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寻觅巨人影 求索上下行

    去邮局寄出了一堆重要的报销凭证。每次整理这些文件的时候，都是一个揣摩领导心思的时候：哪些费用能报，哪些费用有可能不批，得说个一清二楚，且有理有据，才有可能顺利地报销得了。一定得有成绩，没有业绩的话，填单的时候，自个儿也会手软、心虚。所谓支持与否，也就是看这堆好不容易凑齐的纸片儿了。

    降温了，暖气包也在昨天小雨浸润的同时，顺着一条条暖气水管，静悄悄地送来了暖和的水，“暖屋细无声”了。家里变得暖和了，十分舒适。在室内，不用与冰冷的空气硬碰硬，实在是北方人的福气。

    清洌的冷空气把天空扫得非常干净，阳光虽然不是么热力四射了，却也一样灿烂。去移动公司的路上，看到了远处的博格达峰，在阳光下白色的雪峰山脊，那么清晰可触的样子。

    无网络的好处就是，冒然拜访变得理所当然。

    今天下午，移动被我锁定为拜访对象。广州的号码比较好，为了证明自己是广州公司的，通常第一通电话，我都是用广州的那支手机去打的。这样，多少沾一点儿沿海地区的光，被拒的机会小一点儿。

    周三的下午，通常是各单位业务学习或开会的时间。今天也不例外，看到移动门口站了那么多的拜访者，就知道全在会议中呢。

    看到一个女孩子捧了厚厚一大堆的《×××合同》，说实话，心里是羡慕的，琢磨哪天自个儿也有机会从这里捧出这么一堆来。

    就先问问她吧！

    “是不是开会呢？这么多人都进不去？”

    “有人来领，还是可以进去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立即决定，找人领我。

    海涛介绍过一个关系不错的副总，就他了。冒昧一打过去，嘿，真不错，挺热情的，只是办公地点不在这总部，离这儿还有一小段路。他说还在外面，要半个小时后回公司，我就接话了：“正好，我一路探索过去啊，也差不多时间，到那儿碰，刚好！”

    从小路溜过去，秋叶的点缀，把绿草地整得特别漂亮。

    海涛讲的所有地名，在我听来，全是异域他乡。在自个儿的家乡里找不到东南西北，需要不停地问路，也真滑稽的了。

    好在俺是做通讯的，对于楼顶上的家当，特别熟悉。凭借在广东多年战斗在楼顶的经历，只要他说是有一个电信营业厅之类的，我就特有感觉，往上一瞅，目标锁定！

    “电信营业厅前，建设银行，沟通100”，嘿！找到！

    最近做事，总是那么从容，不紧不慢的，感觉再也不是天天火急火燎，跟奔命似的了。

    终于在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坐到了副总的桌前。

    “您好！郑总，我就是海涛的同学黄琳，刚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

    “你好！”

    接到我送上的名片，郑总也回了他的给我。

    “这里是我们公司的一些资料，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没事儿，现在不忙。”

    有这话开个头，我可就得了便宜了，把这些日子在肚子里设计的话，一通通往外倒。倒着倒着，又发现，太过流畅了，没有了互动，这可不是好现象。于是，刹住车，开始聊些别的。

    把手上的纸质成本的资料说了一个遍，就开始把准备好的U盘亮出来，递上去：“郑总，这个U盘里，是我们的一些产品资料，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建一个文件夹存着，有时间的时候，看一下吧！”

    这才让郑总也接上话了：“好的。”

    “嗯！”

    “现在你应该也听说了，在XJ移动，一直就这么四家，多年了，很稳定的平均分配着份额，没让其他家进来过。所以，你啊，也挺难的！”

    “是的，我听说了，菁兴、四川一家、萨尔姆、还有太乐，这九年一直伴着移动一起成长的。不过，我想，应该还会有其他一些机会吧，比如说WLAN，无线城市的建设等等，反正我是打算长期做的，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这样，建议你，最好你能区公司的老总们送上资料，再往下，不要急，慢慢做。”

    再三谢过，郑总送我出门。他很高大，不过我都习惯了。回到XJ后，就一直仰视大家了，又是从容地去坐电梯下去。

    很开心，又探索到了一条回家的方便公交线路，在自个家的城市里探险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