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大哥之军（3）
“你他妈的完全疯了！”莱恩几乎带着哭腔高喊。
“够了！”罗伯背对莱恩厉声怒吼，全然不顾莱恩黑洞洞的枪口悬于半空，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小子，要是你是唐的老叔，你会怎么做？现在，把枪放下，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希望使用它的。”
莱恩的肩膀疯狂地颤抖不止，无比短暂的沉寂后，他猛地逼近，枪托碰上罗伯裸露的后脑，壮硕的男子轰然倒地。
“你他妈的疯子！杀人犯！”莱恩颤抖着手指掀下了头盔，闷热而厚重的金属哐当坠地，影像无法提供男子的表情，斜向下方俯瞰，野兽般声嘶力竭的咆哮于狭小的坦克内部轰响。
他不再嘶吼了，死死攥着枪口，球棍一般挥舞着枪托，狠狠击向晕厥的罗伯，战车内置摄影无法拍摄到上校的惨状，但听得到金属猛击骨骼瘆人的清脆声响。
然而下一秒，莱恩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罗伯伸展双臂狠狠捆住莱恩的大腿，他的鼻梁粉碎，血流满面，双瞳射出野兽般的寒光，前挺，随着刺耳的惨叫声，那条大腿几乎被生硬地掰断，直直劈到了头顶。
莱恩手忙脚乱地在枪身摸索，罗伯趁机脱身立起，抬脚狠狠碾向男子的手腕，枪支脱手，膝盖直直抵住莱恩的咽喉，一只铁拳猛击他的面颊，男子挥舞的手尚未触及罗伯，便再次落地。
“听着，”乔瑟夫卸下了腰间圆盘状的手雷，滤吸面具下，他发出了一声沉重的苦笑，“我总是像个混蛋一样，那些蠢事，蠢话，如今我只能说我很道歉，说真的，对不起，我一直很荣幸与你们这些人同事。”
并非语音系统内混乱而短暂的交流，那是他低沉的话语，乔瑟夫接近二人通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轻轻打了个手势。
他猛地拽住尼尔森破损的装甲，向前发力，同一时刻，单手持械，向着后方全力开火，壮硕的臂膀强行压下了男子的身躯，几簇子弹刚好擦过头盔，迸射出颗颗闪耀的火星。
乔瑟夫推搡着尼尔森，两人放低身躯，竭力向前方飞奔。
“听我说，”罗伯指着莱恩的鼻子，相机刚好拍得到他狰狞的五官，“我相信你是个好人，现在，我希望你自己站起来，别做什么不恰当的坏事！”
说着，罗伯干脆利落地卸下了男子装甲内暗藏的枪支，匕首，远远丢向战车的另一端。
颗颗子弹咆哮着于枪膛迸发，压缩空气，无数爆鸣声此起彼伏，耀眼的火光闪烁着同黑暗交融。
爆鸣声被乍然切断，耳畔缓缓奏响狂风厉声的呼啸，闪烁着的影像堕入幽蓝的深渊，黄沙被卷携而起，拂过面颊。
透过墙壁间巨大的缝隙，第一部机器人胸膛间爆发出火光，冲击将其掀翻，枪支尖叫着转向空中，后方机器杀手整齐的队列被暂时扰乱，弹道陷入混乱。
五秒钟的时间，两人逃脱了陈列铁架阻挡之处，无数子弹纷纷于旁侧爆裂开来。
“有什么比向亲人开火更痛苦的？”罗伯的右膝，左手分别控制住莱恩的双臂，右手扼住男子的嘴巴，他正发疯般挣扎着，“听我说，唐青春期时，会把***挂在床头，对着同学公然行纳......”
影像切换。
建筑已然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间燃烧着熊熊烈焰，却于弥漫的墨色中显得黯淡，于凛冽的风沙间疯狂地摇曳，不时，随着爆鸣声建筑的残躯间乍然闪耀起光芒，新一轮内爆掀起更多燃烧着的砖瓦，远远抛向远处。
出口近在眼前，两人几乎翻滚着跌下旋转楼梯，子弹将灰砂般的地面粉碎，浓雾似的灰砂翻腾而起。
七秒钟后，斜向下方，燃烧建筑的残骸数十米之外，沙砾变得异常的柔软松散，股股黄沙无数道流水般不易察觉地四散流淌，无数厚重而棱角分明的物体缓缓浮起，流沙汩汩倾泻而下，火焰中燃烧起金属般的光泽，臂膀，枪支，那是数十机械构建的人形，全副武装。
同一时刻，数十部机器士兵的双目乍然闪耀起猩红的色彩，血一般的光芒自环状的瞳孔中熊熊燃烧，混合着烈焰的橘黄，宛如黄沙中漂浮的血色。
第一枚反坦火箭.弹。
震颤，纠缠的二人被生硬地扯开，狭窄的内舱即刻淹没于猩红的光芒，警示灯光闪烁着，刺耳的警笛轰响着，罗伯手忙脚乱地试着爬起，紧接着是第二次摇晃，他慌忙拉扯住驾驶位，勉强稳住了身子。
另一张屏幕间，则是死一般弥漫的寂静。
唯有二人急促的喘息，脚步于空旷的废墟内部沉重的回响。
剧烈摇晃着的视线乍然停息，二人疲惫而惊恐地倒吸着凉气。
前方，是星辰细碎的光辉，一束束熹微的幽光斜向下方灌入尘埃之中，无数黑影直挺于长廊中央，整齐划一，宛如无数具机械构建的塑像。微尘随着气流肆意游荡在枪支的层林间，岩石般矗立的钢盔银光熠熠。
猩红之光。
同一时刻，数十部机械杀手的感应带乍然燃起猩红，闪耀着宛如霓虹般的色彩直刺脑髓，整座长廊间弥漫的黑暗被血色猛地撕裂。
五枚火箭.弹同时命中坦克，爆炸几乎将战车四分五裂。
罗伯嘶声怒吼。
烈焰几近包裹了战车的躯身，层层装甲分崩离析，履带彻底断裂，车身严重地偏向一旁，高温甚至消融了来自火星的金属，岩浆般滴落，流淌。
尼尔森手中突击步枪的枪口微微颤抖着，面具遮掩了他的神情，但壮硕的身躯却前所未有地颓唐了。
不，不，不，别！
乔瑟夫怒吼起来，十指攥得更紧了，面具向着同伴倾斜而去。
别这样，伙计，咱们可都闯到这来了！
缄默无言，尼尔森的身躯开始不易察觉地摇晃起来，双膝似乎已然溃烂，身躯即刻便将向下栽倒。
战车发动反击。
三挺尚未被铁水或是烈焰吞噬的突击枪全力开火，子弹将翻滚着的火焰活活撕裂，地毯式的射击，风卷残云，无数机器杀手转瞬间被弹片撕裂，粉碎作焦灼的零件四散翻飞。它们快速转移布局，分散排布，直到子弹触及了某一枚导弹，炫目的火光乍然澎湃着涌起，十几部机器人即刻被烈焰吞噬。
想想你的女儿！你的女儿！
战车后方，三枚导弹炸裂开来。
剧烈的冲击使战车的前端几乎移位，突击武器断折开来，破碎的金属将弹孔全然遮掩，战车终于沦为了燃烧着的庞大废铁。
够了！真的结束了......她们都死了......
“你他妈的纯粹是疯了！”
别那样想......
我他妈的可是......从她们手中逃到警局的啊！
尼尔森撕心裂肺的哭喊，随着头脑剧烈的抽痛，张智宇仿佛感受到了共情，仿佛那远在地球另一侧的语音系统与自己连接。
冗长的故事，繁缛的描述，万千感受，词语永远不可描述之物，凝汇于一个简单的电信号，顺着眼镜直入心灵深处。彷若无尽的痛楚，悔恨，于一刹那间绽放开来，哀伤的孢子遍撒每一簇勃动着的神经。
坦克前端斜向下倾倒，彷若因坠毁而燃烧飞行器的船舱。几乎每一处都燃起熊熊烈焰，滚滚浓烟招展着灰黑色触手充斥了狭小的舱间，崩溃的显像屏幕于翻滚的热浪间破碎，旋转。弥乱的蓝光，猩红的色彩，跳跃着随着烟尘的蒸腾而扭裂。
一声叹息，沉重的滤吸面具形同虚无，乔瑟夫的声音于死寂的长廊间回荡。
罗伯紧咬牙关，莱恩则野兽般咆哮着发疯般进攻，画面逐渐拉近至二人的特写。莱恩手中的那柄匕首，下一瞬间，它直坠而下，顺着战车撕裂前端金属间的缝隙坠落，同装甲的斜面摩擦，消失于坦克之外狂舞着的烈焰之中。
你还记不记得小珊妮......算了，你女儿至少还没有......她只是变化了，但你必须要活下去，回家，听到吗，保护好她，直到卫生部，国防部，随便哪个狗屎玩意真的治愈了这场感染......趁你还有那个机会......
乔瑟夫顿了顿，信号被暂时中断，他几乎哽塞了，急促的喘息缓缓平歇，他将手中紧攥的武器缓缓放置于灰砂般的地面。
咔擦。
凌晨的水汽包裹着空气中的微尘，猩红的光束凝汇作胶体海洋平整的截面，纹丝不动，亦如前方矗立的数十尊钢铁塑像。不计其数的枪支，不再紧依胸膛漆黑的装甲，无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二人胸膛。
“快他妈......爆炸了，我们......能一起......出去！”
罗伯艰难地吼出一个个单词，头盔置于烈焰笼罩间的一处角落，静静拍摄着这场名为正义的直播，股股烟尘涌入口中，他抑制着剧烈的干咳嘶声吼着。
听好了，我会尽量向窗户靠拢，一旦我抬起右臂，你就直接跳出窗子，三颗磁性手雷，远程操控，它们不会起疑的，最低限度的杀伤力也能把它们全都炸烂，放心，才有几十米，啥事没有。
乔瑟夫轻声安慰着身旁的男子，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
“够了！”罗伯背对莱恩厉声怒吼，全然不顾莱恩黑洞洞的枪口悬于半空，他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小子，要是你是唐的老叔，你会怎么做？现在，把枪放下，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希望使用它的。”
莱恩的肩膀疯狂地颤抖不止，无比短暂的沉寂后，他猛地逼近，枪托碰上罗伯裸露的后脑，壮硕的男子轰然倒地。
“你他妈的疯子！杀人犯！”莱恩颤抖着手指掀下了头盔，闷热而厚重的金属哐当坠地，影像无法提供男子的表情，斜向下方俯瞰，野兽般声嘶力竭的咆哮于狭小的坦克内部轰响。
他不再嘶吼了，死死攥着枪口，球棍一般挥舞着枪托，狠狠击向晕厥的罗伯，战车内置摄影无法拍摄到上校的惨状，但听得到金属猛击骨骼瘆人的清脆声响。
然而下一秒，莱恩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罗伯伸展双臂狠狠捆住莱恩的大腿，他的鼻梁粉碎，血流满面，双瞳射出野兽般的寒光，前挺，随着刺耳的惨叫声，那条大腿几乎被生硬地掰断，直直劈到了头顶。
莱恩手忙脚乱地在枪身摸索，罗伯趁机脱身立起，抬脚狠狠碾向男子的手腕，枪支脱手，膝盖直直抵住莱恩的咽喉，一只铁拳猛击他的面颊，男子挥舞的手尚未触及罗伯，便再次落地。
“听着，”乔瑟夫卸下了腰间圆盘状的手雷，滤吸面具下，他发出了一声沉重的苦笑，“我总是像个混蛋一样，那些蠢事，蠢话，如今我只能说我很道歉，说真的，对不起，我一直很荣幸与你们这些人同事。”
并非语音系统内混乱而短暂的交流，那是他低沉的话语，乔瑟夫接近二人通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轻轻打了个手势。
他猛地拽住尼尔森破损的装甲，向前发力，同一时刻，单手持械，向着后方全力开火，壮硕的臂膀强行压下了男子的身躯，几簇子弹刚好擦过头盔，迸射出颗颗闪耀的火星。
乔瑟夫推搡着尼尔森，两人放低身躯，竭力向前方飞奔。
“听我说，”罗伯指着莱恩的鼻子，相机刚好拍得到他狰狞的五官，“我相信你是个好人，现在，我希望你自己站起来，别做什么不恰当的坏事！”
说着，罗伯干脆利落地卸下了男子装甲内暗藏的枪支，匕首，远远丢向战车的另一端。
颗颗子弹咆哮着于枪膛迸发，压缩空气，无数爆鸣声此起彼伏，耀眼的火光闪烁着同黑暗交融。
爆鸣声被乍然切断，耳畔缓缓奏响狂风厉声的呼啸，闪烁着的影像堕入幽蓝的深渊，黄沙被卷携而起，拂过面颊。
透过墙壁间巨大的缝隙，第一部机器人胸膛间爆发出火光，冲击将其掀翻，枪支尖叫着转向空中，后方机器杀手整齐的队列被暂时扰乱，弹道陷入混乱。
五秒钟的时间，两人逃脱了陈列铁架阻挡之处，无数子弹纷纷于旁侧爆裂开来。
“有什么比向亲人开火更痛苦的？”罗伯的右膝，左手分别控制住莱恩的双臂，右手扼住男子的嘴巴，他正发疯般挣扎着，“听我说，唐青春期时，会把***挂在床头，对着同学公然行纳......”
影像切换。
建筑已然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间燃烧着熊熊烈焰，却于弥漫的墨色中显得黯淡，于凛冽的风沙间疯狂地摇曳，不时，随着爆鸣声建筑的残躯间乍然闪耀起光芒，新一轮内爆掀起更多燃烧着的砖瓦，远远抛向远处。
出口近在眼前，两人几乎翻滚着跌下旋转楼梯，子弹将灰砂般的地面粉碎，浓雾似的灰砂翻腾而起。
七秒钟后，斜向下方，燃烧建筑的残骸数十米之外，沙砾变得异常的柔软松散，股股黄沙无数道流水般不易察觉地四散流淌，无数厚重而棱角分明的物体缓缓浮起，流沙汩汩倾泻而下，火焰中燃烧起金属般的光泽，臂膀，枪支，那是数十机械构建的人形，全副武装。
同一时刻，数十部机器士兵的双目乍然闪耀起猩红的色彩，血一般的光芒自环状的瞳孔中熊熊燃烧，混合着烈焰的橘黄，宛如黄沙中漂浮的血色。
第一枚反坦火箭.弹。
震颤，纠缠的二人被生硬地扯开，狭窄的内舱即刻淹没于猩红的光芒，警示灯光闪烁着，刺耳的警笛轰响着，罗伯手忙脚乱地试着爬起，紧接着是第二次摇晃，他慌忙拉扯住驾驶位，勉强稳住了身子。
另一张屏幕间，则是死一般弥漫的寂静。
唯有二人急促的喘息，脚步于空旷的废墟内部沉重的回响。
剧烈摇晃着的视线乍然停息，二人疲惫而惊恐地倒吸着凉气。
前方，是星辰细碎的光辉，一束束熹微的幽光斜向下方灌入尘埃之中，无数黑影直挺于长廊中央，整齐划一，宛如无数具机械构建的塑像。微尘随着气流肆意游荡在枪支的层林间，岩石般矗立的钢盔银光熠熠。
猩红之光。
同一时刻，数十部机械杀手的感应带乍然燃起猩红，闪耀着宛如霓虹般的色彩直刺脑髓，整座长廊间弥漫的黑暗被血色猛地撕裂。
五枚火箭.弹同时命中坦克，爆炸几乎将战车四分五裂。
罗伯嘶声怒吼。
烈焰几近包裹了战车的躯身，层层装甲分崩离析，履带彻底断裂，车身严重地偏向一旁，高温甚至消融了来自火星的金属，岩浆般滴落，流淌。
尼尔森手中突击步枪的枪口微微颤抖着，面具遮掩了他的神情，但壮硕的身躯却前所未有地颓唐了。
不，不，不，别！
乔瑟夫怒吼起来，十指攥得更紧了，面具向着同伴倾斜而去。
别这样，伙计，咱们可都闯到这来了！
缄默无言，尼尔森的身躯开始不易察觉地摇晃起来，双膝似乎已然溃烂，身躯即刻便将向下栽倒。
战车发动反击。
三挺尚未被铁水或是烈焰吞噬的突击枪全力开火，子弹将翻滚着的火焰活活撕裂，地毯式的射击，风卷残云，无数机器杀手转瞬间被弹片撕裂，粉碎作焦灼的零件四散翻飞。它们快速转移布局，分散排布，直到子弹触及了某一枚导弹，炫目的火光乍然澎湃着涌起，十几部机器人即刻被烈焰吞噬。
想想你的女儿！你的女儿！
战车后方，三枚导弹炸裂开来。
剧烈的冲击使战车的前端几乎移位，突击武器断折开来，破碎的金属将弹孔全然遮掩，战车终于沦为了燃烧着的庞大废铁。
够了！真的结束了......她们都死了......
“你他妈的纯粹是疯了！”
别那样想......
我他妈的可是......从她们手中逃到警局的啊！
尼尔森撕心裂肺的哭喊，随着头脑剧烈的抽痛，张智宇仿佛感受到了共情，仿佛那远在地球另一侧的语音系统与自己连接。
冗长的故事，繁缛的描述，万千感受，词语永远不可描述之物，凝汇于一个简单的电信号，顺着眼镜直入心灵深处。彷若无尽的痛楚，悔恨，于一刹那间绽放开来，哀伤的孢子遍撒每一簇勃动着的神经。
坦克前端斜向下倾倒，彷若因坠毁而燃烧飞行器的船舱。几乎每一处都燃起熊熊烈焰，滚滚浓烟招展着灰黑色触手充斥了狭小的舱间，崩溃的显像屏幕于翻滚的热浪间破碎，旋转。弥乱的蓝光，猩红的色彩，跳跃着随着烟尘的蒸腾而扭裂。
一声叹息，沉重的滤吸面具形同虚无，乔瑟夫的声音于死寂的长廊间回荡。
罗伯紧咬牙关，莱恩则野兽般咆哮着发疯般进攻，画面逐渐拉近至二人的特写。莱恩手中的那柄匕首，下一瞬间，它直坠而下，顺着战车撕裂前端金属间的缝隙坠落，同装甲的斜面摩擦，消失于坦克之外狂舞着的烈焰之中。
你还记不记得小珊妮......算了，你女儿至少还没有......她只是变化了，但你必须要活下去，回家，听到吗，保护好她，直到卫生部，国防部，随便哪个狗屎玩意真的治愈了这场感染......趁你还有那个机会......
乔瑟夫顿了顿，信号被暂时中断，他几乎哽塞了，急促的喘息缓缓平歇，他将手中紧攥的武器缓缓放置于灰砂般的地面。
咔擦。
凌晨的水汽包裹着空气中的微尘，猩红的光束凝汇作胶体海洋平整的截面，纹丝不动，亦如前方矗立的数十尊钢铁塑像。不计其数的枪支，不再紧依胸膛漆黑的装甲，无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二人胸膛。
“快他妈......爆炸了，我们......能一起......出去！”
罗伯艰难地吼出一个个单词，头盔置于烈焰笼罩间的一处角落，静静拍摄着这场名为正义的直播，股股烟尘涌入口中，他抑制着剧烈的干咳嘶声吼着。
听好了，我会尽量向窗户靠拢，一旦我抬起右臂，你就直接跳出窗子，三颗磁性手雷，远程操控，它们不会起疑的，最低限度的杀伤力也能把它们全都炸烂，放心，才有几十米，啥事没有。
乔瑟夫轻声安慰着身旁的男子，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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