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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求道悟平常 安慰哭节父

    外甥的白板,被我弄来,成为自己努力思考“道”与“术”的工具。

    苦思几天,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挂历翻到了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平常心是道”。

    如此一悟,顿时轻松了。

    为了创新而创新,就象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根本是不靠谱的。

    自然,平常,就象那外面的雪,下了化,化了下,太阳把小屋照得美美的,让我这个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很努力的人,抓住美好,沐浴阳光!

    昨天听了周华健在《开讲啦!》上面的演讲,面对90后的质问,他很不开心。

    没有一个人可以一世躺在功劳薄上,明星也不可以。

    临近过年,电视剧《芈月传》、《鬼吹灯》竟然迷住了我,花了点睡觉的时间,追了一番。然后迷上了古人,古曲。

    可以给自己放假吗?

    腊八、小寒,过春节的前奏就这么开始了。

    老爸又开始了“节哭”:一遇节日,就要大哭,是老爸的习惯。于是这段日子,我们的情感安慰就特别重要。当然,生活也还要继续。

    说起老爸“爱哭节”这个毛病,真得让我们很失望,父亲,应该是阳刚、坚强,有泪不轻弹的,他年轻的时候都做到了,可是有两个点他做不到:一个是酒后,一个是节前,现在自从中风床上一躺三年,什么时候,都是他想哭的时候,并且越来越随时随地,象一个孩子。

    在老爸的自传里,他说到自己小时候,在母亲身边,被起的小名字,的确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小丫头”。

    江苏口音要发成:“小啊头”

    那时候,他还只有10岁左右吧……

    “又想到一件终身难忘的事,由于水灾完又干旱,村里人家占75%,没有饭吃,做饭的草也很困难,家家户户用风箱拉,也不知道谁发明叫人吃黑泥巴,说什么是‘观音土’要到低田地方去挖,低田就是种稻子,其结果害得老百姓大便拉不下来,还是饿的面黄肌瘦,老百姓要饭的人也越来越多。谁家生活较好一些,他们也有小孩,碗要是拿到外面吃,父母就叫自己的孩子在家吃完再出来,饿得发慌的孩子,睁大眼睛看别人家孩子吃,但是这些吃不上饿得发慌的孩子不哭也不要其他孩子吃饭,回到家问妈妈要:‘肚子饿了,我也要吃别瘪果。’瘪果是黄萝卜,从地里扒回来它的叶子,像编小辫儿,放到阴凉处自然风干,到春天可以度日为生,叫别果(其实是瘪果儿,老家话发音就成了憋果儿,老妈家叫憋夹儿,都是那种一样瘦的黄萝卜)。

    我有一个同龄人叫陈玉生,小名叫陈扣子,有一天他肚子也饿就来叫我,我的小名儿叫小丫头。

    ‘小丫头走哪去?’

    ‘后庄驼奶奶家房梁上有小瘪果。’

    ‘那么高能拿上吗?’

    ‘这样吧,快做中午饭了,驼奶奶要到河边洗菜或是洗衣服,我进门拿,你看着驼奶奶。’

    我们两个人就商量好,到驼奶奶家,看到驼奶奶手里挽的菜篮子,还有几件衣服,陈扣子就往托奶奶家里去了。因为农村人一般不关大门,江苏苏北就是这个习惯,只要关大门,大家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若这家大门口挂个红布条,但门还是不关,说明这家有喜事或是生小孩的。

    陈扣子进门拿了一把铁叉,这一把铁叉大概有三米长,又站到八仙桌上,当然能拿上瘪果,谁知道驼奶奶很快回来,衣服就洗完了,怎么这么快呢?因为驼奶奶的菜是头一天就洗干净,没有吃完,过了夜怕有土或其他东西,再到河里过一遍水,衣服也是同样,奶奶站起来,我想喊陈扣子,这时驼奶奶进了一个弄档口,陈扣子拿上瘪果往脖子一套也出了弄堂,来了个头对头。

    驼奶奶甩下菜蓝子和衣服喊着:‘陈扣子你站住,不站住我就喊你小妈!’

    陈扣子怕了就站住,农村人只要有一点屁大的事儿,第一嗓门大,第二老老小小就出门看热闹,就这一会儿不到两三分钟,弄堂门口人就多,驼奶奶说:‘你们看我刚下河洗菜,陈扣子就进门偷我们家瘪果。’

    驼奶奶问:‘还有谁?快说!’

    ‘还有小丫头。’

    ‘人呢?’

    ‘我不知道’。

    我看到我也怕不敢走,我一个人就坐在驼奶奶门口,有一个土堆子边儿假装在玩,这一下可不得了,弄得农会长也来,农会长是我继父,我叫他大大,他本来就喜欢我,一调查原来是陈扣子和我偷瘪果。

    农会长发话:‘孩子们肚子很饿,这两家也困难,没有吃的,事情不大,就是送到乡政府去乡政府也得管饭,孩子们为了活命,家里没有东西吃,大家挨饿的滋味也清楚。’

    农会长正讲着,陈扣子父母也到,我母亲也到了。

    我母亲手里拿了一把绳子,不知道干啥,没想到母亲抓绳子套我,往脖子上一套,往母亲背上一甩,当时我直喊:‘妈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喊了几声我也喊不出来。

    据我三妈妈告诉我,三妈妈(看来苏北把男人叫成女人是习惯)是继父亲之哥:‘是我把你救活的,你妈从后背往前装备上一甩,你没有气了,前装后装到前庄有150米远,由于驼子背在背后,人走路的惯性总是一脚重一脚轻,必然绳子在脖子上一松一紧,等我醒过来见妈妈在哭。’

    三妈妈叫他儿子何章回家盛点饭来给小丫头。

    何章拿了大黄碗,这种碗在农村讲是最大的碗,盛了满满一碗里竹,清得可以照到树叶。碗里的其他东西,也有瘪果、山芋。

    三妈讲:‘小丫头快吃,以后不能这样干。’

    我答应:‘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三

    妈妈说:‘还吃吧?’

    ‘吃饱了,不吃了。’这件事儿也就算了。

    可陈扣子,到家也挨打,跪洗衣板搓衣板,整整的跪了一下午,我们两个人从此再不偷吃东西。”

    童年里因为饿,老爸这种辛酸往事,想一出是一出的要哭,这又过春节了,他又情绪不稳了。

    往年里,我们的成长过程里,所有的春节,都是老爸主厨,我们四个当小兵,快乐地不行,那是一种盛宴,一种一下子要准备一个月的美食的盛宴,工程量太大了!但我们也乐在其中。

    可现在,在没有老爸再能操劳的春节,老妈是不安的,一天紧似一天的各种催促,让我也更为紧张,怕二老情绪失控,身体出事。三年前,老爸就是春节前一周出事的,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让二老出任何意外。

    灵感,可遇不可求,我在讨好自己的身体:吃好,睡好,喝好,希望哪天灵光一现的瞬间早日出现!

    自己都不去看的网站,还有人访问,这就算很好了!很值得,因为经典的东西,是可以突破许多时间限制的。

    就象《史记》,后人几千年,翻看传阅,永远新鲜。

    出世,入世,随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