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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见海涛光喜 乘空快返乌

    “不好意思啊!今天答应的拍照,不能来拍了,大屏出了故障,要维修,等下次我修好了,再给你们上吧。”

    虽然是给宝驰市场部经理发去了这样的道歉信息,但我自己还是很不服气地拍了几张黑乎乎的外观照,才权当成此次实地复查的工作成果。

    在走之前,还要和海涛、连光喜见一面的,毕竟又有好久没见了。

    “当然是我请,不过可能要晚一点,你等一下!”

    我也够晚,一直忙得脏兮兮一身,也得回宾馆好好洗一下。第二晚起,我就住到了辛欣的“香芬公寓”,还是那间我所熟悉的215:现在已装修成了木质地板,墙纸也重贴了,晚上也没有嗓音和刺目的红蓝灯从磨砂玻璃纸透进来搅人难眠,和之前的感觉相比,这次要好很多了。

    “你咋这么会保养,和几年前没变化嘛!”

    一见面,海涛就开始调侃起我来了。

    “哟!你说话越来越甜了!咱们哪有几年没见,去年冬天不是才见过嘛,那天你刚从乌市出差一回来,晚上一起吃得饭,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嗯,上次我们一起吃的。是你忘了。”连光喜还不错,总是那么正,做了个证。

    来到了大家所习惯的“胖子”烧烤摊,坐进了最里面,虽然桌子遥对着卫生间的门,可是这里毕竟人最少,是一个让我们都不在意的好地方。

    “你来点!”

    把点菜的任务交给我,那我可太清楚了:肉!他们都是肉食动物,要多多地点肉。

    “这条鱼是送的。”

    老板体贴地在我们乐堡端起来、烤肉撸起来之后,又加送了一条并不小的烤鱼。

    刚开始吃,我就开始往腿上滴油,于是赶紧跑去后厨,倒了一点洗洁精,用一瓶矿泉水直接贴腿清洗了起来。

    “那不凉吗?”

    连光喜很是操心。

    “没事,一会儿就能捂干,小时候常干!”

    我没当回事,海涛也表示同感:“能捂干,没事儿!”

    “我们这段时间太忙了,多少个站点,都要完成,我们的业绩,也一跃成为了全疆第——,我们的队伍真的很不错,只有30几个人,干了那么多成果,真的大家都不是一般地努力。”

    听到海涛讲着他们的工作成果,为他的这飞跃进步而共同振奋着。

    连光喜就总是笑呵呵地帮着倒酒、递纸的,听我们唠叨。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同行,理解起来特别容易,更何况太久没见,也没这么放松过了,所以都吃喝都很爽的感觉。

    时间很快,还有不少肉串没吃掉,“光喜你打包带回去!”我们都这样指名。

    海涛买单回来后,建议大家走回去,本来光喜的车就在门外不远。

    “没事,走到了,再打的回来,饭后要运动运动,消化一下才行。”在运动健将级的海涛面前,走路才是对他最好的待遇。

    于是,又一次,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在KS的大街上甩开膀子,健步一边聊一边走,很快,就把3公里路又消灭了,香芬到了,他俩折返走又开始了,就此别过。

    买了明天下午的火车票,这样才能赶到后天赶在江苏来的叔叔和姑父到来前,回到WLMQ。机票实在太贵,这次买了一个加快的火车票,不用23小时,18小时就能到,早上8点就可以到南站了。

    走之前,必须要买上老妈最爱吃的六运司的张婶烧饼:南瓜饼和荞麦饼,这两种都是老妈的至爱,专程过去;顺便还打包了一份酸甜味的“姜氏凉皮”,准备在火车上吃。而自己的午餐,就想还是去吃那个温州玉器街的陕西面馆老店吧,结果跑去一找,已变成了一家玉店,这最后一家坚持了十年的老店也消失了,再也没有最合适的擀面皮吃了。只好转去后街吃汤包,还好,那家还在。

    没坐过这加快的火车,从来都只坐扶贫专列;这趟带空调的盒式卧铺,由于加了挡板,没有开放式攀爬梯子,只有一个折叠式脚踏板,在钻进中铺的时候,那个脚踏的尺寸、上去的高度和角度,还真让我差点扭着脖子了。空调车,可真快要冻死我了,直到晚上才发现这空调真不是盖的,总算是让我把背包里所有没来及得拿出来穿的各种毛衣全扯出来盖住,才算是抵抗得了,谁叫我嫌上一任被子脏,不愿意打开盖呢!

    车上坐着一个有趣的小当兵的,一直在和手机另一端的网友,听起来,是想交往的女朋友,他用尽了所能想到的所有甜言蜜语,在和她讲述这没有落下的太阳、这迷茫的大戈壁、还有无数夸这女孩“这么善良、体贴,这么晚了还愿意陪着我聊天,都耽误了休息时间也没有怨言”之类的词汇,听起来,还蛮有趣的。

    总算夜幕降临,卧辅车的灯也熄了,可是远处有一位男子正在兴奋地大讲:“杨大郎、杨二郎……”,终于有一位女士叫起来:“还睡不睡了,明天都还要起早呢!”

    “杨六郎”最后,这男子讲到“六郎”起,被这声厉喝给止住了,总算安静下来。

    正以为人生圆满,早点睡觉,明早7点得起床呢,没想到大概是“库车”站吧,又上来了一位新下辅,一直不停地播放着肥皂剧:

    “你说过爱我的?为什么不爱了?”

    “我爱啊!我是爱过你。”

    “那为什么又这样对我?”

    “我这样就是爱你啊!”

    “……”

    反反复复地,我也反反复复地,把耳朵塞住,都挡不住,全车都安静着,就这“爱不爱”的白痴对白一直不停飘上来。

    “谁的手机还开着外放?关掉!”

    这次的一声“厉喝”是我发出的。

    显然这个人是醒的,一听到,立即关掉了,终于,又安静下来了。

    本来就指望着这一觉好好恢复一下体力,明天还要早起,还要开始迎接人的新事儿在后面等着我呢。

    这个世界是多么有意思,不要惹大妈,大妈一愤怒,总能维护宇宙和世界和平。

    在火车两端的两位正义“大妈”的维护下,总算整车乘客安稳平静地睡过了一夜,迎来了早上7点的朝阳。从TLF站过来时,全车人就都基本全醒过来,收拾张罗着,准备着8点到WLMQ的终点了。

    “南站下的先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