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惧
远方的异动，对于在洛阳求学的阿火来说，不说所知多少，只能说毫无关联，与他何干？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除了不需要扫地、洛阳没有小曲儿能听，让阿火有点闲得慌，小日子可以说是有滋有味儿。
嗯……最后一句真实性存疑。
毕竟人生地不熟，遇到什么事都得请教他人，要是别人倒也罢了，对于常年自闭，唯一能聊的开的人还是自己养出来的副人格阿妖的阿火来说，可谓是难如登天。
先前在学府里迷了路，本着不作就不会死的守则乖乖待在原地等了半晌，结果半天也没等到个路过的人，以至于错过了午饭，虽说一顿不吃倒也不至于有多饿，可还是引来阿妖的无情嘲笑。
“你也忒胆小了吧，若真有险地绝境，怎么会缺乏看守到能让你误入其中？想想也不可能呀。”
阿火没理会这厮，继续遵从“从心”的引导。他八岁时，因为自己不顾心中悸动，结果一脚踩进一口废弃枯井里头，好在那时已经成了麟烟的扫路人才没被困住。
从那之后，年轻的少年就懂得了一道“真理”。
不作就不会死。
乱跑的永远吃亏。
半天过去，两眼巴巴、翘首以盼的少年终于等到了一位偶然路过的学长。
“这位学长，还请留步！”
因为长时间没正常说过话的缘故，导致阿火刚开口时嗓音细若蚊蚋，喉间好似有浓痰堵着，幸亏及时咳嗽清喉，才得以成功唤住。
那位身穿灰色学袍的学长驻足，循声回首，看着不远处一脸踌躇犹豫的少年，略有茫然。
“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我想问，学舍在何处？”
心中琢磨了半天到底是该用谦卑的“在下”还是更符合学子身份的“小生”来自称，临到头来还是用了习惯的“我”……
不管包装得如何光鲜，还是改变不了内在的土包子气儿，要想融入现在的环境，不下苦功可不行。
嘛，说起来，自己一介布衣，为什么非得要装作大家子弟的模样呢？一个自称而已，为何要顾及那么多？
……
心中坐立的赤瞳少年微微摇头，笑容玩味。
新的风景，自然需要新的态度，以及对应的改变，从古至今，人自是如此。
那么……你呢？
……
不过，在听到阿火的询问后，那学子微微一愣，似是想歪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坏笑，伸手一指。
“唉，学弟啊，这种事情还是少做得好，不过嘛，人生这一遭，不干一回确实也说不过去，哝，就在那边，前约百步，再向左百步，便是了。”
就是指个路，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火发梢下的眉头微皱，倒也没去多想，拱手道了谢，在背后学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慨叹中，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当脸色难看的少年站在莺莺燕燕进出不停的女子学舍前、被不少同龄少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时候，他才明白，那位学长的缺德笑容，究竟蕴含了什么意思……
“唉，你看那个人，怎么来我们这儿，是不是想干坏事呢？”
“不好说，看他那样子，确实像。”
虽然没了一城人气加持，再度患上耳背的缺陷，可这些话，即便听不到，他在心里也能猜的大差不差。
轻叹一声，忍住了喉间的脏话，少年不顾周围异样的眼神，准备先随便找位女生学子问一下路，直接离开，这样就算有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也只是一时而已，无需多长时间就会被遗忘。
而后，他在众女之间发现了一位算得上是认识的少女。
淡紫长发晶莹剔透，额前刘海蓬松微蜷，轻轻摆动，明眸皓齿，少女葱指交叉，绷身伸手，只是简单的一个懒腰，即可见其冰肌玉骨，青春活力。
美貌其次，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其修长玉腿，带着些许纤细柔弱，线条赏心悦目，两只小脚瘦而匀称。
可惜，因为气质过于脱线，导致认识的人都选择性忽略了她的长相，转为对其沙雕行为的吐槽。
“好生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阿火身侧，旁人无法视见的妖性少年似乎也是头一次注意到音笙儿的相貌，便是他这样的异类，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奇怪的问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于其末尾戛然而止。
嗯？
澄澈的红瞳之中浮现些许疑惑，被称为“妖”的少年低头沉思，琢磨着在那句陌生而熟悉的疑问之下，到底被他忽略了什么。
阿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径直向着音笙儿走去，倒不是想去搭讪，而是他忽然想到，要是和认识的姑娘问路的话，事后别人说起来，也只是认为他是来找人的，而非欲行不轨之事，这样的话，也能避免声名狼藉的下场。
嗯，合理的发展。
于是，他措完了辞，迈开脚步，走去少女近前，准备搭个话问下路。
“音姑娘，请问……”
有人面向自己走来，不要说是炼武境界攀至三境巅峰的音笙儿，便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常人，也能立即觉察到。
不过，她刚开始并没有在意，这里可是洛阳学府。根据音圣宗知晓的隐秘，这也是有东大陆第一人守护的修学学府！学子在学府之内可以说是绝对安全。
所以，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噙着好看的微笑看向来人。
看见了那个长相平凡、除去眸子深沉其他各处普普通通的黑发少年。
崩溃，在瞬间发生。
淡紫瞳孔睁大。
樱嘴半张。
俏脸煞白。
笑容扭曲为惊恐。
泪光隐现。
惊叫自喉间迸发。
纤细双腿筛糠乱颤。
除却惊恐畏惧，再无他想。
前进的阿火僵在半途，五分疑惑五分迷茫，看着眼前的少女从开始的自然从容再到见他似见鬼的恐惧畏怖……前后的变化太过巨裂，以至于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你没事吧？”
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针落可闻，阿火稍有犹豫，开口问道。
虽说以他的性子不会对这姑娘关心询问，可眼下众目睽睽，他再不说点什么有用的话感觉会被这些家伙凌迟处死……
“啊？啊！我没事，哈哈，我没事，没事！”
好在失态只是暂时，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的音笙儿马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强颜欢笑，先把周围看热闹的同窗们打发走。
“别看了，不过是伸懒腰没注意被吓到了而已，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走啦走啦。”
阿火站在一边，表情未变，默然而耐心地等她搞定那些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同窗们，劝她们别再摩拳擦掌搞得像是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而后，才开口问道。
“请问，男子学舍怎么走？”
少女嘴角微微抽搐，看起来并没料到这家伙专门找到自己只是为了问个路。
不过，她还是礼貌地为少年指明方向，漂亮的小脸上笑容友善而温和，衣裙简单却美观，给人一种邻家可爱妹妹的感觉。
虽然在阿火看来这笑容多少有点虚伪。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少年微微歪头，发梢垂下，露出幽邃黑眸，那毫不避讳的眼光看得音笙儿心肝一颤。
虽然对不熟的旁人的私事没多少兴趣，也不想去管，可刚刚那反应……不说认识，简直像是被他摧残打骂、折手断脚过一样，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才会对他如此惧怕。
然而问题是，自己对眼前的少女毫无印象，虽说之前听说过名号，可要说两方真正见面，也就几天前的事儿。当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见鬼似的……
怪了。
阿火眉头微皱，而音笙儿则微微一怔，看向少年不解的脸庞，眼眶微红，神色复杂。
“你……”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后方突如其来的少女喊声打断。
“小笙，小笙～该上街去买衣裳啦，明天可就没空了。”
倾国倾城的少女自后方小跑而来，不同于常日的端庄秀丽，此时的她更多的是与好友相处的随心自在，大声喊着闺蜜的小名，准备做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事。
可等她看清了眼前的状况，看到了好友的异样，步伐一缓，声音也小了下去，有些警惕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阿火，口中却是向着音笙儿悄声问道。
“我应该没打搅你们吧？”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呐？姚火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学舍在哪里，和我问路而已啦。”
“……这么大的人，能把自己走丢了，也是……”
风语嫣几乎是下意识开始吐槽，转而想起别人还在面前呢，也就没再说些埋汰话，和少年草草道别，便拉起好友向着学府大门跑去。
默然看着紫发少女被好友拉拽着小跑的苗条背影，阿火眯了眯眸子，似乎有某种既视感扑面而来，可最终也没能想起什么。
于是，他沿着音笙儿指明的方向，朝着自己的学舍走去，一路上自言自语。
“阿妖，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没话头可以不说，没话找话可最无聊了。”
“……谁要和你唠，我认真的。”
“好好好，即便知道我是你养出来的宠物、所知不会多过你自己的阿火大人，我、不、知、道，可以了吗？”
某人隐有不满，见此，阿火只好闭口缄言，心里心外皆是沉默地走着路。
自此无言。
直到，再一次遇见了认识的人。
“哟，姚兄，好久不见了呀。”
以灰袍换青服的微瘦少年开心地笑着，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世家公子身份，像是真的遇见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向着阿火招呼。
黑发散乱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才只过了一天而已啊。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除了不需要扫地、洛阳没有小曲儿能听，让阿火有点闲得慌，小日子可以说是有滋有味儿。
嗯……最后一句真实性存疑。
毕竟人生地不熟，遇到什么事都得请教他人，要是别人倒也罢了，对于常年自闭，唯一能聊的开的人还是自己养出来的副人格阿妖的阿火来说，可谓是难如登天。
先前在学府里迷了路，本着不作就不会死的守则乖乖待在原地等了半晌，结果半天也没等到个路过的人，以至于错过了午饭，虽说一顿不吃倒也不至于有多饿，可还是引来阿妖的无情嘲笑。
“你也忒胆小了吧，若真有险地绝境，怎么会缺乏看守到能让你误入其中？想想也不可能呀。”
阿火没理会这厮，继续遵从“从心”的引导。他八岁时，因为自己不顾心中悸动，结果一脚踩进一口废弃枯井里头，好在那时已经成了麟烟的扫路人才没被困住。
从那之后，年轻的少年就懂得了一道“真理”。
不作就不会死。
乱跑的永远吃亏。
半天过去，两眼巴巴、翘首以盼的少年终于等到了一位偶然路过的学长。
“这位学长，还请留步！”
因为长时间没正常说过话的缘故，导致阿火刚开口时嗓音细若蚊蚋，喉间好似有浓痰堵着，幸亏及时咳嗽清喉，才得以成功唤住。
那位身穿灰色学袍的学长驻足，循声回首，看着不远处一脸踌躇犹豫的少年，略有茫然。
“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我想问，学舍在何处？”
心中琢磨了半天到底是该用谦卑的“在下”还是更符合学子身份的“小生”来自称，临到头来还是用了习惯的“我”……
不管包装得如何光鲜，还是改变不了内在的土包子气儿，要想融入现在的环境，不下苦功可不行。
嘛，说起来，自己一介布衣，为什么非得要装作大家子弟的模样呢？一个自称而已，为何要顾及那么多？
……
心中坐立的赤瞳少年微微摇头，笑容玩味。
新的风景，自然需要新的态度，以及对应的改变，从古至今，人自是如此。
那么……你呢？
……
不过，在听到阿火的询问后，那学子微微一愣，似是想歪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坏笑，伸手一指。
“唉，学弟啊，这种事情还是少做得好，不过嘛，人生这一遭，不干一回确实也说不过去，哝，就在那边，前约百步，再向左百步，便是了。”
就是指个路，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火发梢下的眉头微皱，倒也没去多想，拱手道了谢，在背后学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慨叹中，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当脸色难看的少年站在莺莺燕燕进出不停的女子学舍前、被不少同龄少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时候，他才明白，那位学长的缺德笑容，究竟蕴含了什么意思……
“唉，你看那个人，怎么来我们这儿，是不是想干坏事呢？”
“不好说，看他那样子，确实像。”
虽然没了一城人气加持，再度患上耳背的缺陷，可这些话，即便听不到，他在心里也能猜的大差不差。
轻叹一声，忍住了喉间的脏话，少年不顾周围异样的眼神，准备先随便找位女生学子问一下路，直接离开，这样就算有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也只是一时而已，无需多长时间就会被遗忘。
而后，他在众女之间发现了一位算得上是认识的少女。
淡紫长发晶莹剔透，额前刘海蓬松微蜷，轻轻摆动，明眸皓齿，少女葱指交叉，绷身伸手，只是简单的一个懒腰，即可见其冰肌玉骨，青春活力。
美貌其次，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其修长玉腿，带着些许纤细柔弱，线条赏心悦目，两只小脚瘦而匀称。
可惜，因为气质过于脱线，导致认识的人都选择性忽略了她的长相，转为对其沙雕行为的吐槽。
“好生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阿火身侧，旁人无法视见的妖性少年似乎也是头一次注意到音笙儿的相貌，便是他这样的异类，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奇怪的问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于其末尾戛然而止。
嗯？
澄澈的红瞳之中浮现些许疑惑，被称为“妖”的少年低头沉思，琢磨着在那句陌生而熟悉的疑问之下，到底被他忽略了什么。
阿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径直向着音笙儿走去，倒不是想去搭讪，而是他忽然想到，要是和认识的姑娘问路的话，事后别人说起来，也只是认为他是来找人的，而非欲行不轨之事，这样的话，也能避免声名狼藉的下场。
嗯，合理的发展。
于是，他措完了辞，迈开脚步，走去少女近前，准备搭个话问下路。
“音姑娘，请问……”
有人面向自己走来，不要说是炼武境界攀至三境巅峰的音笙儿，便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常人，也能立即觉察到。
不过，她刚开始并没有在意，这里可是洛阳学府。根据音圣宗知晓的隐秘，这也是有东大陆第一人守护的修学学府！学子在学府之内可以说是绝对安全。
所以，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噙着好看的微笑看向来人。
看见了那个长相平凡、除去眸子深沉其他各处普普通通的黑发少年。
崩溃，在瞬间发生。
淡紫瞳孔睁大。
樱嘴半张。
俏脸煞白。
笑容扭曲为惊恐。
泪光隐现。
惊叫自喉间迸发。
纤细双腿筛糠乱颤。
除却惊恐畏惧，再无他想。
前进的阿火僵在半途，五分疑惑五分迷茫，看着眼前的少女从开始的自然从容再到见他似见鬼的恐惧畏怖……前后的变化太过巨裂，以至于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你没事吧？”
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针落可闻，阿火稍有犹豫，开口问道。
虽说以他的性子不会对这姑娘关心询问，可眼下众目睽睽，他再不说点什么有用的话感觉会被这些家伙凌迟处死……
“啊？啊！我没事，哈哈，我没事，没事！”
好在失态只是暂时，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的音笙儿马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强颜欢笑，先把周围看热闹的同窗们打发走。
“别看了，不过是伸懒腰没注意被吓到了而已，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走啦走啦。”
阿火站在一边，表情未变，默然而耐心地等她搞定那些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同窗们，劝她们别再摩拳擦掌搞得像是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而后，才开口问道。
“请问，男子学舍怎么走？”
少女嘴角微微抽搐，看起来并没料到这家伙专门找到自己只是为了问个路。
不过，她还是礼貌地为少年指明方向，漂亮的小脸上笑容友善而温和，衣裙简单却美观，给人一种邻家可爱妹妹的感觉。
虽然在阿火看来这笑容多少有点虚伪。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少年微微歪头，发梢垂下，露出幽邃黑眸，那毫不避讳的眼光看得音笙儿心肝一颤。
虽然对不熟的旁人的私事没多少兴趣，也不想去管，可刚刚那反应……不说认识，简直像是被他摧残打骂、折手断脚过一样，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才会对他如此惧怕。
然而问题是，自己对眼前的少女毫无印象，虽说之前听说过名号，可要说两方真正见面，也就几天前的事儿。当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见鬼似的……
怪了。
阿火眉头微皱，而音笙儿则微微一怔，看向少年不解的脸庞，眼眶微红，神色复杂。
“你……”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后方突如其来的少女喊声打断。
“小笙，小笙～该上街去买衣裳啦，明天可就没空了。”
倾国倾城的少女自后方小跑而来，不同于常日的端庄秀丽，此时的她更多的是与好友相处的随心自在，大声喊着闺蜜的小名，准备做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事。
可等她看清了眼前的状况，看到了好友的异样，步伐一缓，声音也小了下去，有些警惕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阿火，口中却是向着音笙儿悄声问道。
“我应该没打搅你们吧？”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呐？姚火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学舍在哪里，和我问路而已啦。”
“……这么大的人，能把自己走丢了，也是……”
风语嫣几乎是下意识开始吐槽，转而想起别人还在面前呢，也就没再说些埋汰话，和少年草草道别，便拉起好友向着学府大门跑去。
默然看着紫发少女被好友拉拽着小跑的苗条背影，阿火眯了眯眸子，似乎有某种既视感扑面而来，可最终也没能想起什么。
于是，他沿着音笙儿指明的方向，朝着自己的学舍走去，一路上自言自语。
“阿妖，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没话头可以不说，没话找话可最无聊了。”
“……谁要和你唠，我认真的。”
“好好好，即便知道我是你养出来的宠物、所知不会多过你自己的阿火大人，我、不、知、道，可以了吗？”
某人隐有不满，见此，阿火只好闭口缄言，心里心外皆是沉默地走着路。
自此无言。
直到，再一次遇见了认识的人。
“哟，姚兄，好久不见了呀。”
以灰袍换青服的微瘦少年开心地笑着，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世家公子身份，像是真的遇见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向着阿火招呼。
黑发散乱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才只过了一天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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