍知道华淑琴什么想的，转过头怪林愚：“都怪你。”
林愚笑而不语。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穿这一身出来，很有先见之明。
等华淑琴走后，林愚问马文妍：“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这次估分很低，大学肯定是考不上的。要不复读，要不读技校。
但马文妍有第三种选择。
“我叔来电话了，让我去他那边上学。学费他出，我爸妈都同意了。”
“那你呢？”
“去”
“不去行不行？”
“我想去，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哦”
刚才还开心的林愚瞬间黯然。马文妍的叔叔在美国，马文妍要过去上学，两人就很难在见面了。
说话间，班主任来了。他买来食材，林愚跑过去帮忙把食材搬上车，终于开车了。
这次去的是青阳山，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来到山脚下，车子上不去，同学们下了车，大伙把物资分配一下。
班主任拍了拍手道：“大家准备出发吧，我们爬上山顶。”
“好。”
没人反对。
山顶很高，长满密密麻麻的毛竹。
开始，微风和煦，吹着人很舒服。大伙一路上还打打闹闹，很是兴奋。
等爬到中间的时候，大家都累的不行。
同学们停下来休息。女生虽然拿的少，但体力比不过男生。所以比男生更累。
“脚酸死了。早知道不来了。”
马文妍跟林愚抱怨。
林愚拧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我不累，等会我帮你拿。”
他身体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身体一直很不错。并没有像一些人因为肥胖引起其它疾病。
马文妍自然愿意，但还是问：“你行不行？”
“行”
得到林愚肯定答复，马文妍这才道：“谢谢。”
林愚小声对马文妍说：“你还算好，你看看她。”
“嗯”
马文妍顺着林愚的手指看见了卫小丽，她更狼狈。高跟鞋在开始爬山没多久就换了一双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拖鞋，裙子没办法换，现在也已经破了。
休息了一会，大家继续走，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的风景很美丽，身居高处，天高云淡自是一番好滋味。
班主任吟诗一首：“高处自有风景在，人生本是多尘埃。若是万般随它去，何愁风云不变天。”
大家觉得不虚此行。
这里不适合野炊，大家玩了一会开始下山。
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班主任选好了几个野炊的好位置，女生负责打水，男生分头去捡柴火，林愚运气背，他找的这个方向柴火很少，为了捡更多的柴火林愚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林愚捆着捡好的柴火回来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送葬的队伍。
躲已经来不及，林愚只能站到一边。
送葬的队伍慢慢从后面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道袍模样的人，他扯着尖锐的嗓子，肩扛招魂幡，撒着纸钱，后面跟着八个壮汉抬着副黑漆漆的棺材。
“生人勿进，孤魂野鬼莫挡路。”
抬棺引路，为逝者送终。穿道袍的和段宗永一样是阴阳先生。
黑漆漆棺材后，跟着一长溜的送葬队伍，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送葬都有讲究，叫棺不落地，入土为安，哪怕是用车载着也有点忌讳，所以都用专人抬着前往坟地。
“桥头站一站，生死两不见。”送葬队伍行进到一处桥上，阴阳先生回头冲着后面的人群喊道：“后辈上前，三鞠躬送先人过阳间桥咯。”
送葬队伍里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身上系着孝布，身后至少跟着三十来个男女老少全都齐刷刷的朝着桥头方向行礼三鞠。
阴阳先生接着撒着纸钱朝着四周拜了拜，说道：“新魂过路，请各方鬼神让一让，孝敬您几位的礼钱还请收走咯。”
这些过程林愚跟着段宗永经历了许多次，倒也不害怕。只是他奇怪，送葬的队伍为什么要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
正疑惑的时候，孝子贤孙从他身边走过，一阵微风吹起，林愚忽然看见贤孙手中捧着的老人遗照似乎眨了眨眼睛。这让他吓了一大跳，使劲擦了擦眼睛，等他再仔细看时，照片中的老人又恢复了正常。
他不能确定。是眼花吗？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一股寒风袭来，林愚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等送葬队伍过去，林愚赶忙背着柴火回去。
看着营地上同学们欢声笑语，林愚松了一口气。
女同志们烧菜，林愚也忍不住露了一手。
大家吃了连连点头。
马文妍取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胖了。原来你的厨艺这么好。”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林愚忍不住得意。
吃完饭，大家各自活动，傍晚的时候分了两起人，班主任带队回家，华淑琴和剩下的人留在这里过夜，明天看日出。
林愚看马文妍留了下来，他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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