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道
大夏七十九年，星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内，儒雅的中年人正靠在沙发上，听着眼前黑衣男子的报告。
“所以你是说，她在酒吧喝了酒，还跟人去了酒店？”
听完报告，儒雅中年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冷意。
面前的黑衣人心里一颤，低头轻声道：“是！”
“然后就不见了？”儒雅中年眯着眼，“跟一个小白脸跑了？”
黑衣人小心地说了声：“是！”
即便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作为星城香江区老大之一的秦爷，依然不动声色：“那小子是什么人？”
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撬他姓秦的墙角，老寿星打灯笼——找死么？
“那小子叫路晨，二十一岁，星城人，是个孤儿。”
“然后呢？”
“其它的，还没查到。”
秦爷手指在矮几上轻轻敲动着，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被怒火冲昏头，干出些蠢事来。凡事谨慎，不妄动肝火，这是他在星城混迹这么多年，多少个比他狠、比他牛的人都倒下了，他还在的原因之一。
不过，秦爷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他这个称霸一方地下世界的枭雄！不管如何，先探清他的底再说。
秦爷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吩咐道：“找人去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是！”
……
路晨双手插兜，缓步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街上车水马龙，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街边两个大汉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光头的汉子手中还抱着一个东西，用报纸包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有些人就是刻意要撞你。一个抱着东西的光头大汉硬往路晨身上撞了过来。路晨皱眉往外靠了靠，只一小步，再往外就掉下车道了。
大汉丝毫没有礼让的意思，像是一座小山压了过来。这下路晨也来了火气，他低垂着眼睑，缓步走了上去。
眼看就要撞在一起，路晨浑然不觉，在心里默念一声：“神罗天征！”
精细控制，在这二十年里，路晨并不追求招数的杀伤力，而是精准的控制技巧。
光头壮汉在快要撞到路晨身上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斥力将他弹飞，摔在地上滑了一米多远。
只听“啪”的一声响，汉子手上的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路晨这下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回神，汉子已经扑上来，一把就要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来，嘴里嚷嚷道：“你这个混蛋，眼瞎啊！”
路晨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说话客气点，自己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王八蛋，还敢狡辩！明明是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撞上来，还撞坏了我的青瓷！”
光头汉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他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没爹妈教吗？做错事要认，弄坏了别人东西要赔，这点道理都不懂？今天我替你爹妈教教你！”
他狞笑着，举起拳头朝路晨砸了过来。
路晨踏前一步，偏身躲开他的拳头，双手后发先至，绕到他的脑后往下一压，将他的整个身体压下，随后右膝往上一顶，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光头瞬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惨叫出声：“啊！”
另一个汉子见状不对，暗道一声“点子扎手”，连忙挤过来，一边用身体隔开他，一边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撞坏了东西不赔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路晨冷冷地盯着他，这汉子长着一颗西瓜般的脑袋，头皮上只一层青色的发渣，赤裸的胳膊上满是刺青，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好的江湖恩怨江湖了呢？
就这？
就这还敢喊没有天理，想让路过的人主持公道？
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这一点都不江湖。
没有混过的人不会知道真的江湖是什么样，他们只沉浸在武侠的幻想里。
真实的世界里，一点都不“江湖”，只有社会。
刚刚怎么回事，路人倒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看到两个壮汉那副尊容，纷纷加快脚步装作没看见。
路晨倒也没怎么在意，明哲保身嘛！小老百姓就这样，上辈子的他也这样，这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谁敢惹？
路晨没有等来正义，反而是几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闲汉围了过来，手臂上满是纹身，一脸不怀好意地冷笑，像是在看热闹。
边上的行人走得更快了，谁也不敢停留。
看到这个阵仗，路晨心里冷笑，呵呵！这是碰到碰瓷的了？还是故意找碴？
路晨嘴角翘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冷声说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倒在地上的汉子爬起来，从地上捡起报纸的包裹，指着里面一个破碎的青色瓷瓶：“小子，你撞坏我的宝贝，还敢这么横打人，今天不赔钱，你别想出这条街。”
说着，他扬着拳头作势要打下来，路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汉子一时间有些心虚，手尴尬的放了下来。
四周的闲汉们也纷纷嚷嚷：“就是，撞烂了人家的宝贝，还打人，赔钱！”
“别跟他废话，揍他！”
“就是，往死里揍他。”
周围乱哄哄地起哄声，路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有点好笑：“宝贝？我知道古时候敬事房的叫宝贝，你的这是？”
敬事房？那是什么东西？两个汉子一头雾水，光头急道：“别管什么房不房的，赶紧赔钱！”
路晨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想怎么赔？”
“我们想怎么赔？”光头汉子大声嚷道，“这是我家传的前朝古董，上次有个大老板出价十万我都没卖，居然被你撞烂了，怎么着你也得拿十万！”
十万？
路晨一下子气笑了，碰瓷能碰这么狠也是人才啊！
路晨：“十万，你们脸倒是挺大！不如直接找警察来？”
说完，路晨拿出手机，边拨了“611”报警电话，边看他们反应。两个壮汉一点也不慌张，也没上前阻止路晨打电话，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目光里满是嘲弄。
好嘛！看见报警不跑，看来不只是碰瓷，这就有意思了！
这么专门等着自己入套呢，会是谁呢？秦爷？
路晨拨通了电话，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你好，这里是星城611警察局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你好，是警察局吗？我在天心街，这里有人碰瓷，好几个壮汉围着我，我有点怕。”
“嗯，好的。”女声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们在天心街的什么地方？”
“天心街正阳商场对面！”
“好的，我们接收到了您的报警，会通知最近的警局出警，你们请原地等待，保持通讯通畅。”
挂断电话，路晨放松了心情，他现在已经很确定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谓碰瓷大概率就是个借口。那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报警又咋了？报警你就不用赔了？”光头壮汉不屑地冷笑，“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是要赔，老子等着警察来主持公道。”
“那就等着吧！”
旁边的纹身壮汉看了光头一眼，有些跃跃欲试，光头冲他摆了摆头，刚刚那几下他现在还心有余悸，要再动手，就他们两个绝逼讨不了好，再加上旁边几个兄弟倒还可以，但没必要。
路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警车过了十多分钟才过来，停在路边。两名警员下车，一个中年警员和一个年青警员。中年警察的肩章是个两杠一花，看起来很严肃，路晨也搞不懂他是个什么级别，不过无所谓。
路晨冲他们招了招手：“警察，这里！”
两名警察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一个年青警察问道：“报警电话是谁打的？”
路晨微笑着说：“是我，是我报的警。”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可没打架，这两个人想碰瓷。”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光头忽然插进来，抢着说：“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这小子突然冲过来，撞在我身上，把我的宝贝弄碎了，你看，他还理直气壮，做错了事还不想认，还想跑，这我们能答应吗？你看这宝贝，这可是古董，值钱着呢！我们就把他堵住了，正想把他送到警察局呢，你们就来了，这事，你们可得给我们作主啊！”
路晨也不理他们，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也能让人听清：“是不是我主动撞的你们，看监控就知道了，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摆明了就是想碰瓷，你们当谁看不出来啊！”
“警官，你看到了。这小子还在抵赖！明明是他们撞了我们，现在还不承认。你们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头一次见混混说让警察主持公道，路晨差点就没忍住。
得，这个世界的混混这么不要脸？
“所以你是说，她在酒吧喝了酒，还跟人去了酒店？”
听完报告，儒雅中年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冷意。
面前的黑衣人心里一颤，低头轻声道：“是！”
“然后就不见了？”儒雅中年眯着眼，“跟一个小白脸跑了？”
黑衣人小心地说了声：“是！”
即便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作为星城香江区老大之一的秦爷，依然不动声色：“那小子是什么人？”
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撬他姓秦的墙角，老寿星打灯笼——找死么？
“那小子叫路晨，二十一岁，星城人，是个孤儿。”
“然后呢？”
“其它的，还没查到。”
秦爷手指在矮几上轻轻敲动着，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被怒火冲昏头，干出些蠢事来。凡事谨慎，不妄动肝火，这是他在星城混迹这么多年，多少个比他狠、比他牛的人都倒下了，他还在的原因之一。
不过，秦爷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他这个称霸一方地下世界的枭雄！不管如何，先探清他的底再说。
秦爷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吩咐道：“找人去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是！”
……
路晨双手插兜，缓步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街上车水马龙，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街边两个大汉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光头的汉子手中还抱着一个东西，用报纸包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有些人就是刻意要撞你。一个抱着东西的光头大汉硬往路晨身上撞了过来。路晨皱眉往外靠了靠，只一小步，再往外就掉下车道了。
大汉丝毫没有礼让的意思，像是一座小山压了过来。这下路晨也来了火气，他低垂着眼睑，缓步走了上去。
眼看就要撞在一起，路晨浑然不觉，在心里默念一声：“神罗天征！”
精细控制，在这二十年里，路晨并不追求招数的杀伤力，而是精准的控制技巧。
光头壮汉在快要撞到路晨身上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斥力将他弹飞，摔在地上滑了一米多远。
只听“啪”的一声响，汉子手上的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路晨这下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回神，汉子已经扑上来，一把就要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来，嘴里嚷嚷道：“你这个混蛋，眼瞎啊！”
路晨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说话客气点，自己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王八蛋，还敢狡辩！明明是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撞上来，还撞坏了我的青瓷！”
光头汉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他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没爹妈教吗？做错事要认，弄坏了别人东西要赔，这点道理都不懂？今天我替你爹妈教教你！”
他狞笑着，举起拳头朝路晨砸了过来。
路晨踏前一步，偏身躲开他的拳头，双手后发先至，绕到他的脑后往下一压，将他的整个身体压下，随后右膝往上一顶，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光头瞬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惨叫出声：“啊！”
另一个汉子见状不对，暗道一声“点子扎手”，连忙挤过来，一边用身体隔开他，一边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撞坏了东西不赔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路晨冷冷地盯着他，这汉子长着一颗西瓜般的脑袋，头皮上只一层青色的发渣，赤裸的胳膊上满是刺青，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好的江湖恩怨江湖了呢？
就这？
就这还敢喊没有天理，想让路过的人主持公道？
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这一点都不江湖。
没有混过的人不会知道真的江湖是什么样，他们只沉浸在武侠的幻想里。
真实的世界里，一点都不“江湖”，只有社会。
刚刚怎么回事，路人倒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看到两个壮汉那副尊容，纷纷加快脚步装作没看见。
路晨倒也没怎么在意，明哲保身嘛！小老百姓就这样，上辈子的他也这样，这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谁敢惹？
路晨没有等来正义，反而是几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闲汉围了过来，手臂上满是纹身，一脸不怀好意地冷笑，像是在看热闹。
边上的行人走得更快了，谁也不敢停留。
看到这个阵仗，路晨心里冷笑，呵呵！这是碰到碰瓷的了？还是故意找碴？
路晨嘴角翘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冷声说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倒在地上的汉子爬起来，从地上捡起报纸的包裹，指着里面一个破碎的青色瓷瓶：“小子，你撞坏我的宝贝，还敢这么横打人，今天不赔钱，你别想出这条街。”
说着，他扬着拳头作势要打下来，路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汉子一时间有些心虚，手尴尬的放了下来。
四周的闲汉们也纷纷嚷嚷：“就是，撞烂了人家的宝贝，还打人，赔钱！”
“别跟他废话，揍他！”
“就是，往死里揍他。”
周围乱哄哄地起哄声，路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有点好笑：“宝贝？我知道古时候敬事房的叫宝贝，你的这是？”
敬事房？那是什么东西？两个汉子一头雾水，光头急道：“别管什么房不房的，赶紧赔钱！”
路晨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想怎么赔？”
“我们想怎么赔？”光头汉子大声嚷道，“这是我家传的前朝古董，上次有个大老板出价十万我都没卖，居然被你撞烂了，怎么着你也得拿十万！”
十万？
路晨一下子气笑了，碰瓷能碰这么狠也是人才啊！
路晨：“十万，你们脸倒是挺大！不如直接找警察来？”
说完，路晨拿出手机，边拨了“611”报警电话，边看他们反应。两个壮汉一点也不慌张，也没上前阻止路晨打电话，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目光里满是嘲弄。
好嘛！看见报警不跑，看来不只是碰瓷，这就有意思了！
这么专门等着自己入套呢，会是谁呢？秦爷？
路晨拨通了电话，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你好，这里是星城611警察局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你好，是警察局吗？我在天心街，这里有人碰瓷，好几个壮汉围着我，我有点怕。”
“嗯，好的。”女声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们在天心街的什么地方？”
“天心街正阳商场对面！”
“好的，我们接收到了您的报警，会通知最近的警局出警，你们请原地等待，保持通讯通畅。”
挂断电话，路晨放松了心情，他现在已经很确定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谓碰瓷大概率就是个借口。那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报警又咋了？报警你就不用赔了？”光头壮汉不屑地冷笑，“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是要赔，老子等着警察来主持公道。”
“那就等着吧！”
旁边的纹身壮汉看了光头一眼，有些跃跃欲试，光头冲他摆了摆头，刚刚那几下他现在还心有余悸，要再动手，就他们两个绝逼讨不了好，再加上旁边几个兄弟倒还可以，但没必要。
路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警车过了十多分钟才过来，停在路边。两名警员下车，一个中年警员和一个年青警员。中年警察的肩章是个两杠一花，看起来很严肃，路晨也搞不懂他是个什么级别，不过无所谓。
路晨冲他们招了招手：“警察，这里！”
两名警察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一个年青警察问道：“报警电话是谁打的？”
路晨微笑着说：“是我，是我报的警。”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可没打架，这两个人想碰瓷。”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光头忽然插进来，抢着说：“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这小子突然冲过来，撞在我身上，把我的宝贝弄碎了，你看，他还理直气壮，做错了事还不想认，还想跑，这我们能答应吗？你看这宝贝，这可是古董，值钱着呢！我们就把他堵住了，正想把他送到警察局呢，你们就来了，这事，你们可得给我们作主啊！”
路晨也不理他们，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也能让人听清：“是不是我主动撞的你们，看监控就知道了，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摆明了就是想碰瓷，你们当谁看不出来啊！”
“警官，你看到了。这小子还在抵赖！明明是他们撞了我们，现在还不承认。你们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头一次见混混说让警察主持公道，路晨差点就没忍住。
得，这个世界的混混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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