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真的没钱
路晨心中冷笑，两边乱七八糟地吵了一阵，两个警察听了半天，中年警员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别吵了，吵有什么用，把问题弄清楚才重要。”
中年警员往四周看了看，高声说道：“刚刚你们谁看到经过了？是谁先撞的人，又是谁先动的手？”
周围一片寂静，人群谁也没说话。路晨倒是能理解，他们本来就是刚来的并没有看到事情经过。
路晨笑着说道：“警官，查下视频不就知道了？”
中年警员看了看四周：“你看，这地方哪有监控？”
路晨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找到监控的影子，两个壮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
路晨这下明白了，这是有备而来啊！他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给吴玥发了条信息：我暂时有事，谁来都别开门！
他发完信息，刚刚在旁边围着起哄的几个汉子钻出人群嚷道：“警官，我们看见了，是这个年青人撞坏了人家的古董不肯赔，还想打人。”
吼！安排的挺周密啊，物证加人证。
听到这样的证词，路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确定看到了？你们是一伙的吧？”
“小子，你可别乱说话。”
“呵呵！”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一伙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这是污蔑，是诽谤！警官，他诽谤我啊！”
“警官，他们就是一伙的，敲诈勒索，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中年警官本来不想管，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一脸无奈：“小伙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路晨一愣，他说：“我没有证据，这要什么证据啊，你看他们这个样子，手臂上的纹身，一看就不像好人！”
警官摇头：“没有证据，你说抓就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啊？”
“可他们就是一伙的啊！”
“那你也没有证据啊！”
路晨一时语塞，确实没有证据，这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这时候他想起前世的好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十万？门都没有！
唯一担心的是红楼里出状况。
中年警官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这样吧，撞坏东西赔偿，这属于民事纠纷，你们自己协商解决，我们不管的。谈不拢的，上法院起诉，不许打人，打人犯法啊。你们自己谈，没其他事我们就撤了。”
中年警官说完，像是躲瘟疫一般，大手一挥，带着另外一个年轻警察就要转身走人。
这时，光头忽然喊了起来：“警官，别走，我们还有话说！”
中年警官本来都要走了，这时候不得不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光头，一脸不耐：“你又有什么事？”
“警官，我现在要告他，损坏我的财物，这事你们不能不管啊。”
中年警官蹙着眉，瞪着他：“何八子，你不要没事找事！你说管就管啊，警察局是你开的？”
壮汉嬉皮笑脸地说道：“警官，这不没办法嘛！我们小老百姓，拿这种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请警察来主持公道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
中年警官瞪了他一眼，光头汉子马上正色道：“警官，请您一定帮我们讨个公道啊！”
“哼，你是个屁的小老百姓！”
路晨冷眼看着他们表演，两世为人要是这都看不出来警察跟这几个混混有问题，那他真白活五十年了。
果然，中年警官转过来对着路晨说：“有人控告你损毁私人财物，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把事情搞清楚。”
路晨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或者他们背后的人又要做些什么？
“好，去天心街警局。”
天心街警局。
车子径直开进院子里，路晨跟着警察走进去，目不斜视。他也不是没进过警局，要是上辈子的他，这会高低得有点畏惧，可现在他却恍若无事。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变化啊，即便那个胖道童将他扔到这个末法时代，但他心底也是感激的，毕竟给了他轮回眼，也就给了他底气。
两个壮汉一路走进去，毫无顾忌，像是回家了一样，碰到个警察或者协警他们还能很熟络地打招呼，警察也会回他们几句。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路晨皱着眉，倒也不难理解，吴玥都说那位秦爷黑白通吃了，一个小警局而已，渗透起来肯定简单。
带他回来的年青警官走过来：“走，上楼，做份笔录。”
路晨跟着他上到一个房间里，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几张办公桌，路晨看了看年青警官坐着的位置，工牌上面写着名字：刘海。
“姓名？”
“路晨。”
“年龄？”
“二十。”
“职业？”
“电脑维修。”
叫刘海的警官一边低头写着笔录，一边问着路晨问题。警官问的很随意，路晨答的也很随意。
刘海很快就写完了，他抬起头，把笔录递过去给路晨：“你看看，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路晨接过了笔录，匆匆看了一遍，大体上是符合的，只有一点他不同意：“刘警官，您写的都对，但这里需要写清楚，是何八子他主动撞我身上！他是故意赖我的，就是碰瓷。”
刘海漫不经心地说：“谁撞谁，我们也搞不清楚，你们双方分歧太大，已经说不清了，你既然有意见要求改，那就改成我与何八子发生了身体碰撞，还有吗？”
路晨点点头，他其实无所谓，但他还是说道：“还有，是他们先动手的。”
“嘿嘿，何八子还说你先动的手，你把他肋骨都踢断了，这会儿正闹着上医院！行吧，你要坚持的话，就改吧。”
刘海低头写了一句，又把笔录递给路晨，路晨一看，却是说双方在发生争执之后，发生了肢体冲突。路晨其实无所谓，他也懒得改了，伸手把笔录递回去。
“没问题了吧？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就签字。”
在刘海的指挥下，路晨弄完了整套程序，刘海收起笔录：“行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先跟领导汇报，看这事怎么处理。”
路晨冲他笑笑说了声：“您忙。”
刘海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同情。路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冲他善意的笑了笑。刘海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刘海已经当了快七年警察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初入警局还满怀正义的毛头小子了。这点事情，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何八子是这一带出名的混混，这在局里早就挂了号的。进来过很多次了，打的交道多了，大家也算混了个面熟。刘海当然知道，这种人肯定是有关系的，不然早关进去了。
方才李警长还专门叮嘱自己“照顾一下”。
呵呵！
这就很大夏社会。
身为警察，却要“照顾一下”几个混黑的，真是日了狗了。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今天这事也是，何八子在道上也算有些名气，怎么今天盯上这么一个小人物？这小子除了长得倒是帅的过分，哪像是有钱的样子？
刘海临出门的时候，冲路晨低声说了句：“有没有熟人能在局里说的上话的，赶紧找人试试。”
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刘海在心里叹口气，他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
路晨愣了一下，这警察倒还算有点良心。也许这世道本来就这样，大部分人好也没多好，坏也没多坏。他倒是能找王伟试试，但没那个必要。
路晨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又没得罪什么人，对方这么处心积虑的碰瓷他，无非是想试试他的底细呗，看看他的背景硬不硬。
可惜对方注定要失算了，他没有背景，他自己就是背景！
路晨发了会呆，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开了，刘海重新回来，低着头表情沉重，像是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路晨问道：“怎么了，刘警官？”
刘海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他摸出包烟，抬头问路晨：“要吗？”
路晨笑着客气道：“谢谢，我不抽烟。”
“刘警官这么为难的样子，事情很麻烦？”路晨仔细观察着刘海，看见刘海拿火机点火的手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没说错。
他接着说道：“那个所谓前朝古董有鉴定书、评估书之类的证据？”
这时候刘海警官已经点燃了烟并吸了一口，听见路晨的话，他的神情变得愕然。
路晨微笑着继续说道：“人证物证俱全，所以警局给的意见是让我承担主要责任？”
全对了！
刘海端详了路晨一会，才说道：“你说的没错。”
“但其实这种民事纠纷，警察局的调解意见是不具备强制性的，对吧？”
刘海没吭声，路晨也点到为止，他耸了耸肩说：“我真的没钱。”
赔钱？
呵呵，我怕他们没命花！
今天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嫌阎王爷太清闲？
一个个的赶着去投胎！
中年警员往四周看了看，高声说道：“刚刚你们谁看到经过了？是谁先撞的人，又是谁先动的手？”
周围一片寂静，人群谁也没说话。路晨倒是能理解，他们本来就是刚来的并没有看到事情经过。
路晨笑着说道：“警官，查下视频不就知道了？”
中年警员看了看四周：“你看，这地方哪有监控？”
路晨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找到监控的影子，两个壮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
路晨这下明白了，这是有备而来啊！他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给吴玥发了条信息：我暂时有事，谁来都别开门！
他发完信息，刚刚在旁边围着起哄的几个汉子钻出人群嚷道：“警官，我们看见了，是这个年青人撞坏了人家的古董不肯赔，还想打人。”
吼！安排的挺周密啊，物证加人证。
听到这样的证词，路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确定看到了？你们是一伙的吧？”
“小子，你可别乱说话。”
“呵呵！”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一伙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这是污蔑，是诽谤！警官，他诽谤我啊！”
“警官，他们就是一伙的，敲诈勒索，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中年警官本来不想管，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一脸无奈：“小伙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路晨一愣，他说：“我没有证据，这要什么证据啊，你看他们这个样子，手臂上的纹身，一看就不像好人！”
警官摇头：“没有证据，你说抓就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啊？”
“可他们就是一伙的啊！”
“那你也没有证据啊！”
路晨一时语塞，确实没有证据，这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这时候他想起前世的好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十万？门都没有！
唯一担心的是红楼里出状况。
中年警官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这样吧，撞坏东西赔偿，这属于民事纠纷，你们自己协商解决，我们不管的。谈不拢的，上法院起诉，不许打人，打人犯法啊。你们自己谈，没其他事我们就撤了。”
中年警官说完，像是躲瘟疫一般，大手一挥，带着另外一个年轻警察就要转身走人。
这时，光头忽然喊了起来：“警官，别走，我们还有话说！”
中年警官本来都要走了，这时候不得不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光头，一脸不耐：“你又有什么事？”
“警官，我现在要告他，损坏我的财物，这事你们不能不管啊。”
中年警官蹙着眉，瞪着他：“何八子，你不要没事找事！你说管就管啊，警察局是你开的？”
壮汉嬉皮笑脸地说道：“警官，这不没办法嘛！我们小老百姓，拿这种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请警察来主持公道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
中年警官瞪了他一眼，光头汉子马上正色道：“警官，请您一定帮我们讨个公道啊！”
“哼，你是个屁的小老百姓！”
路晨冷眼看着他们表演，两世为人要是这都看不出来警察跟这几个混混有问题，那他真白活五十年了。
果然，中年警官转过来对着路晨说：“有人控告你损毁私人财物，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把事情搞清楚。”
路晨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或者他们背后的人又要做些什么？
“好，去天心街警局。”
天心街警局。
车子径直开进院子里，路晨跟着警察走进去，目不斜视。他也不是没进过警局，要是上辈子的他，这会高低得有点畏惧，可现在他却恍若无事。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变化啊，即便那个胖道童将他扔到这个末法时代，但他心底也是感激的，毕竟给了他轮回眼，也就给了他底气。
两个壮汉一路走进去，毫无顾忌，像是回家了一样，碰到个警察或者协警他们还能很熟络地打招呼，警察也会回他们几句。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路晨皱着眉，倒也不难理解，吴玥都说那位秦爷黑白通吃了，一个小警局而已，渗透起来肯定简单。
带他回来的年青警官走过来：“走，上楼，做份笔录。”
路晨跟着他上到一个房间里，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几张办公桌，路晨看了看年青警官坐着的位置，工牌上面写着名字：刘海。
“姓名？”
“路晨。”
“年龄？”
“二十。”
“职业？”
“电脑维修。”
叫刘海的警官一边低头写着笔录，一边问着路晨问题。警官问的很随意，路晨答的也很随意。
刘海很快就写完了，他抬起头，把笔录递过去给路晨：“你看看，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路晨接过了笔录，匆匆看了一遍，大体上是符合的，只有一点他不同意：“刘警官，您写的都对，但这里需要写清楚，是何八子他主动撞我身上！他是故意赖我的，就是碰瓷。”
刘海漫不经心地说：“谁撞谁，我们也搞不清楚，你们双方分歧太大，已经说不清了，你既然有意见要求改，那就改成我与何八子发生了身体碰撞，还有吗？”
路晨点点头，他其实无所谓，但他还是说道：“还有，是他们先动手的。”
“嘿嘿，何八子还说你先动的手，你把他肋骨都踢断了，这会儿正闹着上医院！行吧，你要坚持的话，就改吧。”
刘海低头写了一句，又把笔录递给路晨，路晨一看，却是说双方在发生争执之后，发生了肢体冲突。路晨其实无所谓，他也懒得改了，伸手把笔录递回去。
“没问题了吧？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就签字。”
在刘海的指挥下，路晨弄完了整套程序，刘海收起笔录：“行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先跟领导汇报，看这事怎么处理。”
路晨冲他笑笑说了声：“您忙。”
刘海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同情。路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冲他善意的笑了笑。刘海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刘海已经当了快七年警察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初入警局还满怀正义的毛头小子了。这点事情，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何八子是这一带出名的混混，这在局里早就挂了号的。进来过很多次了，打的交道多了，大家也算混了个面熟。刘海当然知道，这种人肯定是有关系的，不然早关进去了。
方才李警长还专门叮嘱自己“照顾一下”。
呵呵！
这就很大夏社会。
身为警察，却要“照顾一下”几个混黑的，真是日了狗了。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今天这事也是，何八子在道上也算有些名气，怎么今天盯上这么一个小人物？这小子除了长得倒是帅的过分，哪像是有钱的样子？
刘海临出门的时候，冲路晨低声说了句：“有没有熟人能在局里说的上话的，赶紧找人试试。”
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刘海在心里叹口气，他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
路晨愣了一下，这警察倒还算有点良心。也许这世道本来就这样，大部分人好也没多好，坏也没多坏。他倒是能找王伟试试，但没那个必要。
路晨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又没得罪什么人，对方这么处心积虑的碰瓷他，无非是想试试他的底细呗，看看他的背景硬不硬。
可惜对方注定要失算了，他没有背景，他自己就是背景！
路晨发了会呆，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开了，刘海重新回来，低着头表情沉重，像是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路晨问道：“怎么了，刘警官？”
刘海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他摸出包烟，抬头问路晨：“要吗？”
路晨笑着客气道：“谢谢，我不抽烟。”
“刘警官这么为难的样子，事情很麻烦？”路晨仔细观察着刘海，看见刘海拿火机点火的手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没说错。
他接着说道：“那个所谓前朝古董有鉴定书、评估书之类的证据？”
这时候刘海警官已经点燃了烟并吸了一口，听见路晨的话，他的神情变得愕然。
路晨微笑着继续说道：“人证物证俱全，所以警局给的意见是让我承担主要责任？”
全对了！
刘海端详了路晨一会，才说道：“你说的没错。”
“但其实这种民事纠纷，警察局的调解意见是不具备强制性的，对吧？”
刘海没吭声，路晨也点到为止，他耸了耸肩说：“我真的没钱。”
赔钱？
呵呵，我怕他们没命花！
今天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嫌阎王爷太清闲？
一个个的赶着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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