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缨之序
一战之后，于夏成为了灵村街头巷尾的热议人物。
他的擂台视频爆火了整个灵网。校内网上关于他的帖子更是铺天盖地。
而他也取代了万燚，成为了海选区里其他人不敢挑战的存在。
至于于夏他自己，却是相当的迷惑。
要让他自信自己的实力吧，都到现在了，“引灵行气”仍得有红姐的帮助才行，不然还是一点也“开窍”不了；要让他承认自己菜**，可那擂台视频看得他自己都心惊肉跳的——也是，什么菜鸡能打成那样？
他扪心自问，公允地总结了自己的实力现状：牛逼菜逼，身不由己，完全因人而异。
怎么说？要是遇到火灵格的对手，那他就牛逼了；要是遇到其他灵格的对手，那他就菜逼了。这点基本可以毋庸置疑了，因为他找夏鱼和刘笠试验过了。
和夏鱼试手，他用抠来的火焰，打得有来有回——要不是这小王八蛋鸡贼，到后面不用火灵力改用内力，把他暴揍了一顿，他本来都有机会赢他的。
相反地，和刘笠试手，那就简单明了得多了，直接一巴掌呼过来，他就“于夏弯刀”收场了。
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认清自己了，要不然就该第三“逼”——傻逼出场了。
虽然外头都在疯传他的传说事迹，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夹好尾巴低调做人，只求其他人能不发现这个致命的漏洞。
——来到灵法学院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个莫名的疑惑萦绕不去，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天晚上，他在洗澡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他包裹在一团绿光灵气中，从浴室里出来到宿舍。
他像一团行走的毛线团，身上的绿光灵气捻出四股绿光粗线束，其中三股连在分别坐在床上入定灵修的夏鱼、刘笠和连哲身上，另外一股穿上天花板，透进红姐所住的阁楼里。
这情形如今已经例行公事般的常见了。
他每次灵修回来，必定都是像眼下绿光毛线团的模样。夏鱼三人等他回来，也不废话，直接就上床入定，分头汲取他身上的灵气来炼气修灵。
这三个白眼狼，一开始还会热情客气一番，现在反过来还会怪他回来的晚，耽误了他们的其他行程。红姐要是没出去，也会在阁楼上入定修灵——就像今晚这样。
他们入定之后，他就无所事事了。虽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弄出大动静，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入定修灵，也不能离开宿舍太远，这样他们就会汲取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当然找他们说话就更不能了——如果不想挨一顿胖揍的话。
所以他只好先按奈下灵光闪现的疑惑，等晚点再发问。
通常这时候，他要么洗澡洗衣服，要么戴耳机听歌看书，要么就干脆上床睡觉。
玩电脑也是可以的，只要他的眼睛能受得了一直贴脸在屏幕前，以及电脑坏屏似的哪哪都是绿色就行。他不是没这样试过，只是一部喜剧电影，从头眼酸流泪到结尾，看的确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洗好了衣物，这会儿正坐在前廊的晚风里，戴着耳机听歌、看小说。小说当然也是“绿色”的，不过他把这当做是自己独属的一方小天地，反而更能静下心来沉浸到小说的故事世界里。
……
眼界的绿光已经淡白了；他身上的绿光灵气也快干净了：看来，晚上的“例行公事”到这也要结束了。他合上小说，摘下耳机。
这时，刘笠从屋里背着书包匆匆跑了出来。他和于夏打了声招呼，便兴冲冲地朝村里奔去了。
要说于夏“火”了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那应该就是他了。
以前，他卖灵药都是追着别人、哄着求着别人买，自从于夏擂台事件之后，情形就反过来了，变成别人追着他、哄着求着他卖。
其中涉及的营销手段，于夏不想也知道。只是，对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做了他的品牌形象代言人，于夏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很担心那些像自己一样“窜稀”的消费者，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他自己，自从那碗“稀翔”事件之后，就再也不敢碰他的那些所谓灵药了。
夏鱼偷偷告诉过他，那些都是低成本进货来的劣质药材，经过他独门秘制的药水浸泡而成的。
所谓独门秘制的药水，其实就是加了点“春药”的山泉水。
而服药后的那股“燥热”，自然也就被修饰成了灵药特有的药效，属于正常的药理反应。
当然，如果是治病救命的药，造假势必是要遭天谴的，但就灵药来说，虽然缺德，但也无伤大雅。另外，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持他们三人的生计而已。于夏自然也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刘笠之后，连哲走了出来。他对于夏点了点头，便朝树林里走去了。
白天的时候，他会去学校里兼职做些杂事。而晚上时间，除了修炼，他几乎不做其他事。
这些天下来，于夏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炼的这么狠，一整晚没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去问夏鱼，他也不知道。倒是刘笠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搪塞遮掩了过去，还让他们别在连哲的面前说起这些事情。
于夏起身走进房间。
夏鱼已经开始专注在玩游戏了。
于夏没来之前，夏鱼白天会跟着连哲一起去学校里兼职做杂事。晚上时间，他也会适当修炼，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玩游戏。
于夏来了之后，他白天也不去兼职了，全天候于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问过之后，于夏这才明白，原来三人是担心有人会来找他麻烦，这才让夏鱼贴身跟着他。
这可让于夏好生感动，感动得差点没把自己账户上有好几百万的事给全盘托出了。不过后来他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因为钱的事而扰乱了眼下的小日子节奏，那样可就太不值当了。
“学院都不上课的吗？”于夏走到夏鱼身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确实，自打他到校以来，还没上过一堂课，也没见夏鱼他们去上过一堂课。这灵法学院，总不能全自个修炼，然后擂台PK，而不开课教学吧？
“当然要上呀。”夏鱼专注游戏，头也不回一下地说道，“不过课很少就是了。学院有五个院系，金、木、水、火、土。每个院系有两个教授：一正教授，一副教授。正教授主要负责灵修教学，副教授主要负责学生纪律。
“录取通知书上的五重心法，教授每一学年都会开课讲一遍。这些是正课。开课时间，教授会在校内网上通知——不固定的。另外，教授们要是心血来潮了，也会开课讲一些杂七杂八的灵修知识，像什么‘经络学’，‘灵药学’，‘灵族历史’等等之类的。所有开课，校内网上都有通知，你看了就知道了。当然了，想不想去都随便你，从来都不会点名的。不过要是想去上课，最好多提早点去占位置；教授开课可不常有，肯定都会爆满的。不止本系学生，其他系的学生也会抢着来听课的。”话到这儿，他就闭嘴不再说了，继续专心在他的游戏里了。
“这是为什么？”于夏不解问道。
“灵修学问博大精深，管他有用没用，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而且，教授本人亲自授课，都是灵修过来人，谁不想听他们指点一二？也许突然一下就醍醐灌顶了呢？”夏鱼继续头也不回地开口解释道。
于夏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点开校内网。一条新鲜的置顶开课通知映入了眼帘。
“喂，明天好像有课诶。”于夏说道。
“什么？！”夏鱼扔下游戏冲了过来。椅子都给他撞翻在地了。看他解释时的冷淡模样，于夏还以为他不怎么上心呢，谁知道竟然连游戏都扔下了。这可让于夏着实吃了不小一惊。
“哪呢？”夏鱼一把拉过于夏的电脑看了起来。
紧接着，他出声念道：“火系心法‘天冲’开课，明天上午七点……”
……
三楼的教室里挤满了人。走廊窗户、前门黑压压的全是人，甚至连临街一侧的窗户上也爬满了人。
于夏和夏鱼因为是本系学生的缘故，所以按理是有座位的。可他们来的时候，教室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有空位可以坐。
坐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有很多其他系的学长学姐霸占了座位。本系的学弟学妹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言。
夏鱼可不管那么多，他在教室的最后面，认出了两个霸占了座位的其他系的学长，便请他们让出来。那两个学长当时就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过他们在看到于夏后，便忍气吞声地让出了座位——这可让于夏受宠若惊不小。
就这样，于夏、夏鱼、刘笠还有连哲四人，两两挤一个位置地坐了下来。
——红姐说她没兴趣，所以就不来了。
“哎呀，有秋红学姐罩着，这种感觉可真是太爽了。”夏鱼说道。
于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看在红姐的面子上啊，他还以为自己现在已经牛逼如斯了，看来还是想当然了呀。
“马上就有‘灵兵’可以看了。”夏鱼按奈不住激动地说道。
“什么‘灵兵’？”于夏问。
“顾名思义还不懂吗？”于夏的扫兴惹来了夏鱼一下白眼。“灵兵，顾名思义不就是‘灵材’所打造的兵器？这也要问。”
“什么是‘灵材’？”于夏不管夏鱼的不耐烦，继续问道。
刘笠从中调停道：“好了，别闹了。所谓‘灵材’就是吸收天地精灵而孕生出的奇珍异宝。由‘灵材’锻造而成的兵器就叫‘灵兵’。‘灵兵’可是很罕有的，因为‘灵材’可遇而不可求。只有入学了圣灵，方才有资格挑选一件属于自己的‘灵兵’。”
“史教授是圣灵大学的？”于夏惊讶道。
“所有教授都是圣灵大学的。”夏鱼又白于夏了一眼。
“史教授的灵兵是一把名叫‘红缨’的武士刀。”刘笠继续说道。“这把刀可是他的宝贝，轻易不拿出示人的，只有每学年的‘天冲’课上才会拿出来演示一下。这个，你一会儿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有一点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下：这个史教授和青龙社走的很近，你可得当心点。”
“现在才说？”于夏哪里想得到，来上个课，还能跟青龙社扯上关系——真是他娘的阴魂不散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放心啦。上个课而已，不会拿你怎样的。”刘笠安抚道。
“那可不一定。”夏鱼又开始了。
“什么意思？”于夏果然就跟上了他的节奏。
“你别吓唬他。”刘笠阻止道。
“快给我说清楚。”于夏催促道。
“也没什么啦。去年有个学长上去试他的那把红缨刀，结果不知怎么地，就给抽干了体内的灵气。整个人当场一下子就瘪得像个人干似的。那模样，别提有多瘆人了。几个学妹当场就吓哭了。连我吓得，回去好几天都噩梦连连的。”夏鱼加大了力度。
“你干嘛还这样吓他？”刘笠责怪了夏鱼一句。
“开个玩笑嘛。”夏鱼笑了。“于夏哥还是个新人，别说‘天元’了，就连‘天启’都还没入门清楚，怎么可能会叫他上去试刀？”
“这倒也是。”刘笠点头赞同道。
这些话并没有让于夏的心慌好转，反而谶语似的萦绕在他的心头上，挥之不去。
他坐立难安，不好的预感越发酵越浓烈了。
他想还是回去算了。
他刚欲起身，可惜已是来不及了——
史教授提着刀走了进来。
他的擂台视频爆火了整个灵网。校内网上关于他的帖子更是铺天盖地。
而他也取代了万燚，成为了海选区里其他人不敢挑战的存在。
至于于夏他自己，却是相当的迷惑。
要让他自信自己的实力吧，都到现在了，“引灵行气”仍得有红姐的帮助才行，不然还是一点也“开窍”不了；要让他承认自己菜**，可那擂台视频看得他自己都心惊肉跳的——也是，什么菜鸡能打成那样？
他扪心自问，公允地总结了自己的实力现状：牛逼菜逼，身不由己，完全因人而异。
怎么说？要是遇到火灵格的对手，那他就牛逼了；要是遇到其他灵格的对手，那他就菜逼了。这点基本可以毋庸置疑了，因为他找夏鱼和刘笠试验过了。
和夏鱼试手，他用抠来的火焰，打得有来有回——要不是这小王八蛋鸡贼，到后面不用火灵力改用内力，把他暴揍了一顿，他本来都有机会赢他的。
相反地，和刘笠试手，那就简单明了得多了，直接一巴掌呼过来，他就“于夏弯刀”收场了。
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认清自己了，要不然就该第三“逼”——傻逼出场了。
虽然外头都在疯传他的传说事迹，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夹好尾巴低调做人，只求其他人能不发现这个致命的漏洞。
——来到灵法学院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个莫名的疑惑萦绕不去，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天晚上，他在洗澡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他包裹在一团绿光灵气中，从浴室里出来到宿舍。
他像一团行走的毛线团，身上的绿光灵气捻出四股绿光粗线束，其中三股连在分别坐在床上入定灵修的夏鱼、刘笠和连哲身上，另外一股穿上天花板，透进红姐所住的阁楼里。
这情形如今已经例行公事般的常见了。
他每次灵修回来，必定都是像眼下绿光毛线团的模样。夏鱼三人等他回来，也不废话，直接就上床入定，分头汲取他身上的灵气来炼气修灵。
这三个白眼狼，一开始还会热情客气一番，现在反过来还会怪他回来的晚，耽误了他们的其他行程。红姐要是没出去，也会在阁楼上入定修灵——就像今晚这样。
他们入定之后，他就无所事事了。虽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弄出大动静，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入定修灵，也不能离开宿舍太远，这样他们就会汲取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当然找他们说话就更不能了——如果不想挨一顿胖揍的话。
所以他只好先按奈下灵光闪现的疑惑，等晚点再发问。
通常这时候，他要么洗澡洗衣服，要么戴耳机听歌看书，要么就干脆上床睡觉。
玩电脑也是可以的，只要他的眼睛能受得了一直贴脸在屏幕前，以及电脑坏屏似的哪哪都是绿色就行。他不是没这样试过，只是一部喜剧电影，从头眼酸流泪到结尾，看的确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洗好了衣物，这会儿正坐在前廊的晚风里，戴着耳机听歌、看小说。小说当然也是“绿色”的，不过他把这当做是自己独属的一方小天地，反而更能静下心来沉浸到小说的故事世界里。
……
眼界的绿光已经淡白了；他身上的绿光灵气也快干净了：看来，晚上的“例行公事”到这也要结束了。他合上小说，摘下耳机。
这时，刘笠从屋里背着书包匆匆跑了出来。他和于夏打了声招呼，便兴冲冲地朝村里奔去了。
要说于夏“火”了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那应该就是他了。
以前，他卖灵药都是追着别人、哄着求着别人买，自从于夏擂台事件之后，情形就反过来了，变成别人追着他、哄着求着他卖。
其中涉及的营销手段，于夏不想也知道。只是，对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做了他的品牌形象代言人，于夏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很担心那些像自己一样“窜稀”的消费者，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他自己，自从那碗“稀翔”事件之后，就再也不敢碰他的那些所谓灵药了。
夏鱼偷偷告诉过他，那些都是低成本进货来的劣质药材，经过他独门秘制的药水浸泡而成的。
所谓独门秘制的药水，其实就是加了点“春药”的山泉水。
而服药后的那股“燥热”，自然也就被修饰成了灵药特有的药效，属于正常的药理反应。
当然，如果是治病救命的药，造假势必是要遭天谴的，但就灵药来说，虽然缺德，但也无伤大雅。另外，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持他们三人的生计而已。于夏自然也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刘笠之后，连哲走了出来。他对于夏点了点头，便朝树林里走去了。
白天的时候，他会去学校里兼职做些杂事。而晚上时间，除了修炼，他几乎不做其他事。
这些天下来，于夏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炼的这么狠，一整晚没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去问夏鱼，他也不知道。倒是刘笠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搪塞遮掩了过去，还让他们别在连哲的面前说起这些事情。
于夏起身走进房间。
夏鱼已经开始专注在玩游戏了。
于夏没来之前，夏鱼白天会跟着连哲一起去学校里兼职做杂事。晚上时间，他也会适当修炼，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玩游戏。
于夏来了之后，他白天也不去兼职了，全天候于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问过之后，于夏这才明白，原来三人是担心有人会来找他麻烦，这才让夏鱼贴身跟着他。
这可让于夏好生感动，感动得差点没把自己账户上有好几百万的事给全盘托出了。不过后来他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因为钱的事而扰乱了眼下的小日子节奏，那样可就太不值当了。
“学院都不上课的吗？”于夏走到夏鱼身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确实，自打他到校以来，还没上过一堂课，也没见夏鱼他们去上过一堂课。这灵法学院，总不能全自个修炼，然后擂台PK，而不开课教学吧？
“当然要上呀。”夏鱼专注游戏，头也不回一下地说道，“不过课很少就是了。学院有五个院系，金、木、水、火、土。每个院系有两个教授：一正教授，一副教授。正教授主要负责灵修教学，副教授主要负责学生纪律。
“录取通知书上的五重心法，教授每一学年都会开课讲一遍。这些是正课。开课时间，教授会在校内网上通知——不固定的。另外，教授们要是心血来潮了，也会开课讲一些杂七杂八的灵修知识，像什么‘经络学’，‘灵药学’，‘灵族历史’等等之类的。所有开课，校内网上都有通知，你看了就知道了。当然了，想不想去都随便你，从来都不会点名的。不过要是想去上课，最好多提早点去占位置；教授开课可不常有，肯定都会爆满的。不止本系学生，其他系的学生也会抢着来听课的。”话到这儿，他就闭嘴不再说了，继续专心在他的游戏里了。
“这是为什么？”于夏不解问道。
“灵修学问博大精深，管他有用没用，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而且，教授本人亲自授课，都是灵修过来人，谁不想听他们指点一二？也许突然一下就醍醐灌顶了呢？”夏鱼继续头也不回地开口解释道。
于夏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点开校内网。一条新鲜的置顶开课通知映入了眼帘。
“喂，明天好像有课诶。”于夏说道。
“什么？！”夏鱼扔下游戏冲了过来。椅子都给他撞翻在地了。看他解释时的冷淡模样，于夏还以为他不怎么上心呢，谁知道竟然连游戏都扔下了。这可让于夏着实吃了不小一惊。
“哪呢？”夏鱼一把拉过于夏的电脑看了起来。
紧接着，他出声念道：“火系心法‘天冲’开课，明天上午七点……”
……
三楼的教室里挤满了人。走廊窗户、前门黑压压的全是人，甚至连临街一侧的窗户上也爬满了人。
于夏和夏鱼因为是本系学生的缘故，所以按理是有座位的。可他们来的时候，教室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有空位可以坐。
坐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有很多其他系的学长学姐霸占了座位。本系的学弟学妹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言。
夏鱼可不管那么多，他在教室的最后面，认出了两个霸占了座位的其他系的学长，便请他们让出来。那两个学长当时就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过他们在看到于夏后，便忍气吞声地让出了座位——这可让于夏受宠若惊不小。
就这样，于夏、夏鱼、刘笠还有连哲四人，两两挤一个位置地坐了下来。
——红姐说她没兴趣，所以就不来了。
“哎呀，有秋红学姐罩着，这种感觉可真是太爽了。”夏鱼说道。
于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看在红姐的面子上啊，他还以为自己现在已经牛逼如斯了，看来还是想当然了呀。
“马上就有‘灵兵’可以看了。”夏鱼按奈不住激动地说道。
“什么‘灵兵’？”于夏问。
“顾名思义还不懂吗？”于夏的扫兴惹来了夏鱼一下白眼。“灵兵，顾名思义不就是‘灵材’所打造的兵器？这也要问。”
“什么是‘灵材’？”于夏不管夏鱼的不耐烦，继续问道。
刘笠从中调停道：“好了，别闹了。所谓‘灵材’就是吸收天地精灵而孕生出的奇珍异宝。由‘灵材’锻造而成的兵器就叫‘灵兵’。‘灵兵’可是很罕有的，因为‘灵材’可遇而不可求。只有入学了圣灵，方才有资格挑选一件属于自己的‘灵兵’。”
“史教授是圣灵大学的？”于夏惊讶道。
“所有教授都是圣灵大学的。”夏鱼又白于夏了一眼。
“史教授的灵兵是一把名叫‘红缨’的武士刀。”刘笠继续说道。“这把刀可是他的宝贝，轻易不拿出示人的，只有每学年的‘天冲’课上才会拿出来演示一下。这个，你一会儿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有一点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下：这个史教授和青龙社走的很近，你可得当心点。”
“现在才说？”于夏哪里想得到，来上个课，还能跟青龙社扯上关系——真是他娘的阴魂不散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放心啦。上个课而已，不会拿你怎样的。”刘笠安抚道。
“那可不一定。”夏鱼又开始了。
“什么意思？”于夏果然就跟上了他的节奏。
“你别吓唬他。”刘笠阻止道。
“快给我说清楚。”于夏催促道。
“也没什么啦。去年有个学长上去试他的那把红缨刀，结果不知怎么地，就给抽干了体内的灵气。整个人当场一下子就瘪得像个人干似的。那模样，别提有多瘆人了。几个学妹当场就吓哭了。连我吓得，回去好几天都噩梦连连的。”夏鱼加大了力度。
“你干嘛还这样吓他？”刘笠责怪了夏鱼一句。
“开个玩笑嘛。”夏鱼笑了。“于夏哥还是个新人，别说‘天元’了，就连‘天启’都还没入门清楚，怎么可能会叫他上去试刀？”
“这倒也是。”刘笠点头赞同道。
这些话并没有让于夏的心慌好转，反而谶语似的萦绕在他的心头上，挥之不去。
他坐立难安，不好的预感越发酵越浓烈了。
他想还是回去算了。
他刚欲起身，可惜已是来不及了——
史教授提着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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